天空無極限: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 WASP 女飛行員
譯者註:前不久,美國西南航空高空引擎爆照,一名乘客差點被吸出窗外,女機長力挽狂瀾,緊急迫降,安全著陸。這次航班的女機長是美國海軍第一批女性戰鬥機駕駛員。而她的先驅們,早在二戰時期,就有一批不為人知女性飛行員,她們屬於女子航空勤務飛行隊(Women Airforce Service Pilots),簡稱WASPs。
文:JAKE ROSSEN
圖:維基共享資源
譯:清單待完成
原文:mentalfloss.com/article/535815/wasp-women-pilots-wwii
雪莉·斯萊德(Shirley Slade)坐在一架飛機的機翼上,望向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斯萊德身著飛行制服,髮辮背向德克薩斯州的風,她正在為1943年7月19日出版的《生活》雜誌擺姿勢,飛機與其操作員並列組合在封面標題上:「空軍飛行員」
斯萊德是被美國政府招募,參加為期七個月的強化培訓課程的1000多名女性之一,這使她們成為首批進入空軍的女飛行員。由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和飛行員的嚴重短缺,曾經的「男孩俱樂部」被迫進入了一種不情願的性別中立狀態。
通過招募女性,空軍可以完成飛機交付、運送物資,並執行其他非戰鬥性的輔助戰爭的任務。總的來說,這個組織被稱為WASPs:女子航空勤務飛行隊(Women Airforce Service Pilots)。
Elizabeth L. Gardner,WASPs 成員駕駛 B-26 猛虎
儘管所有這些女性都冒著生命危險--且有不少失去了生命--但她們並沒有被平等對待。她們被視為「平民」,從而被剝奪了軍事榮譽和補償。隨著戰爭步入尾聲,從戰場返回的男兵們擠佔了 WASPs 女性的位置,作為飛行員服役。偶爾,這些女性會被用於目標練習。幾十年後,WASP 女性才最終得到她們應得的承認。
珍珠港事件後,美國進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這預示著一種新的定量配給政策。食物、物資和人力資源被仔細分配,但是對飛行員的需求很快超過了現有人員。 1942年,空軍意識到他們必須利用新的渠道來繼續他們的戰鬥。
傑奎琳·考克倫(Jacqueline Cochran)有一個解決方案:一個擁有自身權利的飛行員,與阿米莉亞·埃爾哈特(Amelia Earhart)同時代的飛行員。(Amelia Earhart,美國女飛行員,於1928年第一位獨自飛越大西洋,後於1937年嘗試首次環球飛行,在飛越太平洋時失蹤。--譯註)
科克倫在柯蒂斯 P-40 戰鷹的駕駛艙內
科克倫知道有一支強大的女性飛行隊伍,她們有飛行執照,並有記錄的空中飛行時間,可以被招募去執行空中支援任務。她向包括指揮官亨利·H·阿諾德(Henry H. Arnold)在內的美國空軍請願,請求批准一項培訓計劃--此計劃最終將志願者轉移到位於斯威特沃特(Sweetwater)的復仇者機場(Avenger Field)。 另一位飛行員南茜·哈克尼斯·洛夫(Nancy Harkness Love)也提出了類似的建議。
洛夫駕駛仙童 PT-19
科克倫和洛夫面臨著拒絕讓女性參與軍事行動的強大阻力。艾森豪威爾(Dwight D. Eisenhower)將軍曾經承認他「強烈反對」這個想法。(在得出結論之前,他的所有擔憂都沒有被曝光,而女性正是這一努力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軍方內部,人們擔心女性是否有能力處理像 B-29 轟炸機這樣的大型飛機。因此長官們通過創建兩個組織來對沖他們的賭注風險。
洛夫(左)和 副駕駛 Betty Huyler Gillies(右) ,第一位駕駛波音 B-17 空中堡壘重
洛夫負責主管「女子輔助運送中隊」(Women"s Auxiliary Ferrying Squadron),負責運送飛機;而科克倫則負責主管「女子飛行訓練支隊」(Women"s Flying Training Detachment),執行來自空軍的命令。
不到一年後,這兩個組織合併成一個:WASPs。這個新組織要求新招募的女性在進入斯威特沃特之前,至少有35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更重要的是,這些女性將被視為平民,而非軍事人員。
WASPs 培訓開始
大約有25000名女性報名申請;約1900名被接受,1100名完成了培訓。這些女性在德克薩斯州開始進行為期七個月的培訓,學習了射擊和編隊飛行以外的軍事飛行的各個方面。在軍營里,每天都要進行強化課程、體能訓練和學習。晚上,她們會跳舞、唱歌或打乒乓球。
科克倫 (居中) 與WASPs受訓者
《生活》雜誌將她們的抱負描述為「非女性般的飛行壯志」,且注意到,有些女性需要靠墊,以便能夠舒適地坐在為男性身體設計的飛機上。他們的吉祥物是一個有翼小精靈,叫做「菲芬尼拉小姐」(Miss Fifinella) 。這是由迪士尼設計的,此徽章也經常出現她們的連體服和飛機鼻翼上。
菲芬尼拉小姐(Miss Fifinella)
據《生活》雜誌報道,美國空軍報告稱,這些女性在儀器飛行上速度更快,而男性「對細節的記憶力更好」。該雜誌寫道,但是不管以哪種方式計算,在能力上都沒有實際的差異。
畢業生被派往全國各地的基地,最緊迫的任務是,把新飛機從工廠運送到新澤西州的紐瓦克市(Newark),在那裡飛機將會飛往海外。在戰爭期間,這些女性運送了12000架這樣的飛機。他們還在周日護送軍事牧師從一個基地前往下一個基地,提供宗教信仰服務;並為維修過的飛機進行飛行測試,以確保它們戰鬥中的飛行安全。有時,她們的任務是進行拖靶訓練,這樣士兵就可以用實彈來進行作戰訓練。
模擬作戰可能令人心驚膽戰,但這並不比實際的飛行更危險。WASPs 實際上極有可能會遭遇設備故障或燃料問題。在這支隊伍現役的兩年里,有38名女性在執行任務期間死亡。在當時以及之後的幾十年里,這些女性的家屬被否認了遇難男性家屬所享有的諸多基本優待。
當一位 WASP 過世時,她的戰友們,而不是政府,為她的葬禮出力出錢。家屬們被禁止在他們的窗台上放置一顆金星,這是軍事傷亡的標誌;她們的棺材上也不被允許覆蓋美國國旗。
WASPs 成員,1944年1月22日,在德克薩斯州拉雷多陸軍航空場的飛行線上
1944年12月20日,WASPs 回歸家庭。而戰爭尚未結束,但是從前線歸來的男人們期望中的等待他們的工作卻被女性佔據,對此他們感到沮喪。 儘管科克倫請求將 WASPs 永久地併入空軍,但國會拒絕了她。
她們為國家服務而感到的自豪變成了困惑。由於被歸為「平民」,WASPs 的努力幾乎沒有得到任何的尊重。 戰後,當她們進入勞動力市場時,有些人甚至成為了空姐,因為沒有一家商業航空公司會僱用女飛行員。
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空軍宣布,他們將「首次」招募女兵,這一宣告激怒了尚在世的 WASPs。她們的功績在很大程度上不為人所知,而現在政府似乎要徹底地將她們從歷史上抹去。1977年11月23日,她們為了得到承認進行請願,並從運輸飛行員戰友--參議員巴里·戈德華特(Barry Goldwater)那裡得到援助,最終於1977年11月23日獲得了軍人身份。
隨著 WASPs 的變老,只有少數人有機會獲得了另一種榮譽。2010年,這些女性因她們的功績被授予國會金質獎章(Congressional Gold Medal)。她們戰爭期間駕駛了77種不同類型的飛機,飛行了超過6千萬英里,並在幾十年的時間裡極大程度上被忽視,這是一種早就應該得到的認可。
WASPs 成員 Madge Moore 顯示 WASP 國會金質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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