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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顆桃核兒之……

楔 子

日月星辰悄息環繞,山河洪流漫史遷移,時光的長河不曾停歇它的腳步,遙遠時空里飛速穿梭的流雲繪見無數傳奇色彩,大地,不覺經歷多少春秋歲月,如一而始孕造許多美麗感人的故事……

先有桃還是先有桃核兒?當然是!額……好吧,我也不清楚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們,誰也不能離開誰呢!

1顆桃核兒之迷糊迷路

撲面襲來的清涼空氣里混合了淡郁清新的泥土味道,突如其來的大雨下了片刻即停,打破了高大的夏陽帶來的煩躁炎熱,可惜了附近實在無可避雨的亭子,就連躲在樹蔭之下稍作喘息也略是顯得奢侈。

抬頭看向頭頂雲層中漸漸露出臉的烈陽,刺眼的光線瞬時亮閃了他的眼,空氣中燥熱的因子忍不住地蠢蠢欲動,適才享受到的短暫雨水帶來的清涼之感也因烏雲消散開稍縱即逝了……

「果然沒能持續啊!」手掌遮擋強烈光線,徐清感嘆道。

沒法子,他還沒走到鎮上,現在又是晌午,太陽最火熱的時候,放眼望去,除了山石和泥路,便是濕漉漉的雜草矮樹,壓根兒沒有歇腳的地方,他只能忍著渾身的又濕又熱,希望能儘快找到鎮子,好好地喝上口涼水、舒服泡個澡吧。

「篤篤……篤篤……篤篤!」飛奔的馬蹄聲臨近,驚醒了思考中的人兒,一望瞬間馬兒已近在眼前!速度之快,可想定是寶馬良駒!

他不住睜大雙眼,未得及瞧上一眼,眼前是一片純白掠過他的長睫,受了驚嚇的徐清一動未動,只是眨了眨眼睛,慶幸眼睛無事的同時下意識回望過去,那人和馬已飛馳奔行漸遠了,慢慢縮小為一個點,最終,在他眼裡消失……

深深吸口氣,壓壓心口不平靜的心跳,他朝著馬兒消失的方向繼續前行,反正也迷路了,就試試看這個方向吧。

那是他路上遇到的唯一的人……影呢,希望能給他帶來好運吧!

2顆桃核兒之趕豬上鎮

「小公子,我們到了哦!」肩膀被搖了搖,徐清緩緩轉醒,意識朦朧看了周圍,似乎……他坐在車板上,靠著車上的圍欄睡著了呢。思及此,他終於想起此時是何種狀況了。

徐清跳下車落地瞬間臉色微微一變,不自在地緊了緊臀部。因為睡著時坐在不平整的木板上一動未動,道路也坑坑窪窪,這一路上令他的屁股遭了不少罪,麻痛持續不停,忍著手想去揉揉的衝動,徐清勉強一笑拱手道謝,「大哥,謝謝你,送了我一程。」

徐清謙和一笑,把大哥看了個愣,回神不好意思撓頭,「這不也是順路嘛,小公子不用客氣,你都不嫌棄我這拉豬車又臭又臟……呵呵,我也沒理由不答應你。」大哥是直爽粗心的性子,覺得有個出身不錯的公子肯搭坐他的車,雖然看著……有些狼狽,他很是高興了。

小百姓的想法就是簡單,把只要不被嫌棄當是一種榮幸,內心甚至還會因此而雀躍不已……然而,絲毫未覺徐清聽到「拉豬車」時臉色很是尷尬,身後還伴著幾聲豬叫,似乎在附和似的,臉上尷尬又多深了幾分……

「小公子,傾巒鎮就在前面了,我去送這些豬崽子,不方便帶上公子了。」說完準備駕車走了。

「好,對了,大哥,稍等,請你收下這個碎銀子,算是答謝你……」

「不用不用,小公子別看我是賣豬的,家裡只要不愁吃不愁穿,我就知足了,這樣踏踏實實挺好挺快樂的,公子你說是不是?」大哥一臉滿意地笑著問徐清。

是啊,這樣的道理有錢人聽到可能會不屑一顧,但這就是小百姓們一輩子追求的幸福生活啊。

「確實,有時候簡簡單單就是福,大哥走好。」再次拱手,送行。

大哥猶豫了一會兒,撓了撓頭還是決定開口,「小公子……像玉一樣……」嘴笨誇的還是個男子,大哥掙扎萬分鬧了自己個大紅臉。

「嗯?」

「到鎮里千萬別對別人笑啊!」說完未等徐清有反應,大哥臉大紅的立馬趕車走了。

徐清眨眨眼,實在不明所以這話……不管了,趕快找家客棧才是!

他終於到鎮子,看到刻了「傾鸞鎮」的牌匾高高豎立,鎮門口人來車往,很是樸實熱鬧,不由雙眼帶笑,內心也歡喜期待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鎮上呢!

3顆桃核兒之堅守禮數也需體力啊

徐清低頭臉微紅,盡量保持大大方方的氣度,他現在這模樣被人打量著,他真真真是有點難堪呢!

衣衫上的雨水雖已干透,但被太陽暴晒過了顯得十分皺皺巴巴,下衣擺和袖子還有乾涸的黃泥巴印子,頭髮是靠在車攔睡著時,頭被晃動時凌亂的,若再接近些,還有股臭哄哄味道……

放下碎銀子,那本來是想答謝之前幫助他的大哥搭送他到鎮上……

掌柜打量足了,心裡嘆口氣,哪裡來的落魄小少爺?他猶豫下還是收起了那小得可憐的碎銀子,目不斜視做登記確認說:「一間客房,一套衣服,洗澡水,一頓飯……勉勉強強夠今夜。」掌柜不再多說,相信這位有涵養的少年是聽得明白的。

「多謝掌柜。」徐清轉身,跟著小二去他今晚休息的床……至少今晚還能睡床呢!

心酸地安慰下自己,徐清沒發現在他轉身時,身後擦身而過一人,純色白衫、面無表情地經過他身邊時腳步略微停頓片刻,轉去和掌柜吩咐了兩句,隨後走出來了客棧……

「客官,這間便是您的客房。」小二開了鎖推開門,請徐清入內。

雖然屋子的檔次不高,器皿傢具至少夠乾淨整潔,擺設也有些講究,他還是挺滿意的……在他看到過的所有客棧里,這家招牌雖然不顯眼,門口卻是最是乾淨的,這便是他挑選這家客棧的原因。

現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條件他也只能知足了……

「多謝小二哥,請問哪裡是澡房?」

「隔壁就是,客官是想先沐浴?不過您的衣服……」小二看徐清身上質地不錯的衣衫已是「慘不忍睹」,不可再穿了,而他也未帶可替換的衣物,適才還託付掌柜替他買套衣服,恐怕沒那快就送來呢。

「……」

小二的提醒頓時讓徐清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於是破罐子破摔了,不再保持他那周全的禮數,一臉沮喪地趴在桌子上,埋著臉有氣無力地說:「那麻煩小二哥先替我準備飯食,若是衣物備好了,再告知我……」

「……客、客官,您沒事吧?」面前這位公子的風度儒雅的偏偏形象驟變為頹廢風格,讓小二好一會兒才緩神呢!

「額……我沒事,麻煩小二哥……快點吧,我快……餓死了……」是的,他感覺他快餓死了,一天沒吃沒喝,還走了許多路……堅守禮數也需體力啊,他好累,不想再動了……

得到休息之所,徐清一坐下所有睏倦疲累一涌而上,意識也逐漸模糊,連小二回了話、關了門都不知,需要休息的迫切已經牢牢迫使他停下任何的行動和思考……

4顆桃核兒之反正不要白不要

「喵喵~~喵喵~~」

嗯?貓咪的聲音?他還沒睡醒吧,怎麼可能有貓……

揉揉睡眼朦朧的雙眼,半眯著眼起身走到臉盆前,清涼的井水好舒服啊,意識也在逐漸回籠,就在他擰了布擦臉時全身忽然僵住,有一種違和的感覺愈發地強烈以至於他的精神在瞬間警惕起來!

背後有被某種生物緊緊盯著!剛剛,他似乎踢到什麼東西……

默默放下布,默默回頭,視線向下,然後眼神對上,果然……

只見一貓安安靜靜地與他對視,體型比一般的貓來得大,通體的奶白色長毛,純白無暇,臉圓嘟嘟,嘴巴卻神似小狐狸,脖子的領毛和胸腹的前毛飽滿厚實,加之慵懶又威嚴的神態簡直活脫脫一隻小獅子模樣,但最特別的還是……那雙通靈般的鴛鴦眼,一黃一藍,最是異彩炫目。

徐清完全被小可愛吸引住了,他蹲下雙手張開,微笑地等待著……

它好似看懂了,也似乎本來就那麼聰明又粘人,直撲撲地衝進他懷裡,活潑地對他的手舒服地磨來磨去,偶爾還輕輕地歡喜地「喵喵」叫,聲音特別的甜美。

雖然沒有一句言語,一人一貓此時此刻卻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他想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鍾情吧!

徐清和貓咪一起洗了澡,他換上白色的新衣服,很奇怪這竟不是普通料子,布料絲滑,做工精細,一看就是上等絲布縫製,他的小碎銀子可是連這件衣服也付不起呢!

雖然不喜拿著不明不白的好處,但他實在不願再穿著那套髒兮兮的衣服了,不過……全白的衣服,好像在哪裡見過來著?

額……想不起來了!那就算了吧,就先這樣,反正不要白不要!如此尋思著徐清立刻就忘了剛才糾結,和貓咪一起開心地掃光了桌上的美味。

「對了,貓咪,要叫你什麼名字呢?叫你……就叫你小能好不好?就是你很厲害的意思!」

「喵喵!喵喵!」好好!撲過去又是一陣在他手上高興地磨頭磨腦!

「呵呵!」徐清笑咪咪地和貓咪玩,心說:真可愛啊!

5顆桃核兒之不吃白不吃嘛

通常在早晨睡不醒起不來的徐清一反從前,此時抱著貓咪對著客棧大門做望穿秋水狀……

「咕咕——」

突然的聲響,令一人一貓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視,隨後徐清無奈嘆口氣,不得不承認——沒錯,他們被趕出來了。

沿著街道走,徐清思索著可儘快賺到錢的法子,不過此處人生地不熟,從未在別人面前如此窘迫,倒叫徐清一時難以啟齒,在街上不停溜達著,要是在這裡有個熟人該有多好啊,至少可以借借錢花花……

嗯?熟人?

徐清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前面那個不是白衫就是白衫的不就是熟人?他可還記得他差點傷了他的眼呢!

徐清眼珠一轉,立刻打定了主意,這位冤大頭他敲定了!

於是他趕上前,沖著那隻潔白如雪的袖子出了手——

啊咧?袖子咧?他手上摸到的怎麼是硬硬的肚子?這是腰帶,這是衣服,衣服後面是肚皮……那袖子呢?

還搞不清狀況的徐清,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明白袖子哪裡了!找呀找呀找,還是某人不堪這般被騷擾,一把抓住徐清亂摸一通的手!

「摸夠了嗎?」

低沉沙啞的嗓音吐露出的每字每言極具危險氣息,徐清猛的一個戰慄,迅速搶回手,抱緊貓咪後退一步,這才看清不是何時白衣男子已然轉身與他面對面。

徐清不知,白衣男子早就察覺他在接近,聽出是個不會武功之人,他不甚在意,想不到徐清是想扯他衣袖,徐清指尖剛碰觸他衣布的瞬間他身體先行反應——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當然,結果是沒讓白衣男子失望,因為徐清不僅是膽大包天,還色膽包天!

徐清本不會武功,自然察覺不出他身形瞬間移動了,還傻楞地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待他後知後覺,整個臉漲紅,指著白衣男子的胸口結巴地辯解說:「我,我不是要摸你,是你,不知怎麼就後面變成前面!我才抓錯,沒錯,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不只狡辯還把錯推給他了?眼神忽地冷冷地掃了一眼徐清的手,徐清立刻縮回去,呵呵,剛不是還理直氣壯嗎?

不是徐清真的怕了,只是本能地感到對方不是好惹的對象,不怪乎常道有的人只消一個眼神,他的氣勢和魄力便能鎮住一方,適才他便是真真切切在這個人身上體會到了!俊朗英氣的臉龐,深邃的眼廓,鷹一般的銳利的雙眼……他的存在就已經是滿滿威赫感啊。

何況剛剛不管如何狡辯,都是他的手先摸上的,真追究起來,實在缺底氣,先在嘴上替自己漲漲勢,敲冤大頭的變成冤大頭,真叫他一個不服啊!

這次男子注意到了徐清抱著的貓咪,仔細一看微皺眉說:「你手上的貓是……」

「咕咕——咕咕——」

「……」眾人相繼無言……

男子瞧著低著頭臉又紅上幾分的人兒,想起客棧里他也是這般明明羞赧不已,眼睛卻是在古靈精怪地轉,雖然低下頭本人倒是未覺已然被別人看透,真多虧他有雙大眼睛啊!

「跟我來,正巧我也餓了。」男子牽馬便走,也不擔心對方不跟來,銀子他出,一人一貓還敢有意見?

「嗯?」

他還在思考怎麼實行敲詐冤大頭大計,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上鉤了!

於是,徐清抱著貓咪,樂呵樂呵跟上,不吃白不吃嘛!

6顆桃核兒之美色誤人啊

「吃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愛吃甜食的徐清幸福地對香滑嫩爽的豆花先行開動,不忘掰開肉包給貓咪吃裡面的香肉餡,一人一貓相互吃得歡樂,壓根忽視了旁邊還有個人看得儘是無奈,就近隨便拿了個包子慢悠悠地吃。

其實,徐清如此冷淡少語是故意為之。首先,兩人第一次相遇時,他騎著馬飛馳經過他身邊,差點兒弄傷他眼不說著實濺了他一身泥,讓他遭受不少異樣的目光呢!再是,適才尷尬的一幕,徐清是盡量逃避回想,試想最是丟臉的舉動竟然被人瞧去了,誰還待見那個人?而且他似乎想知道貓咪的事,以上種種都讓他可盡情無理耍賴的底氣有了十足的理由,雖然那個人的臉有夠好看的……

這般想著眼睛也就自己飄了過去,眼神沒有了那股強勢的震懾力,隨性扎了個馬尾發,雖然不苟言笑,但不能不說,儘管高冷,臉好可勝過一切!何況,他不只臉好,小腹還挺結實的……於是,徐清忍不住……

「在下姓徐,單名一個清字,俗話說相逢即是有緣,公子高姓大名呢?」徐清問得隨意,說話間眼睛卻不離碗里,好似那碗底有啥好看似的……

本來,他是該態度謙和有禮說出這番話,可是一張嘴不只怎的語氣和目光就全變了,說也不好著來說,看也不敢再多看……

「慕風。」

「嗯?」徐清睜著大眼,一臉無辜地看慕風。

呵呵,看徐清這個樣子,果然啊,慕風發覺了如果事情未按他所設想般發生,他就會變成這副楞頭傻腦的樣子,直到……

「我的名字。」慕風有耐心地解釋。

「呵呵,原來是,慕大哥的名字啊,呵呵……」耳朵好燙啊,他這是怎麼了,一而再在他面前丟臉!

不過,沒想到慕風竟然毫不在意他的態度,不知為何有點不高興呢!

「既然你們都吃飽了,我們就此別過。」言畢,便要起身。

「啪!」拍桌聲。

「等等!」

徐清一時情急拍桌大吼,頓時四周靜謐、一片鴉雀無聲,且皆向他注目,就連貓咪也……

儘管羞惱不已,徐清邊暗罵自己沉不住邊咬牙切齒低聲道:「慕大哥,我還有話未講。」

「好啊!」挑起好看的濃眉,慕風一副「我很感興趣」的樣子已然坐定,他本來就不是真想走,往自己杯里添茶,看著徐清那意思就是——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說!

此時徐清要是再看不出什麼,真的就蠢出了家門!慕風擺明著就是等他剛剛的反應,他竟然還傻傻的一步一步往下掉進他一次一次的試探里。

徐清不禁臉色凝重,不得不說,美色誤人啊!

7顆桃核兒之開誠布公吧

「我們開誠布公吧!」

「嗯,你說。」慕風不急不緩喝著茶。

「……」他怎麼有種想揍人一頓的衝動?冷靜!

「慕大哥是昨日抵達傾鸞鎮的吧?」

「昨日午後已至此。」

「……」他到已經快天黑!千萬忍住!

「那慕大哥可還記得你的馬濺了我一身泥呢?」雖然我沒看清你的臉,可你馬我是印象深刻,那呼嘯而過的一陣黑風,威風凜凜,猶是主宰黑暗的夜神一般。

「嗯,這事確實是黑風乾的,我不是替它賠了你這身衣服?」慕風從容不迫對應。

黑風?他的黑馬的名字?確實馬如其名!不過,竟然把事責義正言辭推攬給一匹馬……不得不說,有比他還耍賴的!

「哦,那差點弄瞎我眼睛怎麼說?也算黑風?」

慕風面色略微一沉,這確實是他的失誤,慕風不會否認,以他功力,當時是可以輕易避開,不過他視力極好,沒想到看到了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一時閃神差點就……還好,沒事……

看慕風神色有了些許變化,說明他的話還是有點作用……

「有這回事?那這頓就算我出銀子替你壓驚如何?」慕風不怕被拆穿睜眼說瞎話,他料想徐清絲毫不會武肯定不知對會武功的他來說,當時的每個細節他都清清楚楚,並且記憶深刻……

慕風這話里語氣依舊雲淡風輕,神情卻不似之前,似乎少了點輕鬆多了些認真……雖然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說謊言,不代表他不會不在意,但是這樣子在徐清看來不過只是慕風不動聲色而已。

他的眼睛完好無損,利用這點用來「敲詐」是缺乏理據,卻能埋下愧疚的種子,只要有一絲絲歉意生根萌芽,他的最終目的便可更容易達到。

慕風讓他們跟來,本該由他結賬,可是幾番對陣下來卻變成了慕風用一頓飯化解了他的「小小」之失,還以為是白吃「冤大頭」一頓,結果演變成吃也吃了,為了不讓慕風如願還吐出來不成?

瞬間落差,徐清頓感自己是「啞巴吃黃連」中的啞巴,那就……此路不通再行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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