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最新 05-21

H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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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19

Closer

RTL Winterdreams 2008

Tr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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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在中學寫過一篇作文

大致內容是在我40歲的時候我可能是會在一個大城市乞討為生，最後不堪凌辱決定跳樓，打算結束自己現今求而不得人生，花光所有積蓄，買了一張500M高樓的屋頂觀光票，登頂，然後爬出檢修台一躍而下。然後正文開始，剩下的內容其實就是我從這500M落到地面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具體內容（略過）。

最後結尾是：「恍惚間，突然聽到頭頂一聲脆響，我來不及驚醒，就只剩下一片黑暗，就像電腦突然斷了電一樣」

這大概就是我最早對死亡之後的正經猜測。

掌聲，聚光燈，歡呼的人潮散去，這些微妙而延綿的影響力，又剛剛是短暫一生能留下的美好痕迹。何其幸運。但人們的興緻來得快，去得也快。明天總會有比今天更新鮮有趣的事，充當我們他們茶餘飯後的調料談資。

而這條延綿的長河，能載入史冊的，也只有幾個而已。

要多努力才能成為那幾個？

要多努力才不會被遺忘？

要多努力才算是活過？

何其幸運。

那年，2015年，真的發生好多事

1月，失聯半年的女友回歸

3月，拿到第一份合格證，好像離「夢想」更進一步了

4月，一位表哥得於疾病逝世，年僅十九

同4月，上事件後，父母離婚，對薄公堂，為自己，絲毫不覺然言語可笑

6月，高考，高考結束第一天，分手

7月，得到人生第一份成功與尊重。當年那個在課堂上公然侮辱我老師，終於有打他臉的資本了

8月，一個月的一醉方休，和女孩三年的必然邂逅，一切都好似來得合乎情理

9月，終於離開那座小城了，笑中帶淚

10月，知道最在乎的人都放棄我了，原來大家都是同樣的人〔推文三詳解〕

.......

自此之後，我真的撐不住了，消失了兩月，徹底與從前告了別。從頭來過。說真的，除了你自己，沒人能理解你思緒如何產生變換句式糅雜，在旁人角度看來，只不過是矯情而已。

在我真的撐不住那段時間，我曾無數次的設想過對死亡定義的理解〔推文四詳解〕。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喜歡的浪漫之都但沒有機會去巴黎，早餐有油條但沒有豆漿，一個很好的朋友突然翻臉，深愛的人永遠離開，認真做的東西真的沒人喜歡。你會發現老婆餅裡面沒有老婆，夫妻肺片裡面也沒有夫妻。你以為的通常都不是通常。撒嬌不行，生氣沒用，憤怒徒勞。一切都好像顯得沒意義，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負了曾經受過的苦難。

講其中一個故事吧，在現今以來最能親密接觸過「死亡影響」的就是表哥的逝世，就如《尋夢環遊記》所說的，「離世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遺忘」，真的就是那種突然間一個與世界親密接觸過的人，就突然，很突然從世界消失了一樣，所有熟知的人不約而同的都不再提起，像是一種忌諱，對亡者的忌諱。也許他記在很多人的心裡，永世長存，說文藝一點，也許他能化作一縷青煙隨處飄散，化作一滴雨露滋潤大地，但真的他已經沒有以任何形式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

我甚至連他最後一面我都沒有見到，只是火化後第二天知道消息，他離開了。我也甚至記不清他離世之前我有多久沒見過他，最後一次見他是個什麼樣的情形，我居然絲絲毫毫沒想起來。

只記得從記事開始，他一直都是疾病纏身，全身上下皮膚沒有一處安好，流血化膿，經常性的肌肉腫脹，疼痛難止，一把一把的葯家常便飯，在十五六歲最好的發育的年紀，竟然比我都顯得瘦弱。有次我感冒吃藥，嫌葯特苦，好幾次都沒吃進去，他在我旁邊拿起一把自己的葯囫圇吞棗就咽下去了，還一邊說「你看我，吃藥都不用喝水勒」。一直與死神抗爭十多年，在最好的年紀，卻離開了。

在二三年級的時候，便在我家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每天早上一起出發，晚上又一起回來。那時候學校還沒有住宿，也沒有食堂，每天中午他就在學校等著我從家裡打包午飯回來給他，樂此不疲。那時候的我還沒有意識到，那時的他並沒有和基本同歲的我有著相等力氣與精力。

那時家裡那個地段周圍不過十戶人家，玩伴算是沒有的。那年，老媽在外面打工，老哥在上高中，老爸到松脂廠上班經常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每天我和他還有同路上其他一兩個小夥伴奔波在回家的路上，有笑有淚，凍僵的手每次連門都很難打開，洗著沒有熱水器燒熱的井水。有次特別累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聽見他起床上廁所的聲音，上完廁所又輕手輕腳的來到我房間看我睡沒有......一段苦難的歲月，讓我至今念念不忘。

再後來他念完三年級就不念了，以前並不解原因，現在仔仔細細回想起來，原來他也是在苦苦追尋著所嚮往的，只不過不能為之。他回到了那個更加閉鎖的村莊，雖然里城鎮不過四五里路程，但對他而言，外面的世界似乎早就遙遙不可及了。

我並不能完全詮釋出對他的理解，也成為不了他腦里的蛔蟲。但他是否有體會過這世界的進步，有感受到科技的便利了嗎？他有沒有乘過飛機，穿過雲海在雲層上感受過太陽更耀眼的光？他是否知道深海除了兇猛巨獸，也可能還有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整天拿著網兜抓著水母？他有沒有想過男歡女愛的思緒複雜程度到連哲學也解釋不清，他又是否曾也嚮往過？他又是否不留遺憾的存在過了......我略略替他感到遺憾，風雪送離人。

以前覺得上墳，哭墳，燒紙，磕頭，頭七之類的是陋習，經歷過之後現在明白，這些不是給死去的人看的，也不是給外人看的，而是為家裡活著的人看的，也是最簡陋但卻高效的心理干預。老話說「哭出來就好了」。就是這麼個道理。累了就好好休息，湖水藍海我們來世再看。今世若無權惦念，遲一點，天上見。失去生命並不是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被人徹底的遺忘，他留下痕迹，影響了一部分人，他存在過。

如有來世，希望你能好好體會完這個世界的朝氣蓬勃，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過完一輩子，做個快樂簡單的小男孩，希望來世能還你一個今生求而不得的人生；希望你在遙遠的喜樂星球上你能無憂無慮的生活，不再被病痛折磨；願你新生之後瀟洒生活，認認真真比前世更快樂。

這兩三年一直越來越煩躁，甚至厭惡了那種一眼能看到盡頭的生活。記得《後來的我們》一個片段，小曉陪見清一起搬到地下室，年三十吃著豆醬拌面，盤坐在床邊，望著鐵鏽柵欄的窗戶，卻只能看到地平面，連藍天的影子都看不到，那種一眼望到邊的生活真令人絕望.....我甚至害怕沒有好好體會過這個世界的溫暖，就早早結束或者說固定了自己接下來幾十年的人生，更或者說——不甘心。我雖然非常能理解有些階層是我永遠都無法觸及的高度，但我真的不甘心在「圈子定論」中平庸的過完一生。我們各自生活，自顧不暇。對大部分人來說，生活一直很艱難，歲月磨平了稜角，為人處事變得圓滑，步步為營，慾望砥礪了人心，除了至親至愛，沒人會在乎你的苦衷和不得已，肩上的任務越來越重，開始不敢面對，只能再努力些，為自己的野心、報復再往前走，很長很長的一段路，這條路沒有盡頭。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回頭看看，幾乎想不起幾件能讓我心生波瀾的人和事了，生活也越來越平淡，說真的，除了家人和自己外，其他事我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我其實天性不易交際，在多數場合不是我覺得對方乏味，就是害怕別人覺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願忍受對方的乏味，也不願費勁使自己顯得有趣，那都太累，我獨處時最輕鬆，因為我不覺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會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無需感到不安。

有句古訓：「君子不器」，就是指一個人不該成為一種工具，在社會上扮演一個無需思想和靈魂就能生活下去的角色。一個人立足於世間，有的不應該只是器物之型，而是無論環境如何，都不會改易彎折的靈魂。

《一代宗師》有句台詞「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在我有次上毛概的時候，老師問了我們一個問題「我們是否走在了時代的前沿上？」，這其實是一個多點導論的問題，我們其實一直都處於時代的前沿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見過世界，才能看清自己，明白自己最應該需要什麼，堅持什麼。

借用山區支教南開大學畢業生陶潛的一句話：「我只是在做一件自己70歲後回憶起來還會微笑的事情」，這是我見過最好也是最深刻的答案。

在年三十那天小潔對我說了一句話到現在都一直難以感懷，當時不以為然，越到後來越意味深刻。

大年夜嘛，給朋友發祝福，閑聊中無意說了一句「要是我現在來你家接新年，會不會被趕出來？」

「來啊，我家剛好麻將三缺一呢」

瞬間感覺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樣，當時醉醺醺的閑談兩句就掛了。第二天仔細回想，好像有什麼不對，我記得她家不是還有一個弟弟的嗎，怎麼會三缺一，這些年他父親一直身體不好，有次重病大家還眾籌過.......

一個月後又跟她仔細談過這件事，她跟我說，在她拿到大學錄取通知那天，她父親走了。她說得很平靜，然而我卻詫異了好久，半天說不出話，想說些什麼，又找不到適合的片語來拼搭語句。腦里滿是浮起在她家過生日那天，她那滿臉奶油的樣子和笑得無比燦爛的笑容，旁邊一臉慈祥的父親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注視著她，還有隔斷架上那一小把黃綠色包裝的小野菊和康乃馨正開得無比艷麗.....

忘記了開始記住見她的場景是什麼，也許是那一抹黝黑的隨處飄散的長髮尾，又或許是溫暖人心的笑容，再或者是那對生活不滅的熱情勇敢。熱氣騰騰，滿是鄰家女孩光彩照人的樣子；熱衷於生活，可以喜歡籃球，陽光四射；可以一抹長發，小家碧玉；也可以孜孜不倦，青蔥歲月。滿臉都是那個時間段最該有的樣子。

在我高中畢業那年，她落榜高考，復讀。幾個月後又是接踵而至的父親重病，我不知道她是在如何重負的情況下過完那一年，最後不負昭華去了很靠近世界的城市——上海。即使生活刻薄荒蠻無期，但她從沒放棄過生活的嚮往，每時每刻都認認真真。一年的跨度，從中的艱辛應該只有她知道。

在《人性論》第一篇「失誤動作」中，是介紹精神分析的失誤動作觀，不經意的行為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真實意圖？它絕非偶然出現。同理，人性心理的形成，便是個人各個經歷集成。

她跟我講了她大概的故事，在兩歲多的時候父母就離開了她和弟弟，在六七年內一直都是跟著外婆生活，甚至在六年後第一次見到父母親互相不認識，那種尷尬記憶深刻越發想笑出來。不過在那個年代，不光是他父母，應該是那個年代所有人都是如此，在二十一二歲結了婚，還沒準備好，意外有了孩子，然後開始為生活背負前行，成了一種篤定的生活鐵律。

「為了房子，為了窮這個條理，為了生活好些。為了給她和弟弟一個家，在外面連瓶水不會捨得買，更不捨得錢買一張回家車票。在廣東工廠工作十多年，沒看過廣州的繁華，也見過深圳的崛起，甚至去玩也只是去那種不要錢公園。」其實我深知在我們那個階層，上一輩人基本都是如此，窮怕了。即便在那個20+歲繁花似錦的年紀都不敢有任何貪玩享樂，生怕做得一點不好，這個家就沒了。我的家庭也是如此，想得到什麼必定也會失去什麼。我不知道她在那個年紀是否能明白這樣做的父母算是對子女的一種拋棄和不負責任，但我突然意識到，我們是普通人，父母也是普通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像教科書上所寫的一樣孑然一身。

在那些年頭背著弟弟，跟著外婆穿過晨光微醺的山林，到土裡給紅薯除草，或者是挑糞撒肥。趁著早上涼快，一直忙到11點才回家吃午飯。數不清的日子都這樣過著，漸漸長大。如果是這樣的日子，她與他們的交集情感是否除了血緣關係還能夠認同存在的價值？可能父母也是第一次當父母吧。從自身經歷來說，我曾無數次的想過這個問題，始終得不到答案，就如陷入了倖存者的偏差里繞不出來。然而不同於我的是，她依然樂觀積極，對家的嚮往越發放大，對生活的憧憬越發美好。

「在高一那年終於有了新家，有了自己的家，好像如釋重負一樣，放學跟小夥伴告別的時候不用再跟他們說『我回我外婆家了』，有了一種發自內心自信，不必要再寄宿在老家親戚家裡，雖然他們對我很好，我也很愛他們。

就好像苦日子到頭，終於迎來嶄新的生活，那時候越發覺然開心。有了自己可愛的大床，床頭蠢萌的大笨熊還在發著呆，每天初升的太陽透過正西面的窗戶散落在她臉上，羞羞答答。父母還是依然的忙碌，弟弟也還是頑皮貪婪，每天能坐在飯桌上享受一下母親的飯菜，那感覺真好。就好像這麼多年求而不得的生活終於有所歸了。

但真的，好景不長，高二那年，一天晚上凌晨，父親第一次病倒，腦出血，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突如其來噩耗還來不及思考如何處理思緒過渡，就被強制接受。每天學校、醫院、家裡廚房幾頭跑，放學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做好又拿到醫院，整夜整夜沒合眼的母親露不出一絲誇我長大笑容，只能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後靠在床邊，倒頭睡去。

那段時間，一直好幾個月，下晚自習，去了醫院，然後十一二點又回到家，寒風刺骨，哪哪都是冷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思想都是放空狀態，沒有去想什麼，也沒有任何思緒。那段時間內，也被分手，好像也沒任何感覺。可能因為這些那些的原因，沒出意外，高考落榜。不過父親總算開始好起來了，只不過腿腳不太靈便了，只不過性情大變了一些。以前特別剛強的他，之後變得鬱鬱寡歡，經常躲在家裡偷偷流淚。我假裝沒發現，痛訴自己無能為力。

不，那時的父親，也依然剛強，依然愛我。有好吃的從來都是留給我。高三學習緊張，中午不能回家吃飯，有一次特意頓了排骨湯，然後一瘸一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送到學校給我，遞給我之後轉身就走了。我就這樣望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離開，拖著地的褲腳滿是灰塵，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他會離開......

復讀那年一學期最後一天，父親摔倒了，再也沒起來，本該每天回家吃飯的我，那天竟然沒回去。是不是我回去了，那天他就不會出門摔倒，是不是我回去了，他後來依然還可以叫著我的乳名說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頭一天還叫我『以後要堅強勇敢』，之後就再也沒聽過他的聲音。這彷彿成了我心裡的一根刺，久久不能忘懷。

後來錢不夠用，要籌錢，我覺得那次我欠完我這輩子所有的人情，很感謝曾經每一個願意幫助過我的人。

再而後就是在我拿到錄取通知那天，他離開了。」〔自本人敘述，有刪改〕

我不知道她在跟我敘述這些不能忘懷的事的時候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我嘗試著融進她的字面中，低到塵埃里，但絲毫沒有開出花來的跡象。在僅有跟她父親的見面中，她父親跟我談到「前幾年裝修這房子，沒地方睡，就在水泥地上墊了張報紙，就這麼耷拉著睡了好幾晚」異常映象深刻......好像似懂非懂，好像這可能就是她父親，她的家，她愛的人，她的經歷給她的所有人設。我不知道她當時說「麻將三缺一」是已經接受家庭現況的現實，還是懷「我沒事，我會好好活著，在僅有和你在一起幾年中，謝謝你來過」思緒跟我閑談，細思起來，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

但我相信天地之間一定有一種相互聯繫的方式，相隔再遠再久，天上的人也以舊能聽到地上的人的想念，依舊能看到那些奔波勞碌的人，善良認真的繼續生活著。我想她也是如此。其實每一段緣分都可能是早早就安排好了期限，上天不從不會多給你一絲一毫，只是我們經常被所謂的那些重要的事情攔住了腳步，耽擱了去見重要的人，曾經覺得一切都來的及。

我終於明白，想吃好吃的就馬上去吃，想買新衣服就立刻去買，想見那個想念的人現在就要去見，因為你不知道，下一次，你們什時候才能在相見。離別是人生的必修課，不管是怎樣的離別，我們都要再經歷之後，才懂得珍惜還在我們身邊的人，才懂得感恩那些不求回報還愛著我們的人。我會好好活著，好好活成自己最好的樣子，好好為我們披荊斬棘的人好好活著。

回想起來每次見她都覺得她的笑容溫暖。看她的朋友圈，滿滿都是精彩生活，喜歡籃球，結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流汗洒脫；喜歡漢服，小橋流水，青衣泛泛；偶爾做些家教，有大風也有烈酒，對生活的敏銳和樂觀讓我嫉妒。我並太深解她對世界的考量和對生活的平靜出自於哪裡，但生活這件事，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她那份純粹難能可貴，那段年輕的時光，並非粉頰紅唇和體魄的矯健，除了憂鬱、恐懼、乏味，熱情、勇敢、自信更難能使人佝僂於自我之間，傳遞生活的勇氣與兌換自我態度，她在為他人也為自己好好前行著，好好生活著。她可能遠比我想像的多太多。

我猜，她在上海一定過得很開心，我猜，她在外灘游步時，風吹亂著碎發繚亂，燈紅酒綠，東方明珠在對岸一閃一閃的。我猜，她穿著白色連衣裙，正回過頭，一邊拂著頭髮一邊甜笑著。我猜，很多年以後，她奔向五湖四海，生活美好，正溫暖著身邊的人。

一直都特別喜歡日本的小說和影視，其中一個原因大概就是它在幫你認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後，即使生活從各個方面刻薄的對待你，但依然教會了你如何熱愛生活。

想起一首小詩

「我走過山時，山不說話

我路過海時，海不說話

小毛驢滴滴答答

倚天劍伴我走天涯

大家都說我因為愛過楊大俠

才在峨眉山上出了家

其實我只是愛上了峨眉山上的雲和霞

像極了十五六歲那年的煙花」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在用自己方式過好著自己的生活，無需苟同。一個人的成熟，應該並不表現在獲得多少成就上，而是在面對那些無法接受的事，不迎合也不抵觸。當內心可容納很多自己不能接受的事物時，這就叫廣度。當你越發覺得能接受現實帶給你不堪，但是你並不刺痛時，這可能就叫做深度。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成長經歷，都有著無法言語的故事，但是在心裡終究造就了你不同於他人生活態度。沒必要去考慮你是否能成為不被世人忘記的那幾個，也沒必要考慮你是否會被遺忘，重要的是你來過，好好活過，對得起自己，就已經很好了。

以前的我，對籃球是有一絲絲興趣的。喜歡上網，喜歡和基友們去網吧，在網吧開黑固然快樂，但每次打完遊戲之後我總是感到莫名的空虛，因此我戒掉了手游，網遊也只玩自己的，舒適就好。當然，我現在也有很多好朋友，我深知我們在任何時候都會為了對方挺身而出，但我好像懶得去相處了，只要我知道他們過的還不錯就行了。不要愁，十年後所有的事都是下酒菜。

在近一兩年來，我總算歸納完整了自己的內心。我現在可以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照顧他人的想法，反正只有我一個人；我現在可以想什麼看書就什麼時候看書，不必在乎有沒有人打擾；我現在可以騎車想去哪就去哪，無需體諒別人的意願，只為跟從自己的內心。雖然我深知生活不易，要懂得為以後，但真的說不定哪天突然而然自己就離開了呢？

就在前幾個月一個晚上，當我放手騎車在一個坡路上，一輛車從山坡上飛馳而下的時候，我感到了有冰冷的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彷彿在我臉上割出了一道又一道口子，那時候，我才真切的感覺到，我還活著。

上大學後，一直把很多小願望都一一實現了，好像滿足了內心的空虛的一樣，覺然特別飽滿。有人說一定出去好好旅遊一次，不是出去玩樂，就只是走走，他們說這是尋找內心安定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