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飛過五月天
初夏的五月
再見李香蘭
張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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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飛過五月天
●李迎春（四川）
(作者提供)
五月，正是栽秧割麥的農忙時節。夕陽的餘暉給大地撒上了一層金光，但漫山遍野碧綠的樹啊、玉米啊、秧苗和野草呀，依然我行我素地綠，綠得閃亮，綠得耀眼。行走在路上，就如同到了一個巨大的天然氧吧：空氣是那麼清新，天空是那麼明凈，風兒是那麼溫柔；杜鵑悠揚的歌聲在山谷里回蕩，布谷鳥聲聲呼喚——「阿公阿婆，割麥插禾！」這如詩如畫的風光，使人總想高歌一曲，表達滿心的愉快！
宋代詩人徐元傑有詩寫道：「花開紅樹亂鶯啼，草長平湖白鷺飛。風日晴和人意好，夕陽簫鼓幾船歸」。為了能親眼目睹鷺鳥歸巢的盛況，我們抵擋住路邊金黃的枇杷和杏子的誘惑，直向天下第一鷺鄉——嘉陵區太和鄉趙家溝村奔去。
還在趙家溝的山樑上，就聽見「嘎嘎嘎」、「咕咕咕」、「哇哇哇」、「呱呱呱」等各種聲音混成的交響樂。離鷺鳥棲息地越來越近，這聲音越來越清晰，彷彿是貓狗打架互咬嗷嗷叫，又像有嬰兒大聲啼哭，更像是成群的雞鴨鵝在竹林上空展開熱烈的討論……
我們在茂密修長的竹林下面穿行，彎彎的青石板小徑兩旁，鋪了厚厚一層竹葉；山澗清泉，淙淙作響；頭頂上嘰嘰喳喳，嘎嘎哇哇，那聲音真是如雷貫耳，讓人擔心這裡的鷺鳥不歡迎外來客，故意扯大嗓門來恐嚇遊人。
走過一座小橋，站在西河對岸，可以清楚地看見成千上萬的白鷺在竹林上空騰躍翻飛。它們每一次落下，竹枝都會晃動搖曳。微風輕輕吹，竹浪輕輕涌，白鷺彷彿就是綠色草原上雪白的羊群；那停歇在竹枝上的白鷺，就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那些翻飛的白鷺，就是那盛開的白色大花。
據資料記載，趙家溝的鷺鳥有白鷺、蒼鷺、牛背鷺等許多品種。由於這裡竹林茂密，地勢偏僻，沿河10多公里都是鷺鳥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加上這裡的人們愛鳥、小心翼翼地保護鷺鳥，鷺鳥家族在這裡安居樂業有300多年的歷史了。
每年插秧時節，是觀看鷺鳥的最佳時間。竹林上空每天早晚都有一場鷺鳥音樂會。早上跟情侶依依道別，千叮嚀萬叮囑，不要吃死魚死蝦，要遠離人類的槍彈……嘎嘎哇哇，嘎嘎哇哇……
傍晚，無數個鳥爸爸唱著勝利的凱歌歸巢，在家孵蛋的鳥媽媽聽見愛人的聲音，異常驚喜地出窩迎接。只見它們在空中交頭接耳、煽動翅膀，用歌聲表達相思，用舞蹈表達愛意，所以，才有竹林上空嘎嘎哇哇熱鬧非凡的場面，這場面吸引了不少遠道而來的遊客和攝影愛好者。
也許是鷺鳥發現有人在拍它們，本已逐漸安靜下來的竹林，突然傳出幾聲巨大的嘎嘎聲，只見六七隻大鳥陸續飛離竹林，在河道上空盤旋。它們一會兒排成人字形，一會兒排成一字形，忽而向上高飛，忽而向下俯衝，就像空軍的飛行表演一樣。這是來偵查敵情，還是搞飛行表演給我們看？我們不得而知。
五月的山鄉，田間地頭，山溝河谷，滿眼碧綠；夕陽落山，炊煙四起，蛙聲一片，路旁的陳艾和野草散發出特有的香味，好一派最美人間五月天！
（圖片除署名外來自網路）
●作者簡介●
李迎春，四川省南充市小學語文教師，文學愛好者，偶有文字發表於報刊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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