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產片有多爛，我們電影市場的套路就有多深

我是電影產業觀察者蔣勇，中國的電影市場套路有多深，

問我吧!

五一電影檔期間，《後來的我們》發生異常退票現象，為中國票房造假史又增添了濃重的一筆，但票房造假並沒什麼新鮮。前有《阿童木》（2009）虛報票房引廣電總局介入調查，後有《葉問3》（2016）8000萬假票房轟動記錄，如今發生排片電影大面積退票。貓眼，全國最大的在線售票平台，同時也是該片的出品方和宣發方，其一人分飾多角的身份被質疑是此次事件的幕後玩家。

我是電影產業觀察者蔣勇，2003年成為第一代互聯網電影記者，2004年加入網易娛樂任電影編輯，2005年轉戰新浪娛樂從事電影報道，2006年加盟全球權威雜誌Variety中文版。

從2010年開始系統研究中國電影市場，那一年我國電影全年票房第一次突破100億，全球排名第五。兩年後，中國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電影市場。進入2018年，中國票房再次高歌猛進，有望衝擊世界第一。如此火爆的中國電影市場，其中的套路有多深？有哪些行業內人盡皆知的「秘密」？歡迎一起討論！

為什麼老套的青春片還會一部部上映？

中國團隊最適合做什麼樣的電影？

為什麼國內爛片層出不窮？

關於垃圾觀眾催生垃圾導演的言論您很認同嗎？

為啥在國際上我們沒有太好的發展和評價？

國人對電影的審美有問題？

Fiona你好，請問為什麼國內爛片層出不窮呢？按道理說我們的導演都是博覽電影「群書」的專業人士，不比普通人甚至大部分看電影的人品味差，為什麼還會任由自己拍出一系列的爛片呢？

是他們對國人的審美和智商有什麼誤解嗎？

蔣 勇：國內的爛片比例確實比較高，但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單純由導演背鍋。有時候我們的觀眾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所以馮小剛說導致中國電影垃圾是因為有一批垃圾觀眾。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中國電影市場近些年才開始大踏步發展，而絕大多數觀眾也是才養成了去電影院看電影的習慣，他們的審美都在逐步提高，見多識廣之後自然對中國電影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

導演層面的問題，中國電影市場起步比較晚，除了一些香港導演絕大多數國內導演直面市場、直面觀眾的經驗不是很足。經過市場的歷練，他們有的成長了，也有的被淘汰了。當我們的導演尊重好觀眾，那爛片的比例就會降低。讓我們拭目以待《爵跡2》的票房吧。

喜劇之王您好，我本人（90後）不太愛看所謂的美國大片，尤其是一眼望去全是特效的電影，可是我身邊的朋友幾乎沒有人不喜歡好萊塢大片，他們對國外的電影明顯比對國產電影更感興趣，您覺得這種現象有問題嗎？

蔣 勇：有些概念需要釐清下，好萊塢不是只有特效電影，外國電影不是只有英語片，英語片不是只有美國電影，而美國電影也不是只有好萊塢。全世界絕大多數觀眾也都喜歡好萊塢大片，畢竟娛樂性是大眾電影最主要的屬性。從成本角度只有好萊塢在製作5000萬美金以上的電影，其它國家或者語種幾乎不會拍那麼貴的大製作。事實上英語片是人類電影類型最豐富的，別說華語片望塵莫及，其它語種加一塊也比不過。華語片還有很多地方要學習英語片。

我覺得你和你的朋友都沒有問題，個人喜好不同而言。你不太愛看美國大片，可能你更傾向於電影的藝術性。而你的朋友可能和許多觀眾一樣被國產爛片傷害過，由此產生不信任感。這也是國產片粗製濫造帶來的嚴重後果，想挽回聲譽就要付出更多。當然希望你和朋友雙方最好對電影的態度可以更開放些，美國大片里也有藝術性和商業性兼顧的佳作，而國產片同樣也有。

卻道海棠依舊您好！個人一直覺得國產的青春片劇情十分老套，傳遞的主題也很單一。為什麼青春片還是一部接一部地上映？

蔣 勇：中國青春片多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拍攝成本便宜，現實當中很方便就可以取到景，編導們很容易從自己的經歷中找到素材，而演員們也超喜歡裝嫩。其次之前在電影市場大爆發的初級階段的確成功過好幾部青春片，於是還有人夢想能複製以往的成功。中國電影市場的主體觀眾年齡偏低，這也是一個原因，電影公司總是想當然的認為拍青春片就是在為年輕觀眾拍電影。

其實青春片在全球範圍都是比較小眾的電影類型，只是偶有爆發的作品，曾經常常依附於其它大的電影類型比如：愛情、喜劇、體育等等。中國的青春片比較單一，主要就是校園成長片，和印度的《三傻大鬧寶萊塢》、日本的《墊底辣妹》、泰國的《天才槍手》等一對比，這個差距就非常大了。而英語片當中的青春片，自從有了《哈利·波特》，單獨催生出YA小說改編電影，隨著一部部的大賣已經逐步進階為主流電影類型。

freedom您好，關於垃圾觀眾催生垃圾導演的言論您很認同嗎？如果是，能否列出其邏輯性了？

蔣 勇：是有一定聯繫，但肯定不是因果關係。電影打開中國市場不過十幾年，而高速發展還不到八年時間，我們的觀眾養成去電影院觀影的習慣時間很短，閱片經驗不多的觀眾很容易受到鋪天蓋地的藝人和電影宣傳的蠱惑，而他們當中很多在看完爛片後也會心疼電影的票錢。從《小時代》到《爵跡》，可以看出他們也在成長中。爛片往後真的就沒那麼好騙了。

催生爛片導演有很多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很多電影人缺乏最基本的行業自律，也就是說電影圈的職業操守和道德底線沒有守住。我們不難發現有很多其它行業的人轉行當上了中國電影的導演，比例之高妥妥的世界第一。演員的跨行和多棲發展更是排山倒海，「太有才」的他們馬不停碲地征戰在電影、音樂、電視劇、綜藝等等多個領域。只有當拒絕不專業的資本，不是學導演專業的不冒然當導演，電影演員專註電影表演等等這樣的現象成為我們電影人的常識，那我們的爛片比例才會大大降低。

現在的國產電影為何國際地位低？

阿合朱力我覺得中國電影最起碼很少有啟發人們或者揭露社會狀態的電影，許多就是爆米花電影，印度呀韓國呀都有影響社會的電影~

蔣 勇：中國也有反映社會現實和探討社會議題的電影，比如《親愛的》、《嘉年華》等等。而阿米爾·汗的電影、《小蘿莉的猴神大叔》、《起跑線》等印度電影在中國成功，在於它們能很好地把喜劇與社會問題相結合，即使揭露的話題足夠深刻，而其娛樂性卻一直非常豐富，總能讓我們笑中帶淚。而韓國的這類電影相對就要嚴肅的多，一批有影響力的電影比如《素媛》、《熔爐》都是直接改編自真實案件，其揭露人性黑暗面和拷問社會制度更直給。就目前而言，以諷刺幽默的方式進行表達的印度電影更可能成為中國此類電影參考的對象。

敘中國為什麼電影節那麼少？

蔣 勇：根據《電影管理條例》第四章第三十五條規定：舉辦中外電影展、國際電影節，提供電影片參加境外電影展、電影節等，應當報國務院廣播電影電視行政部門批准。

吳霜您好，看過斯皮爾伯格的電影《頭號玩家》，在被電影的情節深深的震撼之餘，又為中國拍不出這樣的電影可惜，請問中國電影究竟差在了哪裡？斯皮爾伯格已經七十多高齡依然能夠在電影中採用時下最流行的元素，但中國導演彷彿沉浸在過去的年代裡難以自拔。。。

蔣 勇：別說《頭號玩家》，1939年的《亂世佳人》、1968年的《太空漫遊2001》，1977年的《星球大戰》，今天的中國電影怕也是拍不出來的。差距是全方位的，文化背景、想像力、技術以及工匠精神等等，我們都還要好好學習人家。

《頭號玩家》的原著就是相當暢銷的小說，作者恩斯特-克萊恩將美國80年代的流行文化成功與現今大熱的VR技術相結合，給斯皮爾伯格提供了極為豐富的原材料。而中國的回憶殺電影吧，比如2015年國慶檔的兩部電影《泰冏》和《夏洛特煩惱》就主要是在和搞笑相結合。斯皮爾伯格是一位高產又高質的導演，而且一直保持著童心，這些年就拍攝了《戰馬》、《丁丁歷險記》和《尋夢巨人》，而科幻電影一直就是他的強項。這樣一位好奇心滿滿的導演來拍《頭號玩家》，對流行元素和科幻元素的掌控自然駕輕就熟。相反，我們的電影人不僅沉浸在過去還喜歡跟風，不把吳承恩和蒲松齡榨乾誓不罷休！

熊過去，日本電影在中國很火過一陣子。現在日本電影咋樣？還有得看嗎？

蔣 勇：日本電影在80年代的時候非常暢銷，直到1994年開始走下坡路，那一年美國大片進來了。然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引進過有影響力的日本電影，直到2007的《哆啦A夢：大雄的恐龍》。不過這期間中國觀眾在電影院看到的日本電影數量也還是很少，直到傳說中的限韓令的出現。2016年中國引進了11部日本電影，2017年有9部還有中日合拍片《妖貓傳》以及全程在日本取景的《追捕》。2018年包括下周五上映的《晝顏》已經有5部了。

在票房方面，日本片也曾憑藉《哆啦A夢：伴我同行》和《你的名字。》接連創造了除漢語、英語之外小語種電影的票房紀錄，直到去年被《摔跤吧爸爸》的印地語趕超。

除了日本電影，一批日本知名導演帶著中國作品投放中國影市，比如岩井俊二的《你好，之華》、園子溫的《黃金蝴蝶》、新海誠製作團隊的《詩季織織》等等。而近日，中日雙方還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日本國政府關於合作攝製電影的協議》。總而言之，日本電影或中日合拍片都很有地看！

虢國公您好，近幾年來我國電影單日票房最高不斷刷新，但令人遺憾，最高票房的電影質量皆難以讓人滿意，而同期佳片都是賣好不賣座，是不是好片子真的難以迎合大眾?如果不賣座，會不會導致電影越來越為觀眾為票房而做，佳片成為清流。另外插一句，請問您覺得《戰狼2》的質量同《紅海行動》比怎樣，在諸多愛國片中，戰狼2憑藉什麼能夠取得如此高的票房?

蔣 勇：口碑相對好的電影也可以獲得很好的票房，比如《二十二》、《芳華》和《不問西東》。這些叫好又叫作的電影，也提醒著我們的電影人要越來越重視質量。《戰狼2》和《紅海行動》都不是我的菜，裡面虛構成分太多太誇張，導致電影遠離了海外救援行動真實事件的一些最基本的事實性。當然兩部片子也有著各自的優勢，《紅海行動》在軍事團隊的協作和專業性方面做的好一些，而《戰狼2》則勝在和當地居民的互動上。

《戰狼2》的成功，吳京的創新是把高密度的武打元素拉進到軍事題材里，就像當年成龍把喜劇加入到武打戲裡一樣。武打明星出身的吳京深知拳拳到肉、硬橋硬馬的戲碼是他的強項，而其他動作巨星普遍沒嘗試過軍事戲和戰爭戲，這兩者和愛國主義的結合讓中國觀眾看著除了過癮還有自豪。另外，電影上映期間還發生了中印邊境對峙事件，讓觀眾意識到去電影院支持《戰狼2》是他們最好的愛國舉動。

怒馬鮮衣中國電影到底和外國大片差在哪裡？為啥票房挺高，但是口碑很爛，而外國大片口碑票房都很好？但是國外大片，像漫威大片做的好像越來越套路，罵聲一片，好像和我們也沒啥差別？為啥在國際上我們沒有太好的發展和評價？

蔣 勇：從製作成本角度，能稱得上大片的可能只有好萊塢大片。中國和好萊塢大片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外國大片口碑票房一般都還過得去，首先要歸功於人家有一套成熟的製作規則。漫威的電影，首先這種級別的製作就是金字塔的頂端，而市場的反饋即全球的高票房也說明這類電影的受歡迎程度，《復仇者聯盟3》預算敢投3.5-4億美金，你不得不服氣。

我們也一直在嘗試透過好萊塢的力量走向世界，張藝謀的《長城》算一次試驗，可惜沒有成功。在國際上，我們還需要學習，特別是好萊塢的類型片，也包括過去的香港電影，甚至印度輕喜劇電影和日本的原創動畫電影等等。我們的電影人只有正視這些差距，才能更好的找到未來的努力方向。

中國團隊到底適合拍什麼類型電影？

長知您好老師，都說中國的動漫電影不受歡迎，國產動畫遠不如外國大片，可國產動漫電影有的又做的十分好，比如大聖歸來，比如星遊記，那麼國產動漫電影究竟行不行呢？

蔣 勇：動畫電影肯定是中國電影市場非常重要的電影類型。至於中國動畫電影到底行不行，我們不妨看看市場表現。票房前10的動畫電影：《瘋狂動物城》、《尋夢環遊記》、《神偷奶爸3》、《功夫熊貓3》、《大聖歸來》、《功夫熊貓2》、《你的名字。》、《熊出沒·變形記》、《大魚海棠》和《哆啦A夢：伴我同行》，中國動畫佔到了三個半，而迪士尼和皮克斯也都才佔到一部，夢工場的兩部靠的是中國題材。說明中國動畫也沒那麼不堪，還行。

我們知道動畫電影在中國的市場突破，《大聖歸來》是起到了非常大的貢獻，打破《功夫熊貓2》保持了四年之久的動畫電影票房紀錄，從而開啟了動畫電影在中國的漲勢。動畫電影票房前十，有八部就是在《大聖歸來》之後創造的高票房。田曉鵬團隊的新作《大聖鬧天宮》和《深海》也有望終結《瘋狂動物城》的成績。

不過今年被寄予厚望的《貓與桃花源》和《媽媽咪鴨》票房失利，再次為中國原創動畫敲響警鐘，除了質量中國動畫在發行和營銷上同樣任重道遠。

清風徐來《三體》電影的無限延期和亞馬遜決定拍《三體》電視劇，確實是讓國內的眾多科幻影迷感到國產科幻電影的失望，隨著國外科幻電影的進口，我們的口味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國內的科幻電影不缺題材，像大劉等人創作的科幻作品很多都得到了國際的認可，那麼我們缺的是什麼，技術？投資？什麼時候會讓我們看到國產科幻的崛起？

蔣 勇：《三體》電影已經不再是無限延期了。據光線傳媒2017年年報的披露，由馮紹峰、張靜初主演的《三體》出現在了光線「預計上映電影項目」的列表中。年報顯示，光線通過「投資+發行」的模式參與了《三體》，而該片目前仍處在「製作中」，預計上映時間「待定」。另外，目前並沒有確切消息說亞馬遜會投拍《三體》美劇版，游族影業的通告疑似就是否認了這一說法，而好萊塢媒體更是至今從未提及過。

今明年陸續會上映一批國產科幻片，有《流浪地球》、《拓星者》、《瘋狂的外星人》和《上海堡壘》，當然也包括待定的《三體》。這些片子或許能讓我們看到希望，從中我們也能看清我們到底缺什麼。

Paradox請問中國大陸製作的電影中，哪種類型看起來是中國人最得心應手的作品，也就是中國團隊最適合做什麼樣的電影？

蔣 勇：應該是喜劇吧。這一類型，從《泰囧》創造了中國電影的票房開始就一發不可收。目前票房最高的國產片，除了《戰狼2》和《紅海行動》，《美人魚》、《唐人街探案2》、《捉妖記》系列、《羞羞的鐵拳》、《前任3：再見前任》和《功夫瑜伽》等等其他幾乎都是喜劇類電影或是具有相當的喜劇元素。

在很多國家，喜劇電影都是各個本土電影最重要的類型，究其原因是每個國家只有自己人的笑點才最接地氣，而好萊塢的喜劇電影很少能獲得共鳴。不過中國團隊不能因為喜劇好賣就一窩蜂地去拍喜劇，而是應該挑戰各類電影類型，避免把其它類型的市場拱手相讓給別的國家。

蔣 勇：票補投進去，產出的就是票房。現在中國最大的兩家電影售票平台都有數億用戶了，各種低價票的推送其實就是在給電影打硬廣，受眾還是能直接發生觀影消費的用戶。只是硬廣投放不再是電視、門戶、報紙等這些傳統的渠道。舉個例子，某部超級大片的電視廣告從100個電視觀眾裡面也許都產生不了一個有購票衝動的，而售票平台的票補+推送則很可能在100個用戶里就產生10名觀眾。精準打擊加上方便快捷，肯定比到處狂轟濫炸有作用，片方何樂而不為呢！

李林能說一下您對現在中國電影產業的看法與存在的一些問題嗎？

蔣 勇：中國票房越來越高，類型越來越多元，世界第一也很快就要到手了，而市場公平就顯得越來越重要，希望中國能出台自己的派拉蒙法案。

5月3號是電影史上著名的派拉蒙法案做出裁決的80周年紀念日。1890年美國的謝爾曼反托拉斯法也就是反壟斷法剛一誕生，美國司法部和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就對各種壟斷行為發起訴訟。當時美國的電影產業正好是典型的垂直統一管理模式，特別是以派拉蒙為首的好萊塢製片廠牢牢地控制著製作、發行和放映三大環節，成為容易任性、人人忌憚的大怪獸。1948年5月3日，美國最高法院判定好萊塢製片廠不能擁有自己的影院和不得要求影院獨家播映自己的片子。

移動互聯網的發展，讓中國的電影市場情況比當年的美國更為複雜。原本只是觀眾購票的第三方平台，後面發展出了第四方、第五方身份。為了利益最大化，平台紛紛攬入甲方和乙方的資歷，那這個集產業鏈各種角色於一身的新型大怪獸就會比80年前的派拉蒙們更可怕。

陌上黃碟你好，請問為什麼電影院門店的價格要比賣票的網路平台高？網路平台賣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現在已經往壟斷方向發展了，電影票難道有產銷分離的必要嗎？

蔣 勇：因為電影院門店的地要交租金，人工要發工資。網路平台賣票原本是一件方便快捷的好事，但是走向壟斷肯定就不是好事了。

前面回答中提到的派拉蒙法案，其不光是讓美國的電影出品方發行方無法染指影院，也是打消了電影行業垂直整合的一體化，可以說是為整個美國電影圈立了無法扮演多重身份從事多重任務的規矩。即使經歷了電視時代、互聯網時代和移動時代，直到今天，我們可以看到他們這個產業的各個環節方有著職權的分界：好萊塢六大沒有建立電影打分網站；電影資料庫網站沒有收購影院；爛番茄沒有成為電影的宣發方；售票平台沒有出品電影；票房統計工具不會售票等等。

蔣勇電影產業觀察者，資深電影媒體人。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