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春拍重磅推介—張大千《潑彩勾金朱荷》
大千有云:「畫有三美:曰亮;曰大;曰曲。」大,乃大氣,氣局之宏大開闊;曲,指境界之深邃曲折;亮則指鮮活生動之感官印象。在眾多花卉題材中,張大千偏愛荷花,40年代深入敦煌臨摹學習,並在1942年自蘭州買了一批藕根植於敦煌,期盼能裳風裳翠蓋之景,可惜未果,但敦煌藝術給張大千的創作注入無窮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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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 潑彩勾金朱荷
鏡心?設色紙本
1980年作
58×116 cm
著錄:
1.《張大千詩文集》,第175、176頁,台北黎明文化事業公司,1984年。
2.《張大千書畫集第三集》,第103頁,台北歷史博物館,1986年。
3.《張大千繪畫藝術之研究》,圖262,第189頁,台灣師範大學,1987年。
4.《張大千年譜》,第471頁,成都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7年。
5.《張大千詩文集編年》,第385-386頁,榮寶齋出版社,1990年。
6.《張大千書畫集(上集)》,彩圖8,北京人民美術出版社,1991年。
7.《張大千書畫集(下集)》,第426頁,北京人民美術出版社,1991年。
8.《荷之代言者—張大千》,渡海三家收藏展專題,彩圖十,第49頁,台北歷史博物館季刊,第三卷第一期,1993年1月。
9.《名家翰墨叢書--張大千荷花》,第81頁,翰墨軒出版社有限公司,1994年。
10.《張大千先生詩文集(下冊)》,卷七、第204頁,台北故宮博物院,1994年。
11.《史物叢刊12?張大千研究》,彩圖84,台北歷史博物館,1996年。
12.《張大千全傳(下冊)》,第572、573頁、花城出版社,1998年。
13.《張大千畫集(上冊)》,第42-43頁,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2003年。
14.《中國書畫名家畫語圖解張大千》,第175頁,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年。
張大千攝影作品,對荷花的熱愛溢於言表
張大千早年荷花,畫法多以明代畫家徐渭畫法為多,中年時是半工半寫居多,到了晚年最擅長用潑彩半抽象手法來畫荷花。潑彩荷花之「大」與「曲」,則與大千早年對佛教與蓮荷的傾心有著密切聯繫。在佛教中,蓮花被賦予了極樂凈土和再生的象徵。而大千之潑彩,氣勢恢宏,深邃神秘,再現了荷花的法相莊嚴。
這幅《潑彩勾金朱荷》繪製於1980年,張大千於1983年4月過世,此畫為其晚年力作,其晚年潑彩荷花已達出神入化之境,張大千好繪朱荷,嘗於畫上題識,謂時人譏其朱荷形色失真,徒具筆墨,而不知《洛陽伽藍記》早載「朱荷出池,綠萍浮水」句,是遠有朱荷矣。
《洛陽伽藍記》
本幅題識亦及《洛陽伽藍記》,可見畫家考證慎密。畫中朱荷乃古籍記載的想像之物,張大千將其獨創的潑彩技法運用在無人見過的異種荷花上,濃艷的朱荷花蕾用泥金勾勒,在深邃墨彩的環繞中「猶抱琵琶半遮面」,突現出來,荷葉、霧氣、水面高度抽象,混沌之中更加烘托出朱荷之清麗可人。花蕾中正孕育著靈動鮮活的生命,含苞待放。
那種超凡脫俗、生機盎然、蒸蒸日上的美麗與意蘊,令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尤其是其純熟的功底與老辣的技法,於渾樸中見清秀,於洒脫中含縝密,於酣暢中寓意蘊,令人稱道折服。其用筆魯朴疏狂,持搏雪傲霜之氣;架構自然忘形,汲天地靈氣之精;他在宋元溫文儒雅的寫意基礎上,大膽地施展石青、石綠等明亮色彩,延續晉唐之濃墨重彩的視覺體驗。誠如其所言「昔賢所未有」,張大千拓寬了花卉繪畫所能抵達之意境,可謂中國色彩的重生。
大青綠潑墨潑彩荷花的技巧
——孫雲生
大千先生畫作大青綠潑墨潑彩技巧,原在八德園之際便已經開始進行試驗的工作,當大千力邀我舉家遷居八德園之三年當中,最重要的功課便是與大千先生待在畫室中進行潑墨潑彩的各種可能性試驗,潑墨潑彩首先在紙質上的挑剔,不管生紙或熟紙,從台灣採購或是日本買回來的都被用來試驗過,當時試驗的結果,大千都不甚滿意,因此每一次到日本或台灣,買紙變成非常重要的行程,各種紙張都要買一些回巴西,進行試驗,看它的效果。
日本紙還比較合乎大千的需要,原因是日本紙的做工精細,尤其日本國手級製作的手工紙,不但能充分的發色,還比較容易推測其乾濕度的進化過程,因此最有益於潑墨潑彩當中破墨勾勒時機得掌握,後來進行潑墨潑彩試驗總覺得浪費太多的紙張。
日本手工紙太貴,大千便與我分析發色及干化過程的掌握,問題岀在於上膠礬的厚薄和膠礬處方的份量分配上,於是兩人一邊自行調配膠礬水的處方,一邊自行上膠礬,最後終於成功的掌握了這一道手續,發現台灣紙上好正確的膠礬水後反而更能達到大千先生作潑墨潑彩的要求。
大千居士在摩耶精舍賞荷,即使沒有荷池也要在荷缸植荷
第二道手續便是潑墨工作,首先將膠礬紙打濕,然後施數道淺絳淡墨,用自由意志的方式將墨倒在紙上,以大羊豪依所畫的主題之需揮灑,如果要畫潑墨潑彩荷花,則揮灑的筆觸以荷葉的造型分布為依據,如此一道一道依淡墨、漸濃色墨、石青、石綠等順序由淺而深,形成輾轉交疊的河床空間。
至於荷花的處理,事先以淡墨勾勒好,在潑墨潑彩時,小心略過花瓣的空問,等墨彩達成數個層次之後,才進行濃墨的荷葉勾勒,濃墨荷葉的勾勒仍然以八大石濤法為原則,分數道手續勾出近景的荷葉,順勢畫出荷干,最後的手續才去交待荷花的細部,如蓮蓬、花須、花蕊、瓣尖等。
如此我們看到的荷花作品,荷花及近景荷葉是最飽滿、最鮮艷的呈現,如果在事先便將荷花交代清楚,那麼荷花可能會被墨趣所遮掩,顯不岀其嬌媚及濃艷的特色來,此圖將大打折扣。
左:張大千《潑彩鉤金朱荷》局部;右:莫奈《睡蓮》
80年夏夭摩耶精舍前庭的荷花池盛開的荷花,鮮艷奪目,花瓣飽滿而色彩粉嫩,荷葉葉葉肥厚,荷枝堅實挺拔一時讓大家為之驚艷,大千先生與我忙不迭地拿出相機一連拍了近一卷底片, 陽光充足, 荷花的千姿百媚,拍出來的照片可謂美不勝收,激起大千先生畫荷的興緻,一連創作了幾幅潑墨潑彩的荷花作品。
左:張大千《潑彩鉤金朱荷》局部;右:張大千攝影
荷花頗適合於沒骨(不用墨筆勾勒,只用顏色點戳):先用淺紅組成花形,再用嫩黃畫瓣內的蓮蓬,跟著即添荷葉及荷干,葉是先用大筆蘸淡花青掃出大體,等色干後,再用汁綠層層渲染,在筋絡的空間,要留一道水線。荷干在畫中最為重要,等於房子的樑柱,畫時從上而下,好像寫大篆一般。要頓挫而有勢,有亭亭玉立的風致。如果畫大幅,干太長了,不可能一筆畫下,那麼下邊的一段,就由下衝上,墨之乾濕正巧相接,了無痕迹。幹上打點,要上下相錯,左右揖讓,筆點落時,略向上踢。花瓣用較深的胭脂,再渲染一二次,再勾細線條,一曲一直,相間成紋;花須用粉黃或赭石都可。這時看畫的重心所在。加上幾筆水草,正如書法所說的「寬處能走馬,密處不通風」也。
——張大千《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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