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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姐姐男友我痛苦,誰知他主動找上門:殺了你姐,我娶你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AS百媚生 | 禁止轉載

1

我半倚在榻上喝茶,時日蕙風如薰。

侍女打起帘子,於我耳邊柔聲道:「殿下,絳侯來了。」

我頓時毫無愜意之感,冷聲道:「給我打出去。」

絳侯顧績,他並非真正處於侯爵之位,而是因為他愛穿絳色衣衫,宮人才給他取了這樣一個諢名。可是傳來傳去,也便都這麼叫開了。久而久之,他真正的封位也就被大家遺忘了,況且,那個職位也並沒有什麼光彩的。

——他真正的身份是東晉女皇、我的皇姐謝麝的孌寵。

誠然,他這個孌寵,做得十分可惜。這片大陸上最強盛的國家便是東晉,而東晉皇室最重血統,從謝麝作為皇后唯一子嗣生存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東晉皇朝獨一無二的繼承人。

可在她十五歲那年,國師占卜後上呈父皇,道北邊有子,於酉時生在露水湖之畔,生就天下帝星之命,如此強橫的星途,恐怕會妨礙謝麝的性命。朝中頓時嘩然,而謝麝聽後,親自領兵掃平了那個小國,將國主之子顧績帶了回來。

顧績就是預言上的那位天下帝星之命。

人人都以為謝麝會殺了他,可她帶他回來百般折辱,並未害其性命。臣子紛紛讚歎,稱這是身為帝國繼承者的驕傲。她不殺他,似乎只是向天下證明——帝星之命又如何,還不是得匍匐於她的腳下苟且偷生?

可我覺得皇姐不殺他的理由很簡單……

我初次見到這人的時候,正是他剛被皇姐擒回來,還未打磨,眉梢眼角俱是傲然。我垂首與皇姐談笑,嗔著要見見這北朝第一人,皇姐拗不過我,便令人帶顧績上來。

有泠泠聲音。

他自走廊穿風而來,墨發絳衣。

而皮膚卻如月下初雪般潔白無垢,他緩緩抬起頭的那刻,色如三月春花,滿座鴉雀寂靜。皇姐面無表情放下酒盞,顧績神色微動,向我望來。

我迄今忘不掉那個眼神。

當初見過那一瞬間的顧績的未婚女子,至今尚未一人出嫁。見過了這人的風姿,其餘人又如何入得了眼?

故而我那時對顧績的印象極好,彼時皇姐尚未即位,我仗著在諸公主中與她關係最好,也為顧績求過情。如今他落得一進我府就被我冷聲喊打出去的下場,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緩步而入,他姿態閑雅,笑容清澈,「長公主就這麼不樂意見到我嗎?」

我深吸了口氣,這人又利用自己的美色哄騙了守門的侍女,看來是時候換成一批瞎子了。抬頭,顧績正笑著看我,眼神安靜,他生就一雙多情的眼睛,望著人的時候,似乎天底下只剩了我一個。

我乾笑了一聲,「不知絳侯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皇姐近兩年來性情大變,對內嚴苛冷厲,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是整個皇族除了她以外唯一還存活於世的先皇之子。而對顧績則是越發溫柔,若說她一開始擄來顧績只為凌虐,現在已經是對他寵愛有加。若不是顧績身份低微,恐怕早被冊為皇君了。

而對我來說,這兩年我越發愛惜自己的小命,顧績對我的每一絲親近,都使賜死的白綾更近一分地靠近我的脖頸。

顧績溫和道:「臣這次來,是奉陛下旨意給長公主遞晚宴摺子的。」

我示意侍女接過,然後客客氣氣地說:「不過是跑腿的小事,也勞煩絳侯親自跑一趟。」

「給長公主辦事,怎麼算得上小事?」他離得我近了些,我便嗅到他身上的氣味。他從來不熏香,卻有種異常好聞的味道,恍若雨後樹木新發。

我想抿一口茶,卻發現手竟然在顫抖,茶盞與茶碟相撞,越發顯得狼狽不堪。我心亂如麻,見他遲疑地望著我的手,腦子一嗡,忽然「砰」的一聲,茶盞傾覆下來。

顧績眼疾手快抄住茶盞,重新放回桌子上,如此一來,他不免更靠近了些。我就此措手不及地迎上他的目光。

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我怕我遲早有一天會對他予取予求。

2

這恍惚一直持續到宴會上。

夏宴從來不在殿中置辦,而是在宮中一座景色怡人的小園。

顧績果然很受皇姐的寵愛。

我悶不做聲低頭吃菜,聽他二人低語,我從未見過我的皇姐、舉國最尊貴的女子,謝麝眼中有那樣脈脈的情意。

宴過半旬,忽然有綠衣太監躡手跑來,給謝麝遞上了密折。她接過,漫不經心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將密折往我桌前一擲,冷笑著說:「你手下的好官!」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我連忙起身跪下,捧起密折,剛看了兩行,便叩頭,「臣妹有罪!」

我的幕僚任職江南漕運,可算是肥差,我大半收入都從此而來,與之相比,封地不過寥寥。若這次他身陷囹圄,對我可算是個不小的打擊。

忽而有男子輕笑聲響起,「陛下息怒,區區一個小臣也值得陛下氣壞了身子?」有酒液流淌進杯盞的聲音,「這個人,手段和才華都有的,況且在江南一帶任職許久,想必根系極盛,便有些狂妄了,就算換了人也是一樣。」

「哪裡有這麼麻煩?」謝麝淡淡一笑,「顧績你去,朕保准下面的人不敢說你半個不字。」

氣氛微有凝滯,這是謝麝第一次說要重用顧績。如此肥差,如此帝寵,顧績只懶懶一笑,「臣還想多伺候陛下幾年呢。」

「那以你的意思?」謝麝轉頭輕聲問著顧績,「就這麼放過他?」

顧績忽然看向我。

我心知這齣戲該演到頭了,貪污一事眾人素來心照不宣,今日拿這件事分明是敲打我。只是幕僚的烏紗怕是保不住,想來頗有些肉痛。

那眼中的艷色使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他已經開口,「臣認為,由長公主處置這件事最為得當。一來,若陛下知曉此事卻又不將以處置,以後談何治國。二來,公主素來秉公行事,恩威並施,想必此人應會收斂。」

我愣住了,謝麝也愣住了。

然而我只是微怔了一下,便叩頭恭敬道:「謝皇姐聖恩。」

想必謝麝也有讓顧績賣我個人情的意思,只是顧績賣得有點忒狠了些,竟有故意相護的意味,他受皇姐折辱數年,想必該是怕她。可也竟能為此公然違逆……我有些感慨,第一次誠心實意得感激這個人。

可謝麝今日拿這件事敲打我,卻落得個無用,自然很是不悅,宴會一畢便拂袖而去。

本是小宴,很快就走得寥落。我故意留得晚些,叫住顧績,感激道:「今日多謝絳侯。」

他挑眉,展顏對我微笑,「長公主不必客氣,顧績此舉,不過是為了報答公主的恩情。」

我怔住。

3

我再次遇到顧績,是在幾日後的御花園中。我對他和藹許多,拱手笑道:「絳侯。」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我,大約是因為我待他從沒這樣溫和過。

我又繼續道:「之前誤會大人是想要利用本宮行不臣之事,委實慚愧,絳侯見諒。」

顧績坦然受了我的禮,然後微笑道:「我的確感激長公主以前為我求情,不過長公主之言也並沒有錯。」

我彎下的腰僵在那裡,被他攬住腰一把摟入懷中,輕聲道:「蘭兒……」

我叫謝蘭,蘭兒是我的乳名。我渾身顫抖,被這近在咫尺的美色逼迫得毫無立足之地,「你怎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顧績笑了,眼神卻涼薄,「我本就不是你晉朝人,當年皇太女為了一個預言滅我家族,擄我為奴,我在這宮中頭三年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到現在也不過是以色侍人。若我真的身負帝星之命,就不該辜負上天!」

「你想要公然反抗我的皇姐,這東晉最至高無上的血統?」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畢竟姓謝,你憑什麼篤定我會幫你?」

顧績放開我,看著我的眼睛,溫柔得笑起來,「憑我的美貌。」

「……」我沉默地看著他,良久道,「顧績,我覺得你挺不要臉的。」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顧績又道,「況且,我想殿下誤會了,我並非想要殿下支持我謀反,畢竟殿下是東晉的長公主。我再狂妄,也不至於會狂妄到如此地步。」

我疑惑地看著顧績,而他深吸一口氣,振振有詞道:「並非我要殿下支持我造反,而是我要幫著殿下造反,雖同樣是造反,卻不可一概而論。」

我說:「小心肝兒!這可是在宮裡,你別把造反說得這麼大聲行不行?!」

我們一路爭吵到九成宮,大太監看見我,連忙迎上來,「殿下快進去吧,陛下正等著呢。」九成宮乃是皇姐的行居之地,等閑不得進入。我站在門檻之上,笑道:「絳侯承讓了。」

最後一句話是我嗆的他,這一場爭辯自然是本殿下贏了。而顧績微微一笑,並不動怒,「我在府中等著長公主。」說罷又湊上來,聲音有些不同,「請殿下切記,一定要小心。」

我揣摩著他話中意思,與皇姐討論國事時一直小心謹慎,我最近只做了帝都城牆的修葺工作,恨不得掏心窩地展示我的紈絝。可謝麝神情自若,讓宮人給我倒了杯茶水,「這陣子辛苦蘭兒了。」

我笑道:「為皇姐辦差自當盡心竭力。」說罷將茶水一飲而盡。待商討完畢,謝麝便放我出宮。今日並沒有什麼出奇的,為什麼顧績會那般嚴肅地囑咐我小心?

馬車緩緩停在公主府,我下車之時看到旁邊一輛絳紫色的馬車,心中一陣怒氣翻湧,「你們又瞞著我將顧績放進來,到底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

話音戛然而止,我茫然地抹了一把嘴唇,發現黑紅色的血液不斷從我的嘴巴里汩汩流出。顧績本是笑吟吟地出來迎我,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一把抄起我的膝窩將我打橫抱起,大吼道:「去找太醫過來!」

他將我放在榻上,我神志已經有些渙散。他拍打著我的臉,厲聲對我吼道:「你吃了什麼?!快吐出來。」

我只喝了半盞茶水,此時乾嘔,並不能嘔出什麼東西。血染紅我胸前大片衣襟,可我看著顧績,笑著說:「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害怕?」

「……別開玩笑了!」我從未見過顧績如此焦躁不安的模樣,他霍然從我榻前站起來,指揮我的心腹侍女說,「半個時辰讓她吐一次,我即刻進宮。」

說完便揚長而去,我腹痛如絞,侍女給我遞來一粒丸子,那丸子那麼苦,我恨不得全部吐出來,可還是嚼爛了吃下。這粒解毒丸我備了許久,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我將計就計,也只不過是為了試一下顧績。

我低聲對侍女說:「江大人那裡準備得怎麼樣?」

侍女說:「請殿下放心。」

我雖不及謝麝真龍嫡血,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謝麝這些年對我諸多顧忌,也是因為我在朝中畢竟還是有一分實力。我此時看著更漏滴滴答答流下,若謝麝真正對我動手,在朝野那裡我就有了說法。

畢竟內鬥傷害血脈,族老朝廷,必定不會放著不管。

而顧績……這一場毒殺過後,他到底是誰的人,也該顯示出來了。

4

可顧績一直沒有回來,反而是顧績身旁經常跟著的那位名喚明竹的小廝匆匆來到府上,將一個紙包遞過來,隨後向我的心腹侍女道:「這是斷魂草的解藥,記得以清水給殿下沖服。」

我豁然掀起帘子,「顧績呢?」

明竹瞪大眼睛,「殿下你沒事?那你……」

我不耐煩地重複道:「顧績呢?」

明竹突然跪在我的身前,再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面,「殿下!殿下我求求您救救侯爺吧!他為了救您動用了自己的底牌,進了陛下的密室。

「雖然把解藥拿了出來,可是陛下已經知道了絳侯一直暗自配著密室的鑰匙,眼下……眼下大概是要他生不如死了,殿下,看在侯爺救了您一命……」

皇姐折磨人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聽到這話,我忍不住踉蹌了一下,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好半天,才勉強回答道:「此事茲事體大……」

明竹眼裡的光一分一分暗下去,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靜靜地遞給我,「侯爺說,如果他沒有回來,而殿下醒來,就將這個給殿下。」

那是一條雪白的絲帕,上面綉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很久之前,我曾用這手帕拭去被皇姐折磨過後、顧績臉上的血污。我當時隨手便扔掉了,可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卻被人細心保存,保存得這樣好。

我喜歡顧績,可他是蜜糖中穿腸的毒藥,我百般抵抗,終究是抵抗不能。

我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終於認命地閉上眼,「讓江將軍與李學士過來。」

這兩人分別是我在文武兩脈的倚仗,然而合謀了半晌,終於還是沒有完全把握。以東晉重視血統的背景,就算我成功逆了皇姐,也斷然留下千古罵名,甚至坐不穩這皇位。

可我顧及不了了,鄭重地對這二人一拱手,「此次行事,都是謝蘭一意孤行,我會親自入宮,若我失敗,請二位大人千萬珍重自身。」

說完,我出了長公主府。府外烏壓壓一片兵甲,三千府衛整裝待發。

攻入皇宮的過程不可思議得順利,我奔入九成宮,大聲吼道:「顧績!顧績!」

沒有人回我,只有風刮過細密珠簾,磨在地上發出沙沙輕響。若不是外面刀劍相擊,我還以為自己只是在平常的一天,進宮遇到了小憩時的皇姐。我四處搜尋著,著急得滿頭大汗。

外面忽然有更重的腳步聲,無數禁軍如潮水般襲來。我一怔,便聽到一聲輕響。

謝麝自簾後而出,她緩步登上龍椅,居高臨下地望定我。

而另一旁,出來的那個人赫然是顧績,完好無損的顧績。(原題:《銜玉詞》,作者:AS百媚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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