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拒做油膩中年男 他最終登頂珠峰

拒做油膩中年男 他最終登頂珠峰

通往頂峰的山脊狹長而危險。

手持國旗留影。登頂珠峰是人生重要經歷。

凌晨時分,隊伍由第二台階向頂峰攀登,夜間攀登是一種挑戰。

和善瑜一樣,最終實現攀登夢想的隊友還有很多。

簽到牆

姓名:善瑜 標籤:佛山一汽車音響店老闆,成功登頂珠峰,在零下三十多攝氏度的環境中完成了壯舉

在熱得讓人融化的五月里,有一個佛山人卻在天然大冰箱里生活了50天,並在零下三十多攝氏度的環境中完成了自己的壯舉,於尼泊爾時間5月18日上午8點48分成功登頂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瑪峰。他是佛山一家汽車音響店的老闆「善瑜」(網名),最初,他運動只是為了減掉啤酒肚,拒絕成為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人。目前,善瑜已經安全地從世界之巔重返「人間」,「現在身體一切都正常,臉曬脫皮了,額頭、顴骨這兩天都在脫皮,已經脫得七七八八了。」

紮營

單調艱苦 勝在安靜

善瑜登頂之路的出發點,是在珠峰南坡大本營,海拔5360米,在此之上,還有四個營地,分別位於海拔5980米、海拔6400米、海拔7200米及海拔8000米。

在等待沖頂前,善瑜和他的隊友在海拔4000米以上生活了一月有餘,他們需要在上述營地之間進行拉練,來適應高海拔環境。

「南坡大本營就建在昆布冰川之上,我們平時就睡在冰上,即使是在大本營,常常都是零下10攝氏度,而我們經常住的海拔比大本營還要高。」善瑜告訴記者,他們多是睡在冰川之上,而且帳篷的隔熱保溫效果並不好,同時山上空氣比較乾燥,睡覺時喉嚨會很痛。

但往往第二天一早,善瑜從僅容兩人的帳篷中醒來時,帳篷被一層薄薄的冰花覆蓋,一開始,他還非常不適應帳篷內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感覺。但當他經歷了雪山拉練之後,不但不嫌棄這大本營帳篷的潮濕,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躺在席夢思床上。

在山上等待沖頂的生活很單調,甚至有點無聊,但勝在安靜。在夜深人靜的夜晚,他常常能聽到「砰砰砰」的響聲,在日記中他寫道,「那是冰川運動的聲音。」

攝景

光影變幻 場面恢弘

除了是一位登山愛好者之外,善瑜還是一位攝影愛好者。雖然雪山上的生活略顯單調,但山上瞬息萬變的景色,為他在山上的生活增添了幾分樂趣。

「夜晚、清晨、中午、傍晚,基本上都拍了。早晚最好看,有霞光、有光影變化。」善瑜說,特別是清晨的雪山,最是透澈。每天清晨拉開帳篷,帳篷外都是厚厚的積雪,天空上基本沒有雲,天地間只有藍、白、灰三色。隨著時間慢慢流走,天空中出現了一絲兩絲薄薄的雲,像飛跑的動物,像飛碟懸掛在天際。而珠峰頂上籠罩著一頂蘑菇雲,在陽光的照耀下,雲邊竟出現了彩虹般的色帶。

到了傍晚時分,環繞大本營的群峰則上演著日落的恢弘場面,絲絲煙雲被染得火紅,與落日餘暉照耀著的雪山的金黃色融為一體……夜幕降臨後,氣溫驟降,剛剛的落日大戲就此謝幕,善瑜和隊員都換上了連體羽絨服禦寒。入夜,則是拍攝星空的最佳時期,他便拿出相機貪婪地拍攝。在低溫之下,相機離開他的連體羽絨服就會起霧氣,「看不到參數,自己都沒信心能拍到,下山後發現效果還不錯。」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除了星與月,還有帳篷里的溫暖燈光,而這燈光也讓他想起了人間的溫暖。

攀登

沖頂下撤 歷經險情

雪山上的美,是屬於少數人的風景。在登頂前幾天,善瑜的隊伍遇上了大風雪,「晚上大風大雪的,吹得帳篷搖搖擺擺,風速可以達到50-60K M /h。特別是在前往海拔7200米營地那天,用粵語講就是『好得人驚』!吹到好像沙塵暴一樣。」善瑜的隊伍頂著風雪繼續前行,任憑風雪吹打到臉上,不少人也因此凍傷了臉,在臉上留下了痕迹。

登頂過程中,最陡峭的要數洛子壁那段冰壁。遠遠看去,冰壁上已經有人在攀爬,像一個個小螞蟻般,從海拔6400米營地到海拔7200米營地有800米落差,而攀登洛子壁的路線大概有600米幾近垂直的冰壁,坡度大概是70度。「這段路連夏爾巴人都怕。」據了解,夏爾巴人生於喜馬拉雅山脈,在高海拔中行動是他們的天賦。因為冰壁上有人攀爬,緊隨其後的人很有可能會被冰壁上掉落的物品砸傷,特別是在大風雪的天氣之下。

善瑜剛上冰壁,就聽到「砰」的一聲,從冰壁上掉下了一個十斤重的氧氣筒,「這麼高掉下來,如果被砸中的話,人就沒了。」就在善瑜這幾百米的攀爬中,冰壁上就掉落了氧氣筒、眼鏡和袋子,夏爾巴人的怕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在海拔8000米的營地休息了四五個小時之後,隊伍在15日晚上9點出發,幸運的是,沖頂當天沒有風。

隊伍走了一個通宵,凌晨4點半到達珠峰上著名的希拉里台階。到達時,才發現登頂開路的路繩被冰雪埋了。善瑜的隊伍就在那「塞車」,塞了兩個多小時。

這兩個小時,他並沒有閑著,「轉身就是世界特極大片!拍出來都沒有肉眼看到的震撼。」台階在海拔8800米左右,除了珠峰,所有的山峰都在他的腳下。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這群峰之間時,在光影效果加持下,更為震撼。

登頂

世界之巔 風光無限

「珠峰頂山很窄,就像一條長斷崖。」

當地時間5月16日上午8點48分,善瑜成功登頂。在零下三十幾攝氏度的峰頂,善瑜呆了20多分鐘,小心翼翼地感受著這世界之巔上的風景,「峰頂上很陡,隨便掉一樣東西,瞬間就沒了。」

然而,危險卻在登頂之後。

善瑜提到,意外通常發生在下撤過程中,登頂基本上已經耗盡了體力,下撤時整個人在思想上會有所放鬆。

來不及休息,善瑜的隊伍即刻下撤。下撤時,在珠峰的第二台階附近,坡度為50-60度,若發生滑墜,基本上就是魂歸雪山了。善瑜一腳踩空,整個人隨著路繩下滑了一段,「幸好當時安全扣扣住了路繩,如果沒有路繩就玩完了。」

艱難抵達海拔8000米的營地,隊伍決定休息一晚再下撤。就在該營地,善瑜度過了驚魂一夜。經過了一通宵的折騰,下撤到C 4的那一晚,善瑜很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氧氣筒里沒氧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沒有吸氧的情況下睡了多久。

「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現在想想都後怕。」

海拔8000米以上,空氣非常稀薄的,含氧量低,正常人不吸氧一段時間都會出現不適,如手麻腳麻。幸好,他天生對高海拔有比較好的適應能力,至少去過那麼多次高海拔地區都沒有出現過高原反應。

5月18日,當地時間上午9點55分,善瑜抵達大本營,在他看來,經歷為期50日的攀登活動,自己總算是毫髮無損地回到了半個人間。而為他的攀登之旅畫上圓滿句號的是,通過昆布冰川時的驚險瞬間。在他們經過冰川時,發生了冰崩和落石,可以說是提心弔膽地穿越了「恐怖冰川」。

在撤離大本營的瞬間,他的心情卻是複雜的。那一刻他真的想快點離開,但當飛機真的起飛時,又是那麼的不舍,「世界第三極的風景是真的靚,想多看幾眼再走。」這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風景,而且這次離開,他應該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再來了。

返程

安全下撤 回憶樂趣

「真正成功的登山是要安全回來。」雖然安全下撤,這次經歷也在善瑜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而這些都不是一個44歲的男人臉上該有的滄桑。也許,這就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為熱愛之事所付出的代價吧。

一開始,善瑜也只是為了減去身上的啤酒肚才參加徒步運動的。第一次參加的是2013年皂霧山徒步活動,他發現徒步的減肥效果比跑步、節食明顯,還能親近大自然,慢慢地就堅持去參加一些長線的徒步活動。

而第一次登雪山則是糊裡糊塗登上的。2014年善瑜和朋友原本打算徒步E B C,「誰知道他們報的是攀登島峰,我就糊裡糊塗地爬上了6189米。」慢慢地,他便中了登山的「毒」。

他說,雖然爬的時候會覺得很難受、很艱苦,攀爬時都說爬完這次就不爬了,但當真的回到山下過上兩三個月之後,又會想念登山的樂趣,想念站在峰頂那種一覽無遺的感覺。

但經過此次攀登之後,善瑜表示不想再挑戰海拔8000米以上的山峰了。想回家多陪陪家人。「未來可能會開家客棧,過些慢生活吧。」

其實,在佛山,他是個愛畫畫的宅男。除了上班,他就喜歡呆在家裡,聽音樂、看書、畫畫。而畫畫是他近兩年才重拾的技能。

「在旅行途中看到其他人的作品,覺得不錯,自己也想試試。」於是,在他放下畫筆在十幾年之後,又重拾畫筆,去畫人、畫雪山。而這次在尼泊爾,他看到不少雪山的畫,也有計劃將自己看到的世界特技大片畫出來。

「 終於登頂了8848米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站在世界之巔那刻的視野,異常美好與寬廣,所有的群峰都在你之下,平時耳熟能詳的山峰,因為角度不同一下子也未能一一分辨,這是屬於少數人的風景,這是屬於勇敢者的高度。這是一次非常不容易的攀登經歷,也是我人生的一次重要經歷。」——— 善瑜

采寫:南都記者 楊韻儀

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南方都市報 的精彩文章:

謀襲柏林半馬?德國逮捕6人
博通收購高通遇阻:當「買路錢策略」遇阻

TAG:南方都市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