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的《邪不壓正》：姜文的那股霸氣是怎麼來的？

文/陳德方

近日，姜文《邪不壓正》的幕後特輯引起了業內的轟動。姜文對細節的講究，對片場的掌控，以及與演員們的互動，不僅細緻，還處處透露出他作為導演的強大掌控能力。除了關鍵詞「講究」外，姜文依舊透露出那股逼人的霸氣。

文化人黃章晉認為，姜文的霸氣來自他對領袖的崇拜，甚至認為，他最適合演領袖。當然，在姜文的演藝生涯中，他演過末代皇帝溥儀，演過梟雄曹操，演過秦始皇。儘管不如唐國強演得多，但是每個角色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果從軍隊影響、領袖崇拜等元素去考慮姜文，他的確是該有點霸氣。然而，與他一母同胞的姜武，受同樣的成長環境、文化環境影響，但是並沒有姜文那麼霸氣。姜文的霸氣到底是怎麼來的？其實，只能從個人的性格去分析。

如果說姜文是霸氣，倒不如說是強勢。他的性格中有極為強勢的一面，所以他基本上不可能常年做演員，做導演是他必然的選擇。在姜文文藝世界中，沒有人能導得了他。他的自我，對藝術的追求等，基本上限定了他的角色塑造範圍。

姜文塑造角色的風格，基本上是萬年不變，他在表演上基本上形成了固定格式，延展性非常一般。以《北京人在紐約》為例，姜文的表演基本上是他本色演出。與他氣質相符的角色，他能駕馭自如，一旦彈性較大的角色，姜文一塌糊塗。

他的這種強勢的性格，註定了無法在其他導演的要求和幫助下，做出表演方面的突破。他的這種性格特色體現在與張藝謀合作的《紅高粱》上。在塑造角色上，姜文與張藝謀從頭吵到尾。從此，儘管兩人也有合作，但姜文很少出現在張藝謀的電影中，與這次合作的不愉快有關係。

再往前推幾年，姜文在演《末代皇后》的溥儀時，愣是把一個配角演成了主角。並不是他的演技多厲害，而是他強勢的性格，對角色的駕馭能力比較強，最終配角變成了主角。在《關雲長》中，姜文飾演曹操，被指責搶戲。

姜文的這些行為與他的霸氣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強勢的性格使然罷了。所以，他只能在自己的電影中做主角，揮灑自己的想像。在別人的電影中除非姜文能做主，不然他完全不可能成功塑造角色，更不可能向其他演員妥協。因此可以說，姜文的霸氣來自於強勢的性格，甚至說，這不是真正的霸氣，而是強勢與執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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