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齡一生中最離不開的人，居然不是蔣介石，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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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曾經說過：

「女人一生，

最該收藏的兩樣東西，

一是玉鐲，一是旗袍。」

而宋美齡一生，

都在踐行這句話。

她衣櫥內的旗袍件數，

大概現今的吉尼斯世界紀錄無人出其右者。

宋美齡晚年遷居美國的時候，

私人飛機運送其衣物九十九箱，

至少五十箱裝的都是旗袍。

對於宋美齡與旗袍的特殊感情，

在台灣士林官邸服侍蔣介石和宋美齡的侍從

翁元回憶道：

「老夫人的旗袍件數多，

和一個勤奮的師傅，

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

這位師傅，

就是宋美齡的御用裁縫，

張瑞香

你可能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

但你一定在照片上見過他的作品。

他只是宋美齡身後，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可是他用一輩子的時間，

做好了一件事，

——做旗袍。

張瑞香原本是南京新華門

一條小巷裡的私人裁縫店中的手藝人，

當時的宋美齡在多次變換旗袍的同時，

也在不斷地變換著為她縫紉服飾的裁縫師傅。

她始終都未找到符合心意的旗袍，

就在這個時候

她發現在她穿過的許多旗袍中，

穿在身上最得體、做工極為精緻的旗袍，

就是出自張瑞香之手。

宋美齡經過幾次與他的接觸，

發現張瑞香做人就像他做旗袍一樣，

認真，樸實。

宋美齡便提議把張瑞香也調進官邸，

作為黃埔路官邸的一個長期成員，

從此他就成了宋美齡的長期裁縫。

蔣介石身邊的御醫熊丸說：

「夫人一向喜歡穿旗袍，

她的這種穿衣風格任何人學也學不像。

直到現在，

她有時還會對我說，

『DT熊，我這件衣服是三十幾年的衣服耶！』

她的身材一直沒有變，

從前的衣服現在還能穿。

她有個專屬的張姓裁縫師一直跟著她，

專門為她做衣服和改衣服，

有時還為她做旗袍送人。」

張瑞香做人忠貞，

他將自己對宋美齡的感恩，

全部化為一針一線，

縫進了旗袍里。

據當時內務科的人說，

張瑞香除了過年除夕休息一天以外，

一年有364天，

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做衣服，

而且只為宋美齡一個人做。

張瑞香有好幾次，

人已經生了重病都躺在床上了，

還是堅持繼續為宋美齡做旗袍。

一些達官貴人們為了投其所好，

送給宋美齡的東西多半是綾羅綢緞，

這些就夠張瑞香一年從頭忙到尾了。

宋美齡有個巨型的旗袍收納間，

裡面放的幾乎都是張瑞香做的旗袍。

宋美齡對衣著非常講究，

出席各種宴會舞會都要有適合的旗袍，

她還喜歡把頗具中國時代特色的旗袍，

當做禮物送給外賓。

在大陸時期，

張瑞香就跟在宋美齡身邊，

寸步不離，

宋美齡隨時都需要張瑞香臨時改動旗袍，

張瑞香每次都不會令宋美齡失望，

宋美齡越發離不開他，

就連每次出訪都要帶著這位御用裁縫。

抗戰期間，張瑞香跟著宋美齡搬到了重慶，

1942年，宋美齡前往美國治病時，

他也隨行飛往美國，

後來宋美齡的幾次出訪，

他也一直陪同，

包括拜訪羅斯福總統。

而張瑞香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就是，

1943年宋美齡在美國國會演講時

穿的那身緊身黑色旗袍。

這也是宋美齡最愛的旗袍。

他此前對美國這個國家一無所知，

更別說各種類型的活動。

但這是他的工作，

他沒有猶豫彷徨、不知所措，

而是立即著手準備。

他從庫存的各式面料中甄選，

甚至還派人到各地去選面料，

晝夜不停地趕工。

他在縫製旗袍的時候把美國的天氣、

政治因素、風土人情、宗教信仰全都考慮到了，

最後製作了十餘件不同款式的旗袍，

為了以防萬一，

還備用了幾十匹面料。

在所有人看來，

已經萬無一失了，

可是張瑞香始終覺得缺了什麼。

天還沒亮，

他就叫醒自己的夫人，

讓她從衣櫃拿出，

那兩匹收藏了半年之久的黑色綢緞面料。

這是夫人半年前跟隨母親楊氏，

回家探親時帶回來的。

楊氏是當地的名門望族，

祖祖輩輩皆是紡織大戶，

這兩匹綢緞是世間極品，

從不外售，

只供家族內部德高望重的人使用。

張瑞香一眼便看出了這面料的特別，

他把這兩匹面料包了起來，

單獨放在他私人的行李之中。

宋美齡剛抵達華盛頓，

就受到羅斯福夫婦的熱情款待，

臨時接受邀請在參議院致語，

這讓一向注重形象的宋美齡

開始擔心自己應該穿什麼衣服出場。

於是宋美齡主動找張瑞香諮詢，

而張瑞香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跟在宋美齡身邊多年，

張瑞香知道，

宋美齡這一次的演講

肯定會涉及日本侵略，

呼籲全世界人民支援中國的抗戰。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氛圍，

衣服既要端莊又要優雅，

既不能過分艷麗，

也不能過於隨意。

黑色，正合適。

雖然他對宋美齡的身形尺寸早已爛熟於心，

但還是謹慎地為宋美齡量體裁衣。

該如何裁剪，

他的腦海中早已有了版圖，

整個工序，

他沒有一絲猶豫，

也沒有一絲害怕，

他的心中有一把剪刀，

一氣呵成。

他相信這款布料，

他相信自己的雙手，

這種專業和自信，

是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

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滴水未進，

第二天上午九點，

當他把做好的旗袍，

送到宋美齡面前的時候，

他並沒有想過這件旗袍會驚艷四座，

他只知道這次的演講非常重要，

這是他的職責，

這是他必須做好的事。

當宋美齡穿著這身旗袍

款款地從會議樓梯走下的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

都被這件莊嚴華貴的中國旗袍吸引了。

而宋美齡動情的演講，

更是打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件旗袍是為了宋美齡而做，

這件旗袍也是為了這一刻而生。

自此之後，

所有貴婦名媛爭相模仿，

一直打探這件黑色旗袍的出處。

張瑞香能遇到這塊布料是他的幸運，

但他賦予這款布料的重生是他的本事。

而宋美齡雖然有無數件旗袍，

但始終最鍾愛這件黑色旗袍。

要知道宋美齡每件旗袍都只穿一次，

而這件旗袍她反覆穿了五六次，

以致於每次遷居，

她都要小心翼翼地放置這件旗袍。

結束了美國之行後，

宋美齡為了表達感謝，

她專門送了一頂帽子和幾盒西洋糖果

給張瑞香夫人。

抗戰勝利後，

張瑞香隨宋美齡重回南京，

1950年，

宋美齡定居台灣，

張瑞香就進入了士林官邸，

這也是張瑞香一生的終點。

即使他已經是老夫人身邊離不開的人

即使他在行業中的地位無人可取代，

他還是勤懇低調，

平日省吃儉用，

把老夫人給他的犒賞，

全都交給自己的夫人管理，

自己克己甚嚴。

他在陽明山，

中國大飯店的對面買了一間房子，

太太做點小生意，

安逸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不求大富大貴，

但求問心無愧，

一絲不苟地縫著手中的每一針每一線，

做好每一件旗袍。

雖然宋美齡的旗袍已經多得穿不完了，

可他還是十年如一日地，

在宋美齡的身邊專門負責旗袍的製做和改制，

一直到他病逝，

嘴裡還念念有詞，

「對不起老夫人，

還有旗袍沒有做完。」

同很多好高騖遠的人不同，

這位老師傅一直到生命盡頭，

念念不忘的都是自己一生做旗袍的本分。

也許有人會說，

張瑞香只是宋美齡身後的小人物，

或許有人會瞧不上一個，

一直做針線之事的男人。

可是他選擇用一生做了一件事，

擇一事，終一生，

一生能做好一件事，

就是成功了。

這樣的人足以稱得上是「匠人」，

遍布綾羅綢緞，

織就錦繡華年，

讓我們為民國第一旗袍匠，

張瑞香的「匠人精神」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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