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斷舍離,不過是一場自我成長
Should It Matter
All Good Things
Sissel Kyrkje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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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家裡整理了一遍,收拾了足足四大包的東西,拎到了樓下。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了。爬上樓,透過窗戶悄悄地瞥了一眼,竟然已經被拿走了。那一瞬間,沒有絲毫不舍,有的只是些許的小興奮。
這一下可不得了,周一來上班,又用了一中午的時間,把辦公桌上、櫥子里的東西,統統收拾起來。不得不說,這些年真的是囤了好多東西,寫滿了字的便簽紙,失效的公文信件,還有沒有及時翻閱的雜誌,全都堆在一起,佔滿了所有的空間。全都扔掉以後,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現有的東西都還有存在的意義。最後,高高興興地給桌上的小像換了一個新照片。
前段時間,一直在看山下英子寫的關於斷舍離的東西,也常常審視周圍,期盼著發現什麼可以隨手丟掉的東西。很遺憾的是,無論看什麼,總是想著,再留留吧。於是,半強迫式地給所有的東西進行了分類:一定不能扔的,可扔可不扔的,扔了會有點心疼的,以及趕緊扔了再也不想看見的。就這樣,生生的在家裡建立了一個緩衝區,專門放置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同時設置好緩衝倒計時,那是我保留這些東西的最長時間。誰成想,竟然突然有一天,我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就全部扔掉了。
很多事情,就像一件發黃了的白T恤,早已被丟在角落,用不到,想不起,但卻時時提醒著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我一直認為整理不同於打掃衛生,整理是看看自己有什麼,還缺什麼,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將自己收拾成想要的樣子。同樣,這些全都寫在臉上,印在心裡,帶著這些印記,去了解世界,認識自己。
說到底,斷舍離,斷的是過去的自己,眼光、審美、思考,從而達到一個新的層次,進入新的階段,能夠自我成長。斷舍離,實際上也是能量的流動,是鮮活生命力的體現。能夠及時將舊的東西釋放出去,吸收進來新鮮的東西。因此,斷舍離的前提,一定是一個不斷進步、提高的自己。
《霸王別姬》裡面,關師父說:「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初看之時,總以為說的是勸人要努力去爭取想要的事情。前兩天突然想起來這句話,原來只怪自己一直愚笨。我們整天說什麼「遇見更美的自己」「你若盛開,清風徐來」,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正的作用。一切的問題,最終還是要落到那個永恆的話題上:「我是誰?」很明顯,每個人都想成「角兒」,但始終都是要一個成全——成全自己,成全世界。如果不曾遇見過真實的自我,那就只能用外界的要求去約束,去規劃。這個過程中的自己呢?最可悲的是,真實的自我,躲躲閃閃,難以捕捉;膽小懦弱,不敢面對。
大多數人糾結和痛苦的根源,無外乎那些愛而不得的心酸故事。很多時候,並不一定是沒有努力,更多是能力不夠,認知有限。而這種片面的認知,源於對自己不完全的認識。或許我們終極一生都難以窺探真實自己的全貌,但並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自我成長道路上的提高。弗洛姆在《愛的藝術》中指出:要想愛一個人,必須要發展自己的全部人格,喚起對方的愛,進一步愛上自己,如果做不到,實際上是不夠愛。因此,一旦深刻思考一下——我愛的人不愛我,我想做的事做不到——這樣的問題,就能把缺口指向了自己。
這樣說,當然不是說硬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抗,更不能迴避本該是自己的問題。我們也許不知道,往往很多困境,並不是由於我們自身導致的,可能是一些父輩祖輩一直忽視或不能克服的事情。或多或少,有意無意,又被我們發現了。從某種程度上講,實際上我們是在替原生家庭背負成長。值得慶幸的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深度思考的能力,也並不是每個午夜夢回,都能夠照見自己。這樣的遇見,是為了下次更好的告別。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非常痴迷於香水,尤其是木製調。找到一款自己喜歡又適合的香水,就彷彿將身心置於最舒適的環境里,一吸一呼之間,都瀰漫著自我的氣息。猶如穿對了衣服、找對了人,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都是那麼理所應當。不得不承認,某些特定的感官刺激,氣味、顏色、觸覺、材質等等,可以引起我們的思考,引起聯想。我認為這種連鎖反應,是我們與這種刺激和引發刺激的介質產生的聯繫。如果這種刺激能被己所用,表達內心,那就能進一步被用來當做與外界溝通的橋樑,變成釋放信息的方式。
最近逐漸接受了一種觀點——凡是表現出來的特點,都是這個人本身的特質;凡是想要表露到外面的,都是想要被別人看到的。這樣看來,自我成長,演變成了一種表達——犯錯——接受——修正——重新表達的過程。在哪一步上卡住了,那就悄悄退回去,積蓄力量,重新來過。哪裡還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兒呢?
蘇小柒:玩的了高冷,耍的了逗比,精分起來要人命的中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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