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西藏的模樣
圖文/龍怡珍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我喜歡繪畫和文學，有時會應邀到全國各地進行書畫和文學交流。每次出去，都會在成都停留，目的是藉機見見可愛的佑佑。
今天，我從西藏參加一個文學採風活動返回成都，早已習慣了在返回的途中看看佑佑，再回家，這次也不例外。我剛進門，佑佑手裡剛做完的作業本還未放下，就即刻迎過來，還沒等我歇口氣，便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佑佑媽媽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放進了房間，然後給我倒了一杯菠蘿汁，並對孩子說：「佑佑，回房間去，別纏著奶奶，奶奶一路勞累，讓她休息一會。」佑佑不太情願地回到了房間。
佑佑在房間里看到我的行李和衣服，跑回客廳興奮地對我說：「房間里有一股奶奶的味道！」
我詫異地問：「是什麼味道，能告訴我嗎？」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
我又問：「是汗味？還是其它什麼味道？」
他茫然地又搖搖頭說：「不知道，反正就是奶奶身上的味道，我也說不出來，那就是您的味道。」
我想，或許是我才從西藏回來，是孩子對我那種熟悉而又親切的味道吧。我開心地大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看來，是佑佑想奶奶了，竟然能聞到奶奶身上的味道了。佑佑真乖，看奶奶給你帶什麼了？」說完我便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塊小石頭說：「佑佑，奶奶這次什麼都沒給你買，只是從拉薩的羊卓雍錯湖撿了幾塊小石頭送給你。」
他好奇地看著我，沒有說話，雙手接過了石頭，小聲地嘀咕著什麼。我猜他可能在想：「這有什麼特別的，幾塊小石頭而已，到處都有。」
於是我說：「佑佑，你可不要小看這幾塊石頭，這是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的石頭，它經歷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洗禮，才長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奶奶希望我佑佑長大後就像這些石頭一樣乾乾淨淨，風清月白。」
我估計他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只是默默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我帶給他的禮物，並仔細端詳著：「這幾塊石頭有點像玉石。奶奶，這塊石頭好特別，您看，她有點像仙女！」
我湊近看了看，石頭上還真像是一位年輕女子側身而立，確有幾分神似，我笑著對佑佑說：「你看她亭亭玉立的樣子，的確很美，這是西藏的仙女。」
佑佑好奇地問：「西藏，西藏在哪裡？」
佑佑媽媽聽到我們的談話，拉著他走到掛在牆上的地圖面前，指著上面一塊像樹葉的地方說：「這就是西藏，在我國青藏高原的西南部，她地域遼闊、資源豐富，生活著勤勞樸實的藏族，是一個很美麗而又讓人們嚮往的地方。而拉薩不僅是西藏的政治文化中心，她還是人們朝聖的地方，也就成為了人們心中的聖地。」
他又問：「奶奶，拉薩是什麼東西？」我一聽，被孩子稚嫩的話語逗樂了。
對他說：「拉薩不是東西，是一座城市，一座非常迷人而又充滿誘惑的城市，她跟成都一樣，都是省會，是西藏的首府。」
頓時，他的兩隻小眼睛忽閃忽閃的，忙不迭地問：「拉薩有人嗎？有汽車嗎？有學校嗎？有商店嗎？有電視塔嗎……」
「肯定有人，只要有人類居住的地方，你所說的這些都有。」面對他一連串的問題，我一一耐心講解，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見佑佑對西藏和拉薩那麼地好奇，不停地問這問那，便饒有興緻地拿出採風時寫的文章，一邊朗誦，一邊給他解釋文中的詞語。說到高興處，就給他做起了示範。我說：「藏族人民很淳樸、也很善良，性格豪爽，他們多以放牧為生，也被稱為游牧民族，他們熱愛唱歌和舞蹈。有一句話形容他們『藏族人還不會說話就會唱歌，還不會走路就會跳舞。』他們從小便會跳長袖舞、鍋莊舞等各種舞蹈。他們都信佛，而且特別的虔誠，常常會長途跋涉去拉薩朝拜。朝拜時，他們會全身匍匐在地上『磕長頭』，嘴裡還會不停地誦著『唵嘛呢叭唄吽』六字真言，以祈求佛祖賜予他們智慧和能量，保佑他們吉祥如意，幸福平安。他們就是這樣，用一顆平和的心，來表達他們對佛祖的敬畏。」說著說著，我便真的雙手合十，趴在地面，作出「磕長頭」的樣子，看著我這麼做，他也跟著學起了「磕長頭」。
我從包里拿出相機，給他看了幾張布達拉宮和羊卓雍錯湖的照片。佑佑說：「哇，這些景色好漂亮，我從未見過。天這麼藍，水這麼綠，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是真的，只有西藏才有這麼獨特、猶如仙境一般的美妙景色。你看，這羊卓雍錯湖，她是西藏三大聖湖之一。湛藍的天空上漂著的雲朵，好像許多潔白的哈達，白雲下的羊卓雍錯湖既像一塊鑲嵌在群山之中的綠寶石，又像一條神奇的玉帶。你要是走進她，會看到湖水碧綠靜怡、平滑如鏡，好似聖潔的仙女一般，非常非常漂亮，所以也有碧玉湖之稱！」
佑佑點點頭又問：「您是不是繞著湖邊走了幾圈？」
我說：「羊卓雍錯湖很大很大，依山而居，無論是站在高處還是站在低處，我們都只能看到她的一部分，別說奶奶，即使是年輕小夥子，要圍著羊卓雍錯湖走一圈，身體可能也吃不消哦。」
佑佑對於西藏的一切，都很好奇，總是問著一些奇怪而幼稚的問題，時間很快過去，佑佑爸爸一看有點晚了，急忙催促他去睡覺：「佑佑，九點多了，快去洗澡睡覺，明早還要去上學呢，讓你奶奶休息一會兒。」他只好嘟囔著小嘴，有點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佑佑聽我講了一些關於西藏、拉薩、布達拉宮和羊卓雍錯湖的事，我想，這些對於他來說，應該只是一些模糊的概念，卻給了他極大的誘惑。他躺在床上還說：「奶奶，我很想親自去看看西藏，去看看奶奶嘴裡的布達拉宮和羊卓雍錯湖，以及藏族人民虔誠地叩拜的樣子……」
我想，今晚的佑佑會不會做一個美夢？也許，西藏的模樣會在他夢中遊盪，奶奶的味道會在夢裡飄香……
【作者簡介】龍怡珍，中國書畫院高級院士，中國佛教藝術書畫院會員，三台縣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現代作家協會》雜誌編輯部編輯,《黃河月刊》雜誌編輯部編輯。中國書畫家交流協會常務理事、中國書畫交易網、中國書畫資訊網簽約書畫家、山東博山藍天書畫院副院長、系中國書畫大百科專版推出中國畫哈密瓜首位女畫家。特聘國家開放大學老年開放大學書畫藝術家。擅長花鳥畫，其作品多次在國際國內展覽並獲獎，且被眾多國內國際友人和媒體宣傳收藏。哈密瓜在多家報刊和國家一級媒體和雜誌專版宣傳和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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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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