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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怒殺出軌妻子後潛逃,路上劫持女嬰保命,卻不料栽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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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蘇汴州 | 禁止轉載

1

夕陽染紅了天。

鍾輝咂了口煙,又往路對面看了眼。

還在。

小姑娘似乎一直在忙著手裡的泥巴城堡,毛茸茸的劉海貼在額上,嫩黃色的裙子掃在地上,胖乎乎的小手全是黑乎乎的泥巴,約莫,五六歲。

一個小時前,鍾輝在這裡停下,這是個盤山路旁的平地,一邊是路,一邊是茂密的草地,一邊是散落在遠處的村舍,一邊是一道陡峭的懸崖。

他開一百一十一邁,摩托車飄得厲害,可他顧不上了,他的頭上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血。

車到這裡,他看見了綠綠的草地里那抹鮮亮的黃。

幾乎是立刻,他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沒停的摩托車飛了出去。他像沙漠里的人看見泉水,瘋也似的朝小女孩玩耍的草地撲去。

突然,他停下步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把自己的臉,然後撩起衣襟用力擦了擦臉和手。有些血已經乾涸凝固,他往衣襟上啐了口唾沫,仔仔細細又擦了一遍,他怕小姑娘被嚇著。

此刻,他已全然忘了一天前他是如何用西洋劍把女友和姘夫戳成篩子的。

他是醫生,細心、冷靜,可偏偏那一刻不知為什麼,憤怒像火山,一瞬間就噴涌而出,理智頃刻蕩然無存。

在這之前,他連著加了四周班,吃住都在醫院,熬瞎了一雙眼,可當他回到傾盡所有才買的房子時,一個陌生的男人穿著他的拖鞋,裹著他的睡袍,抱著他的女人。

他有潔癖,那一刻,他不知道男人穿了他的拖鞋讓他憤怒,還是男人睡了他的女人讓他憤怒,總之,他異常憤怒。

直到那對裸體的男女變得蜂窩煤一樣,他才停下來。

他對血沒有恐懼,他冷靜地拆掉冰箱所有的隔檔,雙開門的冰箱剛好安頓進去一雙屍體。

他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地板和傢具,他不是沒想過分屍後再用高壓鍋煲成肉糜倒進馬桶,他對自己的刀功有信心。可女友有一把豐厚的頭髮,他處理不了,也沒那個時間,況且頭蓋骨才是真正的麻煩。

世界上哪有完美犯罪。

他帶了卡和錢當夜出逃,第一件事是在舊貨市場淘了輛摩托。

出城後不敢上高速走國道,他就沿著各種無名路一路向北,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開了一夜,於是到了這裡。

善惡真的只在一念間,人若真作起惡來,哪有什麼回頭是岸,更多的是一不做,二不休。

鍾輝想挾持這個女孩兒。

一來,做個掩護,想來不會有人帶著女兒亡命天涯。二來,沒準這小孩兒就會是他將來關鍵時刻的籌碼。

就這麼辦!

他把小女孩一把揉進夾克里,跳上摩托,一路風馳電掣慌不擇路,小姑娘居然不哭,只是哼哼唧唧喊疼。

大概駛出四五十里,鍾輝停下,他以為小姑娘被風吹了眼睛,於是撕了一圈兒T恤的邊兒,擦了擦小姑娘的眼睛,「還疼嗎?」

他這才驚覺不對,小女孩兒臉色蠟黃,呼吸帶有酮味,神智已經不太清晰,而且疼的分明不是眼睛。

他的腦中立刻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他按了按小女孩兒的腹部,果然聽見一聲稚嫩的慘叫。

一頭冷汗立刻冒了出來。

小兒糖尿病!

鍾輝來不及吃驚或是懊惱,他開始採取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急救措施,可他知道,孩子需要的不是人工呼吸和復甦體位,她需要的,只是一支胰島素。

怎麼辦?怎麼辦?

鍾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事實上,他人生第一台手術,患者就死在了手術室,可那種無力感遠不如今日,他不知為什麼,只是急得眼眶都是血。

他不能讓她死。

2

「叔叔……」孩子微弱的聲音像一個巴掌,他不該劫持她的,這種病需要細緻周到的家庭治療,而他,是個亡命之徒。

「叔叔。」小丫頭又叫了聲,甚至硬擠出一絲笑,然後顫顫地指了指背著的小挎包,是個哆啦A夢。

鍾輝面色慘白,恍恍惚惚愣了半晌,這才回神過來。

他的手抖得厲害,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哆啦A夢的挎包。

竟然是一盒胰島素。

用藥後孩子漸漸平靜下來,沉沉睡了過去。

鍾輝抱著孩子的腦袋,點了根煙,想了想,又掐滅,夜色慢慢合起來,可手裡的東西依舊看得清晰。

一盒封裝好的胰島素,大概是十天的用量,一封信,歪歪扭扭的字跡,說是山裡的農民,養家糊口已是不易,實在沒有能力供應孩子的胰島素,求好心人收養孩子,來世當牛做馬報答。

鍾輝心中苦不堪言,他終究點燃了那根煙,一口氣抽了一半,煙從鼻子口腔一股腦兒涌了出來,腦子這才清醒了些。他把煙碾滅,從自己的腿上挪開孩子的腦袋,把小挎包墊在下面,又脫下自己的夾克蓋在孩子身上,咬了咬牙,轉身走向摩托。

突然,有細細的呻吟聲。

他兩步轉回身,趕緊把耳朵湊上去。

孩子迷迷糊糊說:「渴。」

小兒糖尿病多飲多尿,任何生理需求不得滿足,都有可能發生危險。這一點,作為醫生的鐘輝再清楚不過。

他想,既然自己要撇下她,給她口水喝就權當贖罪吧。

因為沿著山路一直行駛,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他跑過去,用手掬了捧水,待跑回來,就剩了幾滴,他小心地把水滴進孩子嘴裡,孩子還在昏睡,還是說渴。

他就這樣一趟趟地掬水,一趟趟地跑,他兩天兩夜沒有休息沒有吃飯,眼前一黑就扎進了水裡。他只剩一件T恤,沾了水緊緊貼在身上,山裡的寒風一吹,他猛地打了個哆嗦,跳起來,繼續掬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孩子睡瓷實了,他在溪邊坐下,掏出煙盒想抽根煙,水歡快地從盒子流了出來。他苦笑,捧了捧水灌進肚裡,冷得腸子疼。

他還是發動了摩托,他勸自己,不是他冷血,而是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河。

今天是周一,兩個大活人沒去上班,一起憑空消失,很快,他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而是本地頭條了。

他把身上最後五百塊現金塞進了哆啦A夢的小挎包里,在那封信最後加了一句,「你若對她不好,我一定找到你,殺你全家。」

開出去半個小時,不安像螞蟻一樣慢慢爬上心頭,如果下個人也拋棄她,不想要這個燙手的山芋怎麼辦?

如果下個人沒有及時發現她的病,耽誤了怎麼辦?

如果下個人是人販子,倒騰器官的,甚至是變態流氓怎麼辦?

還有,山裡那麼冷,小姑娘的身體雪上加霜怎麼辦?山裡有沒有狼?野狗呢?

腦子還在想這些「怎麼辦」,身體已經快他一步,摩托掉了頭。

最後的最後,鍾輝都沒想明白,那天他為什麼會回頭,他因瑣事殺了兩個人,可卻因為一個不相干的拖油瓶不忍心,到底是什麼原因,他竟會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

3

鍾輝知道不能生明火,可他還是生火烤了只魚,春天小溪里魚少且小,他費了很大功夫才抓了只小魚苗,兜里居然有個手術刀,他細細剃了魚鱗,把魚架在火上。

這孩子的病要多餐,他必須提早給她準備食物。

許是聞到香味,小姑娘爬起來,神情十分嬌憨,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鍾輝把魚肉去了刺給她,「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一笑,臉上兩個圓圓的酒窩,聲音糯糯的,「星星。」

「你家在哪兒?」

星星搖頭。

「你爸爸媽媽呢?」

說到這兒,星星神情一黯,「爸爸,帶我出來玩,說想方便,就走了,過了好久,沒回來。」

鍾輝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說,等我蓋好我的城堡,他就回來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鍾輝指了指胰島素。

小丫頭得意地笑,「能量寶石!媽媽說了,哆啦A夢要靠這個才能在地球活下去。」

「爸爸帶你出來玩,媽媽知道嗎?」

「嗯!」星星眼睛閃亮亮的,「媽媽給我穿上了過年才穿的裙子,還讓我和哥哥姐姐們照相了!」

鍾輝冷笑,原來是場預謀好的拋棄和背叛。

「叔叔,你為什麼不吃?」星星嚼著魚肉,笑眯眯地問他。

鍾輝一怔,「我……我不餓。」

鍾輝反應過來,挑眉,「你不怕我?」

星星大笑,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叔叔又不是壞人。」

手機突然鈴聲大作,鍾輝出門時沒有扔手機,他不相信自己會逃出生天,但他也不相信自己會馬上敗露,他需要手機,讓他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是醫院,鍾輝沒有接,鈴聲剛停,一條微信就發了進來,同事徐涵問他,為什麼不請假也不上班。

很好,證明他暫時還安全。

鍾輝打電話請了假,帶星星去了鎮子上,他不敢去銀行取錢,找了個ATM,換了衣服戴了頂帽子進去,單筆居然只能取兩千塊,剛取了兩千塊,門「叮」一聲,進來三個交警。

鍾輝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能強裝淡定地裝好錢出門,剛走兩步,交警在後面喊他,「喂!」

鍾輝驀然變色,不敢回頭,但也不敢繼續走,交警又喂了一聲,一萬種想法在他腦中瞬息一閃而過,跑?不不不,這是下策。

他硬著頭皮回頭,扯出個笑。

「你沒拔卡!」交警笑著說,原來他們不過是交了班,一起來取點錢。

鍾輝驚出一身冷汗,腿肚子都在打顫,心幾乎要跳出胸膛,剛往回走了幾步,另一個交警嚷嚷,「算了,拿身份證去銀行取卡吧,喏,時間太長,吞卡了。」

鍾輝笑著道謝,待轉回身,臉色大變,他不可能去銀行取卡,銀行的監控無所不在。可如果不取,這就意味著他和星星一共只有兩千五百塊,而這連胰島素都不夠。

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帶星星去一個小飯館吃飯,吃完後去小賣部買了一大包五花八門的無糖餅乾,又咬了咬牙買了個帶濾芯的杯子,結賬時看著提示器上不斷跳升的數字,鍾輝有些呼吸困難。

一隻軟軟的小手伸起來,扽(dèn)了扽他的衣襟,又戳了戳櫃檯上的棒棒糖,鍾輝不說話,低頭看著孩子企盼的大眼睛,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店老闆插話,「這麼大點兒正是愛吃糖的時候,就給她買一個唄?」

鍾輝冷冷掃了老闆一眼,老闆自覺沒趣,「來來來,爸爸不給你買,爺爺送你一根。」說著就從架子上取了一根,遞到星星面前。

星星興沖沖地伸手去接,鍾輝一把奪過,抬手扔進了垃圾桶,拽起孩子,「走!」

出了門,鍾輝有些後悔,星星不能吃糖,他應該好好去說。他沒有孩子,素來又性子冷淡,當下又是這種處境,實在是哄不好一個孩子。

他回頭看星星,孩子鼻頭憋得紅紅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他蹲下來,柔聲道:「你知道你不能吃糖嗎?」

星星點頭。

他盡量溫善地笑著,然後從袋子里扯出個小玩偶,是個哆啦A夢,「乖,這個給你,以後想吃糖的時候,就讓哆啦A夢唱歌給你聽。」

說著一按玩偶肚子,真的響起了機器貓的音樂。

星星破涕為笑,愛不釋手,眼睛笑得彎彎的,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似的,「叔叔,這個很貴嗎?我們能把它退掉嗎?」

鍾輝不解地挑眉。

「這樣就可以換好多好多棒棒糖啦。」

鍾輝暴怒,「你還是想吃糖?!」

星星癟著嘴,淚珠子吧嗒吧嗒落下來,「媽媽說,不開心吃糖就會開心,我看叔叔一直不開心,我想讓叔叔吃好多好多糖,我想讓叔叔天天都開心。」

鍾輝一怔,緩緩背過身去。

4

胰島素是處方葯,鍾輝不敢去醫院,跑遍了所有的藥房,也沒開出一支。

他把星星安頓在小鎮一家日租旅館裡,他忘了自己剛殺了人,忘了自己正在逃命,他像中邪一樣,每天穿梭於大大小小的藥房診所之間,卻一無所獲。

時間已經過了五天,鍾輝依舊一籌莫展,不過,他的手機始終沒有響起,本地頭條也始終沒有他的名字,東窗事發原來並沒有想像得那麼快。

這晚,他把摩托車停在背巷裡,蹲在旅館門口抽一根煙,他抬頭看滿天星星,終於明白了自己殺人那天的憤怒。

那一年他多大?大概就像星星這麼大吧,家門前的那條陋巷裡,父親張開雙手想攔住一輛黑色的奧迪,奧迪咆哮,絲毫不肯停下,最終父親飛起來,像是天空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接著又像一麻袋玉米,砰一聲砸在車頭上。

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旁邊坐著鍾輝的母親。

母親看見了他,惶恐地下了車,並沒有去看父親的傷勢,而是撲到他面前,問他,「你看到了?」

鍾輝驚恐地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墨鏡男,三秒後換上人畜無害的笑,「我什麼都沒看到。」

思緒蹁躚,鍾輝吸了口煙,冷笑,原來自己自小就像個野獸,不管披上人皮裝模作樣多少年,到最後,他還是露出獸性,毫無理智,殺人不眨眼。

而這獸性,是他親生母親賜予他的。

「猜猜我是誰?」一雙軟乎乎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識掐滅煙,笑,「嗯……是誰呀?」

星星咯咯笑起來,「真笨,是我。」

星星急忙在鍾輝旁邊坐下來,著急問:「叔叔,你哭了?」

鍾輝輕嗤,「叔叔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哭?」

「你看。」星星翻過白嫩嫩的手,手心是濕的。

鍾輝一愣,轉移話題說:「星星,你想家嗎?」

星星神色有些跟年齡不符的落寞,「想,可是爸爸媽媽不要我。」

鍾輝猛地扭頭過來,明顯生了氣,「誰給你瞎說的?」

「門衛爺爺,他說,我爸爸根本不是上廁所,只是不想要我。」星星慢吞吞地說,並不哭,只是月色下眼睛亮亮的,嘴角耷拉下去。

鍾輝捧起星星的臉,「你相信叔叔嗎?」

星星重重地點頭。

「你爸爸給我寫了信,你看過的,別的字不認識,你爸爸的名字你總認得吧。他說他有急事,托我先照看你。」

星星腦袋興奮地抬起來,一滴淚珠還掛在腮幫子上,「真的?」

鍾輝忍不住笑吟吟揉她的腦袋,「真的。」

「騙人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星星認真地揚著下巴嘟著嘴。

鍾輝的笑一僵,隨即臉上綻出更大的笑,「叔叔不會騙星星,如果騙你,那就讓叔叔被警察抓走。」

星星如願以償笑起來,一時也有了興緻問東問西,她舉著胖乎乎的手指著天上,「叔叔,你說星星是從哪兒來的?」

鍾輝認真地蹙眉想了想,「嗯……我們每個人都會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呢,就會去天上,變成一顆星星,看著他曾經生活過的世界。」

「那叔叔你也會變成星星嗎?」

「會啊,到時候叔叔就在天上看著我們星星長大。」

「那叔叔不能等星星長大再去天上嗎?」

鍾輝歪頭看星星,還是笑的,只是神色寂然,「叔叔等不到了。」

次日,鍾輝起得很早,出門之前,就著蒙蒙的亮,他拔光了門衛老頭養了十年的君子蘭。

5

一天不吃不喝,黃昏回去時,鍾輝覺得有些暈眩。天下著雨,摩托頭一歪,連人帶車栽到了道牙子上。鍾輝猛地躥起來,去摸胸口的袋子。

還好,還好。

回到出租屋,小丫頭哇一聲歡快叫著撲進他懷裡。他接住,把她舉起來,星星興奮地哈哈直笑,鍾輝也笑,「去拿作業來。」

這些天,鍾輝每天早上起床給星星買好早點,照顧孩子吃了,給她換了衣服,打了胰島素,再留十個生字、十道算術的作業,自己才隨便對付兩口出門,出門前他會問星星,昨天跟哆啦A夢要了什麼。

晚上,他會悄悄在自己的口袋裝好星星要過的東西,檢查完作業,打了胰島素,伺候孩子洗漱,然後才假裝不經意地提示她去摸摸自己的口袋。

孩子總是容易滿足,一個洋娃娃,一根草莓皮筋,一個毽子,或者一本小人書,星星總是樂得打滾,睡覺也不肯放開。

可是今晚,鍾輝的口袋是空的。

他花光了所有的錢,買了十支胰島素。

奔波了數天,終於找到了門路,藥房老闆眼光何其毒,一眼看出鍾輝的剛性需求和難言之隱,隨後獅子大開口。鍾輝幾乎沒有遲疑就掏出了所有的錢,星星很快就要斷葯了,那一刻,他甚至忘了,那是他用來逃命的盤纏。

他捲起星星的袖子,上臂外側四分之一處,密密匝匝的針眼,有些針眼有血淤,十分恐怖,他有些眼酸,「疼嗎?」

星星搖頭,「叔叔你疼嗎?」

鍾輝疑惑地皺眉。

星星用手捂住鍾輝的額角,鍾輝伸手一摸,血已經流到了眉骨上。原是下午那一跤摔得厲害,可當時他只顧著葯,卻沒感到一點點疼。

晚上鍾輝燒得厲害,迷迷糊糊聽見星星哭,額頭上有涼涼的觸感,一會兒又覺得冷,冷得牙關打顫。他像是被浸在冰里,又像是被架在火上,後來聽見孩子細細的聲音在唱歌,「心中有許多願望,能夠實現有多棒,只有哆啦A夢可以帶我實現夢想……」

突然門「砰砰砰」響起來,鍾輝拚命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他聽見有人隔門喊:「查身份證!」隨後,他就昏死了過去。(原題:《星星的哆啦A夢》,作者:蘇汴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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