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乾縣鐵佛寺
乾縣鐵佛寺
鐵佛寺位於乾縣陽峪鎮鐵佛村村東，從縣城出發沿312國道北上，大約有10公里。有兩條路：其一是沿著312前行6公里左右，行至福銀高速引線入口處右拐，沿引線直行2公里左拐，沿鄉村道路行駛1公里右拐，直行1公里至鐵佛街道。其二是沿312國道前行7公里左右的陳家窪村右拐，沿鄉村道路行駛3公里左右至鐵佛街道。好在這兩條路都有鮮明的標誌，所以很容易找到。
鐵佛寺是乾縣一所比較大的寺院，也是一座古寺，久負盛名，自己一直想去參拜而不可得。因為個人愛好的原因，自己最近一直在編寫鄉土文化系列連載《行走在乾縣》，推介乾縣的人文風情。去年做了第一稿，通過微信公眾號「乾州碎娃」發布後，引起了很大反響，褒貶不一，大多數讀者對自己的行為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也有部分讀者就其中的錯誤之處表示了強烈的不滿，自己也能理解，並以此作為自己不斷改進的動力。基於這種原因，加之自己對此也不是很滿意，所以就有了現在的第二稿《行走在乾縣》（修訂版），也許以後還會有《行走在乾縣》（定稿版）也未可知。
為了更準確地反映事實，所以我盡量多地深入實地查看，掌握第一手資料。最近整理的是陽峪鎮，上次就有人指出我應該深入實地看看鐵佛寺，看看鐵佛寺武裝起義展。
5月22日中午我決定去鐵佛寺看看，為了寫作，也為了圓自己一個夢。在和陽峪鎮鐵佛小學的宋世鋒聯繫後，自己動身前往鐵佛寺。以前去鐵佛自己是坐車，這次去是自己開車，所以為了少走彎路，我還是使用了導航。
停車之後，我看到了世峰文友早已等候在了學校門口。因為寺院離學校很近，而且剩下的都是土路，開車也不方便，於是我將車子停在了鐵佛小學的院內。我們棄車前行，徒步走過去最多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走到鐵佛寺西邊山牆的時候，老遠就聞見一股花香，只見路邊栽滿了不知名的灌木，開著乳白色的小花，花香很是濃郁。
來到山門外，看見紅色的山牆上書寫的黃色大字「南無阿彌陀佛」，一種肅穆之感油然而生。我隨即拿出手機準備照相。為了把文章寫得更加的準確和詳實，在寫文章之前，我曾經上網查找了一些資料。發現網上看見有人說進入寺院不能隨意照相，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正確。自己以前也有這種顧慮，上次去興國寺的時候，為此曾經徵詢過法師，法師是同意了的。所以，這次自己也就按照自己先前的理解去做了。
站在寺院山門外，看見正門上由趙朴初先生題寫的「鐵佛寺」高高掛在門楣上。趙朴初，1907年11月5日生於安慶市太湖縣，是卓越的佛教領袖、傑出的書法家、著名的社會活動家與偉大的愛國主義者。因為追求名人效應，趙朴初先生的字，現在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但有些確實不是先生本人所書寫的，而是從趙先生其他書法作品中集字而成。但是這幅字應該為趙先生親筆書寫的，因為牌匾上還有一行小字「主持釋壽楊，米如山家族敬贈」。釋壽楊是本寺的住持。細心的讀者，會發現這裡有兩處詞語前後不一致，牌匾上為「主持」，後邊介紹的時候用的是「住持」。
網上查閱資料得知，住持為佛教僧職。又稱方丈、住職。原為久住護持佛法之意，是掌管一個寺院的主僧。《圓覺經》卷上云：「一切如來，光嚴住持。」禪宗興起後寺院主管僧人稱為住持。據說佛教傳入中國後的幾百年間只有師徒之間以佛法相授受，並無住持一職，直到唐代，禪宗興盛，門徒日眾，百丈懷海禪僧始立住持制度，以維持寺院秩序。「百丈以禪宗寖盛，……非崇其位，則師法不嚴，始奉其師為住持，而尊之曰長老」。道教也稱道觀中的負責人為住持。牌匾上的「主持」也許為筆誤也未可知。但是，想趙先生為著名的佛教領袖，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其中具體原委就不得而知了。
正門的兩側各有兩個小門，上邊分別提有「圓滿三覺」「高登九品」「凈土法門」「彌陀願海」，正面牆上雕有四個大字「法輪常轉」。「三覺」即自覺、覺他、覺行。圓滿三覺也就是達到「普及眾生通向功德圓滿」的佛教修行的最高境界，也叫「圓通」，是佛教徒所追求的最高理想。九品，是佛教用語，指西方極樂世界。
兩側鐘鼓樓採用了古代建築常有的飛檐造型，屋檐上翹，形如飛鳥展翅，輕盈活潑。但材質卻沒有採用琉璃瓦，卻給人一種質樸、一種靈動之感。屋檐掛有鈴鐺，每有風來，鈴聲叮噹，悅耳動聽。門前兩座石獅子，年代未考，但高大威猛，讓人不由心生敬畏，敬畏這人世間生死輪迴，善惡相報。
自右邊側門順著走廊入得寺院，入眼可見一座四合院的建築。走廊上有社會上廣為流傳的《老來難》，以及僧人手抄的《寬心謠》和林則徐的《十無益格言》。
《老來難》語言通俗，描述細膩，全文書寫成為一個老人拄杖的畫像，形象逼真，道盡老年人的生活特點和萬般苦痛，勸人要孝敬老人，尊重老人，並委婉告訴人們，人人都要經過老年這一階段，孝敬老人也是尊重自己。
世人都傳說這《寬心謠》是趙朴初所作，實際上據趙朴初的夫人陳邦織女士證實，趙朴初生前，這首歌謠就在社會上廣泛流傳。趙朴初有位親戚，專門抄錄了這首歌謠面詢趙朴初，趙朴初否定是自己所作，但不想阻止歌謠的流傳，認為只要有人喜歡，就隨它去吧。
寫《十無益格言》的林則徐是中國近代史上的一位民族英雄。他生於1785年8月30日，福建省侯官（今福州市區）人。字元撫，又字少穆、石麟，晚號俟村老人、俟村退叟、七十二峰退叟、瓶泉居士、櫟社散人等，是清朝末期的政治家、思想家和詩人，官至一品，曾任湖廣總督、陝甘總督和雲貴總督，兩次受命欽差大臣。因力主嚴禁鴉片、抵抗西方列強的侵略，在中國有「民族英雄」之譽。
林則徐在江蘇任職與江蘇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佛教對其影響也是巨大的。他於1837年離任江蘇。1839年就針對世風日下的時弊，寫下《十無益格言》，充滿禪機，應是林則徐學佛心得的點滴。
進得寺院第一重院子，正對面的是大雄寶殿。在佛教寺院中，大雄寶殿是正殿，是整座寺院的核心建築，也是僧眾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大雄寶殿中一般供奉的都是本師釋迦牟尼佛。大雄是佛的德號。大者，是包含萬有的意思；雄者，是攝伏群魔的意思。因為釋迦牟尼佛具足圓覺智慧，能雄鎮大千世界，因此佛弟子尊稱他為大雄。
殿前柱子上有楹聯「無生無滅歷萬劫而不古；若隱若現遠百福而常今」，落款為庚辰年季月延宗書。正門右側窗欞上有一匾上書「蓮花國」，蓮花國即西天佛國。清金人瑞《題文彥可畫陶淵明撫孤松圖》詩:「先生已去蓮花國，遺墨今留大德房。」清龔自珍《己亥雜詩》之一四一：「似師必竟勝狂禪，師今遲我蓮花國」。這「花」字像極了「蒼」，若是學藝不精，誤為「蓮蒼國」那就要貽笑大方了。「蓮花國」之下，有一祥雲狀鐵質雲板，中間有字「鐵佛寺」，兩側有字「日、月」。另有一黃色魚形木魚，橫置於木器上。這大雄寶殿近前的磚地上也刻了蓮花圖案，讓人不忍心踏足其上。
進入大殿，首先看到的是紫檀雕塑的坦胸開懷的彌勒佛。世人大多都知道這彌勒佛「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可是，世人只知道羨慕彌勒佛的樂觀通達，又有幾人能看透這紅塵間紛紛擾擾，熙來熙往，放下對身外名利的追求，少一些因塵世俗務而起的爭名奪利、勾心鬥角。自古是多情總被無情累，可能就是如此吧，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多。乾州碎娃有詩云：身居鬧市笑紅塵，心存感念即悟道。廣種薄收積善緣，人情冷暖奈我何？
正中央上有紅綾上書「選佛場」三個大字，有一佛祖端坐其下。選佛場指開堂、設戒、度僧之地，出自於《五燈會元·清涼益禪師法嗣·百丈道恆禪師》。這說明大雄寶殿是本寺舉行大型法事的地方。
在這尊佛祖的左手邊有一尊佛像，紅綾上書有「幽冥教主」。即地藏菩薩，亦地藏王菩薩，梵名 Ksitigarbha，中文譯音克施地嘎訶帕，八大菩薩之一。佛祖右手邊也有一尊佛像，紅綾上書「接引導師」。接引佛為西方極樂世界的教主，阿彌陀佛，能接引念佛人往生西方凈土。他的左脅侍「觀音菩薩」和右脅侍「大勢至菩薩」,三位被稱為「西方三聖」。接引佛手常持蓮台，接引眾生，身高六丈，法力無邊。
右手邊為伽藍殿，當日殿門緊鎖，無緣拜會。伽藍菩薩，就狹義而言，指伽藍土地的守護神；廣義而言，泛指所有擁護佛法的諸天善神。在中國，以關公為伽藍神。中國自唐、宋時，禪宗道場已有供奉伽藍神的風俗。
左手邊為三間廂房，是寺院的流通處。因為時間關係，也沒有近前觀看。只覺得柱上楹聯頗有意趣，摘抄於下「真解脫一塵不染；妙莊嚴萬法皆空」。這一聯本是五台山僧舍聯。
回過身來，正對面的是韋陀殿，門前柱子上有楹聯「將軍身童子貌萬國威靈；菩薩心金剛相三洲感應」。據說，在釋迦佛入涅時，邪魔把佛的遺骨搶走，韋陀及時追趕，奮力奪回。因此佛教便把他作為驅除邪魔，保護佛法的天神。明白韋陀菩薩本是佛的護法神，這副對聯也就容易理解了。入得大殿，韋陀塑像上方有一牌匾「護法安僧」，左右為「四大金剛」，高大威武，威風凜凜，一個個手執寶器，身披戰袍。
兩殿之間的空地中央為一香爐，香爐簡單厚重質樸。因為今日是農曆四月初八，浴佛節，所以來寺院的上香拜佛人就多了一些。
浴佛節，又稱佛誕日、佛誕節等，是古印度佛教中一種重要儀式，為每年的農曆四月初八，是佛祖釋迦牟尼的誕辰。釋迦牟尼佛出生於公元前565年，是古印度迦毗羅衛國(今尼泊爾境內)王子。傳說釋迦牟尼降生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地為之震動，九龍吐水為之沐浴。現世界各國各民族的佛教徒常以浴佛等方式紀念佛祖誕辰。
寺院中雖然人來人往，但不嘈雜，往來之人都輕言輕語，謹慎慢行。寺院中香煙裊裊升空，鐘磬之聲綿綿不絕，腦海中只能浮現出唐代詩人常建的兩句詩「萬籟此都寂，但余鐘磬音」。
正殿左右兩側各有一小門，順著右邊小門可以繼續前行，進入後邊殿堂。順著左邊小門可以進入住持法師的禪房。我等俗人自然是無緣進入住持法師的禪房。這是第一重院子。在鐵佛寺，佛有三重院。
繼續前行，進入第二重院子。入眼的是一座涼亭，亭中供奉著一尊佛像，恕我無知，這佛極像彌勒佛，但自己又不敢確定。因為，一座寺院中能不能在多處供奉同一佛祖的塑像，自己不得而知？
過涼亭可以看到一個圓形的，造型古樸別緻的香爐，香爐四角懸掛了很多鈴鐺。香爐很是高大，足足有兩三米高。拾級而上，有一處平台，還有一方形的香爐，香爐四角各雕有一條金龍作騰空狀。香爐上本是有對聯的，因為手機照相，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過了香爐，再上幾步，就到了鐵佛殿了。
鐵佛殿是鐵佛寺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入眼的便是柱上楹聯「華表圓因顯如來成始成終之道，嚴彰實果示眾生心作心是之門」。入得大殿還有一副對聯「慧焰重重，爍破千年之暗室；法源混混，滋生五性之靈苗。」中間有一佛祖坐於蓮花之上，兩邊還有兩尊金身佛像。這中間的便是釋迦牟尼，俗稱如來佛。旁邊的是兩位比丘，一年老(釋尊之左)，一中年(釋尊之右)，這是佛的兩位弟子。年老的名叫「迦葉尊者(即摩訶迦葉，叶音攝，禪宗一祖)」，中年的叫「阿難尊者」(禪宗二祖)。佛涅槃以後，迦葉尊者繼領徒眾，後世稱之為二祖。這組造像，一般稱為"一佛兩弟子"。
大殿的兩邊為十八羅漢之塑像。十八羅漢是指佛教傳說中十八位永住世間、護持正法的阿羅漢，由十六羅漢加二尊者而來。他們均為釋迦牟尼的弟子。十六羅漢主要流行於唐代，至唐末，開始出現十八羅漢，到宋代時，則盛行十八羅漢了。十八羅漢的出現，可能與中國文化中對十八的傳統偏好有關。
轉過去還有幾尊佛像，其中有一尊好像是千手觀音。有善男信女在參拜佛祖，心想這世間萬千事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不是經常有人說「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嗎？
記得《五燈會元》記載元圭禪師說佛有三能三不能，原文如下：「佛能空一切相成萬法智，而不能即滅定業；佛能知群有性窮億劫事，而不能化導無緣；佛能度無量有情，而不能盡眾生界(雖然眾生無盡仍然誓願度之)。」這段話的意思是說，佛有無邊的智慧，知道整個宇宙過去未來的真相，卻不能扭轉因果的定業，佛能知道整個大千世界的一切眾生的過去與未來，卻不能度化無緣之人，佛能度無量無邊的眾生成佛，卻並不能把所有眾生度盡(因為眾生無量，但雖然眾生無量仍然誓願度之)。所以，也有人說，拜佛不如拜自己，要自己心存善意，心存感念，自然會有善言善語，會做出合乎法理的事情，自然也就會消除災難、化解孽緣。否則的話，臨時抱佛腳，也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在第二重院子，植了很多的花木，無論是翠柏蒼松還是修竹紅花，都是那樣的鬱鬱蔥蔥，讓人心悅神寧。此情此景，陪同我參觀的陽峪鎮鐵佛完小的教導主任世峰文友感慨良深，一句「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是脫口而出。是呀，如此美景，即使我等愚笨之人都有如此感悟，那聰慧的法師們定然可以領悟到更多的世間真理。
出得大殿，繼續往裡走，便可以看見大悲殿。這去往大悲殿的是一條長廊，雕樑畫棟，牆上布置了很多的佛家的故事。長廊的盡頭就是大悲殿。
之所以叫大悲殿，是因為在佛教中，大悲指的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慈悲心很廣大。殿中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共有三尊。觀世音菩薩具有平等無私的廣大悲願，當眾生遇到任何的困難和苦痛，如能至誠稱念觀世音菩薩，就會得到菩薩的救護。據說觀世音菩薩能適應眾生的要求，對不同的眾生，便現化不同的身相，說不同的法門。在佛教的眾多菩薩中，觀世音菩薩也最為民間所熟知和信仰。大悲殿前柱子的楹聯為「是色是空蓮海慈航游六度，不生不滅香台慧鏡啟三明」。
第三重院子的中間是一座二層的仿古建築，一樓是法堂，二樓是藏經閣。法堂前門柱上的楹聯為「貝葉香濃三藏括三乘之密；金繩影直一樓與一塔齊高」。進入法堂，就可以看見那尊巨大的卧佛，佛祖身披袈裟，身子右卧，右臂曲起，眼睛緊閉，神態安詳，一股莊嚴肅穆之感油然而生。卧像兩旁由雷珍民書寫的楹聯「下兜率而降神位世八十有年令九界眾生出迷途以延登覺岸；睹明星而悟道說法三百餘會俾大千佛子複本性以徹證唯心」。
藏經閣自然是關閉的，沒有重大法事活動，這裡是不會開放的，自然不敢奢望進入藏經閣。在者，我等對於佛法了無所知，看了也不會有多大長進。
出法堂，往左走，還有一處殿堂，這裡原本是修正法師的紀念堂，牆上還有「修正公老和尚紀念堂功德芳名」的字樣，殿堂的左前方還有一通石碑，上書「修正公老和尚紀念堂功德芳名」。這一處殿堂現在已改為乾縣陝甘邊革命根據地鐵佛紀念館，也是大門緊閉。
沿小路繼續前行，可以看見工人正在施工，一座殿堂正在主體建設之中。還有一座新的齋堂已經主體完工，正在裝修。從牆邊堆放的建材來看，這正在施工的建築竣工之後必是美輪美奐之作。沿著小路，又迴轉到了第一重小院之前的那個迴廊。
出了寺院，見門口有一座涼亭，立有一石刻菩薩雕像，有對聯為證「地獄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人常說「佛渡有緣人」，這不，門前這兩棵樹木也彷彿沾染了靈氣，格外引人注目。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天意吧，以前自己多次慾望鐵佛寺而不得，這次率性而為，就恰巧趕上浴佛節。對於佛教的宗教文化，我的認識是，人首先要有信仰、要有堅守、要有節操，不能無原則、無根本。人之為人的根本是人心向善，人之為人的原則就是善惡清晰、是非分明。所以，我並不贊同「宗教是人民鴉片」的說法。相反的，對於現代人的種種惡習，很多有志之士一針見血的指出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國人信仰的缺失，是非的混淆。所以，為了分辨清楚世間的奸佞善良，我選了幾本有代表性的佛家經典讀本，打算好好讀讀。有了善念，能不能結得善果，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出鐵佛寺，自己的心突然安寧了許多，開闊了許多。
文末，再一次感謝陪同我參觀乾縣鐵佛寺的世峰文友，以及對本文提出大量修改意見的文友屈軍生兄。
2018年5月22日
TAG:乾州碎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