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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葡萄牙國寶級大師,「復活」了好多珍稀動物!

寫在前面的話

2018年5月到8月,受到國際博協大學專委會主席、葡萄牙國家自然科學歷史博物館副館長Marta的邀請,趙老師到歐洲訪問交流3個月,在此期間,他將走訪歐洲多個國家的科學類博物館,並進行深入交流。

縱觀世界絢爛文明,一個人,一件物,僅是整個宇宙中的一介塵埃。

智慧聖地博物館,如放大鏡一般,用平凡又非凡的物件、事件,幫助人類窺探著歷史前行的車輪和文明變遷的印跡。

為了督促趙老師記錄下這3個月見聞及思維想法,就註冊了「西源2006號」,希望趙老師能夠堅持下去,爭取不要爛尾。

至於,「西源2006號」是什麼意思,鐵粉都懂得。

先介紹一下這位女士——Marta:

國際博物館協會大學專委會主席

葡萄牙國家自然科學歷史博物館副館長

葡萄牙里斯本大學教授

也是我此次訪問交流的導師

她是一位學者專家,更是一枚良師益友,最初學習物理的她,因為愛好轉學博物館學和科技史,在博物館領域浸潤了20多年。

且不談她的學術成績和對UMAC全球化的推動,僅僅是我在她辦公室所見的20多年積累的50多本trip notebook,就能感受她的專註與熱愛。

在這3個月期間,她幫助我制定了詳細的走訪學習計劃,帶我全面了解歐洲的科學類博物館運作,帶我進入科技史的大門。

在科學史的一次課上,Marta帶我們參觀了葡萄牙國家自然科學歷史博物館的標本修復室。

實驗室里有兩位專家:Pedro、Anna

紅衣男士——Pedro他左邊的女士——Anna

Pedro是葡萄牙唯一一位可以進行全部動植物標本製作和修復的專家。

屬於國寶級大師,葡萄牙、甚至西班牙的博物館、研究機構的標本大多都請他製作和修復。

標本修復師,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業,不僅需要辨識、修復,還要製作、「復活」。

他們的存在,幫助動植物在這個世界留下曾經存在的足跡。

這個職業,既需要本領域的厚實的專業背景,還需要擅長繪畫、雕塑等藝術細胞,比如Pedro,他本身就是一位生物學家,也是一位攝影師。

Anna算是Pedro的徒弟,擅長色彩修復。

Marta開玩笑說,這是個高薪職業,Pedro應該是個億萬富翁,不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改天問問。

這個標本就是出自Pedro之手。

它曾經是世界上最高的鳥——隆鳥Aepyornis (the elephant bird),

3米高,不能飛,300年前已滅絕,原產於馬達加斯加。

據科學家推測滅絕的主要原因是人類活動,捕獵吃肉和拿走鳥蛋。

最初只是這這樣的骨骼化石

Pedro從骨骼化石開始,根據前人的繪本,通過自己的推測和想像,進行塑造。

這個隆鳥的皮毛、眼睛等,都是手工打造。

最重要的是,修復完成之後,還得經得起其他科學記錄的推敲。

這簡直就是藝術品!Masterpiece!

葡萄牙國家自然科學歷史博物館的標本大概有幾種類型:

哺乳動物標本、魚類標本、鳥類標本、植物……

植物應該是最複雜的。

大部分標本的來源是科學家在野外的採集回來的動物的屍體,或者是普通市民發現後送到博物館的。

作為修復專家,必須擅長的專業是生物、繪畫、雕塑。

Pedro跟我們介紹了標本製作粗略步驟:

先製作身體的架構模型,製作動物皮膚,再將皮毛套上去,再修復損傷部分,最後校正各種細節。

修復損傷部位,往往會專門修復損傷的皮毛,或者骨折的骨骼。

可能需要對一小塊皮進行替換修復。需要先用人造皮毛代替,再用顏色描繪逼真。

有時一個動物標本,會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製作。

Pedro手裡拿的是一塊海豚骨架的下顎骨,因為骨折已變形,需要用一塊直的替換。

這是一隻狗的模型,就在這個模型上套上皮毛進行製作。

鳥類都會存在冰箱里,會在胸前開一個微創傷口然後把內臟取出來。然後鳥類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要仔細修復。

眼睛是一個很難的點。

有一家德國公司專門做各種動物的眼睛,用塑料或者玻璃。

專門製作動物眼睛的德國公司的產品圖冊。

用玻璃做出來的眼睛更加逼真,各個角度看起來都是透射有層次。

這家公司原本也提供著色好的的成品,Pedro會購買這家公司的眼睛模具原型,然後自己畫。

魚的眼睛模型

未完成的魚&完成的魚

製作完成的魚,由塑料、硅膠、玻璃製作

這些著色的工藝通常由Anna來完成。

Pedro擅長模型製作和細節打磨,Anna更擅長繪畫和著色。

作為生物學家,Pedro以專業的立場告訴我們,男性的視覺細胞中,感知運動形態的更多,女性的視覺細胞中,感知顏色的更多。

這是Anna在為蜥蜴的皮膚著色。

Anna介紹說,顏色是很多層的,很多顏色都需要調,再一層層畫上,然後再用其他顏色覆蓋,這樣動物表皮才是立體的顏色。

這就是Anna的超強之處,對顏色的靈敏感知。

她是一個對專業非常執著的人,曾經為了觀察鳥類,在幾內亞比索待了整整一年

對比,對蜥蜴模型進行著色。

在交流的過程當中,我提問,動物的原型能否用3D列印,現在掃描手段又簡單快捷,又快又方便,不用自己再量尺寸手動製作,至少內部模型是可以做的。

Pedro說,因為每一個動物都是獨特的,是唯一的,所以目前他還不願意這樣做,他覺得修復是個手工活,是個藝術。

Marta倒覺得這是一個好問題,可以購買3D印表機來嘗試實施。

我認為,3D列印和手工的結合,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這就需要新一代的修復專家,在具有專業背景的同時,還會3D列印。當然,這其實對3D列印的可視化直接操作也提出了更高需求,Less is more。

讓我想到了神劇《西部世界》中列印生化人的場景。

趙老師思考時間

對電子科技博物館工作的啟示:

01

一定需要建設一個藏品修復實驗室,修復專家至少要精通電子類儀器,這是專業基礎,之後才談得上更多的研究;

02

在修復的過程中,可以嘗試高科技如3D列印等與傳統技術結合,這一定是未來方向;

03

時間的積累讓人專註,修復崗位的人需要靜得下來。最理想的情況是,有一天他成為電子儀器的百科全書,一看一件儀器,便知道是什麼用,產在哪個國家,是哪個時代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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