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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初戀狠甩我哭進醫院,醒來竹馬心疼陪護:做我女朋友吧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阿邈 | 禁止轉載

1

深夜,江曉月抱著數位板歪坐在電腦前,一隻腳丫擱在圓桌上,一隻踩著軟底棉拖。電腦屏幕上正畫著一個雙膝跪地、裸露香肩的美男子,他的下巴被一隻稜角分明的手抬起。

「叮咚」,電腦右下角的微信閃爍。

江曉月嚇了一跳,手猛一抖,美男子胸前瞬間多了個優美的隆起。嘖嘖,她雖然喜歡畫耽美,但卻沒這惡趣味。

按下撤銷,瞥了一眼時間,零點整。奇怪,她向來不開附近交友,也不玩陌陌,這個點能有誰找她?

星奇緣(00:00):10月18號晚上0點06分是水瓶座新月,愛情許願超靈,單身妹子一定要試試哦!還有5分鐘啦!大家快做準備!

「叮咚——叮咚——叮咚」,電腦連續響了幾下後,被一個靜音鍵中止。

微信群十分熱鬧,是關於星座的事。

江曉月向來不信這個,只是她今年25歲,只談過一次戀愛,深受打擊便不再找,她自己不著急,說是沒遇到對的人。

可江媽著急,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很明白年齡是女人的一道坎,不能等著確認過眼神,都是30的人,才後悔當即沒有早點結婚。

為了幫女兒脫單,江媽可沒少操心,她先是到公園廣場廣發女兒的個人簡歷,然後又安排了一系列相親,試圖用最原始的「題海戰術」來找到自己的金龜婿。

可天公不作美,每當男方問江曉月是做什麼的,江曉月如實回答,男方聽後大多面紅耳赤,話沒幾句就逃了,而有些「小奶狗」不太懂,江曉月便清新地講解為:男人之間擦出的火花。

結果可想而知。

當然,江媽不知道江曉月的壞心眼,她一廂情願地認為女兒太優秀,男方配不上。後來,江媽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相信星座可以結姻緣,為了女兒早日成家,她把江曉月拉入微信群,於是就有了今晚許願的事。

星奇緣(00:01):今晚是水瓶座新月,愛情許願超靈,單身妹子一定要試試哦!

江曉月本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但她被單獨@了,作為群里最不活躍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要被這樣拎出來示眾。

一怒之下,她畫了一張不可言說的黃圖扔到群里,群里瞬間炸開,男默女喜……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她還沒腦補完,就看到觀音菩薩的頭像閃爍,一行小字讓她打個激靈。

母上大人(00:03):據說這次新月8年才有一次,你要給我好好許願!弄完趕緊睡覺,明天別忘送趙仁去機場!

江曉月心裡泛起嘀咕,她怎麼記得應該是流星許願,什麼水瓶座新月,一聽就知道是專門編出來欺騙中老年婦女的!雖有不滿,還是回了句:好的,老媽。

星奇緣(00:05):還有1分鐘,最後發一遍規則——心愿要寫在本子上,最多寫三個,每個星座的許願範圍各不相同,白羊座是升職/人際關係改善/加薪……

江曉月直接滑到雙子座,原本快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突然瞪大,若電腦是人,估計會被她青眼圈加紅眼白給嚇死。

雙子座是成長/愛情/重生……等等,重生是個什麼鬼?

沒來得及吐槽,已是0點06分,算了,隨便寫吧。打開小檯燈,翻開手賬,在一頁抱著花籃的白貓下寫著:1.吃不胖;2.有好多錢;3.遇見喜歡的人。

任務完成,江曉月打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跳上床直奔夢鄉。

微風輕輕地撩開窗帘,吹進一縷月光。金色的微粒在光柱中飛舞,熱鬧似趕來赴宴的精靈。就在月光落在手賬上的一瞬間,那隻抱著花籃的白貓眨了下眼睛。

2

雲端機場有家奶茶店叫瑪麗蓮,裝修十分精緻。巧克力色的牆壁上掛著風景畫,咖啡色的櫃檯里擺著各種甜點,奶油色的瓶子中插著滿天星。

這裡的一切都能勾起江曉月的食慾,她張牙舞爪地點了五份甜點和兩杯摩卡後,又乖巧地坐回角落,拿出紙筆畫畫。

「你女朋友真活潑可愛啊!」女店笑著說。

趙仁正準備付款,聽到這一句,臉上先是閃過一絲甜蜜,隨後甜蜜像是泰坦尼克號撞到了冰山一般,漸漸沉入他陰鬱的臉色中。

趙仁是隔壁鄰居家的孩子,比江曉月大5個月,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在外人眼裡是青梅竹馬,而實際兩人卻是死對頭。主要是趙仁什麼都好,成績比她好,人緣比她好,就連眼皮也比她多一層。江曉月倍感壓力。

後來兩人因為一點小事絕交,但這第99次絕交只堅持了一星期,江曉月就端著一盒小番茄跑去敲趙仁家的門,原因是她家電視壞了,看不了《百變小櫻》。

「再給我包五份蛋糕帶走。」

趙仁將蛋糕放在了江曉月旁邊,看她畫畫入神,便坐在一旁等待。

江曉月睫毛煽動,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趙仁喜歡這個微笑,總覺得被什麼吸引。

無論她高三還是奔三,似乎有些東西從未變過。

江曉月瞥了一眼蛋糕,突然板起臉來,故作嚴肅道:「你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好心沒好報,趙仁白了她一眼,將甜點推到她面前,冷道:「胖死你!」

「好呀,好呀!」說完,江曉月抄起銀色勺子,挖一口蛋糕塞入嘴中,臉上的表情像是從萬米高的奶油山上滑下,腳下激起飛揚的雪花。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嘛。」

「曉月,我要走了。」

「我知道啊!你不是再過6個月就回來了嗎?到時別忘給我帶甜甜圈,要加芝士和果仁,還要……」

「不回來了。」

江曉月身子突然一僵,抬頭看向趙仁。

甜品屋裡的暖燈打在他的臉上,暈開一片柔光,微卷的頭髮貼著光潔的額頭,在眉前灑下一片陰影。

「我準備在舊金山工作,那邊待遇不錯。」

也許上一秒江曉月還在奶油山上馳騁,下一秒就徑直跌入巧克力的泥漿里。一時半會兒,她有些發矇。

「以後我會留在那邊,所以這次回國是來跟你道別的。」

「那你幹嗎不早說?我請你吃飯啊!」她終於有些反應。

趙仁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過頭來凝視著江曉月問道:「我們只是吃飯嗎?」

江曉月愣了愣,慌忙躲開他的眼睛,兀自乾笑,胡亂說些天長地久的祝福話,比春晚小品還要尷尬。

趙仁苦笑了下,輕輕點點頭說道:「我去打個電話。」

她趴在桌上,腦子裡全是趙仁認真的眼神。

大二時她與前男友分手,不吃不喝痛哭了三天,眼睛腫成燈泡,下床時低血糖暈倒被室友送到醫院,等再醒來,趙仁已經坐在床邊。

趙仁雖然狠狠地罵她,但手裡卻削著她最愛的阿克蘇蘋果。她還記得,就是在那個充滿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地方,趙仁第一次跟她說:「曉月,做我女朋友吧,我會保護你的。」

她忘記那次是怎麼逃的,只記得耳邊一聲淺淺的嘆息,如同打水漂的石塊,盪起了心中的波瀾。

「喵——」

不知何時桌上站了只大白貓,眼睛藍得似寶石,透著一股幽涼,純白的毛髮纖塵不染,像身披白狐裘的公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單身久了,見只貓都覺得是盛世美顏。

江曉月伸手就要擼它,突然感覺一陣暈眩,兩眼一黑,睡了過去。

3

「喂!別睡了,會著涼!」

「別喊我,周日讓我好好睡嘛!」

「什麼周日,今天周一啊!」

「啊?!」江曉月像是聽到要交份子錢般戰戰兢兢,瞬間嚇醒。

慶幸的是,眼前既沒有天天結婚的同事們,也沒有專門扣工資的徐主管,而是一個戴眼鏡的短髮女生,她的眉上有一顆小痣。

「香楠?!」江曉月瞪大眼睛,震驚地望著她。

「怎……怎麼啦?」女生似乎被她的驚叫嚇住。

「你不是在韓國留學嗎?」

「什麼韓國,你睡糊塗了?」

上午朋友圈裡吳香楠還在直播代購,怎麼不到一會兒,她就站在面前了?而且還看起來這麼年輕!江曉月突然有些後悔沒用她送的玻尿酸面膜。

吳香楠嘆了一口氣,「一下課我就跑向食堂,半路才發現你沒跟上,就來教室找你,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睡著了,拜託你下次不去吃飯提前跟我說好嘛!」

眼前這位女生就是江曉月高中閨蜜吳香楠,她是班裡最高的女生,卻被安排坐在個頭最矮的江曉月旁邊。

「香楠,這是哪?」江曉月搖晃著腦袋,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她頭痛萬分,腦子就像失了火,把思考活活燒死。

「你別跟我說你睡一覺就失憶了,韓劇都不敢這麼演。」吳香楠頓了頓,繼續說,「這兒咱班,我要去吃飯,你去不去?」

「咱班?」江曉月環顧四周,一張張木桌歪七扭八,書和試卷被風吹得亂翻,發出「嘩嘩」的聲響,黑板上寫著一句英文:Nothing is impossible。

視線落回吳香楠身上,那一身藍白校服顯得青澀無比,膠原蛋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化妝的痕迹。

難道這是夢?江曉月掐了一下大腿,三級疼痛全票否決。

「我走了。」

「等等我!」一大堆問題如洪水淹沒江曉月,她生怕丟了吳香楠這根「稻草」,只好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

棠川高中有3個食堂,每一個都飄著煤灰的味道。

望著餐盤裡的4毛米飯、兩份素菜,江曉月的臉皺成一團。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剛才她還在吃巧克力慕斯,現在卻要忍受這盤大鍋飯,簡直是成人版的《變形記》,為了守住吃貨的尊嚴,她決定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吃一口。

回到教室,江曉月趴在桌上,分析推理了半天,最後得出個結論:她被一隻貓帶回高三。

多麼腦洞的小說情節,狗血就如病人和醫生戀愛,最後病人成了醫生的標本。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便不能像旁觀的吃瓜者那樣不痛不癢,總得找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畢竟自己是女主角。

午自習,班裡陸陸續續來了學生,有幾張還是生面孔。江曉月記得當時自己只知道學習,很少跟男生講話,所以當一個臉熟的男生把試卷放她桌上時,她只能愣愣地望著他。

「看啥,發啊!」男生說道。

「啊?哦。」常年盤踞在教室第一排的她,從初中起便陷入發試卷、發本子、發好人卡的命運,如今雖時隔8年回到高三重操舊業,仍然是駕輕就熟。

左手座位表,右手化學試卷。在看過許多低分後,一張「96分」的試卷讓她眼前一亮,右上角工整地寫著兩個字:趙仁。

對啊,怎麼把他給忘了?

朝教室後排走去,趙仁正閉眼曬太陽,陽光照在他的白襯衫上,明亮柔和,側臉的輪廓像是鋼筆勾勒過,流暢直至下頜。

江曉月聽見心臟怦怦直跳,她擱下卷子,匆忙逃走。轉身的一瞬間,她聽見背後有輕輕的笑聲。

4

為什麼不能穿越回到大學呢?

高中時代她拼了老命才考上三本,後來事實證明,月入過萬和大學學歷沒有必然關係,現在讓她重新再學一遍,無疑是自討苦吃。

就像你趕鴨子上架,上得還是烤架,鴨子怎麼會心甘情願呢?

「你怎麼不寫數學試卷?」見江曉月沉思(fa leng)了一中午,吳香楠忍不住問道。

「我看不懂。」江曉月十分委屈,公式啥的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你哪裡不懂,我給你講講。」吳香楠嘴巴雖毒,但是人不錯,總能一邊喂你砒霜,一邊還給你擦嘴。

「不想聽。」江曉月把頭埋進書里,沒有手機已備受煎熬,哪還有心思做題,做題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題。

不管吳香楠把白眼翻幾個來回,她就是要沉浸在哀悼自己逝去的手機中。只是她還沒哀悼完,就聽見耳邊一個低音響起:「交試卷。」

抬頭一看是趙仁,他劍眉星眼,鼻挺唇薄,眉宇間有一種克制的好看。江曉月突然記起,趙仁可是當年全校最受歡迎的男生。

「你的呢?」男生收過吳香楠的試卷,看向江曉月,澄澈如水的眼中掠過低飛的溫柔。

「我沒寫。」

「為什麼不寫?」他明顯一愣。

「我懶。」她脫口而出。

也許是數理化題目做多了,趙仁本以為江曉月會說出幾條邏輯嚴謹的理由,沒想到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作為向來從不畏懼數學最後大題的尖子生,他的眉毛出奇地皺了起來。

「哪裡不會?我教你。」

「我就是不想寫。」江曉月朝他眨眼,那意思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放過她吧。

趙仁睨了她幾秒,似乎在確定她是不是惡作劇。然而在看到桌上的白卷後,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不寫就回家,別浪費紙。」

混蛋,凶什麼凶!江曉月像是被從小養大的貓咪狠狠抓了一下,毫無防備的傷,最疼。

下午第一節是班主任老王的語文課,老王喜歡「點詩」,課上他點了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全班咿呀咿呀地背著,江曉月學著口形,混在其中,聲情並茂地說啞語。

背完,老王賊笑了起來說道:「有些人是真的背,有些人那可是濫竽充數!其實我也想給你們減輕負擔,劃重點,可是又怕顧此失彼,萬一高考考到了,你們沒有複習,那不得追著我砍?」

江曉月突然有些心塞,那年她聽了老王的話,為了背誦古文,抄書抄到手斷,誰料到,最後高考語文考的全是課外古詩,當場她差點氣昏過去。

下節是數學課,江曉月老遠就聞見一股奇濃的香水味,她碰了碰吳香楠的胳膊,做出貓聞榴槤噁心乾嘔的表情。吳香楠看到後低頭憋笑,忍得渾身打顫。

果不其然,數學老師穿得花里胡哨,趾高氣昂的模樣,讓江曉月想起了畫冊里那些撐著陽傘、撅著屁股的貴婦。

「有同學敢不交試卷,是不想考大學。」數學老師雖沒點名道姓,但她站到江曉月桌前。

「不過這次卷子很難,平均分55,最高分才86,差生放棄也是情有可原。只不過不學習,就別占著前排擋別人。」

高中時代,受虛榮心蠱惑,江曉月選擇了理科,一開始她成績穩定,後來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成績一路下滑,最終淪落為班裡的差生,像釘子戶般穩穩地扎在數學老師的心頭。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文理的機會,她會對理科說:「去你丫的。」

面對數學老師的嘲諷,她倒是想得開,怎麼能跟比自己大30歲的老太太計較呢?上一節課她能演啞巴,這節課再演個聾子又何妨?

5

十月的風異常大,刮著樓頂鐵板哐哐作響。上課鈴還沒響,就有一隻藍白隊伍從升旗台出發,繞操場跑了兩圈。

完畢,全體散開,整齊劃一做體操。

江曉月獨坐在桂花樹下,托著下巴45°角望向天空。

剛才她跟體育老師說,自己來了大姨媽不能跑。體育老師是個小年輕,沒見過這麼直白的女生,頓時臉就紅了,揮揮手讓她去休息。

十月桂花開,棠川雪中藏,秋風輕吹過,屁味也是香。

不知這是哪個人才誰寫的,在棠川高中口耳相傳,興久不衰。老王還點評過,說這既寫出了桂花如雪的顏色,又側面烘託了桂花的香氣,最後還點名主旨,以花喻人,暗指棠川高中人才濟濟,高手深藏不露。

事實證明,好詩都是「評」出來的。

「曉月,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吳香楠坐到江曉月身邊。

「腫么了?」

「剛才數學老師說得那麼難聽,你還能笑出來了,要在以前你早就罵了。」

「是嗎?我有那麼潑辣?」江曉月不敢相信。

吳香楠像看弱智一樣看著江曉月,心想上個月氣到撕作業本的是誰?上個星期拿掃帚追著男生打的又是誰?

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維護江曉月心中的完美人設,於是說道:「沒有啦,咱們的目標是明年的高考,現在只剩8個月,你千萬不要賭氣就不學了。」

「切,懶得理那個老妖婆!」

秋日傍晚,橘紅色的天空上,一架飛機駛過,留下筆直的航跡雲。

江曉月呆望著航跡雲,看著它被高空的風吹斷,逐漸模糊。

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哆嗦,剛想回教室,突然感覺一暖,身上多了件校服。

抬頭一瞥,臉隨即冷了,她扔掉校服,站起身拍拍屁股要走。一男生突然上前一步擋住她,「你能聽我說話嗎?」

「不能,讓開!」

「江曉月,你這樣下去不行。」

「你管得著嗎?試卷不寫,你就擺個臭臉給我看,當個課代表了不起啊?說賣我就賣我,20年交情,我就當喂狗了。」

趙仁一愣,說道:「什麼20年,我們才17啊!還有,我沒告訴老師你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針對你。」

趙仁的語氣有些委屈,這讓江曉月更氣惱。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要不是為了送他去機場,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回到高三,現在的她應該躺在沙發上,手剝小龍蝦,舒舒服服地看美劇才對。

眼看江曉月利用身高優勢,從胳膊下溜走,趙仁趕忙抓住了她的手臂。

「幹嗎?」江曉月厲聲道。

「你得答應我不再置氣,好好學習。」

「神經病啊?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喜歡你。」趙仁看著江曉月,鋒利的眼神切開了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江曉月別過臉去,低頭咬唇。往日的傷口被揭開,疼得她握緊了拳頭。

她開不起情侶玩笑。從小學起,她和趙仁一起上學放學,兩小無猜,形影不離。可上了初中後,兩人畫風逐漸演變為「有個女生纏著全校第一」。後來她有意躲著趙仁,卻仍然被好事者傳為女生公敵,情場老手,讓她很是苦惱。

從小到大,他一直那麼優秀,無論做什麼都輕而易舉地成功,奧數冠軍,鋼琴十級,年級第一,哪個是她能比的?她只不過是個平凡人家的女孩,不敢做被王子愛上的公主夢。

江曉月緊閉雙眼,不願意麵對趙仁。

不知什麼時候,眼前的黑暗退去,一束光飛來,突然間,她感覺雙腳懸空,身體猛然下墜,等再睜開眼時,眼前多個人,頭髮很短,戴著眼鏡,眉頭上一顆小痣。

愣了半天,她才從嘴裡擠出2個字:「香楠?」

6

「喂?你傻了?」吳香楠伸手在江曉月面前晃了晃。

「為什麼我會在這兒?」江曉月目瞪口呆,剛剛她還在操場,怎麼一瞬間就來到了教室?

「不然你會在哪裡?」吳香楠嘆了一口氣說道,「一下課我就跑向食堂,半路才發現你沒跟上,就來教室找你,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睡著了,拜託你下次不去吃飯提前跟我說好嘛!」

這話她不是說過了嗎?怎麼又來一遍?

環顧四周,中午的暖陽,寬敞的教室,亮到反光的黑板,黑板上寫著一句英文:Nothing is impossible。

等等!這句英文怎麼這麼眼熟?江曉月明明記得上節課是數學課啊?

「香楠,現在是幾點?」

「12點06,你別說你睡一覺就失憶了,韓劇……」

「韓劇都不敢這麼演。」江曉月脫口說出了後半句,兩個人都是一愣。

「哈哈,咱倆可真默契。」

江曉月沒有回應吳香楠難得的誇獎,只是自顧自地思索,難道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覺?

「你的手怎麼了?」

江曉月低頭一看,手腕上多了個四個紅指印,是趙仁抓的,他那句「憑我喜歡你」在江曉月的腦中炸開。

看來剛才的事是真實發生過。

「沒事,我睡著了壓的。」

「那我去吃飯了!」

「喂,等等我!」她緊跟吳香楠,生怕又遇到什麼詭異的事。

棠川高中有三個食堂,每一個食堂窗口都排滿了人。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盯著餐盤裡的4毛米飯,兩份素菜,江曉月乾瞪眼,不知從何吃起。

想到還沒有吃東西,她心疼了自己一秒,吃貨尊嚴什麼的忘得一乾二淨,拿起筷子,剛吃第一口便驚嘆道:「真香。」

回教室的路上,江曉月在心中默念:這一切都是巧合。然而,當一個臉熟的男生把試卷扔到她桌上時,她徹底絕望了。

試卷里有張96分的高分卷,是趙仁的。

「你看什麼呢?」

耳邊一句輕語讓江曉月渾身一抖,手一使勁,試卷被撕成兩半。

「我的化學試卷哪裡得罪你了?」趙仁沒好氣地瞪了江曉月一眼。

江曉月想道歉,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背過身,丟下一句「活該」,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實際上,她的心跳早已超速,若再不走,只會與那尷尬的臉紅相撞。

午自習,數學試捲髮下。江曉月盯著試卷上的六面體冷笑,求的橫截面積猶如她的心理陰影一般難已計算。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事都在重複?(原題:《戀愛循環》,作者:阿邈。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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