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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是如何養成的?

前天,我和同事開車轉彎,被一直行車輛碰到。在這個過程中,我同事看到,對方司機獨自駕車正在打電話。

撞車後,對方司機下來,問:撞到了?

「刁民」是如何養成的?

「撞到了唄」。我說,你沒點剎車啊,直接就撞上來了。我都停下來了,你還往上頂。

他問怎麼辦,我說,你給我200塊錢,各走各的,問題也不大。

然後這位兄台,開始打電話,沒有一分鐘來了一個親戚,開著計程車趕到。看了一眼現場,問我怎麼辦。我還是說:「給我200塊錢,走人。」

「說啥呢?給你錢?你是轉彎,我是直行,給你錢?」

這時候,來了一個客人,問計程車走不走,這位仁兄對著正在抽煙的肇事者說,姐夫,你打122吧。我先走了, 於是開車走人。

「刁民」是如何養成的?

不一會,交警開車來到。看了現場(現場一點都沒動),確定了責任。說你們私下協商解決,還是經公。我說我要200塊錢。交警大哥說,你要100行不,我給你們協調協調,我說可以啊。

然後就對那位大哥說,給100塊,你認不。

肇事大哥不說話,這時候出來一個中年婦女,說是他老婆。她是被大哥電話喊來的。

「什麼,我給他錢,他該給我們錢。」我說,交警都來了,咱聽警察的。

「不行,不能給錢,你得給我錢」。

這時候交警大哥,說,協商不成的話,兩車全部拖走,你們兩方再考慮考慮。我說,那就拖走,我就要認個理兒,為什麼明明是他們錯了,還非得這麼囂張,反過來訛我。

這時候,那個中年婦女改話風了:「等等,你要錢,我給你,多少?」

「100」。

「怎麼給?」

「現金!」

「沒有」

「微信轉賬"。於是,她用微信給我轉了100塊錢。交警叔叔開車離開,我轉身往車上走,也準備開車離開,前往公司。

「刁民」是如何養成的?

這時候,這位中年婦女跟我過來,指著我鼻子說:錢我給了,但是我要給你上兩堂課,一課是人品課,一個是駕駛課。

我說,我開了10多年車了,還用你教我,懂不懂法啊?

她說,你還罵我?我今天給你長個教訓,我抽你。說著話,就舉起了右巴掌,照著我左臉就扇過來。我向右已轉,一推,她就坐到了地上,然後就躺下了。周圍看熱鬧的大爺有一位,上來就吵吵:還打人?趕緊報警,叫救護車。

躺下的大嬸慢慢坐起來,對著那個肇事的大哥說,趕緊報警,再打122,120,110。

快拿葯,我這有心臟病還有高血壓。

大哥從車裡取了一葫蘆速效救心丸,往她左手倒。「沒有水」,我趕緊從後備箱取了一瓶農夫山,擰開蓋子,遞給她,說:大姐,喝水。

她把手一擺,說:你的水我不喝。我就把水放在她身邊。

正趕上110出警的到了,120救護車也到了。

於是大姐開始了表演。

左手哆嗦著,那幾粒黃色的藥丸在她手心跳動,幾乎要掉下去。上下大幅度的晃動,真佩服她的演技,藥丸竟然沒有掉下去。

警察過來了問:誰報的警?我指了指肇事的大哥,說:「他們。」

警察叔叔走過來對大嬸說:能起來嗎,說說怎麼回事,走到樹蔭下去,說說情況。

大嬸就是不起來,吵著上救護車,醫院的工作人員把擔架從車裡抬下來,和那位肇事大哥把她抬上車。

「你們得跟著人陪我做檢查」,大哥過來問,誰陪我們去醫院,醫院費得出。

警察說,你們協商吧。我說我沒時間,我得先去做筆錄,你們去吧。

「駕駛本、行駛證,你的電話,姓名,」我一一拿出來,登記上。然後,警察同志開始問:剛才你們誰看到了,請到派出所做個證。剛才呼啦聚攏的人群開始後撤,那個在叫停勘察現場時候,大肆叫囂是我錯的大爺也不見了。

那個在事情起來,慫恿打110,120,122的大爺也消失了。

於是我上了警車,去了派出所做了筆錄。我在忐忑的等待,他們夫妻如何下一步對待我。

這個事情本來是個小事情,責任很明確,如果能協商,過錯方給我點心理安慰就過去了,還真不是給不給那200塊錢,還是100塊錢的事。也可能,我對交通法規掌握的不好,有我的責任,那麼我們走保險也沒有問題,我們完全可以和和氣氣的把這個事情在30分鐘內解決好。

可是為什麼,有些人覺得對待我一個開外地車牌的司機,就要無理取鬧,鼓動不明真相的群眾一起用輿論威脅我,當時,我就想認個死理,如果我不堅持,這些人總是認為,什麼理啊,法啊,都架不住「鬧」。我們這些時間寶貴的,往往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哄哄就過去了。

如果一「鬧」解千愁,那麼我們要警察幹什麼,要法院幹什麼。最後,我說,走法律程序吧,我接著。是我的責任,我擔當,不是我的責任,想訛人,我一點也不會慣著。

在生氣之餘,我也在想,為什麼有些人這麼「壞」,這麼可惡?這些「刁民」是怎麼養成的,在交警已經明確了責任,而且還給了我賠償後,是什麼在背後推動她,舉起巴掌扇我,反過來給我上課?

是什麼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吃藥丸?然後那麼心安理得的被抬進救護車,還大言不慚的要我跟著付醫藥費?

真的是壞人變老了嗎?想起一年前的一天,我在我家小區停車回家,這時候,一位大叔載著他的愛人在我車旁轉彎。轉彎幾次,都沒過去。我看到了,然後說,不好過,是吧,我給你挪挪車。

沒想到這位仁兄不但沒有一點感謝的話,嘴上還不幹凈。"快點挪,看著我過來,還不早動,快點快點,有你這麼停車的嗎?。」

然後,立刻搖上了車窗,把我要回擊的話直接燜回去,加速開走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刁民是如何養成的呢?

「刁民」是如何養成的?

陳凱歌拍過一部電影《道士下山》中說:「壞人作惡,好人沉默,沉默也是一種作惡。」

回到家,我的父母親人,都勸我,說不要和老人,女人爭執,他們會碰瓷,寧可給他們點錢,息事寧人,別跟瘋狗一般見識。

那麼,我真的不能哈哈了。我要問一句:「憑什麼?」

我們為什麼給這些「刁民」成長的土壤,為什麼讓他們用撒潑罵娘的形式綁架我們的善良和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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