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離家出走,是徹底劃清界限
沒有看《離家出走》這篇的,也許會看不懂這篇。
離開王某亞家後,蘇珊一直思索一個問題,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們倆認識四年了,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在她出走的這天白天,王某亞也無緣無故發了兩次火。傍晚他們倆散步的時候,蘇珊還警告他說,以後不要再亂髮脾氣了,她很討厭他這樣。可是到了晚上,他又犯了。這是她決絕的離開的原因。
可能在王某亞看來,他們倆只是一次簡單的吵架,過後他認個錯,哄一哄就好了,還能回到以前,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經過這個晚上,一切都變了。
他不知道,女人的腦袋裡有一個記賬簿。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不愉快,都會一筆一划的記在記賬薄里,日積月累已經是厚厚的一本。
說白了,女人喜歡算總賬,你犯一次錯,她可以不吭聲,第二次,她給你一個警告。第三次再發生,那完了,記賬簿上又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且,以前發生的種種不愉快,都會在腦海里回憶一遍,並與這一次事件建立聯繫。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這麼來的。
如果男人在犯錯後的一兩個小時內立刻認錯,檢討自己,能講清楚自己錯在哪裡,那還有救。
可是王某亞沒有及時補救,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他或許覺得又不是什麼滔天大錯,不至於讓蘇珊因此離開了家。
到閨密家之後,蘇珊洗洗就睡了。也會假裝不經意的看下手機,注意有沒有來電。
好像有,但她記不清了,不想回電話。她一向認為人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容易說錯話,但如果是打字,就會相對理智很多,出錯的概率就低了。
蘇珊沒有接王某亞的電話,看了看他發來的密密麻麻的微信,「你回來吧」「在哪裡呢」「電話也不接」「在外面多不好」「明天怎麼上班」……
沒有一句是認錯。蘇珊覺得沒勁,只是回了六個字:我不會回去的。
第二天早上,穿了閨蜜的衣服,臉上胡亂抹了點閨蜜的護膚品,蘇珊照常去上班。在辦公室里,她沒心思工作,只是機械地完成一些任務。
昨天發生的一幕幕清楚地印在她的腦袋裡,王某亞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和表情,她都記得清楚。
她在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中,看到了以後的生活中,每一次因為類似的一點點小事,可能是存錢,也可能是喝水,晾衣服等等,他都這樣跟她咆哮,發脾氣。變身為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太可怕了。
她覺得這不是簡單的一次吵架。在一次爭吵中,她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完全陌生的另一面。
她甚至覺得王某亞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正常人不會這樣處理衝突,不會無緣無故發那麼大的火。
她想為他的這種近似發瘋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找不到。
工作壓力大?他每天下班回家在沙發上躺屍看電視,沒看出來壓力怎麼大了。
經濟壓力大?是有一些,信用卡欠了那麼多,還欠自己一大筆錢。不過欠自己的錢沒催他還,信用卡倒是打了幾個電話來催款,已經在籌錢了。他自己並不不著急,飯也沒有比平時吃得少,他一向心大。
她實在為他找不出理由了。
她偷偷百度了一些王某亞的行為,和一種狂躁症里描述的癥狀很像。
也許就是這樣吧,沒辦法解釋的行為,只能歸結為一種可能。這是病。
這樣想了一番之後,蘇珊決定了,要從王某亞家裡搬出來。不是離家出走,是徹底劃清界限。
她開始讓同事們幫她打聽他們所在小區的房屋出租信息。同時瀏覽大量網站,一不留神加了一堆中介的微信。
另外,她還要回王某亞家拿點衣服和生活用品出來。連護膚品化妝品都沒有帶出來,這是要命的。
下午,她叫了一個同事陪她回家去。她猜測王某亞這會兒應該在上班,但找個人陪著還是更放心些。
蘇珊太了解王某亞,如果她回去拿衣服時碰到他在家,那一定是走不了的。她能想像到,她拖著行李箱往外走的時候,王某亞一定會奮力奪過她的行李,然後像人牆一樣堵在門口讓她出不了門。
好在一切順利,王某亞果然沒在家裡。蘇珊匆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就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裡。
p.s 今天凌晨三點突然開始發燒,
燒了一天,
天黑的時候終於退燒了。
退燒後就拿出筆記本開始寫,
寫完感覺怪怪的,
暈乎乎的。
猶豫再三還是發出來吧。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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