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走 向右走
0.0 至於無意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半文盲,靈感只在半夜晚上十點半後出現。甚至所謂靈感都是自以為還行的庸俗表述。有一天我問A.(俗名葛大爺,因為現在正在正兒八經藝術創作,所以不得不使用尊稱),以前同學錄里我們都極其擅長運用外景描寫烘託人物內心情懷,現在是怎麼了,稍微信達雅一點的文筆都要絞盡腦汁思考半天。A答,我們已經用表情包交流好幾年了。恍然大悟。
一周前A說,你要更公眾號了。我躺在床上抱著手機,迷迷糊糊,我這公眾號起了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我日後的懶惰作鋪墊的。然後她不提我也就繼續迷糊著過了一周,其實我也是有思考的,我到底要寫什麼。今天打開櫃門發現了高中時候買的余秋雨的《摩挲大地》,想從裡面找個題目,發現都是需要文化底蘊的比如黃州突圍,我本是樹,寧古塔……無奈合上書本,轉過頭一看有本好久好久以前在原來三孝口那邊的新華書店買的《向左走 向右走》。
就是它吧。
1.0 1號線
其實在南京也寫過遊記了,總歸於一個累字。可能看到票圈都是哇熊本好萌哇民國街好有氣氛哇好喜歡Hamleys的玩具……其實我也很喜歡,但是當時的我就想回家,特別想,極其想回家想看到合肥南站四個字。
我不會看地圖o(╥﹏╥)o記得去北京都是心仔一路帶著跑的,我就負責嘮嗑兒,找地方吃喝玩兒。剛到南京的時候下了地鐵,地圖讓我找五號口。我找到了五號口。可是出來我就不知道往東南西北哪個方向走。
向左還是向右,向前還是向後。
心想,南京那麼像合肥,我都能丟,兩個月後,我怎麼生活。
2.0 A
A單方面失聯了。因為我肯定她能看見我發的信息。
記得一年前恢復聯繫後她說要考研。然後進入了半失聯狀態,一般就是,你快說,我要看書了;明早我要早起;媽蛋被蚊子咬醒了我明早起不來了……
我覺得我和她的狀態倒過來了。前年我在準備期末考試,我說,有話快說,我要看書;有隻蚊子在我的蚊帳里啊啊啊啊明早肯定起不來了!!……她說,夜裡歐洲杯德國打義大利,你起床啊?我說我不起來我後天考財管。她說,小豬最後一場歐洲杯比賽了,看嘛看嘛。心裡一緊,看吧。結果夜裡訂了兩點半的鬧鐘起床,舉著手機全身發涼地看著德國和義大利焦灼,央視直播APP和微信隨時切換。為什麼要回微信呢,因為A把我成功的喚醒,自己一睡不醒,留我一個看球賽。第N次了。
作為認識了八年的老友,我們的距離漸漸從斜右邊隔一個走道,到廬陽區和政務區,到安徽和天津,到即將異國。她從考研到省考到銀行最後順利的被錄用了,我覺得挺好。
穩定的生活很好。如果我沒有得到過家裡人的支持我做的決定,我肯定也會選擇穩定的生活。可是現實生活是沒有如果,假如,萬一,也許的,一旦決定了,就這麼走過來了。即使帶著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就如同在新街口舉步維艱。
有時候坐車經過初中,總能想到那個十一月份五十年一遇的下雪天,雪埋過了公交站牌鐵皮桿三十厘米,我穿著人造毛的灰色外套心想著明天一定會感冒,她穿著鵝黃色的及膝羽絨服頭髮蓬亂,一起從元素店出來買了個烤紅薯,一起笑班裡男生因為雪天路滑不能像往常那樣酷炫狂拽地騎自行車,一起坐3路車到飛鳳街,我乘的車沿著長江路向左開,她換乘116路向右走。
3.0 無題
前幾天問心仔為什麼大學沒有同學錄了。想想看大學的情感交流主要集中於寢室,而在室友們心中彼此是什麼樣喜歡什麼有過幾任男神都在夜聊中體現了。即使有智能手機,我們也能聊到兩點半。然後我們三個開始越聊越清醒,突然二十秒之後,祝哥那兒已經睡著了。
這幾天在看住房,覺得自己即將要睡大街。學校那邊寢室申請人滿為患,都是單人單間,彷彿再也沒有夜聊了。
這幾天也在收櫥櫃里的東西,發現了高中的同學錄,信紙,一邊翻一邊暗自高興我曾經還是蠻有才還會寫詩。翻著翻著發現好多寫了同學錄的同學都沒有聯繫了,沒寫的反而會進行日常(biao qing bao)交流。
晚上問瑞蘭你空間寫的怎麼那麼傷感,他說我們畢業聚餐呢。撐著頭一想我們聚餐的時候我正在北京,但是想著想著也不覺得有什麼遺憾。我挺喜歡北京的,北京是唯一一個我去了以後還想再去的城市。也許是那幾天去正好沒碰到霧霾沙塵暴。
我好像寫過,旅行的意義就是在日後某一天提及某個城市,想到在那兒度過的日子和心情。
旅行結束然後就各奔各的路,各回各自的生活。
走向不同的岔路左,不同的岔路右。
4.0 幾米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誰也沒有再遇到誰。」
「抱怨都市混濁的空氣,破碎的人行道。紅等太久的紅綠燈,永遠脫班的公車。」
「從同一位郵差的手裡,接到遠方朋友的來信。」
「決定離開這個荒寒的城市,到一個陽光燦爛的地方旅行。」
他們習慣向左。
他們習慣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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