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欲捂死心臟病女兒訛醫院，被醫生撞破他把孩子賣給了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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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管閑事，這次是例外。
1
季言很害怕，但卻逼迫自己豎起耳朵。
「警察好像盯上我們了，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
「但是老大著急要貨。」
「先走吧，過兩天隨便抓一個就行，沒什麼難的。」
……
「大哥你怎麼那麼多東西要拿？」
「傢伙不得帶齊全啊，你以為小孩都是弱雞，不打暈捆嚴實，跑了咋辦？」
「不知道一個小孩能賣多少？」
「放心，反正咱倆提成少不了。」
貪婪的聲音，可怕的對話，在小小的出租屋裡迴響，令人窒息。
季言躺在床上，緊緊揪住了身下的床單，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2
程霄今天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程醫生你好，我叫季言，」季言大大方方在程霄對面坐下，「我已經搞定心理科和耳科，現在請你再給我開一張精神正常的證明吧。」
「……啊？」
程霄當醫生四年，自認閱人無數，可是像季言這樣活力四射，開口就要證明的「病患」，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是這樣的，」也許是看程霄年輕，季言挺自來熟，「我準備去警察局報案，但是我說的話聽起來比較天方夜譚，為了以防我被扔進精神病院，所以我決定去之前先開好健康證明。」
光是這些話……已經有點像精神病了。
程霄對面的醫生去吃午飯了，他想了想，湊近季言，「這樣，你把你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唄，我保證不說出去。」
「你會相信我嗎？」
程霄的嘴角扯了扯，「會，我是醫生，我女朋友是記者，我們什麼沒見過。」
「嘻嘻，」季言臭屁地笑了，「那你們見過超能力者嗎？」
程霄想起周筱寧上次救下的楚倩，那不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異能者嗎？
「我還真見過。」
季言微微一怔，「那我告訴你試試。」
他說，他能聽見過去發生的對話，在不同的建築物里，就好像牆壁把聲音保存了下來一樣。
「很小的時候我以為是幻聽，控制不了也分不出來，大了以後慢慢地能控制這種聽覺了。」季言托著頭，「只要夠安靜，我就能常常聽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程霄一邊聽他說，一邊偷偷地開轉診單，準備把他扔回心理科。
季言眼睛一眯，稍稍閉了會兒雙目，慢悠悠地道：「程醫生你挺痴情的呀，一個人值班還擔心女朋友……女朋友是娛樂記者啊？要一個人去酒吧啊……那是挺危險的。」
「……」程霄愣了半天，「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見的呀，大概是四個小時之前，你還沒開工吧。」
程霄目瞪口呆了幾秒後，表示心服口服。他上班之前刷朋友圈，看到周筱寧抱怨晚上要去零點酒吧蹲八卦，他擔心有危險卻不好意思過問她的生活，於是就在診室里自言自語了半天。
然後，就全被這位順風耳聽見了。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為什麼不能問一下，關心嘛。」
程霄面露尷尬，「好吧我，們其實分手一段日子了。」
「哦，」季言默默搖頭，回歸正題，「看，我精神很正常，麻煩你幫我開張證明唄。」
季言離開前，程霄本想問問他要報什麼案子，但他嘴巴張了張後沒說話，本著不管閑事的原則沒有問。
比起季言同學，他是不是應該下班後去酒吧看看比較好。雖然周筱寧身手過人吧，但她畢竟腿傷剛好對不對。
3
季言去警察局之前上了個廁所，蹲坑的時光太無聊，他心情一好開始聆聽剛才發生在廁所里的對話。
「喂，寶寶怎麼樣了？還是那樣啊，還不能出院嗎？護士說還要住多久啊？」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好像在打電話，貌似他的孩子病得很重。
「老婆，你先別急啊……對對對我知道我們快沒錢了。」
看來也是被寶寶的病拖垮的家庭，季言想起了自己，他小時候也生了一場大病，同樣花光了家中的積蓄。
「老婆你聽我說，咱們還年輕，犯不著為一個女兒這樣，要不咱們狠狠心……沒事啊，你想，咱們還能趁機管醫院要一筆錢呢，這些天花出去的就都回來了……孩子可以再生嘛。」
季言一驚，他們要幹嗎？什麼叫孩子還能再生？
「她在哪個病房來著……十四層對吧？哎呦，你下不了手我來，得了我馬上過去。」
難道說他們準備害死病重的孩子嗎？
這對話發生在十分鐘前，那孩子會不會已經……
季言蹭地站起來，瘋了一樣往住院部跑去。
跑過來估計又花了兩分鐘，季言顧不得太多，索性在十四層一間一間找，等他推開最後一扇門時，正好撞見一個男人用枕頭悶住小孩的一幕。
「你們在幹嗎？！」
——
吃過午飯，程霄去住院部查房，剛剛走出電梯，就聽見巨大的爭吵聲，他匆匆過去看，竟然是季言。
他不應該在警察局嗎？
「就是你們倆想害死你們的孩子，要不是我及時進來，你們就要把她悶死了。」季言嚷嚷道，「哪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啊？」
被季言怒罵的一對夫妻此時面紅耳赤，「你胡說！我們只是要幫寶貝掖被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要害死她了？！」
「掖被子把枕頭往臉上蓋啊？你是瞎還是傻啊！」
雙方吵鬧得不可開交，圍觀的護士也不知所措。
程霄跑進病房，床上的女孩睡得還行。他記得這個孩子，先天性心臟病，已經住進來半個月了。
「我聽到的，就是你在廁所里講電話，和你老婆商量要讓孩子死在醫院裡，還能趁機管醫院要一筆錢。」季言雙手叉腰，眼珠子一轉，「我當時就在廁所里，聽得一清二楚。」
夫妻一驚，支吾了一會兒，還想狡辯，程霄走到雙方中間，目光銳利，「安靜，這裡是醫院，除了你們的孩子之外還有很多病人。」
程霄嚴肅起來氣場強大，愣是讓這對夫妻乖乖噤聲。
光是季言聽到的也不能算證據，病房裡沒有監控，報警也沒用，程霄只能先讓護士照看小孩，把那對夫妻叫到一邊。
「醫生，我們真的沒有要害死寶寶，你別聽那個臭小子胡說。」妻子想揪住程霄的衣服，被程霄閃身躲開。
「先不管這些，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的孩子情況已經穩定了，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十來天就能出院了。」
程霄見兩人俱是一愣，便壓低聲音接著說，「如果你們的錢不夠，可以來問我或者其他醫生借。但是不要動歪腦筋，任何無關醫院的事故，我們醫院都不會負責。」
程霄說完，拉著季言就走，他多一眼都不想看到那對夫妻。
4
季言走出去好遠，依舊憤憤不平，「這年頭居然有父母幹得出這種事？不是虎毒不食子嗎？」
「醫院待得久，什麼人都有。」程霄拍拍他的肩，不想談這種掃興話題，「你不是要去警察局嗎？怎麼還在醫院裡？」
「我就去上了個廁所，」兩人進了電梯，季言放開聲音，「結果就聽見了之前的對話啊，有個男的想殺掉小孩再訛詐你們，我氣死了。」
季言滿頭大汗，看樣子跑得挺拼。程霄幾無可聞地嘆了口氣，方才眼底的灰暗逐漸散去，嘴角勾起笑意。
「謝謝你，」程霄送季言走出醫院，「警察局就在這條馬路後面，你快點去吧。」
程霄目送季言過馬路，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
他真是個熱血衝動的大男孩啊，有點像周筱寧，他想笑，嘴角卻一僵。
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醫院不挂號徑直往裡走，大概又是醫托，程霄見了就心煩，快步走進醫院不想理他們。
向護士確定了那對夫妻沒有再鬧，程霄回到門診部，趁著沒人在，迅速地掏了八千塊塞進信封里，然後又去了一趟住院部，把信封交給那對夫妻。
夫妻有些怔楞，幾秒鐘後才連連道謝，直誇程醫生是大好人。
「你們不用還我，好好對女兒就行。」
八千塊對程霄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足夠讓小女孩康復回家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幫助陌生人，也許是受了季言的感染。
下班後的程霄本想直接去零點酒吧找周筱寧，但是白天的遭遇實在太傳奇，他忍不住去後面的警察局兜了一圈。
然後就看見了蹲在路邊悶悶不樂的季言。
「警察不相信你？」程霄買了水，遞給季言一瓶，「那你就像在醫院裡一樣啊，現身說法不就好了。」
「但是警察局裡實在太吵了，我分辨不出來。」季言垂著頭，聲音沮喪，「程醫生，怎麼辦啊？」
程霄其實不想管，可是今天好像有些特殊，不管怎麼說，季言救了一個孩子，也算幫了醫院大忙。
他吸口氣蹲下來，「那你告訴我好了，你報什麼案件啊？」
「……很恐怖的案件。」
季言今年二十三歲，第一次租房子住，可他睡下的第一晚，聽到了之前租客的對話，差點把自己嚇死。
「是兩個男人，他們是專門拐賣兒童的人，」他雙眼寫滿恐懼，嗓音微顫，「我也害怕啊，但是我聽到他們搬走後還要繼續作案，我實在不能……我良心上過不去，我也知道警察基本不會相信我的，所以想先來醫院……還是沒用。」
季言漸漸語無倫次，抬起頭時眼裡儘是無助，「程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程霄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拐賣小孩，對他而言不過是電視上一閃而過的新聞而已。
而現在，卻有兩個人販子，有可能準備作案，甚至正在作案，他們明明知道卻束手無策。
這感覺真難受。
5
零點酒吧里，歌聲震耳欲聾。
周筱寧上完廁所後走後門溜了出去，晚風帶來一絲舒適，她守在酒吧里整整三個小時，沒喝酒都感覺快吐了。
她原地蹲下來，頭還是一陣一陣的疼。
站起來的時候，周筱寧被一個男人撞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摔倒，男人不道歉就算了還徑直走開。
憋了一晚上的悶氣，總算找到地方發泄一下了。
「喂，你撞了別人好歹也道個歉吧。」周筱寧嚷嚷著往前走，聲音卻疑惑地上揚，「你們在幹嗎？」
一個矮子抱著一個小女孩，從車上下來，把小女孩抖了兩下又抱回去，高個子拎了瓶酒要上車，聽到周筱寧的聲音，高個子警惕地回頭。
「那女孩好像不舒服，你們帶她去醫院吧。」周筱寧繼續往前走，看到高個子伸手擋住車門，人卻向前進了一步。
「我男朋友就是醫院的，要不我幫你們聯繫？」周筱寧掏出手機按了幾下，腳下並不停頓。
高個子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丫頭就是嗆著了而已。」
「但是我看她臉色很差啊。」周筱寧握緊手機，好奇地往車裡探頭探腦，「我跟男朋友說了，給你們打折。」
她一眼就看見，小女孩雖然雙眼緊閉，但是兩隻腳被繩子捆住了。
車上的矮子臉色大變，高個子露出發狠的表情，揚起胳膊往周筱寧脖子上掄過去，卻被她抬手擋住了。
周筱寧是記者，早就聽說最近市區里有孩子不見的傳聞，方才她看矮子那麼粗魯的動作就覺得不對勁，果然是人販子。
她鉗住高個兒的手臂，狠狠一拳砸中他的下巴，拉開車門後一腳踹過去，矮子一聲痛叫，還來不及反應。周筱寧又是一腳，矮子徹底動彈不得。
她托住女孩的身子正想離開，後腰猛地傳來一陣劇痛，只聽見高個兒兩聲笑，就失去了知覺。
高個兒本想把她扔地上，卻聽見背後有一個弱弱的女聲，「她怎麼了呀？」
他只能一把扶住周筱寧，回頭笑道：「她喝醉了，我們這就帶她回去。」
說完，他把周筱寧扔進車裡，啐了一口後踩下油門。
而剛才說話的女生愣愣地看著車子開走，雙手發麻地撥了電話，聲音帶著哭腔，「程霄，筱寧被兩個男人帶走了！怎麼辦啊？」
——
夜色低垂，程霄的車子在大橋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
「我去救我女朋友，你跟過來幹嗎？！」他罵道。
季言喊回去，「這種事都碰到了怎麼能不管嘛！」
「她這個笨丫頭什麼都不懂，車牌不知道記照片不知道拍，」程霄快把油門踩穿了，「要不是我有她手機定位……我非宰了他們不可！」
季言嚇得不敢說話。
「現在割腎賣器官的人這麼多，她在酒吧被人帶走，萬一出大事可怎麼辦？」
「我的腎就是移植的，」季言沉默片刻，突然說，「很小的時候，花光我們家所有錢給我換的腎。」
這下程霄愣住了。
「有的人傾盡所有為了拯救家人，有的人卻拋棄女兒，拐賣兒童，強搶女生，他們都應該下地獄！」季言握緊拳頭，義憤填膺。
難怪他會跟過來，難怪他白天這麼生氣。
程霄回過神，正想打方向盤，手機定位卻忽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沒信號了？」
6
一路顛簸，車子停下了。
周筱寧的意識很模糊，但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走了一段路後放在了地上。
她的臉碰到冰涼的水泥地，意識又清晰了一些，聽到有微弱的咳嗽聲，身下的木板不平，她整個人在微微搖晃。
「大哥，幹嗎不中途丟下這個女的算了。」
「可不能殺人，被鬼纏上了咋辦？」
「那她要怎麼辦呢？」
「等老大來再說吧，他敢殺人，我可不敢。」
安靜了好一會兒，周筱寧咬著牙沒有再次昏睡。
「哎，你把娃娃的繩子解下來，把那女的捆上。」
「大哥你也是，怎麼不多帶幾根繩子呢？！」
周筱寧感覺到有人在旁邊，幾分鐘後走到了自己跟前，抓住了她的腳踝。
就在這時，她忽然抬起雙腿，準確地纏住了矮子的脖子，猛地翻身，一個剪刀腿摔暈了矮子。
高個子一驚，反應同樣迅速，立刻從包里掏出電擊棒。
周筱寧掄起身下木板往他頭上揮去，卻被高個子輕易躲開。她想站起來，眼前卻一陣眩暈。
而高個子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中她的肚子，她痛得叫不出來，只捂住腹部蜷縮在地上，再次昏了過去。
——
程霄的車停在大橋下，一時間沒了方向。
「程醫生，你們報警了沒有？」
「報了，可是……警察的監控沒能找到那輛車。」程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急得要命卻無計可施。
季言此時接到了房東太太的電話，他有些驚喜地叫道：「程醫生，房東太太問到了，那兩個人是搬到城南大樓後面了。」
程霄冷冷地問道：「你覺得我還有心情管那檔子事嗎？」
「可是……」季言默默閉了嘴，過了會兒又想到什麼，「哎？我們再往前開一段就是城南大樓了，會不會……」
程霄微怔，雙手不自覺地握住方向盤，「有那麼巧嗎？」
周筱寧不會無緣無故被人帶走，說不定是她看到了什麼想出手救人。
「萬一呢，」季言正色道，「程醫生，現在可能不光是你的女朋友有危險，我們離城南大樓很近，就先過去看看吧。」
程霄很想說不，可腳卻不聽話地踩下油門。
7
程霄來到城南大樓時，時間逼近九點，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人，一想到可能有歹徒在附近，兩人都不敢貿然下車。
「會不會在那棟大樓裡面呢？這麼晚了也沒有裝修工人。」季言胡亂猜測，程霄倒是輕輕點了點頭。
「有可能……噓……」
程霄把燈關掉，他看到一個男人，「是他，今天醫院門口的醫托？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們不是醫托？」
程霄的腦中很亂，他把最壞的假設聯繫在一起，後頸一陣發涼。
眼看著那個男人走進大樓里，他覺得不能再等了，「季言，我進去，你留在車裡報警，就說看到有人拐賣兒童，一定要把警察叫過來。」
程霄把車鑰匙留給季言，獨自走進城南大樓。
他輕手輕腳地跟在男人身後，男人轉身走進一個角落，程霄躲在牆後，探頭往裡看。
周筱寧真的在！
程霄再湊近一點，旁邊的小女孩有點眼熟。
好像是那個先心病患兒，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被他們溜進醫院後偷出來的？
另一邊，季言在車裡仰天哀嚎，手機沒有信號啊，怎麼報警啊？！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又原地站了幾秒，忽然猛地跑起來衝進了大樓。
「老大怎麼還不來。」高個子不耐煩很久了，他的目光落在周筱寧身上，眼角眯起來，「人不能殺，開個葷還是可以的吧。」
程霄的腦子裡有什麼炸了。
「你住手！」
高個子愣了一秒，聽程霄接著說：「你們手裡的女孩，是我醫院裡的病人，先天性心臟病患兒。她現在呼吸困難，如果不能及時救治，恐怕你們等不到老大來，她就死了，到時候你們怎麼交代？」
高個子被唬住，仔細看那娃娃確實喘不上氣，罵道：「靠！難怪那爹媽那麼乾脆就給我們，搞了半天這是個快死的丫頭。」
程霄一愣，「是，是她父母把她給你們的？」
「廢話，」他笑得促狹，「就跟丟垃圾一樣丟給我們。」
為什麼？他們本來還想詐醫院一筆錢，現在怎麼會一分錢不要就丟給別人？
程霄的腦海中划過什麼，他愣神的當口，高個子揮起木板要打上來。
「砰」的一聲，倒地的是趕來的季言，程霄回過神，趕緊閃到一邊。
高個子拿出電擊棒的時候，程霄有一瞬間萬念俱灰。
下一瞬，十幾個警察魚貫而入，嚇得高個子丟盔卸甲，差點跪下。
程霄被這急轉的劇情嚇蒙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給周筱寧鬆綁，「警察同志，那個是先心病患兒，請你們立即送醫院！」
「你們是誰？這位是周筱寧小姐嗎？」警察們抬起季言，抱走小女孩，一個警察問程霄，「我們接到周筱寧小姐的報警電話，她一直沒說話，我們聽到打鬥聲後通過定位跟蹤才找來的。」
程霄明白了，所以周筱寧出手前就報了警，她真是變聰明了。他低頭看傷痕纍纍的周筱寧，終於微微笑起來。
「那兩個是拐賣犯，他們還有老大。另外，這個小女孩的父母，也請你們抓起來好嗎？」
尾聲
十天後。
「如果我沒有給他們八千塊，也許他們就不會扔掉小孩了。」
他無法想像，那對夫妻覺得搞到錢了，竟會毫不猶豫扔掉小孩。
「程醫生，這不能怪你。」季言坐起來，「那種就是畜生，早點關起來最好。」
程霄帶著水果來看望季言，說起小女孩，程霄心中有說不清的愧疚，「唉，當時我一愣神，害得你也被打了。」
「我沒事，就一道口子，疤都沒有。」季言笑著揶揄，「但是你怎麼不去看你女朋友呢？應該是她傷得比較重吧。」
「她也還好。」程霄頭疼地擺手，「但是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罵她太衝動，然後她罵我也一樣，然後我就被她趕出來了。」
季言嗤嗤地笑了，「對了，那個老大呢？抓住了嗎？」
程霄搖頭，「警察說老大估計是聽到風聲就跑了，那兩個男的連老大叫什麼也不知道，指認照片也不太行，唉。」
「真可惜，沒能一網打盡。」季言正想拿個蘋果吃，幾個警察忽然推門而入。
「季言是嗎？」警察的聲音並不友好，「你二十年前在第六醫院做過一起腎移植手術是嗎？」
「是……是的。」
「你知道捐贈者的姓名嗎？」
季言坐直了身子，「記得，他叫沈青。」
「我們發現，你們這次碰到的人販子與我們一直在追蹤的團伙關係緊密，而這個團伙曾長期把小孩賣給醫院做器官移植，同時向家屬索要錢財，」警察頓了頓，「沈青就是二十年前被拐賣的兒童之一，所以我們想請你和你的父母一起參與調查。」
連程霄都難以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季言的腎是他父母高價從醫院買來的？」
「醫院又是從人販子手裡搞到器官的？」季言得到警察肯定的目光後，瞬間無力地倒在床上。
他腦子嗡嗡的，聽不見程霄在說話，卻好像聽到了別的……
「不要害怕，這不是你的錯。」
這並非來自他的能力，季言可以分辨。（原題：《天賦異能：回聲》，作者：江晚禾。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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