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騎行在北極的男人:搜救隊曾帶著運屍袋來找他
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5月29日報道,放好鏡頭、立起三腳架、裝上相機、按下開始鍵: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男人騎著自行車穿行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的名字是本·佩奇,目之所及是前方一望無際的冰雪天地。
22歲的佩奇正身處加拿大的育空地區。為了到達這裡,他要騎行30天,與暴風雪、刺骨的寒風以及零下40度的低氣溫做抗爭。
在環球旅行15個月併到達加拿大北部後,他才開始拍攝紀錄片《冰雪之路》。這部影片贏得了廣泛認可,收穫了「最佳冒險片」、「最佳導演」等獎項。但儘管如此,佩奇還是坦言自己面對鏡頭時其實很尷尬。
對探險的狂熱
這趟旅程並不是為了拍攝影片,而是為了一種冒險的感覺。佩奇曾夢想騎自行車環遊世界。大學畢業後,他決定要把夢想變為現實。
「22歲,沒貸款,沒女朋友。沒什麼束縛,我就出發了,」他說。
花了3年時間,騎行6.4萬公里,到達過五大洲。北極是他的終極目標,這不僅是對身體素質的挑戰,更是對精神意志的挑戰。
凍傷的恐懼
佩奇不是第一個騎行穿越北極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他的旅程不太一樣。行程中沒有熱水和電,也沒有休息日。夜晚通常是露營,幸運的時候能找到避風的小屋。
「早上必須起來繼續前進,」佩奇說。「其實並不是靠著鋼鐵般的勇氣,而是別無選擇,所以必須這麼做。」
巴德·喬根森卻說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喬根森曾沿此線路騎行兩次,但都是在夏天。他說,除了佩奇之外,他知道還有一個人曾在冬天一直向北騎行。「但他只騎到了育空和英屬哥倫比亞的邊界,還遭受了嚴重的凍傷。」
佩奇在英國幾乎沒見過雪,更別說冰天雪地了。一路向北,大多數日子裡氣溫都在零下20攝氏度,要是遇上強風氣溫還會急劇下降。
佩奇的胡茬都結上了小冰柱,臉上帶著淡淡的傷疤。
面對寒冷,最微小的決定也顯得關鍵。脫下手套去拍攝或擺弄自行車都可能會凍傷手指,解凍的過程更是十分痛苦。
佩奇說:「長時間獨處會讓人變得有點瘋狂。」我會對自己說:「本,穩住,穩住,小心。」
孤身一人在北極
佩奇意識到獨處和孤獨之間是有一條清晰界限的,他稱為「永恆的二元性」。對獨處的渴望讓他踏上旅途。但是獨處除了自由外,還有另一面。「當遇到困難或者感到恐懼時,人會特別孤獨。你會感嘆自己的處境,沒人知道你在哪裡,也沒人在乎。」
最糟的一次是被困在皮爾河,離下一個目的地還有40英里(約合64公里)。在達麥克弗森堡的小村莊,當地人告訴佩奇要沿著一條結冰的河流走,那是通往下個村莊的小路。然而晚上,惡劣的天氣急轉直下,他被暴風雪困在了河上。唯一的方法就是推著自行車走。恐懼、飢餓和孤獨依次襲來。
剩下的食物只能再撐一兩天,晚上還能聽到狼叫。「它們通常不會攻擊人類,」佩奇說,「但當時進入冬天已經6個月了,狼也在忍飢挨餓,這種情況下它們可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佩奇推車走了3天。在離村子只有6英里(約合10公里)的地方,他看到兩輛雪車出現在地平線上。這是村子派出的搜救隊,專門來找這個孤獨的英國自行車手。
佩奇拍下了這個畫面,然後看見一輛車後面拖著運屍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多麼危險,然而諷刺的是他還把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太可笑了。」佩奇說,「如果我遇到不測,人們找到我之後會查看我的相機,然後指著它說,『看吧,這就是他沒能成功的原因,他光顧著拍照片了。」
然而在他看來,拍攝不僅為了實現個人壯舉。佩奇通常會想方設法以最快的速度從A到B,但帶著相機,他必須慢下來。
他說:「這就好像你必須切換到電影製作人的立場,你會想到這些畫面必須要拍,這裡該談談你的心情。」
抵達終點
一路前行,拍攝變得越來越重要。
佩奇想到自己可能會成為一名冒險電影製作人。他現在正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計劃於5月晚些時候前往阿拉斯加,並在俄羅斯進行一次探險。
這部電影也是孤獨的一劑解藥。我們藉此機會,可以分享他的遭遇。
看到北冰洋的時候,一切都特別浪漫,出乎他的想像。夕陽西沉,整個冰雪王國閃閃發光。然而佩奇也並非滿心喜悅,相反他又冷又累。
在影片的結尾,他說:「我沒有走到日落的地方,而是在浴室里,坐在小凳子上。這是我當時能找到的唯一溫暖的地方。」(編譯/潘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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