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俗民社會」到「市民社會」,日治時期台灣社會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變遷?
日本殖民統治下,台灣的社會結構、社會制度、人口結構、思想文化,乃至風俗習慣,都產生了重大變化,逐漸由「俗民社會」過渡到「市民社會」。雖然社會文化變遷多是隨著時間、經濟、觀念和文化傳播等因素之改變而逐漸演變的,但是也有不少變遷是以社會領導階層為主導,以民間團體為運動的主體,有組織、有目標、講究方法策略且具持續性的倡導、鼓吹,才獲得預期結果的。此類團體可分成兩種類型,一是殖民政府所提倡支持的,例如「解纏會」、「斷髮會」、風俗改良會、「國語」普及會、同風會、矯風會和民風作興會等,二為台灣人自動組成,最著名者當屬台灣文化協會,其所倡導之新文化運動影響深遠。
日治時期的台灣
社會變遷顯現在許多方面,「標準時間」制度的引入是極關鍵性的變化。1920年以前,殖民政府部門以午炮製度和電信正午報時系統,建立其內部組織運作的標準時間。標準時間制度只存在於政府部門內,並沒有主動向台灣民眾推行。而一般民眾,則可能在製糖會社的蔗田裡,借著製糖場的汽笛聲上下工。1920年至1930年,標準時間由政府部門有意識的轉化為「時的紀念日」的儀式活動而向台灣社會推行。殖民政府透過教育,灌輸新一代台灣人認識時鐘、計算時間、體認切割細微時間的機械時間,並且在團體中養成守時習慣。20世紀30年代以後,標準時間的影響範圍更為擴大,在社會教育、「部落振興運動」、「皇民化運動」,乃至於最後的戰爭時期,標準時間成為政府動員勞力的最佳利器。而標準化時間不僅表現在準確的報時系統,更表現在行政措施的規則與秩序上。對大部分人來說,衡量時間的工具仍然保留在公共領域及政府的手中,殖民政府是標準時間的制定者、解釋者與分配者,殖民政府所塑造的社會生活的典範是以團體行動為準,在團體活動中服從日本殖民統治者的命令。因此,鐘錶與標準時間制度進入台灣社會,更加強了統治者的動員力量。
日治時期的台灣
另一個明顯的社會變遷是對體育運動休閑的重視。《台灣民報》積極提倡體育運動,鼓勵設置公眾體育場和體育會,同時也提倡休閑,積極鼓吹興建娛樂設備,如公園、體育場等,使台灣人得以享受。研究者依據不同的人士所列的興趣分析,指出不論台灣人,還是日本人,最喜歡的運動項目是網球,而台灣人主要的休閑活動是登山。此外,日治時期台灣最盛行的運動為棒球,而撞球、高爾夫球、馬術、足球、橄欖球和撞球等也都有所發展。反倒是籃球與排球,則是台灣運動史上較晚登場的項目。相較於傳統社會重視「悠閑」的觀念,20世紀20年代以後獎勵休閑、鼓勵娛樂的思想,是台灣社會的一大改變。總之,透過社會領導階層的鼓吹、社會運動團體的奮鬥,以及官方有意的作為與宣導等,台灣社會從傳統的農業社會,逐漸朝近代化社會前進。
《台灣民報》
( 張憲文、張玉法主編:《中華民國專題史 第15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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