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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諾菲全球研究部負責人劉勇軍:我們將重返生物製藥創新第一梯隊!

向易普森出售5款消費者保健產品的歐洲權利、出售旗下歐洲仿製葯業務Zentiva、出售Cooper-Vemedia藥廠……賽諾菲近年來不斷「瘦身」,而在集中優勢兵力、聚焦核心業務等打法之外,「買買買」也是毫不手軟:200億美元收購健贊,116億美元收購Bioverativ,48億美元收購Ablynx。圍繞血液病、炎症、腫瘤、免疫以及呼吸等多個領域,賽諾菲正在積極從傳統製藥向生物製藥轉型。

前不久,賽諾菲全球研究部負責人劉勇軍帶領全球研發管理團隊到訪蘇州,與優秀的中國生物製藥公司及創新生態平台深入交流,尋找潛在合作機會。

「2016年是賽諾菲從研發1.0向2.0轉型關鍵一年。2016年之前的十年,賽諾菲通過合作開發和收購中後期品種取得了一定的創新成果,但早期管線缺乏潛力品種,尤其圍繞兩個重大領域——腫瘤(Oncology)和免疫(Immunology),創新步伐明顯落後,從源頭改變迫在眉睫。」在接受記者專訪談及賽諾菲R&D轉型階段性進展時,劉勇軍侃侃而談。

賽諾菲全球研究部負責人 劉勇軍

腫瘤免疫補短板

賽諾菲在腫瘤領域過去十幾年基礎創新薄弱,也缺乏足夠強有力的產品,腫瘤研發團隊更沒有具備雄厚基礎研究能力的業務負責人,短板十分明顯;此前,賽諾菲在腫瘤藥物研發領域也經歷坎坷,部分項目未取得預期結果,腫瘤研發人員精簡和部門架構調整,更令腫瘤項目雪上加霜。

一時的挫折並不意味著滿盤皆輸,面對挑戰賽諾菲決定奮起直追。腫瘤領域高端人才競爭極為激烈,賽諾菲雖然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和精力進行全球招聘,仍無法招到合適的人才。「不僅要做元帥,必要時刻要能上前線扛槍!」這是賽諾菲全球研發總裁Elias Zerhouni對劉勇軍的期望和要求。

作為世界級的腫瘤學和免疫學專家,劉勇軍早年在英國伯明翰大學獲得了博士學位,並接受了博士後訓練,隨後,他進入產業界,先後在先靈葆雅與DNAX研究中心從事研發工作。2002年,劉勇軍出任德州大學安德森癌症中心免疫系主任,2011年擔任貝勒研究所副總裁與首席科學家;加入賽諾菲前,他擔任MedImmune公司的高級副總裁。

2016年4月,劉勇軍加入賽諾菲,過硬的專業背景和豐富的實戰經驗,讓他能夠在資源和團隊欠缺完備的不利條件下仍能將R&D工作紮實推進。「招不到人就自己擼袖子加油干!腫瘤領域重點是免疫治療,首先把整個腫瘤研發管線重新梳理,將70%~80%的舊項目砍掉,同時挖掘和引進了一批有潛力的新項目,包括全新的小分子受體修飾劑、下一代PD-1藥物等。」

除了腫瘤領域創新實力穩步提升,免疫炎症領域,劉勇軍在自己加入賽諾菲半年之後招到了優秀的團隊主管——Frank Nestle,在這位免疫學專家的協助下,R&D項目也在重新梳理、精簡、價值評估和引入等結構優化後,得到脫胎換骨,其中,賽諾菲和Immunext聯合研發的單克隆CD40L抗體(INX-021)將於今年進入臨床試驗。

「兩年紮實工作奠定了很好的早期管線,現在產品線覆蓋7個治療領域,早期研發最強的就是腫瘤,十幾個項目分別處在臨床前至概念驗證(PoC)階段。」劉勇軍表示,從現在開始的未來五年,公司會在腫瘤和免疫領域全面發力,可以自豪地說:賽諾菲將重回生物製藥創新第一梯隊。

完善內外部資源

2018年至今,國內外多家葯企傳出人事和架構調整消息。賽諾菲也在日前宣布,將聘用原羅氏頂級科學家John Reed擔任全球研發總裁,替代即將退休的Elias Zerhouni負責全球研發。從業內公認的生物製藥巨頭羅氏挖人,無不彰顯賽諾菲重振生物製藥的決心。

截至目前,賽諾菲生物技術早期研究團隊人數已經超過200人,涵蓋從藥物發現、製備、mRNA等全部R&D關鍵環節;生物製劑開發CMC方面,為提振基礎轉化能力,賽諾菲從MedImmune、羅氏等公司招聘了大量人才,生產保障得到大幅提升。

「生物製劑開發和轉化平台全面升級,很多過去做不出來的東西,現在都能合成出來,賽諾菲的生物製藥團隊要比過去強大很多。我們預計2020年之前,會有一批創新生物葯進入臨床開發階段。」劉勇軍進一步介紹,腫瘤和免疫的早期項目「聯合艦隊」已順利起航,今年開始研發方向將聚焦孤兒葯、罕見病等領域,如多發性硬化症、I型糖尿病、神經退行性疾病等。

除加強內部自主研發,賽諾菲的外延式合作和併購從未停下腳步:與再生元圍繞腫瘤領域的戰略協作成果卓著,研發合作獲得的PD-1單克隆抗體Cemiplimab(SAR439684)進入III期臨床;與德國生物技術公司BioNTech達成獨佔性合作和授權協議後,第一個臨床候選藥物即將啟動臨床開發;與法國葯企Innate Pharma協議共同推進自然殺傷NK細胞免疫治療也在持續探索。

今年1月,賽諾菲斥巨資相繼收購美國公司Bioverativ和比利時公司Ablynx。「創新應該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劉勇軍分析,整合Bioverativ,賽諾菲已經為全球罕見血液疾病專營權奠定了基礎,這將加強公司在相關專業領域的領導地位;此外,Ablynx研發管線涵蓋血液病、炎症、腫瘤免疫和呼吸等多個領域,其新型納米抗體平台也將為賽諾菲的罕見病研發創新加碼。

對話>>>

2016年您關閉了自己的實驗室來到賽諾菲,彼時,公司的早期研髮狀況是怎樣的?

劉勇軍:團隊方面,當時賽諾菲全球R&D基礎研究人才團隊的確不是很強,缺乏足夠能幹的前期研發管理人才,尤其是腫瘤領域,此前因為遇到一些問題,腫瘤項目的早期研發負責人也離開了;免疫領域的情況也基本相似。

產品方面,賽諾菲研發1.0戰略很成功,通過引進中後期的研發項目,2014年~2020年按計劃會有18個產品上市,數量非常可觀。然而,早期研發管線(Pipeline)已經沒有什麼產品了,尤其是腫瘤和免疫這兩個生物製藥核心領域,所以這兩個領域是我來到賽諾菲的工作重點,也是賽諾菲研發2.0戰略推進的重要方向。

最近幾年賽諾菲瘋狂招攬生物製藥人才,《Nature》整版招聘廣告可謂不惜重金,『築巢引鳳』進展如何?

劉勇軍:坦率的說,並不順利!目前生物製藥高端人才爭奪特別激烈,腫瘤領域是熱點中的焦點,賽諾菲此前在腫瘤領域短板的確很明顯,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研發項目,沒有人願意來挑大樑,所以腫瘤領域R&D項目工作最終是我親手抓。不過也不用太悲觀,招不到人我們就自己培養,內部提拔了一批骨幹研究人員,剛開始也是手把手帶著做,經過兩年鍛煉,現在這批人才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免疫領域我們比較幸運,招聘到了一個傑出專家——Frank Nestle,他是英國國家醫學科學院院士,曾擔任英國NIHR高級研究員,在皮膚和免疫炎症領域成果卓著,由他擔任賽諾菲全球免疫治療項目負責人。

『又要當元帥,又要上前線』。兩年來,在關鍵的腫瘤和免疫領域,賽諾菲早期研發管線發生了哪些變化?

劉勇軍:短板在哪裡就補哪裡!兩年來,我們真刀真槍地開展了很多工作,也取得了良好進展:賽諾菲和再生元合作的新一代PD-1抗體產品REGN2810目前推進順利,此外早期研發管線還有一些新的項目,包括小分子產品;免疫炎症方面賽諾菲已經有一個重磅單抗藥物Dupixent(Dupilumab),圍繞該藥物的哮喘、鼻炎等適應症臨床開發工作正在推進;收購Bioverativ和Ablynx,進一步整合了早期研發管線項目和平台資源。

兩年來,我們對腫瘤和免疫領域的早期項目進行了充分優化篩選,砍掉了70%~80%的舊項目,引進了一批新項目。舉個例子,讓我們非常興奮的一個產品INX-021,這是2017年1月份賽諾菲和Immunext聯合開發引進的單克隆CD40L抗體項目,該葯可以治療自身免疫性疾病,如多發性硬化和紅斑狼瘡,我個人非常喜歡這個產品,在Frank Nestle加盟前我親自引進的。

賽諾菲現在的早期管線非常亮眼,產品線覆蓋7個治療領域,早期研發最強的就是腫瘤,有十幾個項目分別處在臨床前至概念驗證(PoC)階段。

再說說國內,部分跨國葯企已經調整在華研發計劃,精簡部門機構成為重要選擇,我們如何看待跨國葯企的本土化研發的業務轉變?

劉勇軍:政策、資本、人才是醫藥創新的三個關鍵因素。跨國葯企搭建R&D研發中心,基礎研究和轉化團隊都非常專業,他們的研究和轉化能力具備國際水準;部分跨國葯企精簡研發部門,這些人才並不是消失了,事實上,跨國葯企的人才一直在流動,從跨國葯企大量輸出的國際化高端人才不斷融入國內醫藥企業和創新產業鏈,這是真正意義上推動中國醫藥產業崛起的核心力量。

如何審視中國R&D研發在賽諾菲研發戰略中的地位?未來我們對中國本土研發有著怎樣的目標?

劉勇軍:未被滿足的臨床需求、持續增長的患者人數、臨床最優的治療方案、醫藥資源的均衡發展,都意味著在中國推進R&D本土研發和創新具有重要的長遠意義。中國R&D創新工作也將是賽諾菲研發工作的重點,本土化R&D工作會持續投入和增強,特別是基礎研究方面,我們要在中國建立實驗室,招募基礎研究科學家,讓這些人才去做本土化的醫藥科學發現,並將這些中國發現進行全球開發。

另外,中國臨床試驗(Trail)以後都可能成為國際多中心臨床試驗(Global Trail),甚至I期項目很可能先在中國做,中國擁有非常龐大的患者基數,這是其他地區無法比擬的R&D優勢;我們將在成都建設一個新的轉化創新中心,現已啟動招聘計劃,落地推動新葯全球同步開發。

結合目前國內的產業環境,您認為中國生物醫藥企業正處在一個怎樣的發展階段?

劉勇軍:中國目前真正意義上成熟的生物醫藥大葯企還沒有,即使發展再快也需要時間積累,這種積累不僅僅是金錢,還有人才、思路、戰略。從以往經驗來看,如果以500億美元市值作為評價標準,多少年能產生一個成熟大葯企呢?通常要30年~100年,再生元(Regeneron)發展了差不多30年,基因泰克(Genentech)、安進(Amgen)更早,差不多40年,基本上大的生物製藥公司都需要經歷這樣一個時間。

最近十年,國內真正意義上的創新型生物製藥產業才剛剛開始發展壯大,眾多在國外有豐富生物醫藥產業經驗的人才回國,但國內的整體環境仍然處在相對早期的產業發展階段。

■張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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