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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暗黑料理來襲:你難以下咽的,卻是某人的畢生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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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

——

DARK

FOOD

我們總是以為自己在吃東西.

但實際上,是我們身體里的細菌在吃東西。

Vol.01

常年排暗黑料理榜上第一的,是「臭」名昭著的鯡魚罐頭。

它大紅起來那會兒,我幾經艱辛、輾轉入手了一罐正貨。

我顫抖著,帶著預備跪服的心態品嘗了一口。

「臭」名昭著的鯡魚罐頭

結果是,我很懵逼地問了一句:

「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惡臭?」

「是你們太年輕,還是你們沒有吃過貴州的臭鹽蛋?」

老田每年都會從他發小那裡搞來一些臭鹽蛋。

像得到奇珍異寶一樣,小心地逐個放進冰箱。

臭鹽蛋很難得,聽說每批的製作工期是一年。

用的是雪水,或非常冰涼的開水,加足夠的鹽,把鴨蛋丟進去泡一年左右。

那麼問題就來了,它到底有多臭?

我這樣說吧,某天,老田趁我們不在家,悄悄煮臭鹽蛋吃。

我突然有事回來了,進屋的一瞬間,第一感覺是……

廁所炸了!

「爸爸!廁所炸了嗎?」我好驚恐,腦補了排泄物滿天花板的慘狀,心想房子只能賤賣了。

「沒有啊,我在煮東西而已。」老田閃爍其詞,惶然無助。

「天!你在煮屎嗎?」我大驚!

我衝進廚房,即便蓋著鍋蓋,那個味仍然如醍醐灌頂,生生一股屎意撲面而來。

揭開鍋蓋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就這樣毫無預警地流了下來。

以至於十分鐘後,我看見老田敲開蛋殼,雙眼發光、心滿意足地吃下那綠得泛出幽光的臭鹽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這樣的小仙女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更尷尬的是,在他剛吃完臭鹽蛋的瞬間,物業的送水工來了。

你能想像他的表情嗎?

站在門口,踟躕不前,欲言又止。

看一眼天,又低頭看一眼地。

最後飽含熱淚鼓起勇氣說:

「下水道出了什麼問題嗎?要找人維修嗎?」

我說,噢,不,是我爸爸吃了一些,唔……很特別的東西……

也許是我的措辭有點模糊。

送水工迷糊的小眼睛竟然瞬間瞪得比銅鈴大。

「啊~天!這是你家的水。」說完,他落荒而逃。

「不是你想的那樣。」看著他倉皇的背影,我在後面無辜地嘀咕。

之後的半年,這名物業人員在小區里碰到我和老田,他都繞道走。

老田不解,問:「我很醜?」

「是的,爸爸,你確實長得……唔,但我想,尚不至於到讓人繞道走的地步,他這樣做,或許有更糟糕的理由。」

臭鹽蛋

在老田的熏陶下,我本著虎父無犬女的大無畏吃貨精神,吃下過一個臭鹽蛋。

初嘗時,世界都靜止了。

臭的級別讓你覺得這是一坨便秘了七天才拉出的屎。

細品之下,口感竟然那麼那麼的細膩,竟然覺得,有點……香?

當然,這不是嗅覺上的,而是味蕾上的香。

不由怔住,黔北美食文化中,竟然有這等將奇臭和異香結合得如此完美的東西。

Vol.02

生在貴州有一個莫大的好處,常常能吃到一些濃烈到極致的東西。

這大概和彪悍的民俗民風有關。

我並不反感暗黑料理,人生那麼長,怎能千篇一律。

在吃過蟲蛹、油炸蚱蜢、鼠肉、炒蛆等等後,我遇到了牛癟。

到黔東南遊玩,朋友招待吃午餐,進屋就見一鍋冒著綠泡泡的東西,滿屋的人看似在不經意地聊天,其實都在偷瞄它到底沸騰沒。

他們迷戀這玩意兒的微表情引發了我的好奇。

黔東南的牛癟

見我進屋,朋友招呼我。

「快來,你有口福了,這可是黔東南招待貴賓才拿出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問。

朋友正欲闡述,另一個人朝他遞了一個顏色,於是,他把已到嘴邊的繪聲繪色生生咽了下去。

「喝下這碗湯,我就告訴你。」朋友狡黠地說。

「先干為敬。」我二話不說,端起一碗,稍吹冷,咕咚咕咚喝下,放碗,大有義士慷慨赴死的氣魄。

「什麼感覺?」朋友問。

「唔,有點苦,很濃郁的青草味,還有一點那什麼……味兒……牛糞?別告訴我這是牛糞。」

我已經要哭了。

朋友清清嗓子,在周圍一群當地人的竊笑中,開始闡述。

「這是黔東南侗家人特有的菜肴。」

「早上,把牛趕上山吃草,吃的草也是有講究的,可不是什麼雜草,除了碧油油的嫩青草外,還特意喂牛吃一些它們特別喜歡的中草藥,比如首烏、葛根、柴胡、參黨、土人蔘、當歸、蕎麥等等。」

「牛吃完草,一小時後,把牛殺了。」

「再將牛剛吃進到胃還沒有消化完全的這些中草藥取出來,當火鍋底料。「

「喏,就是你喝的這個湯。」

我想我當時的臉色,一定和鍋里的顏色差不多。

但也有一絲僥倖,謝天謝地,不是牛糞。

我的確相信這是待貴客的上品菜肴。

畢竟,做這麼一鍋,必須殺掉一頭牛。

但在聽了之後,實在沒有勇氣再干一碗。只能在一群本地人「暴殄天物」的嘆息聲中,看著他們爭先恐後將一大鍋牛癟分食乾淨。

食「牛癟」,古已有之。

據宋代朱鋪著《溪蠻叢笑》記載:「牛羊腸臟,略洗擺羹,以饗食客,臭不可近,食之則大喜。」

黔東南的少數民族信奉吃什麼補什麼,這是一種樸素的養生觀,他們認為,牛癟飽含牛的胃液,因此對治療胃病有奇效。

尤其是在黔東南飲酒耿直猛烈的民風影響下,不論男女,拼起酒來,能把人眼睛都看直。

一碗牛癟傍身,就是一道無堅不摧的護身符。

任你醉成爛泥,也不會傷到腸胃,次日太陽升起,又是好漢一枚。

Vol.03

成年以後的我們,常在某一刻像中蠱一樣想吃某種特別的味道。

這個味道,無法替代,且具有地域獨佔性。

那股子狂熱勁,讓你瞬間有穿鞋出門,發誓老娘今天一定要把它吃進嘴裡的衝動。

比如,幾年前,在成都工作。

冬至時,遍尋不到吃紅湯羊肉火鍋的地方,硬是請了年假,驅車600公里,深夜回到遵義,剛下收費站就直奔羊肉粉館,加肉加雜,湯都喝乾凈,才覺得人生完整了。

再比如,他是務川人,我就不能在半夜提起麻糖醋,否則會看見黑夜裡兩個綠燈籠一樣的眼睛,狼崽子似的。

務川麻糖醋

但事實上,務川人和非務川人,談起麻糖醋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務川人對其狂熱不已。

而外地人,客氣點的,說「嘿嘿,好特別。」

不客氣的,直接懵逼,「我靠,啥玩意兒?餿了的泡菜水?」

說好的酸中回甜、清醇綿長、清涼解渴呢?

我以前特別不理解,為什麼同一種食物,如牛癟、臭鹽蛋、麻糖醋這樣的存在,在不同地域的人面前,褒貶劃分會如此鮮明,絲毫沒有妥協的可能。

直到某次去了英國。

看到英國的某張報紙上,赫然寫著:

全世界最噁心的食物——中國的皮蛋!

有沒有搞錯?那可是皮蛋哎!

涼拌可以佐三大碗米飯,熬粥可以無限添香的皮蛋哎,竟然被不識貨的英國人評為全世界最噁心的東西。

真真是忍不下這口氣。

可反過來,我在英國7天,活生生餓瘦了8斤。

(我雖然胖,但我發誓這是真的……)

我實在不懂,英國菜為何要麼是炸魚,要麼是炸薯條,要麼是炸魚加炸薯條,英國人是怎麼了?

炸魚和炸薯條

日不落帝國的戰艦曾經征服過全世界,掌控海上霸權很多年;他們的系列技術革命引起了從手工勞動向動力機器生產轉變的重大飛躍;他們的科學巨人發現過最偉大的自然定律;他們的時裝設計引起過上至八十師奶下至十八少女們的尖叫……

但他們的家庭婦女在飯菜上的創意卻!如!此!蒼!白!

當然,英國人可不這麼看,他們吃炸魚炸薯條時陶醉的樣子,像在品嘗獨一無二的美味珍饈。

我並不想把這類現象上升到藝術與感情……

要說人話,接地氣,這樣講或許更能理解——

每個人的腸道菌群都是獨一無二的。

從小吃的食物,其口味和屬性會將人胃腸道的菌群培養成一種模式,這種模式是「任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我們總是以為自己在吃東西,但實際上,是我們身體里的細菌在吃東西。

50-80公斤體重的人,身體里會有2-3公斤的細菌,這些細菌主要存在於我們的腸道里。

人類的腸道鋪開後,比一個網球場還要大。

裡面的細菌,重量只有我們身體的五十分之一,但所含的細胞數量,卻是我們身體里其他地方含的細胞數量的十倍,甚至更多。

我們常說「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TA的胃」,事實上,更精準點說,應該是抓住TA的腸,甚至,TA的菌。

不同的食物不光是被我們吸收了,更多的時候,是被我們腸道里的細菌吸收了。

我們想吃某種東西了,不是我們想吃了,而是腸道里的菌想吃了。

菌群發出信號給大腦,大腦驅使著你去做出一系列反人類的事,直到這個食物順利入口。

所以才講,味覺是最能感知故鄉的。

故鄉美食的味道,才是骨子裡繞不開的鄉愁。

而這個不可複製的味覺,來自你獨一無二的腸道菌群系統。

無論是吃麻糖醋、臭鹽蛋還是牛癟,都是你的腸道菌群在慫恿你,用舌尖去觸摸故鄉。

那一刻,進食的我們,如一棵落葉的老樹,回到了根的幸福。

. END .

田小果,有頭腦的吃貨,有風骨的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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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果∣也可叫我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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