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直擊:血腥童年,兒童泰拳手的生存死戰
在泰國,打泰拳成為窮人改變命運的謀生之路,許多六七歲的孩子不得不靠打黑市拳賽,來換取微薄的收入,他們的生活不乏斷手摺腿的場面。儘管如此,他們依然夢想著依靠自己的拳,改變命運,然而歷經血腥的童年之後,真正實現夢想的卻寥寥無幾。
許多孩子,八九歲就開始比賽,有的一場比賽只能拿到一百多泰銖(約人民幣20元),因為泰國不設置少年聯賽,所以少年拳手沒有特製的拳套或頭盔。
無論男孩女孩都不戴頭盔,「而且下手極狠,也沒有任何其他的保護措施。」除此之外,泰國法律對泰拳比賽的年齡的限制也為黑社會賭博團伙找到了一條發財致富的道路。
泰國有30萬名童妓,還有數不清的兒童在做苦力,比起他們,練習泰拳的孩子所受的苦難算不了什麼。很多泰國的父母總會說打泰拳總比做人妖或吸毒好太多了。
初露頭角的泰拳明星生活並不容易。訓練艱苦,天還沒亮就要完成的十千米跑步和放學後的兩小時拳擊訓練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比賽是殘酷的,來自父母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一場比賽下來鼻青臉腫是常事,牙齒掉幾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十幾歲的孩子用腿擊對方的頭部是十分野蠻的事,但這在泰國似乎未引起任何爭議。
很多泰拳少年還受了嚴重的內傷。孩子的頭骨正處於發育階段,猛烈的打擊會造成他們大腦受損,很多打拳的孩子到成年後大腦發育滯後,智力水平低下。
有外國人幾乎尋訪了泰國所有的鄉村暗角,這裡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令人心碎的殘酷搏擊,在一次賽後,外國人問一個滿口是血的孩子,「我的天啊,你在幹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那個孩子看著他,怔怔地回答:「因為錢。」
人權組織者評論道,「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孩子還覺得自己很幸福,可以靠著在拳台上的『廝殺』養家,給父母買房子買車。
兒童被允許做職業拳擊手,熱錢才開始流入這個圈子。在這個國家,甚至六歲的孩子已經開始在拳擊比賽中爭鬥。
「兒童應該有能力保護自己,維持體型。」73歲的教練PinWongakaparon說,「泰拳簡直更合適不過。但是拳擊賭博太危險,而且不適合兒童。它把兒童在尚未準備好的情況下過早地推入了成人世界。」 然而其他人認為,從小參與拳擊比賽是獲得職業成功的必經之路。他們還認為,訓練的紀律使他們專註而遠離酒精和毒品的誘惑。
在比賽中經常出現小選手帶傷上陣,曾經的傷口沒有癒合,全身上傷痕纍纍,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依然上場比賽。打拳,打拳,還是打拳,否則再輸掉1場,他們就有可能捲鋪蓋走人了——拳擊場老闆不養沒用的人。
像泰國很多窮苦的男孩女孩一樣,這個叫Boonsong的男孩和他的家人,把泰拳看作是擺脫貧困問題的明確途徑。
Boonsong的職業生涯有著充滿希望的開端,他用勝利為他的父親贏得了不菲的收入。每場比賽他最多可以收穫七百多塊人民幣,考慮到他的父親在當地建築工地做臨時工,不規律地勞作一天只能收入不到兩百塊錢,這個數字非常可觀。
隨著泰國經濟進入迅速發展期,許多鄉村的孩子們有了更多機會:他們可以上大學、移居曼谷、拿到獎學金留學海外或自主創業,但一些最貧困的家庭仍在為生計掙扎。
泰拳這樣極具殺傷力的格鬥術對於成年人來說都不一定能拿捏的好分寸,更何況是心智、身體都尚未成年的兒童。但是一大部分泰國的家長認為:訓練可以讓孩子們遠離毒品和酒精,也讓這種半地下的產業能夠一直興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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