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寫給村上先生的一封信-讀「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一書的收穫
村上先生:
您好!酷熱的夏天即將到來之際,我有幸拜讀了您於剛好3年前完稿的作品——「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以下簡稱小說家)一書。您在此書的後記中提到的問題:「這種在某種意義上很人性的個人的文章——與其說是信息,不如說是私人思維旅程似的東西——究竟能給各位讀者帶來怎樣的益處呢?」,我禁不住提筆做些回應。
我算不上您的粉絲,我只是粗略讀了一遍「挪威的森林」,這僅是我讀的您的第二部作品。(甚是慚愧)大概十來年前我還是大學生的時候,曾經試圖讀「挪威的森林」,畢竟此書聲明遠揚,感覺即使不是文藝青年,至少應該讀一讀這部日本代表作家的經典作品。然而,我沒能讀下來。當我費勁地、很努力地翻開到大概20~30頁的時候,我還是沒法投入到劇情中,總感覺主人公懦弱而多情、優柔寡斷的形象實在不是我的菜。去年,我重新翻開此書,熬夜一氣讀完,並感受到主人公及他的兩位女友的純真和可愛,還有您直視羞澀少年少女的溫柔眼神和賞悅之心,因此在內心給您打下了一個標籤——「暖男」。您在「小說家」一書中提到:「假如讀者能從我的作品中,感受到一星半點像溫泉浴那般深厚的暖意,那可真是令人喜悅的事」。在我這裡,您做到了。請您,為之盡情自豪。
「小說家」這一作品,在中國暢銷許久,但我一個門外漢,能與小說家能產生多少共鳴呢?無根據的先入為主,多次阻礙我翻開可愛小黃貓封皮。近日,睡得比較晚,無聊之餘翻開了第一頁。剛開始的幾個章節,作為小說家的資質、文學獎、原創性,等等,沒有產生很強烈共鳴,但讀到後面,合上最後一頁的時候,我幾乎是淚流滿面的。有多方面的,尚未理清楚的感受,在此想先彙報關於「通過寫作,自我療愈」的問題。
在「第十章 為誰寫作」這一部分,您寫到:「大體說來,我僅僅是意識到自己『變得心情舒暢』而寫小說的。」,「而且其中大概還有『自我療愈』的意義」。原來,成熟的職業作家的您,起初也是從「娛樂自己」的本能的驅使下開始的。
我從中學時期開始寫日記,到後來寫雜文,其實都稱不上什麼文章,總之我慢慢意識到寫作對於我而言有「治癒」的功效。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為治癒而寫出來的文章」有種在別人面前裸奔的不雅,加上對外部世界毫無生產價值,寫出來的東西(是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什麼文章)不僅沒有價值可言,而且帶有很羞愧的感覺,因此,除非萬不得已盡量剋制、盡量避免留下那種「歇斯底里」的痕迹。在此,我不想深挖其中緣由,也不想延伸到「自我否定」的心理層面的問題,總之,您「坦誠」道出的「自我療愈」的這一表白,使讓我認清通過寫作而獲得的快感,一不可恥,二不病態,只是某一群體的在自然不過的娛樂方式,如同某些人喜歡聽音樂,有些人喜歡騎單車,並無兩樣。想到這裡,我獲得了如釋重負的清爽,也由衷欽佩您的「自然而然,自由自在的狀態」。
感謝您的坦誠,您的坦誠不僅愉悅自己,而且打動了讀者,也解放了讀者。無論如何,作為普通人,還是作家,「坦誠面對過去和現在的自己」都需要勇氣和度量的,您做到了,並且從未改變,一以貫之。
還有關於您的自律和自由,我願意通過您的更多作品慢慢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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