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生活中的所謂
我總在想我在想什麼。
晚上坐在教室里,等人走光,拿著筆,看時鐘一圈圈走,走過七八點人聲嘈雜的喧囂,走過九十點筆聲不綴的悄悄,我總在裝作思考,又在迷失一個個晚上。我想知道。
以前我總會想到夐若千里的操場,落日餘暉下的紅底白線,飛來的足球或是依偎的男女。以前總在覬覦新上市的籃球鞋,總在等體育課,等放學,以前大多數都是噩夢卻在一覺醒來後只記得第一眼陽光。那是所謂幼稚的我,那是所謂懵懂的少年錦時,所謂沒開竅的年紀。
現在還是會幻想,幻想那些遙不可及的人或事,幻想一切的如果與重新再來。現在也不再做噩夢,只是會在醒來時追憶起往事。那些夢是藝術的,又是痛苦的,比如一條陰天的河,船載著的你和我,我們順流而下,像極了流逝著時間,船頭時鮮衣怒馬,船尾是銀絲白髮,我們越來越遠,我卻始終不忍遠去。
在普羅泰戈拉的思想里,我在一點點遠離自己,遠離那個心裡住著世界的孩子,因為過去,因為愛情。
夜晚聽歌,丟火車的《如斯》:偶然間發現失掉了所有感覺,也許成長只是個謊言。走出很遠,才發現繞了一個圈,丟失和得到的,只有時間。
這是多少人的生活狀態,多少頹廢而自知的日子。我的枕頭裡總是裝著白晝里的夢,被黑暗一點點吞噬,裡面住著可望不可及的人,在我一步三回頭間若隱若現。
「最終我們都老了
我們一無所獲
最終模糊了容顏
忘記了名字
最終車馬不止
樹死人活
最終我只記得
有人翩翩而來
又匆匆而去
遛達過我荒蕪的人生」
所謂孤獨,大概就是不再會對一個人心心念念。從此也無所謂虛度時間。
所謂勇敢,大概就是對過去瀟洒地釋然,不去挽留不去追憶。
所謂我愛你,就是一場電影一個路名,一個與你相像的人和似曾相識的聲音,都會讓我想起你,所謂無欲無求、所謂遺世獨立,都是欺騙自己,我,就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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