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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名家告訴你:草書並非「匆匆不暇才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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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曾這樣概括草書——「匆匆不暇草書」。今人對這句話有多種理解,有人認為這是在匆匆忙忙的速度下而書寫草書,有人則認為匆匆忙忙的是寫不了草書的。小編以為,對於掌握草書特有書寫規律而言,是要認真仔細鑽研,而不可匆匆不暇的。而一旦掌握了這種規律,也就是成竹在胸時,則在書寫的時候總的節奏應該是匆匆不暇的。這樣,才便於體現草書特有的飛動氣勢,尤其是狂草書。

宋代姜夔在《續書譜》中有這樣一段話:「『古人作草』如今人作真,何嘗苟且。其相連處,特是引帶。嘗考其字,是點畫處皆重,非點畫處,偶相引帶,其筆皆輕。雖復變化多端,未嘗亂其法度。張顛懷素,最號野逸,而不失此法」。可見,在注意草書的節奏和韻律的同時,絕不能不守法度,只有從心所欲而不逾矩才能創作出猶如天馬行空、飛花散雪的草書作品。所以,習讀一些草書理論是十分有必要的。

今人研究草書與古人研究草書的方法是不一樣的。比如,王羲之把用筆的方法變成了一種下意識的表現。在寫字的時候根本用不著思考筆法,在寫上一字和下一字的映帶的時候用不著考慮這裡映不映帶,上一筆和下一筆怎麼連接也是不用思考的。從他的手札里去分析,可以看出他實在很輕鬆,或者是在很沉悶、很痛苦的狀態下書寫,心情是不一樣的。但是,在書寫的過程中,他是絕不會把怎麼樣寫這一封信或者是一個手札作具體考慮。這就是王羲之書寫時的情況。

再來看懷素。懷素完全是把技巧轉換成了下意識的筆勢,他是通過了非常嚴格的強化訓練,比如說在蕉葉上寫字。他已經把草書的筆法熟悉到用不著思考的程度,不然的話,怎麼會出現「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這是內心激動的一種外化,一種激情的抒發,這種激情的表現是不可能去思考技法的。所以,王羲之也好,懷素也好,他們書寫的狀態是和今人不同的。

但是,從王鐸開始就不一樣了。王鐸已經把草書作為一種表現,雖然他採取了一種極端浪漫主義的表現情緒,但他在具體的處理時都有自己的思考,在書寫時都加以處理。有一件作品,是臨張芝的一件草書,你分析它的時候你會發現,他的草書看起來是一筆書,很放浪。他把草書拓而為大時,展現成大字書寫的時候,是不可能一筆完成的,他用接筆。

在臨張芝帖的那件草書里,有十幾處接筆,在接的時候,他都不用光滑的順接方法。比如說一個筆法,他都把兩邊接的很光潔,用錯位的搭接方法,這是王鐸處理的一個技巧。仔細去觀察他的原作,就會發現這個問題。由於他在用力的時候,如果不那樣的話,他就很難做到順利的轉折,在這種情況下,就只能進行搭接,而且是用錯位的搭接方法,以增加線條的變化。如果是線條變粗了,字型變大了,還是用順接就將呆板,王鐸在處理的時候是用錯位搭接的方法。

而且王鐸為了使自己的字體量增加,他有意識的在墨法上進行了改革,這應該受到了徐渭的影響。徐渭在寫大幅草書的時候,為了讓他的字能夠增加大字的效果,加強了線條中的豐富變化,頓挫更明顯,比起王羲之、懷素他們的頓挫更狠猛,這是徐渭的處理當中的的一些技巧和方法。

明朝人是如此,到了今天,在寫草書的時候,變化就更不一樣了。因為現在的條件不一樣了,佔有比古人更加豐富的資料。比如書法中的三個基本系統,筆法系統,墨法系統,章法系統,在研究上已經不一樣了。對墨法的研究,以至黃賓虹遺傳給林散之對墨法的研究,都不一樣了。對水、墨之間的運用方法上應該吸取些什麼東西?這是當今人正在考慮的一個問題。

我們說,廣義的草書,是從有書體產生就有草書。而今天的草書是一直沿著比較流走、更加便利、更加具有書寫性的路子發展下來的。所以說,草書是蘊含了從篆書到隸書所有的筆法的總和。比如章草,章草是從隸書和篆書轉換過來的,並不單單是從隸書轉過來的,其中它有很多篆書的成分。王鐸就有這種意識,他寫草書看了兩點,必須要有篆書和隸書的蘊含。

當今寫草書,要想進入展廳有更好的表現形式,像王冬齡那樣佔去整個美術館圓廳那一面壁頭,你怎麼辦?肯定要在草書裡面加入一些別的成分。比如王義軍,他在寫草書的時候,他把紙鋪在地上,把鞋子脫掉進行書寫。但是在寫的過程中的考慮,他的筆法的運用,拓展為大的時候,是有意為之的,而不是想王羲之、更不像懷素那樣是經過訓練得非常熟悉的情況之下書寫的。

他更多地在墨法上想了一些辦法。因為筆法是比較單純地放大,想讓它豐富怎麼辦?就在墨法上下功夫,使用安徽的宿墨,讓它有漲墨的效果,這是直接從王鐸、從黃賓虹繪畫當中提取過來的一些因素。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這麼大的字有豐富的變化和內涵。因此,草書發展到今天,應用的材料多了,使用的方法上是有意地吸取一些東西。更何況,今天所佔有的材料,不僅僅是草書,地上的,地下的,經典的,民間的,那麼多的東西。

不能單純地用碑帖結合來套現在的碑帖融合的方式,現在是一種大融合的方式。看到楚人竹簡中的一些現狀,把它放大出來,你看它的一些現狀的處理,已經透露出像張瑞圖他們研究出的筆法,左右擺動的那種態勢。張瑞圖是用了左右擺動的勢態,這實際上是隸書的橫式。它破壞了整個草書的縱式的關係,達到了一種新的創造,好像音樂中構成更鮮明的節奏。這是時代審美當中的一種追求。這種追求是否對「明清調」的一種嚮往呢?

「明清調」的這種對立的取法方式,恰好適宜當今人的欣賞情勢。但是,也不能忽視書法在進入家庭的時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家庭和展廳是有區別的。進入家庭更需要靜態的東西,不需要更動態的東西,需要更簡潔、更加有韻味的東西,因為在家裡更多是坐著欣賞的。而展廳里是短時間瞬時的欣賞,所以展廳和家庭不一樣。

今天所構成的對草書的要求,跟古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對草書研究的角度,應該是多元的。一方面要關注懷素、王羲之,一直到黃庭堅、王鐸,另一個方面也要注意這個時代的取向。因為草書,雖然它的實用性,尤其在東漢的末年,已經非常突出,但是,對藝術的自覺的追求比其它書體都早,幾乎純粹是作為一種藝術在追求。

發展到今天,草書不僅僅是一種純藝術的追求,而且已發展成多種藝術流派,尤其是現代思維方式對草書產生了很多影響。因此,今天在認識和研究草書的時候,審視的態度和角度、研究的方法,以至於具體的審美的觀念,都應該跟古人不一樣。這樣,才能夠使時代的草書更好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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