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殺人遊戲-試讀版

殺人遊戲-試讀版

引言:

這篇小說醞釀已久,融合了懸疑、推理、科幻、青春、校園、愛情等元素(吹不下去了),也是準備認真編寫的,本來想著給網站投稿的,但是寫了開頭髮現自己寫的好棒啊(輕噴,我就是這麼自戀),迫不及待的想分享給大家。

以下為小說正文

殺人遊戲又稱「警匪遊戲」。殺人遊戲是一類智力和心力遊戲。概括地說,是一個多人參與的較量口才和分析判斷能力(推理)的遊戲。遊戲通常分為兩大陣營,好人方和殺手方;好人方以投票為手段投死殺手獲取最後勝利,殺手方隱匿於好人中間,靠夜晚殺人及投票消滅好人方成員為獲勝手段。

遊戲人數最少為8人,1個法官,2個警察,2個殺手和3個平民。警察在晚上可在晚上查驗除法官外的任何一位玩家身份,殺手在晚上可殺掉除法官外的任何一個玩家,被殺的人退出遊戲。法官宣布天亮了,大家睜眼開始討論誰是殺手,經過一番公決後選出一人,然後將嫌疑人處決——無論最後證實他是好人或者殺手。接著再開始第二輪「殺人」,討論,處決嫌疑人,如果最終殺手殺死了所有的警察或是平民,那麼殺手獲勝;相反如果好人們找出所有的殺手那麼好人便獲得的勝利。

--摘自《百度百科》

--運河中學高三(1)班課間--

「物理學家安德烈·林德提出了一個新版的膨脹理論。他想像一個宇宙,在隨機的控制項和時間點上自發地發生破裂,一個短暫膨脹的宇宙產生了。大多數膨脹的時間很短。但是因為這個過程是隨機的,最終將有一個氣泡膨脹的時間持續的很長,創造了我們的宇宙。他的邏輯結論是:膨脹是持續和永恆的,大爆炸始終在發生,一些宇宙從其他宇宙「萌生」出來。在這個圖景中,宇宙可以萌芽產生其他宇宙,創建「多元宇宙」……」吳茗搶過周與孟的《科學世界》,一字一句的讀著被做了標記的段落。

「哎,同人不同命啊,你說咱倆從小玩到大,既是鄰居又是家族世交,小的時候還差點指腹為婚呢,為啥你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我進個快班還得讓我們家老頭托關係。哎,命運不公啊。」吳茗發著牢騷,翻動著那本《科學世界》。

課間休息十分鐘,剛剛上完滅絕師太的物理課,同學們有的起身去倒水,有的去衛生間,大部分沒有生理需求的都選擇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教室的後排東南角為了一圈人,似乎在討論最新一期的《科學世界》。

「這個『多元宇宙』到底是啥?誰能用人話給我翻譯一遍?原諒我剛被滅絕師太洗禮過的大腦,現在拒絕思考。」吳茗說罷,雙手托腮看著圍了一圈的男生們。

「其實所謂的『多元宇宙』就是平行宇宙,其科學性,用量子理論是可以佐證的。因為不確定性,電子不是存在於單一的地點,而是存在於圍繞原子核的所有可能的地點。圍繞原子核的電子云代表電子可以同時位於很多地方。這是化學基礎的基礎,它允許電子將分子捆綁在一起。分子為什麼不散開的原因是:平行的電子圍繞他們跳躍並將他們捆綁在一起。同樣,宇宙曾經比一個電子還小。當我們將量子理論應用於宇宙時,那我們就要承認宇宙同時存在於很多狀態的可能性。」路過的霍鑫,滔滔不絕的說著。

周與孟和霍鑫都是高三(1)班的尖子生,兩人從高一開始就同班,成績不相上下,理科年級第一的交椅兩人輪流坐。雖說成績難分伯仲,但是性格卻大相徑庭。周與孟興趣愛好廣泛,為人活潑、熱情,是那種標準的籃球陽光少年,迷妹都能組成一個連。而霍鑫卻高冷寡言,桀驁不馴,特例獨行,最是看不慣周與孟成群結伴。此外,兩人除了智力水平相當外,還都痴迷於天體物理。

「哎呦。霍大少啊,您不忙著考清華,怎麼有空來參與我們這個沒什麼營養的討論了。」吳茗早就看不慣霍鑫,終於逮著機會了,也是一頓奚落。「你啊,總是有種能將簡單事情複雜化的本事,本來人家雜誌上把『多元宇宙』講的還算清楚,你來這麼一通高談闊論,我更加懵了。」

「科學本來就是嚴謹的。」霍鑫說道。

「量子理論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按照你的說法,我想起來大劉《三體》裡面的三體人通過兩個質子鎖死了地球科技。跟你說的電子很像,質子無處不在的監視和阻礙著地球的高能粒子加速器的運行。」賀川補充道。

「有會說人話的嗎?是時候站出來了。」顯然他們討論的內容已經超出了吳茗的認知極限。

「莎士比亞曾經說過,整個世界就是一個舞台。你想像一下,如果在舞台的角落有個地板門,這個地板門不是引導我們進入地下室或是後台,而是進入和原來舞台一樣的平行舞台。想像生活的舞台是由多層舞台構成的,一個舞台在另一個舞台的頭頂。在每個舞台上,演員念著他們的台詞,在舞台上走來走去,以為他們的舞台是唯一的舞台,不知道還有其他舞台存在的可能性。然而,如果有一天一位演員落入地板門,他將發現他掉進一個全新的舞台,在這個舞台上另一個他在演繹一個新的劇本……」旁邊一直很安靜的單平說道。

「你也對平行宇宙有研究?隱藏的夠深的啊。」周與孟很驚訝。

「沒有沒有,只是剛才聽你們這麼說,結合實際發散一下,不夠嚴謹,比喻也不夠恰當。」單平很害羞的擺擺手。

「還是單大哥,總是能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懂了。」吳茗說著還瞥了一眼霍鑫。

「按照你怎麼說,我們高三(1)班也有無數個,在沒個班裡都有我們,只是在做不同的事情,那我怎麼才能找到那個地板門進入另外一個高三(1)班呢?我過去了還能回來嗎?其他的高三(1)班的我是不是物理只考了卷面一半的分呢?……」

「上課了,瘋狂數學課,老吳都來了。」賀川突然打斷吳茗。

「課代表來把月考試卷和周周練發下去。」老吳操著標準的邳普說道。

課代表把試卷分給周圍的同學讓幫著發,拿到試卷的同學都先看得分,然後看錯題,因為老吳的錯號打的都比較大,很容易定位到。沒拿到的交焦急的張望著。現在已經4月份了,距離高考還有不到100天,用老師的話說,成績已經定型了,剩下的就看造化了。

「都拿到試卷了吧,是不是被自己的成績噁心到了。我打錯號都打大大的 ,讓你看著乾噦yue(嘔吐)下次好不錯。」

吳茗拿著自己的兩張試卷,錯號打的連訂正的地方都沒有。「老吳你的墨水不值錢嗎?」吳茗小聲嘀咕著。

「孩兒們,請打開你們的周周練試卷。」老吳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吳茗的作為旁邊。拿起了吳茗滿是叉號的試卷說道「嗯……這張試卷奇淺無比,不講了。」說完輕輕放下試卷,又走到周與孟的座位上,拿起周與孟的月考試卷,轉身往講台方向走去,比拿走邊說「我記得我上節課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數學千萬不要考滿分,200分的試卷,考個195就行,考滿分多不好意思,弄得我,是吧,做人要謙虛,要給同行們留點面子,錯一個填空題是吧。你看我們周同學,多聽話,讓考195,就考195,讓錯個填空題,正好就錯了個填空題,藐視試卷嗎這是。千萬不要外傳哈,這試卷是隔壁2班的老趙出的,快退休了,別弄個晚節不保。」

老吳話音剛落,同學們便被逗得一陣陣笑。

「這不就對了嗎,開心點,上我的數學課,必須放輕鬆,這次考不好,還有下次啊,下次再考不好,不還有高考嗎,一次次的失利,等到了高考你們就習慣了。好,我們開始幹活,看看周同學的這個第一個填空題是怎麼錯的。」說著拿起周與孟的試卷,把填空題的主幹方程式抄在了黑板上。

「來來來,好孩子,站起來,你把你的x=1的結果帶進式子里驗證下。看看等號兩邊的數值對不對等」話音落,周與孟便站了起來走向黑板,不一會,便驗證完畢。

「這道題簡單的我都不想說,咱們是1班,運河中學高三36個班中最好的班,都是精英,第一題都是送分題,有些同學太激動,你看你多激動,一看第一題弄簡單 ,竄上來就錯。"

說完又用粉筆敲了敲黑板,「說了不知道多少遍,這個參數不能這麼用,有的同學就是不聽,趕緊往裡面一帶,於是得到重要結論,0=-1。」說完把試卷翻到最後一頁的最後一題。

「做數學的最差境界就是:快速地做錯會做的題,並用充分的時間去做不會做的題。我們直接看最後一題。」

老吳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講著試卷,吳茗心裡卻還惦記著剛才課間討論的那個平行宇宙。

「單平,單平」吳茗小聲的叫著正在認真記筆記的同桌。「剛才說的那個平行世界,怎麼才能找到那個地板門呢?」

「這個目前科學界還沒有定論,但是肯定存在,只不過需要滿足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條件吧。」單平看了看台上的老師,確定老吳沒有注意到自己。

「哦,那我去了另外一個平行空間里的高三(1)班,還能回來嗎?」

「這個……」

「吳茗你上來把你最後一個大題的答案一個逗號都不少的抄在黑板上。」

還沒等單平說完,吳茗便被老吳叫到了講台上。

吳茗一邊抄答案,老吳一邊在做高三(1)班的思想教育。

「名牌大學上課的最起碼就是副教授,然後就是教授;普通一本學校,就是講師為主,副教授三天兩頭上一節課,偶爾教授來開一下講座;像本科學校喃,基本上就是講師,幾個月見不著副教授一面;像在下邊的學校,都是助教,連副教授什麼樣都見不著。所以喃,我們就要好好學,昂,可好好的昂。.你不要說你給我學的, 你是為黨和人民學習的!要站在這個高度上才對」

不一會兒,吳茗就把答案抄完了,因為就解出來了第一小問,所以答案也不長。

「感謝吳同學,咱們來看看這個答案,教科書似的錯誤答案。」說著又用粉筆頭敲了敲黑板。「2

班級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吳茗羞的臉通紅。

「吳同學你先回座位上吧。」

「這種最後的大題都是一環扣一環,第一小問的答案是第二小問的解題條件,第一、二小問做不出來,你第三小問看都別看,浪費時間。那有些同學說,我就能直接解出第三小問。行,你牛逼,出去別說我是你師傅。」說完看看題又說道「霍鑫,你說下這題的解題關鍵是什麼?」

霍鑫起身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

「對,如果你硬把它看成銳角,則這題就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否則,寸步難行,做到哪就在哪就地卧倒。」

……

吳茗完全不聽老師在講台上的內容,而是把單平的試卷拿過來抄。

「我覺得你的這個方法比霍鑫的簡單,而且淺顯易懂。趕緊舉手跟老吳說。」

「算了,吳老師這麼厲害,霍鑫又這麼聰明,我的方法估計他們都知道,沒說,估計是有漏洞吧。」

「怎麼會?!有漏洞這題就不會給你滿分了。」

「沒事,你光顧著抄我的答案,老師講的這個標準答案你沒聽吧,我都記下了,待會你再補上。我覺得老師和霍鑫的這個解題方法更保險。」

「單平哥哥,你老是這麼謙虛,你說你以後上了大學,沒我罩著你了,你得多受欺負啊。」吳茗開著玩笑的摸摸單平的頭,單平也傻笑著。

枯燥的數學課被老吳上的活潑生動,輕鬆有趣,像是講了45分鐘的單口相聲,老吳是講台上的逗哏,在做的54名學生都是捧哏。

下課鈴一響,老吳就像逃命似的,捲起書本資料,奪門而出。走之前還囑咐霍鑫大課間的時候到數學辦公室查講義。不同於其他的老師,老吳不願意佔用學生每一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用他的話說,孩兒們這個年紀正該是歡脫激昂的時候,耍耍朋友啊,追求並實踐自己的興趣愛好啊……都好過坐在教室里當做題機器,白白浪費大好青春。但是也沒辦法,這是時代的共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社會主義需要你努力學習知識,為未來的超發達中國奉獻燃燒,吾輩當義不容辭。當然還是那句大實話,高考是你人生唯一一次憑實力說話的公平競爭的機會,在這條沒有捷徑的不歸路上,努力才是唯一的通行證。當然上面這些都是老吳給徒弟們打雞血的話術,其實按點兒下課,溜之大吉是因為稍微慢一步就會被拿著課本的學生堵住,「單獨探討一些數學哲學問題」,老吳的觀點是,他課堂講的內容都是他認為正好的深度,再講多了,學生容易迂魔,對於應試階段有害無益。

數學課後,教室里一片生機盎然,有種相聲表演剛剛散場時的嘈雜和歡愉。

霍鑫看了看試卷,滿卷面的對號似乎並沒有讓他很興奮,心裡還莫名的有種憂傷,征服的快感他已經歷過無數遍,已經麻木。如果是挫敗後的成功,可能會更讓他腎上腺激素飆升。這時候他視線餘光看到了正在摸著單平頭,咧著小嘴,露著兔牙傻笑的吳茗,又是厭惡又是嫉妒,內心強迫的告訴自己「沒心沒肺的人活的才輕鬆」,嘴角上揚,似乎很享受智商碾壓帶來的優越感。

看著跟在老吳後面的霍鑫,吳茗一陣碎嘴:「單平哥哥你才是數學課代表啊,正宮娘娘。老吳就喜歡給自己納妾,霍鑫和周周也太沒自尊了,狗腿子似的跟前跟後。」

「吳老師可能更喜歡周周和霍鑫吧,他們那麼聰明,還很有個性。要是我是老師我也喜歡這樣活潑機靈的學生。」

「你的數學又不比他們差,年級組單科前三名不一直是你們輪著來的嗎。他們啊就是家裡有錢,能燒,什麼競賽啊,特優班都報,閑得慌。有那個錢不如去看super junior的演唱會了。」

「哈哈,你也太可愛了。享樂主義哦!」單平笑著看著吳茗「不過我也不在意,你說現在班裡誰還記得我是課代表啊,那些查試卷,發試卷的體力活我巴不得不幹呢。正好讓周周和霍鑫這些保送上名牌學校的人做,我好專心複習高考。」

「羨慕啊。我從小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上了高中才發現,我的確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蠢。」

霍鑫跟著老吳來到數學辦公室,開始查辦公桌上剛印好的足有半米高的一摞試卷,這可是整個高三年紀的量。查到一半,正好霍鑫的班主任來了,看到霍鑫便招呼他先停下來,有個事情跟他商量一下。

「這個北大的保送名額真的準備放棄了?你再考慮一下吧,你要知道這個保送名額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事情,他關係到整個高三一班所有的老師,也是我和你吳老師努力給你爭取來的啊!」

「恕我冒昧,我覺得一個理科生上北大就是一種侮辱。」霍鑫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

「可是清華大學就一個名額,給了周與孟,這事兒就不再討論了。北大只是文科強,理科又不差,哪點委屈你了?!」班主任有點激動。

「這個名額讓給文科A班的趙丹唄,我覺的他比較適合。」霍鑫滿不在乎,似乎想儘快結束這場無意義的交談。

「咱們高三一班今年是有指標的,一個清華,一個北大……」

「你放心,你的指標一定能完成,今年會有兩個清華。」霍鑫說著便獨自回去查試捲去了,臨出門前,班主任讓他到教室把周與孟叫來。

霍鑫回到教室把拿來的54張數學試卷甩在單平的位置上後,說了句老師讓發下去,徑自走向周與孟,這時候周與孟還在埋頭看那本《科學世界》。霍鑫一掌把《科學世界》拍倒,周與孟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滿臉嚴肅的霍鑫,瞬間齜牙咧嘴,滿臉微笑的問道「老兄,有事兒?」

「班主任叫你,現在。」明明不禮貌的是霍鑫,但是賠笑的卻是被侵犯的周與孟。

去數學辦公室要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廊旁邊是文科班,早就聽說高三一班的周與孟是個高智商的學霸,陽光帥氣,幽默風趣。所以每次 經過都引得路人側目。但是周與孟完全沒有在意到這些,他腦海里想的還是《科學世界》里的那個「平行宇宙」概念。

不知不覺走到了數學辦公室。

「也沒啥事兒,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約束好自己。你說你一個保送生,又不用考試,在家好好孝敬你父母多好,非要起早摸黑的來上課。」

「我喜歡上課,關鍵是捨不得你和吳老師啊。」周與孟說道。

「你說話比霍鑫好聽多了,雖然是假話。剛才差點被那個孩子給氣的腦梗。」

「老師,你找我就這事兒?」

「是這樣啊,現在是高考的衝刺階段,同學們的情緒很重要,對於你這種保送生,他們肯定是羨慕嫉妒恨,看你不順眼又拿你沒轍。你的存在非常影響同學們的學習熱情,所以我希望你下周就待家裡別來禍禍同學們了。」班主任一本正經的說道。

「怎麼能是禍禍呢,我雖然保送了,可是我還是和大家一樣刻苦啊,我在努力樹立榜樣了。而且我還主動負責起吳茗這些落後生的補習工作,再給班主任分憂啊。就讓我留下來吧,說真話,我是真的很珍惜這段和同學並肩作戰的時光。」

「那也行吧,但是被別太張揚了,低調點。平時幫助同學補補課,講講難題,有空也拿起笤帚打掃打掃衛生什麼的。」

「好的。」周與孟響快的答應著。

周與孟從辦公室回來,趁著大課間,把書桌搬到了教室後排的角落裡,吳茗、賀川和單平也幫著他搬書搬桌子。收拾好後,吳茗提議下節自習課後的晚飯時間去學校門口的涼皮攤吃涼皮,大家都同意,周與孟還邀請霍鑫一起,結果被吳茗一頓白眼。

--P市人民醫院--

「我們院方組織了各科室的專家進行會診,通過對患者的全身進行X光掃描,CT和核磁共振,沒有發現任何的外傷和內傷,同時也排除了重大疾病傷害。對於患者目前出現的這種狀態,目前為止,在醫學上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蔣副院長一邊說著一邊檢查患者的瞳孔。

蔣文友是P市人民醫院著名的腦科專家,同時也是P醫大的客座教授,但是自從當上了醫院的副院長之後,更多精力放在了醫院政務,鮮少坐診,這次親自出馬,組織專家會診,主要是因為P市公安局一個月內先後送來了兩個奇怪的病人,臨床表現為深度昏迷,不能吞咽,且其腦電圖、腦血管造影和腦血流圖顯示病患大腦並未損傷,現有的醫學手段完全檢測不出致病因子。

「自棄型死亡休眠症。」蔣文友說。

「啥休眠症?」高警官重複著,顯然對這個醫學術語不甚了解。

「自棄型死亡休眠症。」蔣副院長重複了一遍。「這是我們對這兩個罕見病例組織了專家會診後,統一討論給出的定義。我們翻閱了國內外的醫學資料和研究資料,沒有找到和這兩個患者吻合的病狀描述。所以我們專家組就把這種病命名為『自棄型死亡休眠症。」

「自棄、死亡、休眠。我說老蔣你可別懵我啊,整這麼一複雜的名字,咱倆可是二十年的老相識了。」高亮半開著玩笑說道。「一個是澡堂老闆娘,一個是城管,你要說是啥植物人或是腦死亡,我還半信半疑,你整這麼個洋名字,都是市井混飯吃的小百姓,還自棄了。說出去笑話。」

「小周,專家會診你也旁聽了,談談你的看法。」蔣副院長沒有理會高亮,轉向身後正在認真做著筆記的周彤。

「PSV和腦死亡的病因大多是大腦或是中樞神經因為物理傷害、疾病和中毒等造成了不可逆性的嚴重損傷,患者深度昏迷。而PSV和腦死亡又有所不同,PSV患者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如可消化,吸收,有心跳,有血壓,能自主呼吸。腦死亡指包括腦幹在內的全腦死亡。腦死亡者,無自主呼吸,腦電圖呈一條直線。」話畢,周彤抬頭看了眼自己的老師,蔣文友點頭以示讚賞,隨後周彤又轉向ICU病床上的病人繼續說道。「而高警官送來的兩個病患,雖然臨床表現與PSV無異,但是既無外傷,也未檢測出內在致病因,且大腦無損傷,這點老師剛才已經說明,此處不做贅述。病人雖然有呼吸和心跳但是已與死人無異,同時考慮到病人大腦雖未損傷,卻不活躍,所以認為病人在休眠,至於自棄……」

「放棄綜合症。」蔣文友接著說道。「在瑞典的非法難民圈裡,流行著一種叫做「放棄綜合症」的怪病,患病者為8到15歲的孩子,他們的沉睡時間短的有2個月,長的可以達到4年。沉睡期間,患者可以呼吸,有著人的基本體征,依靠食管進食。發病原因至今不明,有說是心病,因為一直無法獲得合法的難民身份導致焦慮,在潛意識裡已經不再相信父母能保護他們,於是他們迫使自己和外界隔離起來,以此獲得自我保護。另一些專家也表示,高緯度的氣候環境,以及漫長的冬季可能也是誘發病症的因素之一。但是這種病痊癒的也很離奇,一旦獲得了避難國的永久居留權,他們就會慢慢的蘇醒過來。」

「你是說,孔招娣和夏志輝是非法居住難民?」高亮聽完驚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老高,你要是在這樣跟我胡扯,我可就解散專家組了啊。」蔣文友有點被高亮氣到了。「我只是個類比,你們不覺得放棄綜合症和我們面前的這個病人癥狀很像嗎?!」

「是有點像,但是覺得還是有點不同。」周彤用手裡的圓珠筆戳了戳太陽穴,小聲嘀咕道。

「繼續說,不同在哪裡?」蔣文友追問道。

「如果用通俗說法的話,PSV病患是人被困在了身體里,腦死亡病患是人死在了身體里,放棄綜合症則是人躲在了身體里,而自棄型死亡休眠症病患好像人根本就不在身體里。」

「人不在身體里?魂被小鬼攝走了?」

「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師傅。」高亮的徒弟林曉成說道。

「又扯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說,對於自棄型死亡休眠症,咱們可以參考瑞典難民的喚醒方式。好吧,今天就到這,完了老高你讓患者家屬稍後到我辦公室來下,我要再了解下患者的病史。」

說罷,蔣文友便帶著身後的十幾個實習生浩浩蕩蕩的走出了病房。

「對了,老高。」剛走到門口的蔣文友突然停住,轉身對還站在病床邊的高亮說道「讓他家人辦個手續吧,病人已經不需要留在ICU了。搬去普通病房護理就行了,省點錢。」

蔣文友走後,高亮在夏志輝病床前站了好久,一邊盯著夏志輝一邊重複著一句話。「不對勁」。

「師傅,哪裡不對勁了」小林問道。

」這個月10號送來的孔招娣和今天的夏志輝都不對勁。已經兩個躺屍人了。「

「哦,對了。剛才我還去看了孔招娣,還是老樣子。」

「走吧,肚子餓了,吃碗涼皮去。」高亮和小林離開了病房。沒走出兩步,高亮便一個急剎車,掉頭沖回病房,看著夏志輝說「真他娘的怪了,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師傅你說啥?」

「沒事兒,你待會出去的時候,跟夏志輝老婆說聲,讓搬到普通病房吧,還有讓完事兒找下老蔣。」

--涼皮店--

涼皮店鐵架台上的老電視里正在放著七星連珠的介紹。但是食客大多是這附近做生意或是工地上的工人,基本沒人抬頭,也不關心電視里放了啥,老闆娘也不知道這個五星連珠講的啥,看不懂,但是老電視就只能收到這一個頻道,開門迎客就把電視開著,吃飯標配看電視,這也是北方人家的習慣。

「電視里說啥呢。七星連珠?怎麼個聯法,穿糖球那種?我怎麼沒看到啊?」高亮看著電視問小林。

「這個我們肉眼看不到的,要那種專業的天文望遠鏡才能看到。不過一般人也買不起。」

「這連在一起了,對地球有啥影響嗎?比如刮大風,下大雨,六月飄雪這種。」

「哎呀師傅你高中沒學過物理和地理嗎?颳風下雨這是氣象,七星連珠屬於天文。具體對地球什麼影響,我也沒研究過,不過看微博上說,磁場什麼的會變化,但這些都是看不到的,地球上的人也很難感知。」

「臭小子,學會埋汰你師傅了是吧」高亮說著用筷子敲了敲小林的頭。「怪不得我家大黑這個月每天晚上都叫個不停,看來是感受到母狗的磁場了。」

「師傅你開心就好。」

「想起來一事兒,吃完涼皮,我去趟孔招娣和夏志輝家,你回科室幫我查下這兩個人的戶籍和其他能查到的所有相關信息。」

「師傅你不會真的覺得他倆是難民吧,然後得了那個放棄綜合症。」小林長大了嘴,吃到嘴的涼皮又吐了出來。

「嗯。堅信不疑!」高亮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還一臉學生氣的林曉成,嚴肅的說道。

「好吧,師傅你開心就好。」

跟著高亮快2個月了,對這個神經質的老頭,小林貌似已經習慣了。

「還好還好,幸虧我們溜得快,店裡還沒多少人」吳茗氣喘吁吁的跑到櫃檯前,「老闆娘,我要一份中份的涼皮,微辣,多放點麵筋和豆芽。」

吳茗點完,周與孟和霍鑫一行人也到了,吳茗囑咐著他們點各自吃的,但是一定要跟老闆娘定好辣度,因為這家的辣椒太猛了。叮囑完變找位置,店裡的客人雖不多,但是稀稀拉拉的散坐在各處,沒有一個完整夠五個人坐的長桌,以前都是吳茗、周與孟、單平和賀川四個人,正好一個方桌,這次又多了個霍鑫,真是多餘,吳茗現在想來還生氣,她搞不清楚周與孟為啥要叫上這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傲慢又沒禮貌的冰塊。

「大叔,您能往右挪個位置嗎?我們五個人,一張桌子坐不下。我想著把旁邊的桌子往這邊推一下,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坐一起吃飯呢。」吳茗嘗試著跟正在呲溜呲溜吃著涼皮的高亮和小林商量拼桌的事情。

「可以啊!」高亮說著把碗往左邊推了下,屁股也挪到了左邊的位置上。

「謝謝您啊!」

吳茗招呼著剛點完餐的單平和周與孟過來推桌子。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去靠門的那個桌吃就好了,你們這樣把桌子拼在一起,不是堵了通道嗎!」霍鑫說道。

「哎,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啊……」吳茗正要發作,被周與孟攔住了「不礙事兒的,你看我們這兩張桌子是靠牆的,並在一起最多擋了大叔出去的道。」周與孟說著看了看高亮「大叔您到時候吃完了跟我們說聲,我們起來讓您,你那看行嗎?」

高亮看著這幫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有點吵吵,但是打心裡歡喜。「多大點事兒啊,大叔不怕麻煩,桌子拼在一起吃唄,跟你們這群祖國的花朵一起吃飯,大叔也覺得年輕了呢。」

說著一行人便拼桌子落座了。霍鑫坐在兩張桌子的最右邊的位置,吳茗和單平面對面,挨著高亮和林曉成,周與孟和賀川面對面坐中間。

涼皮,米線都是現點現做的,飯上桌前,幾個人看著電視里播的的七星連珠,開始討論起來。

「太不可思議了,每個行星的公轉周期都是無理數,完全無公因數,所以無可能連成一線,七星連珠,這個可能性低得即使在宇宙周期內都難以出現。」霍鑫抬頭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自言自語道。

「2006年的時候,冥王星被投出去了,其實現在只有八大行星,電視上說的七星連珠實際還算上了太陽這顆恆星和木星的最大衛星木衛三。也就是說八大行星中只有水、金、地、火、木這五顆連成了一線。雖然是五星連珠,但是也是幾千年一遇的天文奇觀了。」周與孟補充道。

「什麼時候連線啊?我們到時候翹個課,找個高點的山頭,也湊湊熱鬧去。」吳茗聽著很興奮。

「這些行星都不發光的,用肉眼根本看不到,需要藉助天文望遠鏡。」單平看著吳茗解釋道。

「周周,你家不是有望遠鏡嗎,去你家看。」

「可以啊,不過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好像已經發生了兩次了,最近的一次在昨天。剛才也說了,他們的連線時間沒法推算,所以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們知道連線都是在發生之後。」周與孟說。

「你們不覺得這事兒很反常嗎?按理來說,太陽系的各大行星都有自己的公轉周期和軌道,即使連線,連一次,雖然罕見但是並不排除其存在的可能性。但是,短時間內連兩次就太違背宇宙規律了。」賀川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的米線。紅紅的一碗,明顯放了很多辣椒。

「可能是某個行星的公轉軌道或是周期出了問題。」單平說道繼續說,"周期和軌道都是行星自身和太陽引力決定的,而引力又和質量有關,那就說明某個行星或是太陽內部的活動有異常。當然也不排除來自系外小行星的撞擊,導致某個行星偏離軌道。"

「呦,可以啊平平,看你平時一副書獃子的樣式,沒想到你對這種跟高考無關的東西也這麼有研究啊!」賀川說著用手摸了摸單平的頭。

此時,單平像觸電了一樣,猛地站起來,推開賀川的手,本來萬里無雲的臉,一下子陰雲密布。

「你幹嘛!挪開你的手!」單平惡狠狠的低聲吼道。

單平的反應嚇得吳茗筷子都掉桌子上了。她從來沒見過單平這麼「惡」的一面,她心中的那個單平哥哥是個溫和不張揚的暖男。

「我,我就摸你一下。平時吳茗不也是這樣摸你腦袋的嗎。你今天這麼凶幹嘛?怪嚇人的。」賀川也被嚇到了。

單平旁邊的周亮看這情形不對,站起來把單平安撫坐下,用筷子頭敲了敲賀川的腦殼,說道:「臭小子,沒聽過男人頭,女人腳,摸不得嗎?!」

「可吳茗還……」賀川還想解釋,被周與孟打斷了「而且你手上還有吃米線沾的辣椒油,禿嚕人家一腦袋,擱你你也急。」

霍鑫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冷笑了一聲,繼續埋頭吃涼皮。其他人也埋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食物,現場氣溫降到零度。

高亮是個熱心腸,覺得這也就是小孩子們的拌嘴,不能有隔夜仇,便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問他們七星連珠會對地球上的自然生態產生什麼影響。

「磁場可能會有變化,因為地球處於中間位置,七星連珠,那中軸線上的引力就會非常大,強大的引力會引起電磁波變形。」周與孟打破僵局,回答了高亮的問題。

「那磁場變形對於我們生活的人類世界又有什麼作用呢?」高亮繼續追問。

「電磁波變形可能會導致空間錯亂……」

「還差5分六點半,我們該回去上晚自習了。」單平打斷了周與孟的話,提醒大家注意時間。

「第一節課是滅絕師太的物理,趕緊回去,遲到了搞不好要在門外站一節課。」賀川說。

「那趕緊走吧,這頓我請客。你們先回去,我去付錢。」吳茗說著便起身去櫃檯結賬。

「謝謝。不用了,我付得起。」霍鑫站起來說道。

「你買單上癮是吧,幾個大老爺們,哪有你一小姑娘買單的道理。」周與孟攔著吳茗。

"傻不傻,這家老闆娘是我媽的客戶,我去能打折。完了你們回班級再把錢給我不行啊。"吳茗給周與孟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

都是窮學生,聽到這大家也都不爭了,出了店,站在店門口等吳茗。

「剛才對不起啊,我手賤,可你也沒說你頭不能摸啊。」賀川用肩膀碰了碰單平說道。

「我也是反映過激了,該道歉的是我,把你弄得那麼尷尬。你別往心裡去哈。」單平順坡下驢,接受了賀川的道歉。

「都快點走啊,杵這幹嘛啊,等著遲到被滅絕削啊。」吳茗結完賬,出來看到門口的四個人柱子。

「多少錢,我們給你。」賀川跟在吳茗的身後問道。

「都說請你們了,幹嘛呀,不給面兒啊!」

「各付各的,說好的,你別破壞規矩!」

「都是朋友,算的這麼清幹嘛啊,你們平時在學習上沒少幫我,這頓飯就當是我補給你們的補課費了。快掉走吧,別墨跡了。」

大家看吳茗那麼堅持,也就沒爭辯了,一路小跑奔回教室。

吳茗一伙人前腳剛離開涼皮店,高亮和小林後腳就結賬會局裡了。

--P市城東支局--

回局裡的路上,高亮差小林幫他去小賣部買煙,所以高亮比小林先到局裡。這時城東支局的李局長正坐在高亮的工位上,腿翹在辦公桌上,隨意的翻看著卷宗。

「嘖嘖,起起起。自己的小皇宮不待,你搶我這個糟老頭子的叫花窩幹嘛。」高亮說著單手把李局長的腿從辦公桌上搡開。

「你不會溫柔點嗎,我這條傷腿差點被你整進輪椅了。」李局長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高亮推開,左腿落地的時候扥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就在這時,小林拿著一整條南京走了進來。

「小林,你個小毛孩子膽子不小哦,年紀輕輕的就成老煙槍了。剛剛召開的十二大黨代會的會議精神你白學習了啊,要樹立新時代人民公安的優秀形象。我上周五開會時候講的滿嘴沫,看來你都當成耳邊風了。」李局長盯著小林借題發揮。

「局長,這煙……」

「這煙是我讓小林幫我買的,怎麼著吧。」高亮打斷小林說道。

「你師父嘛,辦案辛苦,有的時候找線索免不得要動腦筋,抽煙是他的習慣。但是你小林也有不對的地方啊,你師父歲數那麼大了,抽煙要節制一點,你這個當徒弟的要好好監督啊,還幫他買煙,你這是為虎作倀啊,不應該啊!」李局長還是不依不饒。

「哎哎,為虎作倀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哈。」高亮說道。

「那就是助紂為虐!」李局長補充道。

「你到底想幹啥。別拐彎抹角的了。」高亮不想跟李局長耍嘴皮子了,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這一天幹嘛去了?跟城管局的張主任說好了的,今天去協助推進高新區的拆遷事宜。你倆可好,人沒見到,電話也打不通,人家張主任可都跟我說了。」李局長突然站起來,和高亮面對面,一臉的怒氣,完全不見剛才的和諧。

「今天去哪了?幹人民警察該乾的事情去了。強拆這種被人刨祖墳的事情,作為人民公僕,我做不來。」高亮也不甘示弱,回懟的氣勢完全不輸比他高半頭的局長。

啪~李局長一怒之下拍了桌子「高亮警官,請注意你的措辭!」

高亮一看李局長被自己惹怒了,便立刻付了軟。「老李,你看你,還真動氣了啊。咱倆相識二十多年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至於嗎,你看你這一拍桌子把小周同志都驚得花容失色了。」高亮一邊說一邊安撫李局長坐下。

「你說巧不巧,今天早上我和小林真的是穿著警服,衣冠楚楚,準備去城管局跟張主任會和,哪知剛走到門口就接到電話說城東郊區的拆遷房裡死人了。」高亮邊說邊示意小林給李局長倒水。「命案啊,這事兒在我們這種小縣城頂天了。要是稍有怠慢,再被有心人抓了把柄,現在的互聯網這麼發達,什麼博啊,朋友圈之類的要是傳開了,不好收拾啊。」高亮結果小林端過來的茶杯,煞有介事的雙手遞給李局長。「快,喝點水消消氣,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我平時都捨不得喝。」

「你得了吧,別擱這裝蒜,我還不了解你!」李局長結果高亮端過來的茶,直接放到了桌子上。「你們去調查的結果呢?我聽說就是昏迷,很大概率上市病理昏迷,不是人為所致。到你這就成了殺人兇案了!」

「這是哪個沒有職業操守的王八蛋瞎掰咧的?還病理昏迷呢……這個夏志輝和上次的那個孔招娣一樣,以我多年的偵訊經驗,這兩起案件肯定是人為的,只是暫時我們還沒找到兇手傷人的手法。但是我已經和蔣教授溝通過了,讓他儘快從醫學上找到兇手的行兇方法,我也會和小林準備去走訪兩名受害者,看看能取得什麼突破。」高亮說。

「兇手兇手的,你在被害人的身上找到傷口了嗎?」李局長反問高亮。

「並不是說找不到皮外傷就否定被人加害的可能性,前段時間的《嫌疑人X的獻身》那個電影你沒看嗎?兇手用的次聲波干擾器對正在開車的教授進行干擾,最後還得教授差點車禍身亡。」高亮解釋道。

「聽你的意思,你是要立案啊?!」

「要不然呢。」高亮笑著說道。

「要是那兩個受害者哪天突然從醫院醒來了呢?你丟不丟人?」李局長說道。

「這有什麼丟人的,被害者醒過來更好,這樣更有利於我們快速定位加害者。」

「我不是這個意思,除此之外還有……」李局長說著把高亮拉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首先,如果被害人醒了,說是自己暈倒的,沒有加害人,那咱們警局就成笑話了。不僅浪費警力,還會落得個專業度不夠的差評。其次如果醒不來,你還立案了,這就是懸案了啊,一年半載找不到兇手,警局的破案率會被你直線拉低的!你知道你為什麼總升不上來嗎?因為你不是個聰明人。」

「首先,兩個受害人,臨床癥狀高度相似,不能說是巧合,即使不是人為,也要找出來原因。其次,如果真是人為的,那就更要儘快找到兇手,防止他再次行兇。而且這麼高智商的兇手,擁有如此高的行兇手段,讓其在社會上待一天,都是極度危險的。我不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在乎職位高低。你是局長,但是你不是個好警察。」

高亮的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不在乎你對我的評價,我問心無愧。只是作為相識20多年的好友,我希望能幫你,雖然你不領情。刑警你也幹不了幾年了,退休之前,警階高點,總不會是什麼壞事。你想立案,你就立吧,但是明天你要跟小林去協助拆遷。這是命令。」

「好。」高亮說完,走出局長辦公室。

試讀結束,謝謝觀賞!

參考文獻:

【1】《平行宇宙》:[美]加來道雄(Kaku,M)

【2】《量子宇宙》:[英]布萊恩·克勞斯

【3】《萬物簡史》:[美]比爾·布萊森

版權聲明:

未經許可,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抄襲本文之部分或全部內容。

本文原創,圖片來源於網路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深藍不藍 的精彩文章:

被迫改需求的小日常

TAG:深藍不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