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九子之囚牛：身為龍族長子，他為何痴迷音樂，不愛江山愛美人？

龍長子囚牛

「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這是歷代文人對龍子的蓋棺定論。這些充滿了綠帽風的龍族弟子中的老大就是龍首蛇身的囚牛。因為痴迷音樂，他整日都蹲坐於琴頭之上，什麼家族的榮耀，龍族的神力，於他都是過眼雲煙。用現在的話來講，這是一個放飛自我的文藝青年，只嚮往自由，追求音樂。關於囚牛，還有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凄美故事。

傳說在瀘沽湖畔，住著一家三口，一對老農和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是一戶普通人家，所以儘管女兒瑪雅顏值超高又生性良善，依然沒有捷徑可走，那時候也沒有各種選秀節目，雖然她的個人才藝相當了得，一手馬頭琴彈得出神入化，依然沒有C位出道的可能。

瀘沽湖美女瑪雅

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只能依靠一身蠻力給當地的一個地主拉長工，母親和瑪雅日常做些小手工貼補家計，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也還算美滿。有一年父親長久未歸，瑪雅就每天到湖邊去彈琴，表達自己的思親之苦，因為琴聲哀怨，曲調高雅，很快就引起了音樂愛好者囚牛的注意，但他深知天庭的規矩，雖然他沒什麼興趣做天上的公務員，但奈何基因太強大，血脈就在哪兒擺著，即使你不上班不當差一樣得遵守天條，自古人神不可通婚，囚牛隻能遠遠在湖中看著岸上美麗的姑娘。

漂洋過海來看你

此後的每一天，他們就像是約定好了，瑪雅在岸上彈琴，囚牛在湖中側耳傾聽，這場隔空暗戀把一個美女和一個神獸緊緊拴在了一起。可是好景不長，瑪雅的傳聞很快就遠近皆知了，方圓數十里的人都知道了在瀘沽湖邊有一個美女彈琴。當地的土豪紛紛打起了她的主意，父親受雇的那個地主就是這些滿腦子淫蟲的地痞之一。

他故意算計瑪雅的父親，有意讓他出錯，在一次運送傢具中打壞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樣一來，地主掐指拿出計算器一算，不但老農一年的活算是白乾了，加上賠償玉器的錢，他還得倒賠給地主一大筆錢，就算他打一輩子工也賠不起。

農民月地主

地主先是裝著很生氣很著急的樣子，非得陪他的玉器，在瑪雅的父親苦苦哀求之下，他又假裝沉思了很久，最後像是很無奈地說，那不行就把你女兒抵了債吧，你要是不答應，你這條老命就算送給我也不夠賠的。父親回家告訴了瑪雅這個不幸的消息，第二天地主就要上門搶親了。瑪雅又拿起了自己的馬頭琴，來到湖邊，彈奏自己的最後一支曲子。

長亭外，古道邊……

囚牛可是一個鐵杆的音樂愛好者啊，他一聽這琴音不對啊，分明是要死人的節奏，於是就來到近前，詢問瑪雅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姑娘沉吟了半響，心想，既然不能在一起分享音樂了，如果能好好地告別，也算不留遺憾。於是將自己的苦惱和盤托出，囚牛一聽當即就怒了，一向和氣柔順的他再也無法平靜。在心頭一遍遍有數百隻羊駝跑過之後，囚牛下定決心，與土豪淫賊同歸於盡。

囚牛報仇

於是他化身一位大俠，來到地主家，先是好言相勸一番，地主是誰啊，那可是當地橫著走了幾十年的人，又不讀書又不看報，那時候也沒有網路和電視，他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天下之財有八斗，我老王獨佔七斗，天子留有一斗。有錢，我還怕你一個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留著殺馬特造型，一身殺馬特裝扮的小青年不成？！不聽不聽，爺不聽！

於是囚牛手起刀落，將地主斬於腳下，並堵住地主一家的嘴，不許再找瑪雅一家的麻煩，不然就叫特么的一家團聚。他知道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天帝知道，與其被人像孫子一樣揪著帶回天庭，不如自己去自首。殺人償命，他也沒什麼怨言，只是要求天帝答應自己一個請求，讓他的魂靈待在姑娘的琴頭，他還要日日聽著她彈琴。

馬頭琴

從此以後，民間為了紀念囚牛，很多民族樂器的琴頭就都刻成了囚牛的樣子，是一個龍頭。直到今天，這個傳統依然在很多少數民族的風俗中保留著。

注釋

［1］明代李東陽《懷麓堂集·記龍生九子》中記載：「囚牛，龍種也，平生好音樂，常蹲於琴頭，今胡琴頭上所刻之獸即是它的遺像。」

［2］清代張英、王士禎等所編著的《淵鑒類函》第438卷《鱗介部·龍》引用明代陳仁錫《潛確類書》中所載：「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長子囚牛獨好音，形胡琴上。」

［3］龍生九子的說法有好幾種，據說最早的一份名單就來自於中二學霸李東陽。他本是朝廷大員，以知識淵博著稱，一天沒啥正事的明孝宗朱祐堂突然就來了一嘴：「愛卿啊，都說你會的多，那你說說都說龍生九子，它的這九個兒子都有誰啊？」一下子把李東陽給問懵了，心想，我特么又不是龍，我哪知道？

但是這是皇上問的，不回答不但自己長久以來學霸的人設會崩塌，而且皇帝生氣了還可能會降罪。於是李東陽召集了一群不務正業的書獃子，翻箱倒櫃，遍閱群書，東拼西湊，拉出來了一個單子。

龍生九子：老大囚牛，喜音樂；老二睚眥(yá zì)，嗜殺喜斗；老三嘲風，好險又好望；四子蒲牢，充作洪鐘提梁的獸鈕；五子狻猊（suān ní），形如獅，喜煙好坐；六子霸下，喜歡負重，是碑下龜；七子狴犴(bì àn)，形似虎好訟；八子負屓（fù xì），雅好斯文；老九螭吻（chī wěn)，嗓粗而好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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