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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幹的程子英家毀人傷

能幹的程子英家毀人傷

文/劉小白 來源/靜心寫人生

程子英常覺得日子過得不可思議,短短半年而已,家已是天翻地覆。

去年年底回村時還意氣風發的程子英彷彿就在昨天。不誇張的說那時志得意滿,兒子即將結婚,女兒大學畢業很能掙錢,雖然大學上得不怎麼樣,但會做生意,賺錢在村裡數一數二的。

程子英的老公和兒子剛開始在打工的城市開了個小小的建材店,那幾年趕上房產大發展時期,小店發展成了大超市。

錢包鼓了,心也就跟著飄了。如今過年回家再也不像以前,就是那派頭,大金鏈子,黃金戒指,粗手鐲,樣樣齊全。

從村頭到村尾走起路來都帶風,人人看到都腆著笑臉喊強子媽來了。到處都是恭維的話,嘖嘖,強子媽你這項鏈好粗,得一萬多吧。強子媽,聽說你們家今年生意很好啊,賺很多吧?程子英嘴裡說著哪裡哪裡,心裡卻是很是得意,心想看你們以後還說我。

其實程子英還是對以前的那段時光耿耿於懷的,主要是那幾年她一直名聲不太好。

可是她覺得自己也很委屈,那些年兒女還小,家裡只有老公一個人在外務工,兩個孩子還在上學,自己在家既當男人又當女人,家裡家外,累死累活,憑什麼要白白養著那個老不死的。

程子英嘴裡的老不死的就是她婆婆。

說起程子英婆婆那也是個苦命的人,年紀輕輕守了寡,在那個物質極度匱乏,家家憑勞力掙公分的年代,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是很難生存的,更何況婆婆生性軟弱。

後來婆婆就帶著大兒子嫁給了現在的公公。

公公一生脾氣比本事大,凈愛動那些不上道的心思。自己不去,總指示婆婆去,出了丑,丟了人又總讓婆婆頂雷。時間久了,也沒人是傻子,大家心裡也明鏡似的,都嘆息程子英婆婆命苦。

後來家裡蓋房子給程子英他們結婚做新房,公公從樑上摔了下來,當場斃命,死狀及其慘烈,腦裂,百花花的腦漿噴了一地,村裡有人在背後說是報應,生前心機太多。大家說起來都嘆息:種其因,結其果,因果定數,只是時間問題。

公公死後,村裡人都覺得婆婆終於熬出頭了, 小兒子結了婚,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可以享幾年福了。

直到程子英進了門,村裡人才意識到這個可憐女人新的苦難又開始了。

程子英進家後,的確,她能幹,家裡家外一把抓,井然有條。

但是她強悍,進家第二個月就和婆婆分了家,和老公搬到新房子,老公要給婆婆送錢和糧食,她直接拿著刀子要剁了老公的手。那是真的下得去手的,一刀子下去,老公的手背就是深深的口子,往外滋滋冒血,不是老公躲得快那手就廢了。 老公每每想起都是心有餘悸,從此再不敢自做主張。

別人對待老人贍養問題,不管暗裡如何,面上好歹有所顧忌,但程子英不管這些,素來想咋樣就咋樣。

那些年婆婆要點糧食沒少受她的氣,而真正讓她在附近一帶出名的是一次婆婆又沒米,到他們家要點米下鍋,她氣哄哄地端著一盆豬食送到婆婆廚房。

那一次婆婆也是真寒了心,兔子急了還要蹦三蹦呢,懦弱了一輩子的婆婆卻在生命的最後的時刻衝動了一回,回房關上門拿了瓶農藥喝了個精光。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婆婆還沒有開門,鄰居覺得奇怪,幾個人撬開門後發現婆婆早已沒有了氣息。

婆婆死後,程子英感覺自己在村裡不太受待見了,還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而且附近一帶都知道了她和婆婆的過節,很多人都躲著她。

她就尋思著可能換個環境避一段時間。正好女兒也上大學了,兒子初中剛畢業,無心向學,正好帶出去歷練歷練。

程子英是個說干就乾的人,很快就和老公商量好,把家裡能處理的都處理了,帶著兒子到了老公打工的城市。

老公有手藝,在工地做水電工師傅,兒子跟著學,程子英則在一家酒店上班。

再後來,老公在工地經常接觸到一些裝修公司,時間久了就摸出了點門道,和兒子一起搞了個建材小店,專門給那些工地裝修的供貨。

程子英肯下苦,不管多少貨都會送到工地,買過的客戶對他們的服務都很滿意,老公也很會來事,每次去工地,給那些關鍵的人都會塞煙送酒什麼的,甚至必要的時候還會給折扣。

這樣生意一點點做起來了,女兒大學畢業後也來到了程子英他們所在的城市。

女兒繼承了程子英的能幹,精明和強勢,畢竟讀書多了點,不再像她那樣極端。這樣的女兒很快就在那座城市如魚得水,業務做得廣,錢也賺得多。一家人的腰包也不知不覺中也鼓了起來。

第六個年頭的時候,程子英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再說兒子也不小了,也該回去尋摸一個媳婦了。程子英在這一點上有自己的固執,她覺得找對象還是本地比較好,知根知底。

她覺得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找對象的問題上拎不清,找了個外地的,還是個窮小子,可是沒辦法,女兒喜歡,而且女兒和她一樣,是個有主意的人,她這個當嗎媽的,再不滿意也沒有辦法。好在女兒和她一樣強勢,而且能賺錢,婆家根本沒有人敢欺負她。

第一次回家老家,程子英還是很重視的,她想用錢為自己當年的名聲鋪條路,

兒子大了,她想回去娶房媳婦,現在農村嫁女兒還是很看重家庭的,長輩的品行很重要。

帶著這樣的目的,程子英給村中很多人都帶了禮物。

到家那天已近中午,在大哥家吃過午飯後,程子英挨家發禮物,東家長李家短的拉家常,程子英跟大家聊他們一家在外面的事,村裡人則告訴她這些年村裡的變化。

對於他們這些年在外面的生活村裡人都是好奇的,那段日子程子英還是很受歡迎的。

但度過那段剛回來的蜜月期,程子英發現在村裡人還是不太待見她,程子英覺得要出點大招了。

她和老公商量好以後,直接跑去縣城買了兩套門面房。

得到消息的村裡人都無比震驚,紛紛猜測程子英家這些年到底賺了多少,一下能拿出這麼多錢,那段日子程子英家到底有對少錢成了村裡最熱議的話題。

再後來程子英在村裡串門就會有意無意地放齣兒子想娶媳婦了的消息。

她心裡相中的有兩個,老李家的二閨女和老洪家的大閨女,但是人家好像對她家根本不感冒。

程子英有點失望,好在兒子還年輕,慢慢來,得去賺更多的錢,看他們一個個的還動不動心。

新年一過,村裡外出打工的都陸續走了,程子英一家也就返城了,程子英當時心中就想,再到年底回來要把家裡的三間小瓦房換成村裡最氣派的小樓。

緊接著連續三年,每年程子英家都回來過年了,而且都有大動作。

第一年蓋了村裡最氣派的小樓,蓋樓時程子英沒像村裡其他家蓋房子喊村裡人幫忙,而是直接在外面請的包工隊,錢給的足,人家辦事效率也高,蓋樓裝修一氣合成。

第二年兒子定了親,只是到底沒有定到老李家或老洪家。聽說那倆閨女都嫁到外面去了,日子比他們家差遠了,她心裡有些不平,罵著兩個傻叉。

去年年底更是早早回了,因為兒子要結婚了。

姑娘是臨村一家的閨女,那家條件也不錯,父母外出打工多年,現在縣城買了房,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小女兒早已結婚,而且嫁的不錯,日後娘家也不會有太多的拖累。

而且女方自己在縣城開了個很大的服裝店,各方面衡量,程子英覺得還比較般配。

所以這次回來程子英是卯足了勁要辦場漂亮的婚禮的。

她就是要給村裡那些背後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程子英的能耐,她可不是那些個天天窩在家伺候一家老小的可憐女人能比的。

只是程子英沒有想到這次她遇到了對手。

她那兩個親家也不是省油人物啊。

婚禮酒席是在縣城最大的酒店辦的,程子英家一手操辦,但親家那邊親戚的紅包都給了親家,程子英有點不高興,她又是個不能吃虧的人,當著媳婦的面就說了:「並不是要那點錢,我們家也不缺那點錢,但誰辦酒席就該誰得禮金,自古是這麼個理」。

媳婦的媽當場也垮了臉,更是生氣,一是心疼女兒委屈,二是反感程子英那囂張的樣子。

當時就反駁:「不缺那點錢?為什麼說好的彩禮還少三萬不補過來?」

當時說好的三十萬彩禮,但程子英因為家裡要裝修縣城的兩套門面房不夠了,就和親家商量了先給二十七萬,剩下的緩緩再補過來。

親家當時為了女兒也就答應了,女兒大了,找個好人家也不容易。只是沒想到程子英這麼計較,感覺女兒嫁過去也會受欺負。

就這樣兩個強勢的女人杠上了,各不相讓,前台的婚禮熱熱鬧鬧,雙方父母吵得不可開交,就差沒動手。

婚禮一結束程子英就讓自己已經出嫁女兒轉了三萬給她,她直奔銀行取了三萬直接扔到了親家面前,掉頭就走,親家氣的臉發白。

婚禮鬧成那樣,程子英也不想再看到親家,索性連回門都沒讓兒子去,兒子一向聽她的,跟媳婦說他不去岳父母家,要回去她一個人回去。

媳婦委屈極了,給父母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意思。親家更加生氣。

程子英家成了村裡第一也是唯一個新媳婦不回門的。當然那些嫁到本地的外地媳婦不算。

新年一過,程子英一家又回城了,除了新媳婦還沒有想好,因為自己還有店要打理,暫時留在老家。

事情的轉機在媳婦懷孕後,得知媳婦懷孕,程子英好像並沒有多高興,因為她的氣還沒有消呢,連帶著對媳婦也有很多的不滿意。

親家一再催程子英回去,正好那段時間生意確實很忙,程子英一直推,說生意忙走不開,這一拖就到了年底,最後親家打電話時媳婦已經在醫院,就要臨盆。

親家催程子英和女婿趕緊回去,但直到外孫女出生,也沒有等到程子英和女婿。

親家沒有想到程子英這麼狠,連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管,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打過電話。

年底媳婦出了月子,程子英一家終於回來了,他們是回家過年。

兒子去了岳父家想接媳婦和孩子回家過年,岳父母一口回絕,岳母當場發飆: 「你們家還當她是你們家的媳婦?懷孕不管,生孩子不管,做月子不管,我們家不敢高攀」。

兒子灰頭土臉的回去了,一五一十的告訴程子英。程子英冷笑,給臉不要臉,不回來就不回來,生了個丫頭片子還跟我傲,讓她呆著,看她以後砸自己手裡還倔不倔。

她也不讓兒子再到岳父家去,她對兒子說大不了離婚,離婚再找,我們家現在這條件還怕找不到媳婦。

那個春節媳婦到底沒有回來,年後他們又回了城,只是沒過多久就出了事。

家裡的超市一天晚上被人砸了稀巴爛,所有貨物都被砸了,那幾個人個個蒙著面,一身黑衣,根本看不清臉,老公也被人打了,好在不嚴重,輕微骨折,在醫院呆了三個月,在醫院陪護的時間裡,程子英就和老公琢磨開了,他們兩想法完全一致,都認為應該是親家那邊搗的鬼,因為他們在這邊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三個月出院康復後,程子英帶著兒子和老公直接把車開到了親家樓下,當時家裡只有媳婦和親家公。

媳婦打開門看到是他們有點意外,程子英進了門也不廢話,直接問媳婦他們家的超市是不是她讓人砸的?媳婦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親家公就火了,覺得他們對孩子不聞不問也就算了,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太不像話了。

親家公讓程子英帶著一家人趕快滾,他們家不歡迎他們。幾個人推推搡搡中,親家母帶孩子出去玩回來了,一看情況當時就火了,把孩子往地上一放,輪起拳頭就打那個讓人萬分討厭的女婿。

長久的不滿讓親家母有點瘋狂,程子英看兒子被打立刻過來護,親家公看妻子吃虧立馬去相幫,兒子又怕程子英吃虧,也沒看清手裡的東西拿到手倫起來對著岳父的頭部就敲了下去。

媳婦一聲尖叫驚醒了所有人,但為時已晚,岳父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後腦勺破了個窟窿,頭上都是血,很快浸濕了後背的襯衣,觸目驚心!

兒子看著手中的一個鐵鎚嚇傻了。

親家公在醫院重症監護躺了一個星期,人是緩過來了,但從此變的痴傻。

親家母瘋了似的去告程子英的兒子,程子英曾經去為兒子找親家母求過情,她對親家母說就:「算為了自己的女兒,就放過你女婿吧,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兒子, 我們家保證不再虧待媳婦,就讓他們給你們養老送終。」

親家母冷笑,只回了句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兒子也曾找過媳婦,媳婦只回了兩字「離婚」。

程子英第一次覺得有點絕望了。

兒子是她後半生的依靠,她不能讓他出事,兒子不能坐牢,那就毀了。

她和老公轉了縣城的門面,套了現,到處打點,希望能保住兒子。

但親家動用了很多人脈,誓死程子英家血債血嘗,兒子終是未能保住,判了20年,聽到宣判時,程子英當場暈倒在了旁聽席上。

如今的程子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大期待的是每月一次的家屬開放日去看看兒子。

媳婦離了,帶走了孩子,拒絕跟程子英有關的任何牽扯。

老公這些年累計的怨恨,終於在兒子被判刑後爆發,要麼對著她終日謾罵,要麼就是冷言冷語,要麼對她不理不睬。

程子英一個人時常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悔不當初,如果自己不那麼計較,如果自己不事事要強,這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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