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關係,還怎麼做朋友?
男人滾燙的呼吸撲在我敏感的脖頸上。讓我渾身顫慄。
我叫鄭靈犀,27歲,單身。今天是我的排卵期。
這個英俊的男人是我在酒吧釣來的。我想要個孩子,想借他的種。因為這輩子我不打算結婚了。
「月月,別走……」
男人用力親吻我眉心的硃砂痣,搓揉我,挑逗我,含混地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月月?誰?看樣子是他喜歡的女人。
前女友?前妻?
無所謂啦,反正我只是個取精的僧人。
於是,我心安理得、厚顏無恥地糊弄他,「嗯,不走,不走……」
男人身子一沉,被撕裂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尖叫。
沒想到第一次這麼痛。
幸好,男人技術很不錯。最後的最後,我眼前彷彿綻開了漫天的煙花。
絢爛奪目,銷魂蝕骨。
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男人還睡著。我強忍著渾身的酸痛,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準備開溜。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
孩子他爹睡得很沉,晨光中,他俊美修目,鼻樑高挺。
被子裹在他的腰間,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八塊腹肌塊塊緊緻,惹人遐想。
我咽咽口水,在心中莊嚴發誓:小哥哥,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讓她成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娃娃!
帶著凱旋歸來的心情,我召見了閨蜜房琳。
「小琳子,祝賀我吧,昨晚取精成功,十個月後,我就要當媽了!哈哈哈!」
我一口氣幹掉一大杯咖啡,抹著嘴唇,心滿意足地跟房琳炫耀。
房琳兩眼瞪得老大,「真的假的?你這麼潔身自好的人,真的去約p了?」
我嘚瑟地拉開衣領,驕傲地亮出我前胸密密麻麻的小草莓。
房琳做了個暈厥的表情,「靈犀,你牛!」
她連珠炮般問我,「那男人是誰?做過背景調查嗎?結婚沒?有沒有乙肝,艾滋,遺傳病?」
我:「……」
房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趕緊說:「我觀察他很久了,每個月15號,他都要去『月色』酒吧,都是一個人,從來不跟女人調情。身體應該很乾凈,不會有傳染病!」
房琳:「……」
爭論了一會兒,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只好轉移話題,開始討論公司高層的人事變動。
「這次的客戶資料外泄事件,影響太大了,我聽說董事會已經決定放棄張總了。」房琳壓低聲音說道。
她消息一向靈通。
「那張總的位置誰來坐?」
「會空降一個boss過來。據說是從500強公司挖過來的,今年才32歲,特別牛逼。」
「無所謂啦,鐵打的公司流水的boss,反正我們這種小主管級別的,還沒資格做炮灰。」
我和房琳是同事,都供職於一家外企保險公司。
我是精算部的,她是保戶服務部的。
正聊著,我媽打電話過來了。
「唯唯,有空嗎?媽跟你說個事。」
我媽怯生生地問道。
我嘆口氣,「有空,你說吧。」
「周姨給你介紹了個很不錯的小夥子,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有空?讓周姨安排一下時間,你跟那小夥子見一面。」
果然又是相親。
我媽一個無業老太太,我就不服了,這麼多單身小夥子,她都是從哪兒弄到的?
「行,我周末有空,見一面就見一面吧。」我很隨和的答應了。我媽愛哭,我見不得她的眼淚。
「真的?」
她驚喜的語氣,聽得我突然有些心酸。
她跟我爸離婚十幾年了,我爸和小三結了婚,又生了孩子,一家四口過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從小,我看著我媽被我爸打,看著她跪在地上求我爸和小三分手。
爭執,吵鬧,毆打,背叛……這就是父母婚姻給我的全部印象。
所以,我不信任婚姻,也不信任男人。
我萬萬沒想到,新來的大boss庄景臣庄總,竟然就是那晚的男人!
歡迎儀式上,看到男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世道?這是要把人逼上絕路啊!
勤勤懇懇工作好幾年,我好容易混了個精算部的小主管,誰知道就那麼巧,隨便一睡,就睡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跟上司有染,我犯了職場大忌。
我心虛地低著頭,竭力把自己縮小再縮小,不想讓他注意到我。
等散會大家離開辦公室時,我才敢偷偷扭頭朝他看。
這一眼,讓我魂飛魄散!媽呀!他正盯著我看!那眼神,炯炯有神啊親!
他認出我來了,他認出我來了……
我哆嗦著朝門外走,忽然聽見他問總精算師林總,「穿黑裙子的是哪個部門的?」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裙子,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嚇的。
「庄總,她是精算部的主管,叫鄭靈犀。」林總叫住我,「靈犀,過來一下。」
我渾身僵硬地走到庄景臣面前,乾巴巴地微笑,「庄總,您好。」
庄景臣穿著一件藏藍色襯衫,膚色乾淨,英挺俊朗,看上去很精英很性冷淡的樣子。
腦子突然浮現出他在床上狂野火熱的模樣,我老臉一紅,趕快垂下眼睛。
「靈犀今天很羞澀嘛,」林總監打趣我,「完全不像平時風風火火的樣子。」
「哪兒有,我一直很矜持,很內向的。」我尷尬地胡說八道。
然後,我聽見一聲極輕的嗤笑聲。
沒錯,是從庄景臣嘴裡發出來的!他在嘲笑我!
不就睡了你一次嗎,至於這麼記仇嘛。再說後來都是你主動的好不好!
我恨恨抬頭看他,卻撞進他深潭般的眸子。
他的眼睛裡,有戲謔,有嘲諷,還有一抹我看不懂的……慾望?
本以為這一關就這樣過了。
誰知道快下班的時候又出妖蛾子了。庄景臣的助理打內線電話通知我,庄總要見我!
boss要見我,我敢說不么?
我夾著尾巴走進總裁辦公室,老老實實地在辦公桌前站好。
「鄭靈犀。」庄景臣一字一頓地喊出我的名字,似乎在用聲音把玩我。
「庄總有事找我?」我拚命假笑。
庄景臣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推給我,「裡面是兩萬塊錢。那天晚上沒有採取安全措施,如果鬧出了人命,你自己去醫院解決一下。」
我愣了愣,麻利地拿起銀行卡,沖他嫵媚一笑,「好的。」
庄景臣勾勾唇,語氣頗諷刺,「我還以為你會裝模作樣推辭一番。」
「我不拿這錢,您不會安心的。再說,我也不想弄出人命來。」我誠懇地看著他。
這次取精算是取到真金了,白撿一個孩子,還有兩萬塊的育兒費。爽!
我越看庄景臣越順眼,臉上的笑容真心了好幾分。
我還沒暗爽完,下巴被庄景臣捏住了,男人清冽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有些癢。
他壓低聲音,眼神幽暗不明地盯著我,「勾引我?嗯?」
我:「……」
誰勾引他了?我只是看在金錢的份上笑得甜了一點,這人真會自作多情啊!
「承認了?」他的氣息更近,手指從下巴移到我的嘴唇上,修長的食指,緩緩撫過我的唇瓣。一寸一寸,攝人心魄。
他的手指充滿挑逗,然而,我看得清清楚楚,庄景臣幽深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慾。
他在戲弄我。
我惱了,張嘴狠狠咬住他的食指。
他不動,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我加大力氣。
他還是不動。就那麼把手指插在我嘴裡。
我不敢再咬了,這是頂頭大boss,生殺予奪,我惹不起。
我鬆開牙齒。他的手指緩緩抽出。
就在我鬆了口氣的時候,他的手指又緩緩伸了進來。
這麼來回了三四次,我突然明白過來!
媽的禽獸!我的臉臊得通紅,猛地推開他。太特么下流了!
「哈!」庄景臣笑出了聲。我的憤怒讓他很開心。他笑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惡作劇得逞,心情很愉快的樣子。
混蛋!祝你出門被車撞,一輩子喝可樂沒氣泡,吃泡麵沒調味包!
我衝出辦公室的時候,還在心裡默默詛咒他。
「靈犀,大boss找你什麼事啊?」房琳和我一起下班,隨口問我。
我把庄景臣的身份告訴了房琳,沉痛地嘆氣,「我懷疑我在朗盛干不久了。可惜了我大好的職場生涯啊!」
房琳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天吶!生活比電視劇還狗血啊!這種好事,竟然被你撞上了!」
「好事?這特么是好事嗎!」我憤怒地反問。
「怎麼不是好事?庄總可是大帥哥啊,還位高權重,聽說家世也很不錯。我看你不如將錯就錯,把他發展成你男朋友好了。」
「誰稀罕男朋友?我這輩子沒打算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不屑。
「咱們都27了,生理需求總有吧?不結婚,跟這種大帥哥談談戀愛也有面子嘛!再說你還要生人家的孩子。」
「噓!你小聲點。」我只想偷個孩子,不想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
幾天之後,我才知道我這話說早了。
那天事情特別多,我留在公司加了會兒班。
等加完班出了寫字樓,我才發現外面下雨了。雨還挺大。
我沒帶傘,時間又很晚了,公司已經沒什麼人了。想借把傘都借不到。
我靠在柱子上等雨小一點。
一輛寶馬從地下停車庫駛出,緩緩停在了我的面前。
車窗落下,庄景臣沖我抬抬下巴:「上車。」
上車?上賊船還差不多!我遲疑著。
沒想到庄景臣這廝完全不給我思考的機會,二話不說關了車窗。
車子眼看就要開走,我大喊一聲:「等等我!」
我連滾帶爬地上了車。庄景臣扭頭瞟我一眼,冷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我被雨淋濕了,沒好氣地質問他。
「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呢!」丫又開始諷刺我。車子一個瀟洒的的甩尾,駛入主幹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這是聰明,懂得變通。」我疲憊地往椅背上一靠。年紀大了,加班挺累的。
他沒再說話,車裡一片安靜。
照說,和大boss一起呆在車裡,又沒話說,應該緊張尷尬才是,可我完全沒覺得。
不得不承認,男人和女人,上過床了,就是不一樣。
我家離公司不遠,回到家,我想起手機快沒電了,準備拿出來充電。
一摸裙子口袋,空的。
不可能啊,在車上我還接過我媽的電話呢!
手機肯定落在庄景臣車上了。
拿我媽的手機撥自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估計徹底沒電了。
算了,洗洗睡吧,明天再找庄景臣要。
我正準備去洗澡,聽到一聲很輕的敲門聲。
誰?我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麼晚了,誰會來敲我家的門?
我從貓眼裡看了看,竟然是庄景臣。
我趕緊打開門走了出去。我媽和我妹妹都睡著了,不想吵醒她們。
「庄總,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我一連串的發問。
庄景臣沒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眼神從我的臉滑到我的胸口,盯了三秒鐘,才移開。
我低頭一看,臉唰的紅了。
睡袍的帶子鬆了,領口太大,大半個胸部都露在外面了。
我趕緊把睡袍攏緊,假裝鎮定地看著他,「庄總,我的手機好像掉在你車上了,你……」
我話還沒說完,他伸出一隻手來,手心裡,躺著我的手機。
我還沒拿穩他就鬆了手,手機「啪」一聲掉地上了。
哎呀!我趕緊彎腰去撿,沒想到他也同時彎腰,我們倆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我慌了,往後一閃,腳踩到樓梯邊緣,差點栽了下去。
庄景臣一把拉住我,我收不住腳,跌進了他的懷裡。
我沒穿內衣,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袍,我的胸牢牢撞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胸肌結實緊緻,和我的綿軟完全不同。
我聞見了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氣息,混著年輕男人健康的體味,讓我有些眩暈。
「這麼急著投懷送抱?」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冰冷諷刺。
我頓時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
「少自作多情了!是你拉我的好嗎?」我慌不擇言,「別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女人都要搶著吃!」
「是嗎?」他閑閑的站著,譏誚地看著我,「說的好像你沒有搶著吃過。」
「我……」我語塞,索性厚著臉皮亂說,「吃過又怎麼樣?味道差的要命,難吃的要死!」
我只顧嘴巴痛快,完全忘記了一件事,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
庄景臣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味道差?難吃?」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語氣陰冷,「可是我記得,你好像到了三次……」
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胡說八道!一次都沒有!」
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卻被他攥住手腕。
他的手直接伸進了我的睡袍,帶著惡意,他用力地搓揉我的胸。
「滾開!你弄疼我了!」我惱火地用腳踹他。
「那這樣呢?」他唇角邪惡地勾起,放輕了力道,羽毛一般輕柔地撫弄。
「庄景臣,你有病!你……」我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他堵上了。
他存心撩撥我,舌頭小蛇一般靈活地纏繞,吮吸。手下更是花樣百出,弄得我意亂情迷。
我的腿軟得站不住,只能攀住他的脖子,緊緊靠在他身上。
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裙底。
「不!」我猛的清醒,我是不是瘋了!竟然在自家門口,和他做這種事!
他的呼吸也很粗重,他收回手,舉到我的眼前,「鄭靈犀,看清楚,老子一根手指,就能讓你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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