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李志在酒吧哭著唱完這首歌,如今他卻再也不願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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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觀世音
我愛南京
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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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喜歡李志?
每當聊到李志,大家都會有說不完的故事
老狼說:「他就像一個你生活中特別不耐煩的男朋友,或者一個脾氣特別暴躁的廚師一樣,你不知道他下一盤菜端上來的會是什麼。」
朴樹說:「如果我三歲時沒有跟著奶奶從南京來到北京,自己現在一定會整天跟李志混在一起。」
葉蓓說:「他是我們這批民謠人的驕傲。」
逼哥自己卻說:「我只是個偶像派歌手。」
圖片來自攝影師七仔
距離李志發布新專輯《爵士樂與不插電新編12首》過去了一個月,度過了打榜沖銷量這個熱度之後再去聽,忽然覺得李志變得有些陌生了。
各種各樣樂器的協奏,華麗的改編,這還是當年那個背著把吉他直接上不插電現場的逼哥嗎?
現在的專輯其實早就褪去了早一些時候的青澀感,像《工體東路沒有人》、《我愛南京》都是在李志還不是那麼職業化的時候出的,但卻是最有味道的。
很多人喜歡李志都是因為聽他的歌有一股非常直白的宣洩感,歌詞很赤裸,但卻格外的真實。
從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到四十歲的大叔,從窮困潦倒的民謠歌手到可以主宰自己音樂的獨立音樂人,我們不能要求李志現在還能像曾經愣頭青的時候那樣給我們那種強烈的情感衝擊。
在杭州近乎瘋狂的演唱《千年等一回》和再也不輕易觸碰的《梵高先生》,都是逼哥不可能再重現演出巔峰。
因為李志本身就是南京出來的音樂人,所以對於逼哥我還是接觸的比較早,聊了太多次那些很熱門的《這個世界會好嗎》、《關於鄭州的記憶》,我覺得還是要和大家聊聊李志十年前的一段故事。
在《我愛南京》這張專輯裡,收錄了一首為數不多李志主動要求翻唱並且格外喜歡的歌《思念觀世音》。
圖片來自《我愛南京》專輯宣傳封面
這首歌說實在的,沒什麼知名度,李志在後來的演出中也少去唱。
但是卻有一股魔力,有一種尋不見慾望的泥淖,給人一種檀香繚繞,落髮皈依的感覺。
這歌是梁穎在某次演出的最後演唱的,唱了一次恰好被李志聽到,李覺得好聽萌生了很大的興趣。
也是在梁穎的介紹下,李志還特地登門,拜訪了這首《思念觀世音》背後的男人...
在姚東林家的院子里,李志形容靦腆,不太說話,看起來像一個大學生。短暫的沉默之後,姚東林說:「你比視頻里年輕多了。」
李志說:「我覺得你比我想像的老,我以為我們是同齡人呢」,隨後兩個人又陷入沉默中。
圖片來自姚東林新浪博客
再後來他們聊到了吉他,兩個人也漸漸打開話匣子,姚東林還特意拿出了自己的愛琴,兩個人談琴言歡。
告別時,姚東林送他到院子門口,說了一句:「幸會,李志!」而李志在他家門前,雙手合十,滿足地說:「謝謝你!」
我願去阿彌陀的極樂世界
盛開那美麗的蓮花
請施我身心無畏的力量
觀世音菩薩
當第一句「我願去,阿彌陀的極樂世界」響起的時候,我曾以為這只是李志想換換口味而嘗試的宗教歌曲。
但聽得越久,就陷得越深,我驀然發現,其實這首歌里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撫平你我心中的不安。當他扯著喉嚨唱「看的遠些,再遠一些」的時候,我竟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首歌。
圖片來自攝影師七仔
能寫出這樣的歌,其實和姚東林本人的經歷有很大的關係。
曾經的他是一間工廠里的流水線工人,雖然本身就會彈琴唱歌,但當他真正下定決心辭掉工作做一個民謠歌手的時候,已經是1997年的秋天了。
廣州的街頭秋風蕭索,往來行人神色匆匆,很少有人在意這個抱著吉他穿梭在天河城隧道里的歌手在唱些什麼。只有個別閑人會駐足聆聽,掏出幾枚零錢。
這樣的生活顯然不能養活自己,一年之後,在朋友的介紹下,姚東林去了廣東南海一個朋友的電子廠里打工。漂泊許久的他感概,自己終於有了可以落腳的地方。
工廠車間的生活是機械又枯燥的,他跟著師傅學習製版,每天都待在一間黑暗的房間里沖洗菲林,曬版。
圖片來自姚東林新浪博客
所以在休息的時間裡,彈吉他唱歌依然是他最大的樂趣。那個時候的娛樂方式並不像現在這樣豐富。他一彈琴,男男女女的廠友都會一窩蜂地聚上來,場面很熱鬧。
那段日子雖然熱鬧,但孤單卻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悄然而至。一天晚上,他獨身一人去小鎮的市場閑逛。夜晚的市場上熙熙攘攘,在一個賣香火的攤位前,擺攤阿姨見姚東林有緣,便送了他一本《妙法蓮華經觀世音普門品》。
他說那是他第一次沉靜到觀世音的感動中,這給了他精進果敢的力量。所以再一次他背起了行囊,他去了成都、都江堰,也走過了廈門、泉州。訪遍大山名寺,只希望能夠找到一種讓心靈安靜、平和的方式。
那段經歷給了他很多,因此他在99年重新找了一份工作之後,他還是一心不忘寫一首給觀世音的歌。
圖片來自姚東林新浪博客
2001年,在醞釀了兩年之後,他才寫出了《思念觀世音》的歌詞。他說:思念是一種無邪的牽掛。
思惟觀世音的行跡,牽念觀世音對眾生的悲憫。
又過了一年,他才完成並第一次演唱了這首歌。
後來,他第四次上電台做現場節目的時候,才捨得把這首歌公之於眾,唱給所有電台前的聽眾聽到。
主持人聽完後說他變了,變得像老僧入定般安然...
如今姚東林已經是麗江一家小酒吧的老闆,閑來無事依然會抱著吉他在店裡或者門口唱歌給大家聽。
圖片來自攝影師七仔
而李志也把這份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感動近乎是永遠封存了,現在的演出已經聽不到他喃喃自語般唱這首歌。
半年以前流行「佛系青年」這個說法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什麼《大悲咒》,而是這首《思念觀世音》,聽著歌放空自己,就有一種無盡的空靈感。
或許這首歌就是這樣,希望在這平凡無奇的世界裡,能帶給你一份平靜中的感動和力量…
本文封面來源攝影師七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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