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苦同嘗」還是「獨善其身」？馮玉祥與西北軍在北伐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原標題：是「甘苦同嘗」還是「獨善其身」？馮玉祥與西北軍在北伐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較早接受國民黨旗幟，在華北大規模作戰的北方軍系，首推馮玉祥的西北軍。1920年代初期，馮軍開始接受俄援，甚至嘗試建立俄式政工組織。北洋軍系指馮為「北赤」（「南赤」為蔣介石），群起以武力攻之。1926年9月，馮以「國民黨西北政治代表、國民軍聯合軍總司令」身份，率軍於綏遠五原誓師，全軍加入國民黨。誓師之時，西北軍甫遭吳佩孚軍擊敗於南口，而北伐軍尚在武昌城下鏖戰。其後，馮部軍隊轉戰於甘肅、陝西一帶，等待南方的北伐軍獲致進展。

馮玉祥

1927年5月，馮就任武漢國民政府所委的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總司令職（第一集團軍總司令原定蔣介石），武漢政府亦派政工人員進入馮軍。旋馮率部東出潼關，馳騁襄宛一帶，再而與武漢北伐軍會師，並取得河南作為地盤。武漢政權瓦解後，馮復用國民軍聯軍總司令名義（世人仍以「西北軍」稱之），仍舊是國民黨在華北的最主要軍事力量。

西北軍主要將領

馮軍進佔河南，適逢國民黨內爭熾熱之際。馮玉祥對寧漢的對立，向以調人自詡，曾通電促請武漢「分共」，但未肯以實力支持南京。其實，馮自舉兵響應北伐以來，軍隊數量急遽擴充，惟餉械供應不及，內部團結也未必可靠，故不願輕言涉入外界的紛擾。即1927年7月徐州戰役期間，蔣介石約馮軍出兵西面夾擊，馮僅勉強派鹿鍾麟前往會攻，而輸送遲緩。旋蔣介石以戰事失利，引兵南還，未久即宣告下野；鹿部則退守歸德附近。革命軍陣營的隴海路通道，遭到切斷。

1927年八、九月間，北洋軍隊乘南方多事，大舉反撲，既以孫傳芳軍渡龍潭圖取南京，復調兵向河南、山東積極進取。馮玉祥所屬的第二方面軍總指揮靳雲鶚（吳佩孚舊部）亦起而叛變，企圖與奉軍合擊馮軍。馮乃與閻錫山協調，將直隸方面委諸晉軍，先以孫連仲軍擊靳雲鶚，再於10月9日兵分三路攻徐州、濟寧、德州。但是，攻德州的孫連仲遭受孫殿英軍的威脅，以及紅槍會、天門會的騷擾，無法東進；攻濟寧的劉鎮華，亦因部下叛投張宗昌直魯軍，損失慘重。最後，僅鹿鍾麟一路獨力與直魯軍禇玉朴、徐源泉等部10餘萬人周旋於楊集、馬牧集之間，激戰5日，不支敗退。

直魯軍既敗馮軍，直趨開封，馮玉祥則積極備戰，遂有兩次蘭封戰役。馮軍苦戰不懈，卒於10月底至12月初，二度擊退直魯軍的攻勢，斬獲甚豐。尤其是，第二次蘭封戰役結束後，馮軍發動追擊，前鋒推進至徐州附近。近於同時，南方的國民黨人已重新向蘇北進軍。經過聯繫，南北雙方約定共同夾擊徐州；12月16日，直魯軍向北撤退，何應欽率軍進佔徐州，馮軍亦開抵城外。在津浦、京漢鐵路之線，革命軍奪回了戰略主動的地位。

蘭封戰役

總體而言，馮玉祥軍的戰力尚稱堅強，又以受俄援、加入國民黨較早，部分隊伍且以「政治空氣頗為濃厚」著稱。

（張憲文、張玉法主編：《中華民國專題史第4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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