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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合租男神去買衣服,看到他手裡袋子我愣住:全是買給我的

陪合租男神去買衣服,看到他手裡袋子我愣住:全是買給我的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程陸 | 禁止轉載

1

安燃削蘋果的手靜止有一會兒了,她想自己或許應該象徵性地尖叫一聲,而不是考慮著是先讓人閃開,她好繼續看電視,還是先來個關於身份的一分鐘快問快答。

他腕上手環的藍光暗下去,哪兒哪兒都比電視更具吸引力。

好吧,明天可以看重播。

手下用力擲出手裡的水果刀,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輕巧閃過,電視就熄了火。

安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半晌,忽然笑了。

可以可以,怕刀,是活的。

「來吧,一分鐘快問快答。」

她興緻勃勃走過去把沒削完的蘋果塞到他手裡,繞著他上下打量,「星系?」

「……地球。」

「年份?」

「2078年。」

「是我什麼人?」

「……孫子。」

恰好晃到他旁邊,安燃沒忍住笑倒在他身上,「孫子?孫子可以。」好看又耿直,可以可以。

她緩緩勁兒,直起身子,「來找我的?」

自稱是她孫子卻比她還高出大半個頭的少年皺起了眉,偏頭望過去,「你相信了?」似乎是在不滿她的輕率。

安燃滿不在乎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還真有些教導晚輩認清現實的模樣,「如果是我,我會是你爸爸。」

輕托他的手示意他吃蘋果,「像你這麼實誠的孩子,沒理由不信啊。明天帶你見見世面,你就知道什麼叫世間險惡了。」

她剛才那一下沒用太大力,他閃過去的刀沒砸到電視,就砸鬆了插頭。安燃檢查了一下,按緊插頭屏幕就亮了。這時候電視的吸引力是零,她索性關了,坐回沙發。

「你找我幹嗎來了?」

少年低頭瞧了眼手裡被削成多邊形還有些氧化的蘋果,眉眼無奈地彎了彎,抽了張紙巾墊著放到了茶几上。他剛才大致把房子的格局看了眼,拿了她隨手棄在茶几上的刀和另一個蘋果,好似輕車熟路地進了廚房。

廚房裡水聲嘩嘩地響,安燃樂呵呵地盤腿坐沙發上,享受她親孫子這種詭異的盡孝道方式。

等他再出來,手裡就是已經折回去的刀和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蘋果。

「謝謝。」來個孫子就是好,蘋果都能留個全屍。

她吃得開心,嘴裡嚼得咯嘣脆,他只坐在一旁看著,冷硬的五官就柔化了。

「在我的時代你死了,自殺的,因為你老公對你不好。」

安燃眨眨眼,頓都不帶頓一下,還甚是贊同地點點頭,「嗯,是我會幹的事。我是不是還把東西都收走了,跟沒住過似的?」

果然是本尊,猜得分毫不差。

「看來我挺愛你爺爺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光那麼差。

不過……

「看來你挺愛我。」

「是。」

也不知道「是」的是哪一個。

「所以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不要考江城大學。」

不要去江城,不要遇上他,不要愛上他,不要嫁給他。

她「哦」一聲,又問:「你叫什麼?」

「俞疏澤。」他頓了頓,補充道,「他叫俞疏澤,你只用記住他的名字。」

2

安燃一大早起來就聞到了煙火氣。

頂著自個兒爺爺名字的少年倒好鮮榨果汁抬眼叫她,「吃早餐吧,我早上去買的。」

她哭笑不得,「這劇情不對。」

「我……不會做。」

耿直害羞少年郎沒錯了。

「挺好挺好,果汁好喝。」轉念一想又發現不對,「你哪裡來的錢?」2078年和現在用一樣的毛爺爺?

「支付寶。我帶了部這個時候的手機和兩張銀行卡,裡面是他的遺產,都給你用。」

「你是有多討厭我老公?」從昨晚開始她的嘴就沒怎麼合攏過,這孩子也不知道跟她老公什麼仇,實實在在坑爺爺一把好手。

「他從來沒給你買過早餐,大學、結婚,都沒有,從來沒有過。」

一句話強調三次,這麼個罪大惡極的形象高高豎立也不知道是圖什麼,她不跟俞疏澤結婚哪會有後代,真是,沒見過黑人連自己都往裡拖的。

「你有沒有什麼小名,我對著你叫俞疏澤就想笑。」就算不讓她天天叫,她也把「俞疏澤」三個字記牢了,「這樣吧,『阿錯』好不好?好聽又提醒。」

「好。」

真乖。他爺爺怎麼就沒這麼乖呢?

嘖,還是調教不到位。

吃完早餐說要送她上學,安燃想起昨晚自己信誓旦旦說要帶他見見世面,也就同意了。

她住的算是學生公寓,就在一中旁邊的小區里,房東買了一整棟樓且只租給一中的學生。七層的樓房一層四戶,有合租有單租,算起來三十多個住戶,他們還建了個微信聊天組。這會兒他跟著她一起出門,必定碰上那些個損犢子。

說曹操們曹操們就到,他倆一出門就碰上了隔壁兩姐妹,全是安燃鐵瓷,侃起來一點不客氣。

「喲呵,昨兒翹晚自習是領男朋友去了。哪兒分配的,還是電視購物?」

「我孫子。」

兩人「嗤」一聲,翻了個白眼,「我還是你爸爸呢。」

路過的時候同情地拍了拍阿錯的肩,語重心長道:「她是個神經病,你多擔待。」

……

和她們比起來,他好像是比較容易博得信任。

關於阿錯她沒多做解釋,她們說是男朋友她也就默認,多說多錯,她懶得拿無數個謊去埋真相。

月考成績出來,安燃穩居第一,關於她昨天堂而皇之翹晚自習的事班主任也就不計較了,只不過今天的晚自習盯得緊了點,畢竟安燃是個慣犯。

晚自習到九點,明天周六,上午沒課,樓上樓下的商量著吃個宵夜再回去,安燃嚎著要吃螺螄粉,分分鐘被暴力鎮壓。

「傳說中燃神的男朋友?」

安燃棄了一群鬧哄哄的沒理,徑直走向等在校門口的阿錯,「接我放學嗎?這女朋友般的待遇還真不錯。」

阿錯接過她的書包,十分認真地看著她,「你以後要照著這個標準找老公。」

「哦……」安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俞疏澤沒接過我放學,還沒給我拎過包。」

他愣住,隨即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這麼偏袒俞疏澤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3

阿錯來的時候就帶了部手機和兩張卡,衣服都是去給安燃買晚飯的時候,順便在小區的便利商店淘的兩件。安燃記著要給他買衣服,打算周日睡到自然醒就出門,反正他倆沒人會做飯,每天不是叫外賣就是出去吃,不妨礙。

最近討論組裡天天侃她和阿錯,非鬧著讓他倆家家戶戶上門發糖。安燃才懶得理他們,每天享受著阿錯的標準示範,俗稱「俞疏澤沒做過的事」系列。

其實也就是些日常的小事,阿錯刻意放大之後好像就變得無可或缺,甚至有些還超綱了,但在他看來似乎也在必做的範圍之內。安燃莫名很羨慕她未來的孫媳婦兒,她可算是做了直接貢獻。

「來,站過來。」

找了個商場角落,安燃環臂望著手上大包小包的人,好氣又好笑,「說說,我們是來給誰買衣服的?」

「我。」

「那你自己看看。」隨手點了點那些手提袋,「這,這些,哪樣是你的?」

阿錯不以為然,眼都沒眨一下傻呵呵笑著,「我覺得你穿都好看。」

道理她都懂,他的道理她怕是懂不了。

「不準再給我買了,你這一年四季的都買了,我現在又穿不著。」

「他沒給你買過衣服,也沒有陪你逛過街。」

猝不及防的告狀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到底是找了個什麼樣的老公……

安燃氣笑了,別過臉不想看他,眼珠子轉啊轉就想到了好東西,揚揚下巴道:「跟上。」

拉著阿錯在人群里擠出一條路,她指指躺在沙發椅上痛不欲生的男人問:「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痛嗎?」

男人的冷汗、緊扣的手以及青筋爆出的低吼,這場面看在女人眼裡很開心,看在男人眼裡就顯得十分血腥了。阿錯直勾勾地觀察了一會兒,悶聲點頭。

「女人分娩比這更痛,他還沒調到最痛的那檔。」說罷,回頭問他,「我當初是順產還是剖腹?」

阿錯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滯,隨即掩蓋過去,喉頭動了動卻沒答出來。

安燃最喜歡看他的表情變化,明顯五官常年不配合工作,一丁點兒默契值沒有,出個表情要麼是不自然,要麼是收不回去,看著怪怪的又有點萌。

她一笑問題就過去了,只是眼睛眯著,帶著戲謔的威脅,「下次再不聽話就讓你去體驗這個,實景教學什麼叫痛不欲生。」

「可以。」他往前站一步,「我想去體驗一下。」

他這麼個目標物往前一站,哪怕只是一小步也足以引人注目,更何況助手小姐姐剛剛看了他好幾眼,這會兒直接盯上了。

「好的,那邊那位帥哥是想體驗一下嗎?」

「是……」

「不是!」一把拽住他往回扯,「他不體驗。」捂著臉就把他拽出包圍圈。

上趕著去體驗分娩的,他大概是第一人,真是傻得可愛。

將他按坐在公共座椅上,安燃覺得自己有必要教教他什麼叫拐彎。

「來,看著我的眼睛。這個不只俞疏澤,超多人都沒做過,你不用做,真的。」

她左右掃一掃,恰好瞧見個抱著玫瑰和一堆蠟燭的男生,而且那男生看著還挺眼熟,便放心地示意他看,「看,那個男生肯定是去告白示愛的,那個才是每個男朋友應該為女朋友做的。」

她順嘴又問:「當初結婚俞疏澤是怎麼求的婚?」

阿錯的臉立馬陰沉下來。

「沒求婚啊?」

「……你求的婚。」

「哦,那也確實是我會做的事。」

愛慘了,也就什麼都著急了。

俞疏澤沒有求婚,又記下一筆。

最後,她買了幾套衣服她是沒數清的,阿錯只買了兩身,還是十分鐘解決的。這種老公要是國家能分配,開什麼條件她都能答應。

回家路上阿錯日常買水果,手機一拿出來她就記起老早就想問但一直忘記的問題。

「你的手機都2078年了還能用?」

他掃碼支付,手機順暢無比,「不能。它到這個時間就會變成這個時間它應該有的樣子,所以能用。」

「這樣啊……」她慢悠悠點著頭,唇邊一抹笑慢慢漾開。

4

「阿錯,去給我打盆冷水。」

討論組的消息還在刷,安燃的手機屏幕停留在最初的那條消息上。

Xxx:「樓下那個渣男轉來的時候就追A,追到沒有公開,又在班裡和B搞曖昧。後來兩個女生知道了,A和他分了手,他死皮賴臉和B在一起沒幾天又甩了B,現在居然還有臉在樓下擺蠟燭追回A。大家都別理,純種渣男!」

消息里的A和B都住在這棟樓里,那渣男居然大張旗鼓在樓下擺蠟燭告白。組裡罵他的話持續不斷,男生們都擼起袖子準備下樓趕人了,可兩位當事人沒發聲,他們不好貿然行動。

那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和阿錯昨天在商場看到,她還當正面例子指給他看的那個。

好氣,臉真疼。

安燃不信這樣的渣她倆還會有一個要,回了句「我去潑水,要的一起」就放下了手機。

她拉開窗戶,望著樓下站在蠟燭中央還在大喊「A,我愛你」的渣滓冷笑,接過阿錯遞過來的水盆乾脆利落潑下去,「滾!」

這一潑穩准狠,熄滅了一半的蠟燭不說,還把渣男潑了半邊透心涼。

阿錯接了空盆又去打水,樓下的叫罵聲已經喊開了。渣男沖著安燃的方向罵,沒罵兩句,伴隨著輕蔑的嘲笑,來自另外幾戶的水接連潑下去。

阿錯的第二盆水到位,安燃轉身一潑,差點連盆都扔下去。

一時間,整棟樓不約而同地吼著同一個字,「滾!」

渣男像條落水狗,抱著玫瑰落荒而逃。

「嘖,倒是把蠟燭也帶走啊,蠟很難清理的。」

安燃端著臉盆,笑得飛揚肆意,一聲聲不著調的歡呼和口哨驅趕著不受歡迎的那個人,十七八歲的年紀,張揚而瘋狂。

笑聲從四面八方聚集,最後到了安燃門外,一群人笑哈哈地拍門,阿錯揉揉額角開了門。

「爽啊燃神。」

「燃神這頭帶得好,那渣渣回去不發燒也得感冒。」

……

不大的客廳堆滿了人,嘰嘰喳喳東扯西扯,話題早就從渣男延伸到了天邊。

水是潑得爽,後期的清理工作才叫人頭疼,那些不是潑水而是扔垃圾的,前一秒還在被表揚,後一秒就被一巴掌打了後腦勺。兩位當事人被圍在中央,已經沒有了在組裡沉默,一群損犢子口無遮攔百無禁忌,最後還約了打掃完去吃夜宵,安燃趁亂提議吃螺螄粉,果斷又被鎮壓。

鬼子進村似的湧進來,狂風過境般地卷了她家的零食水果出去,走後面的還不忘回頭吆喝,「燃神,帶上你家屬啊。」

安燃彎腰一勾就是一脫鞋砸過去,「快滾!」

關了門揉揉耳朵,轉身一抬頭被阿錯嚇了一跳。

他盯著安燃,一張臉黑得徹底。

「不要遇上俞疏澤。」

她失笑,「那個渣男是例外,他和俞疏澤應該不一樣。」

「因為他,你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孤獨地承受著那個男人帶來的傷害,孤獨地死去。

比起這個人,俞疏澤更加可惡。

5

關於俞疏澤害她沒了朋友這件事阿錯十分介懷,一連幾天都鬱鬱寡歡。安燃正考慮著要怎麼哄,他自己靜悄悄地就自愈了,大周末話也不多說兩句就把她從床上弄起來。

「你想清楚了?」

他沒理,徑自躺上了沙發椅。

安燃眼睜睜看著助手小姐姐眼裡閃著光給他戴好儀器,掛著幸災樂禍的微笑問:「從幾級開始呢?」

「一級。」

阿錯拒絕性地讓安燃退開,「五級,謝謝。」

安燃舔舔唇,默默退後幾步。

她知道分娩很痛,但畢竟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親身體會是沒有的,最多感同身受。

機器啟動,阿錯的眉頭幾乎擰到一起。約莫兩三分鐘,他抬手叫停。安燃正要上前幫他卸儀器,就聽他不怕死地說:「麻煩一級一級幫我往上加。」

「你真是……」

阿錯沖她微微一笑,像個壯烈的傻子。她抿唇瞪他,他依舊好脾氣地笑著,卻也不鬆口。她敗下陣來,環臂冷哼。

痛感一級一級往上加,他疼得冷汗直冒還死抿著嘴不出聲。這倔脾氣也不倔到該倔的地方,安燃拿他沒轍,已經計算著待會兒要怎麼弄他回去了。

到第九級,他只堅持了幾秒鐘就叫停,安燃趕緊過去幫著卸裝備。

「知道疼了吧,讓你不聽話,看看這汗冒的,回去肯定要感冒。路上還要買感冒藥,明天要真感冒了看誰照顧你……」

阿錯疼得頭暈眼花,耳邊是她絮絮叨叨的責怪,特別適合他前兩天看到的一個詞——奶凶。

等視線漸漸清晰,他看清了安燃的臉,也不顧殘留的痛感將她輕輕抱住,低聲哄著,「沒事,不心疼。」

她撇撇嘴,沒應聲。

哪有不心疼的,這傻子。

安燃以為這就是今天的全部行程,哪想隨後就被他帶路去了電影院。票是昨天就買好的,再要了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兩人就進了影廳。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2078年沒有這些東西,所以你全要體驗。」

他偏頭望著開玩笑的人,配合著點頭,「嗯。」

「那你沒看在電影院看過電影?」

「沒有,」喂她一顆爆米花,「俞疏澤也沒陪你看過。」

她立馬正過身,「好的。」

他選的《復仇者聯盟3》,正中紅心,漫威系列是她的最愛,沒有之一。安燃整場半句廢話沒有,興奮得跟自己上場戰鬥似的。

但這不妨礙她的第六感感知,有一道視線灼灼地燒在她身上,不偏不倚,從頭到尾。

這兩天氣溫回升,晚上出來散步的人就變多了。商場側門的小廣場上有個地面噴泉,安燃一直想去中間浪一浪。她三步一偏頭,連身邊的人不見了都沒發現,等她回過神,那傻子已經站到了噴泉中心。

時鐘走到七點,噴泉自地面的出水口噴涌而出,剎那間把安燃和阿錯隔成兩個世界。

隔著水幕,阿錯的嘴一張一合,她沒聽清,茫然地指指耳朵,擺了擺手。

他沒有再說,哄騙般地朝她招手。

安燃不假思索地衝進水幕,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還笑著拉他的手,「你說什麼?」

「結婚紀念日快樂。但是,別愛上他。」

臉上大概裂了條縫,有點想揍他。

破壞氣氛這事他真不是第一次干,祖傳技能著實讓人佩服。她強制性禁止他今晚再提俞疏澤,順帶著兜水潑了他一臉。

兩人在噴泉里撒歡,還帶動了一幫不省心的熊孩子甩了大人的手就往裡沖,場面一下子變得掌控不住,罪魁禍首對視一眼,趁亂溜了。

安燃笑得接不上氣,水都滑進嘴裡還渾然不覺。阿錯伸手替她擦,尚在滴水的袖子越擦越多,又把她樂得倒在他身上緩半天。

水鬼似的兩個人慢悠悠往家裡走,半路上撲面而來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安燃雙眼一亮,仰頭望著阿錯。

那股氣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歸是和分娩體驗機差不多級別的東西。他低頭和她渴望的小眼神相接,幾乎是沒原則地就妥協了。

兩人身上滴著水不方便進店坐,打包兩份回了小區。

晚上八點多,兩隻水鬼蹲在樓門口吃螺螄粉。

先是氣味,再尋著氣味找到源頭,進進出出的人被這倆嚇了個遍。想打,但那味實在受不了。

「俞疏澤沒和我慶祝過結婚紀念日。」她揉著肚皮篤定地說,唇邊的笑卻分毫不減。

今天沒有月亮,只有稀疏的幾顆星星閃著微弱的光。

安燃向著天空比心,懶洋洋地靠上阿錯的手臂,「紀念日快樂。」

倆水鬼一路挨著罵進了家門,安燃靠在玄關笑,阿錯取了毛巾出來給她擦頭髮。

大毛巾蓋住了她的頭,隨著他擦拭的動作,安燃調皮地左搖右晃,被警告似的拍了拍後腦勺。

她瘋了一趟就像喝醉了,傻乎乎笑著問:「俞疏澤還有什麼沒做的嗎?」

毛巾擋住視線,她看不見阿錯的表情,只聽見他反問:「你想做什麼?最想做的。」

最想?

她斂了笑思考,似乎嗅到了某些不好的味道,像離別。

「你要走了嗎?」(原題:《不要嫁給他》,作者:程陸。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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