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朱元墇與青樓妓女的那些艷聞
將皇帝與妓女並列在一起,總有點弔詭的味道。試想,一個是萬人之上、御極四海的皇帝,一個是身份卑賤、人盡可夫的妓女,如此懸殊的身份差距又是如何讓他們產生瓜葛呢?答案或許只有一個,妓女獨樹一幟的女性魅力吸引了曾經攬盡春色的天子,讓他在自覺不自覺間匍匐在妓女的石榴裙下。
其實,中國皇帝與妓女的糾葛並不鮮見,從漢代的皇后衛子夫、趙飛燕到魏武帝的正妻丁氏,唐代的趙麗妃,宋代的趙徽宗與李師師,每一段風塵故事都會被後世演繹出眾多的風流佳話。不過,這些都比不上明朝的皇帝,因為在那個性開放程度極高,皇帝又極度荒淫好色的時代,關於明朝皇帝與青樓女子的故事更是屢見不鮮,成為明代極具有典型的社會現象。
最初與青樓發生關係的當是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墇。據說,朱元墇在發跡之前,曾經和一位青樓美妓纏綿過一段時間,其後該女子更是為此珠胎暗結,並在朱元墇做皇帝後把兒子送還給他。不過,這樣的傳聞更多來源於民間的臆造,純屬民間的自娛自樂,當不得真。
惟一可以當真的是,洪武初年,朱元墇曾經在南京秦淮河畔建立十六樓,大開官辦妓院之風,並親自為大院題寫對聯,作嫖娼的動員報告。皇帝勸嫖,倒也新鮮,皇帝勸嫖的對象是「商賈之士」這樣的大款,美其名曰為國家增加稅收。只不過,皇帝在收穫大把的「計劃外收入」時,卻不免令朝廷的法令與官員的斯文掃地。
皇帝的大力倡揚,自然令秦淮風月呈欣欣向榮之勢,但除此之外,明太祖與明成祖朱棣獨特而殘酷的罪人制度也是明代青樓興盛的重要原因。明太祖朱元璋對罪臣除本人服刑外,還將其妻、妾、侍女、丫環等女流,一概打入教坊。靖難之役後,明成祖朱棣不僅殘暴地屠殺建文朝大臣,還極其野蠻地凌辱其妻女親族,如齊泰、黃子澄之姐妹與外甥媳婦四人被發入教坊為娼,每日每夜由二十條壯漢肆意淫辱,歷陽徐尚書之妻,竟被教坊子弟群奸致死。
據統計,明初洪武與永樂兩朝,被殺掉的臣工舊部達10萬名以上,這些罪人之妻女,多數被打入教坊,編入樂籍,成為當時官辦妓院的主力。由於這些女人出身宦門,往往擁有較高的才學見識,在詩詞音律與歌舞書法上各有擅長,從這個意義上說,正是她們的加入,極大地提升了明初青樓的品質與檔次。
從目前留下的史書(含野史)記載來看,我們無法判斷朱元墇和朱棣是否是青樓女子發生過身體的接觸,但有一點卻可以斷定,正是由於明初兩位皇帝的政策支持,再加上經濟的發展與明代性觀念的逐步開放,以南京和北京為代表的明代青樓業進入蓬勃發展的時期。明人謝肇淛《五雜俎》云:「今時娼妓滿布天下,其大都會之地,動以千百計;其他偏州僻邑,往往有之,終日倚門賣笑賣淫為活。生計至此,亦可憐矣!而京師教坊官收其稅錢,謂之脂粉錢(如後世之「花捐」)。隸郡縣者,則為樂戶……另有家居而賣淫者,俗謂之私窼子。」朝廷有教坊司,郡縣有樂戶,民間有私娼,整個明代社會,幾乎沐浴在一片娼風淫雨之中。
明代世風的淫亂,必然反映在皇帝的淫亂好色上,從明憲宗(成化)到明神宗(萬曆)約108年間,有孝宗、武宗、世宗、穆宗諸皇帝,但他們卻一個比一個好色,甚至連西門慶都自愧不如。宮中的女人尚不能滿足他們的性趣,他們還將魔掌伸向了承辦官府陪酒侍宴的教坊司。據《竹軒雜錄》載:「成化(明憲宗年號)三年(1467年),教坊司只存樂戶八百餘,不敷應用,乃行文山(西)、陝(西)各布政署,選收樂戶應役。」基本可以肯定的是,教坊司的一部分樂戶成為專門侍奉皇帝的玩物。據說,由於明武宗沉溺聲色,教坊司樂戶難以承應,遂向武宗建議說外府有許多樂戶,她們姿容出眾,技藝超群,說得武宗心癢難耐,立馬下旨禮部,選取河間各府樂戶技藝精湛者入宮承應,這些美人、音樂、歌舞、百戲、雜耍等樂戶,均陳於豹房,供武宗享樂淫戲。
除教坊司供應的美女以外,明朝皇帝甚至出現招妓入宮和外出冶遊的荒唐事件。比較典型的是明景帝與明武宗,關於他們的事迹甚至連史書都有記載。王世貞《鳳洲雜編·上幸妖妓》云:「景帝時召妖妓李惜兒入宮,武宗時狎晉陽妓劉氏號劉娘娘。」這則記載已經非常明確地將兩位皇帝的「醜事」曝光於世人面前。
景帝招妖妓李惜兒入宮之事,明代正史均有較詳細的記載。《明英宗實錄附景泰實錄》景泰七年七月乙酉(十八)云:「命伶人李安為錦衣衛百戶。安姊惜兒自教坊司入侍得幸,故有是命。」《明英宗實錄》天順元年正月丁亥(二十二)云:「鐘鼓司內官陳義、教坊司左司樂晉榮伏誅。初景泰中,榮諂事義,義承旨選妓女李惜兒等先後進入宮中,至於是教坊司言其事。上曰:『姦邪小人,逢迎以圖富貴乃如此!司禮監其即釋妓女給其親。榮、義等下錦衣衛拷訊之。』具伏逆伏誅。」沈德符《萬曆野獲編·主上外嬖》亦云:「本朝家法,無平陽更衣之事,惟景帝與武廟有之——景帝初幸教坊李惜兒,召其兄李安為錦衣,賞金帛賜田宅,後睿皇復辟,安僅謫戍,而鐘鼓司內官陳義、教坊司左司樂晉榮,以進妓誅,錦衣百戶艾崇高以進淫葯誅。」
綜合以上三則記載,我們大體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鐘鼓司內官陳義、教坊司左司樂晉榮為圖富貴,從宮外招妓女李惜兒入宮侍奉景帝,景帝非常喜歡這名床上功夫了得的女人,並賞賜了李惜兒的兄長李安。殊料不久英宗復辟,以惑亂之名將義、榮二人誅殺。只是義、榮二人之死有些冤枉,因為從明代皇帝的劣跡來看,招妓入宮實在不算是什麼大事,明武宗就經常偷偷摸摸地干這樣的偷情之事。
關於明武宗的風流艷聞,幾乎可謂「磬竹難書」,其荒淫貪色,在明朝皇帝中無出其右者,以致連一向善於掩飾的《明史》都忍不住要批評他「耽樂嬉遊,暱近群小」。他的臣下曾給他上「酒色財氣」四箴,說他四病俱全,非藥石所可治。他建造的豹房與他外出冶遊的艷跡更是令他在歷史上留下諸多罵名。豹房實際上是皇宮一處離內廷很近的供皇上休閑的別宮,但明武宗對此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建,把它建造成為一處供武宗聲色犬馬的淫樂場所,那些被武宗臨幸過的女人大多居住在這裡。
至於武宗與劉美人的故事,通常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源自《明實錄》,說劉美人是太原晉王府樂工楊騰的妻子,武宗游幸山西期間,向地方官大索太原女樂,武宗在進獻的女樂中發現了劉美人,大加寵幸,並將其帶入豹房。另一個版本則出自《稗說》,說劉美人是大同代王府上的歌妓,武宗曾假扮低級軍官出入王府教坊,因而得以結識劉氏,並最終接她到北京。從這兩個版本來看,前一種畢竟屬正史,更可信,後一種則屬稗官小說,虛構的成份濃厚得多。但不管怎樣,劉美人得到武宗的超出常規的寵幸則是不爭的事實。據史載,武宗曾帶劉美人到南方巡視。他每到一個地方,凡是遇到名剎古寺,就一定要去燒香、磕頭、許願。而凡是寺廟的主持贈送給他幡幢,他就要求在上面寫著:「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太師、後軍都督府鎮國公朱壽,同夫人劉氏」。毫不掩飾地稱劉美人為夫人,一向濫情的武宗倒還有專情的一面。
由於史料的原因,我們對於明代皇帝的青樓艷跡無法進行全面的梳理,不過筆者在整理爬梳資料的過程,倒發現明史與青樓的一個非常特殊的現象:明朝始也青樓,終也青樓。為何這樣說呢?因為明初的朱元墇為籌措國庫收入,曾大辦妓院,令青樓業呈燎原之勢,明末的崇禎皇帝,因國事困擾,放棄了江南名妓陳圓圓,使其成為吳三桂的女人,最終上演「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驚天一幕。此間的是非曲直,歷史的輪迴輾轉,又該向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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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躁的社會讓太多年輕女孩一副娼妓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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