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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泳池、陽光,大衛·霍克尼的內心是一個相信繪畫不死的少年

內容來自「靠譜 」ID:kaopumusicreview

關於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你最熟悉的也許是他的泳池系列。這位今年81歲的藝術家,如今還在邊辦著巡迴展覽邊創作,在他的畫背後,有著對藝術永恆的熱情。

大衛·霍克尼又又又破記錄了。

這回是他的《太平洋海岸公路與聖塔莫妮卡》,在5月16日紐約蘇富比拍出了2845.3萬美元的價格,打破了他在前年創下的1170萬美元的個人成交記錄,他的另一件作品《紙泳池30》也以1174.38萬美元落錘。

太平洋海岸公路與聖塔莫妮卡

與此同時,洛杉磯郡藝術博物館目前也在為他舉辦肖像繪畫大型回顧展。

前些陣子,來自霍克尼2017年的新作《霍貝瑪之後的荷蘭高聳的樹(有用的知識)》(Tall Dutch Trees After Hobbema (Useful Knowledge)還登上了今年4月23日《紐約客》的封面。

我們無須驚訝,因為這位英國國寶級藝術家在今後還會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刷新我們對當代藝術的認識。

01

活在當下,作品毫不避諱私生活

1937年,大衛·霍克尼出生於英國布拉德福德。1953年至1957年在布拉德福德藝術學校接受藝術教育,1959年開始就讀於英國倫敦皇家藝術學院。

大學畢業一年後,霍克尼就在約翰·卡斯敏(John Kasmin)的畫廊舉辦了他的首個個展David Hockney: Pictures with People In。

1964年,霍克尼遷居洛杉磯,只因為那裡有充足的「陽光、海水和性」。呆久了陰雨連綿的英國,洛杉磯明媚的景色使霍克尼的繪畫開始張揚和不羈起來。

Domestic Scene, Los Angeles, 1963

在他的畫作中,色彩明艷而具有表現力,並且帶著無法抑制的荷爾蒙氣息。

1966年夏季開始,霍克尼開始在洛杉磯加利福尼亞大學教學,在那裡,他遇到了他的同性愛人Peter Schlesinger。

我們兩個男孩緊緊膠著

他從來不避諱自己的私生活,他的許多油畫作品都以家人、朋友以及情人作為表現對象。

早在1961年,還在讀大學的霍克尼就創作了《我們兩個男孩緊緊膠著》,表現了同志的愛情。而在他最具盛名的泳池系列繪畫中,他以細膩明快的筆觸表現著自己同性男友的身體。

走出泳池的 Peter

在繪畫取得不俗的成就之後,他將眼光轉向攝影,並且尋求以拼貼的方式來創作新的藝術。之後,他又回到了繪畫,將在攝影中獲得的經驗運用到自己的繪畫當中。

時代和科技的進步在改變著人們的同時,也改變了藝術家的創作方式,媒體藝術湧現,新介質帶給了藝術家更多的靈感和更廣闊的表現手段。

此時,大衛·霍克尼雖然年歲漸長,但從不禁錮於陳舊的藝術思想。他的藝術生涯一直在隨著創作媒介的變化而變化。

1985年,他就嘗試運用電腦軟體 Quantel Paintbox 作畫,2009年,他開始用 iPhone 創作,2010年開始用 iPad 作畫。

春至沃德蓋特樹林

霍克尼用 iPad 創作的方式,經常被指責背離的繪畫的精神。然而我們知道,霍克尼對於繪畫,是有著近乎宗教般的崇拜。他說:

「我始終堅信繪畫不會消失,因為它無可替代。」

他自我評價是活在當下的藝術家,使用新的工具創作,就只是創作媒介的變化而已,就像他曾經採用新的觀看方式一樣,那些指責他背離繪畫精神的人只是對「繪畫」這一固有藝術形式的淺庸。

「在西方人們一度以為繪畫已死,可是手機竟然讓畫畫兒回到了我們的生活中,這真令人吃驚。」

02

他流著古典和現代的血液

如果要用一篇文章來講清楚大衛·霍克尼實在太難了,他是如此活躍而多產的藝術家,今年81歲的他,依舊在嘗試用不同的媒介來進行創作。

他畫油畫、水彩、版畫,也涉及舞台設計、攝影藝術,近年來,還嘗試使用電子產品來繪畫,同時,他還是一位在藝術史掀起了顛覆性巨浪的藝術研究者。

《克拉克先生和佩西夫人》

當我搜尋著大腦,想要找出一位和大衛·霍克尼有著最多相似之處的畫家時,腦海中浮現的首先是揚·凡·艾克,然後是畢加索、塞尚、培根等等。

在看到大衛·霍克尼的《克拉克先生和佩西夫人》(Mr and Mrs Clark and Percy)這幅畫時,我想起了早期尼德蘭畫派畫家揚·凡·艾克(Jan van Eyck)的《阿諾芬尼夫婦像》(Portrait of Giovanni Arnolfini and his Wife)。

《阿諾芬尼夫婦像》

《克拉克先生和佩西夫人》無疑是向《阿諾芬尼夫婦像》的致敬之作。它的構圖、畫中夫婦的姿態以及細節、內在的隱喻都是在向這幅六百年前的偉大的油畫致敬。

在《阿諾芬尼夫婦像》中,對稱構圖象徵著儀式性,大部分學者認為這幅畫是在描繪夫婦二人的訂婚,;但那燃燒的半截蠟燭似乎又在隱喻著畫中的男子是名鰥夫,畫家創作這幅畫是為了紀念阿諾芬尼先生逝去的妻子。

Christopher Isherwood and Don Bachardy, 1968

而在《克拉克先生和佩西夫人》中,這種對稱構圖更像是一種對峙,艾克的宗教儀式性被大衛·霍克尼私生活化,這幅畫想表現的故事並沒有《阿諾芬尼夫婦像》那麽神秘,桌上象徵著貞潔的百合花,克拉克先生腿上象徵著嫉妒和不貞的白貓,都在告訴讀者,這對夫婦的婚姻並不完美。

艾克的這幅神秘的畫之所以偉大,是由於他在畫中所運用到的超凡的技巧足以顛覆文藝復興時期的傳統繪畫技法,以高度真實的細節和細膩的質感征服了「真實」。

My Parents

艾克的對稱技巧以及人物表現方式對霍克尼的影響是深遠的,在他早期的繪畫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揚·凡·艾克給他留下的印記。

霍克尼在1960年代至70年代所致力於的新具象繪畫,同樣取材於日常生活畫面,但是卻以具有表現力的色彩傳達生活之美以及蘊藏在其中的哲學。

Model with Unfinished Self Portrait, 1977

由於這種「最時髦的意識優美機智的創作」,他獲得了「具象繪畫的莫扎特」的稱號。

大衛·霍克尼對揚·凡·艾克另一種致敬的方式,是質疑。是在他的著作《隱秘的知識》里向這位偉大的尼德蘭畫家提出了質疑。

Hollywood Hills House 1980

霍克尼所持的理論是,藝術史上那些創造了驚艷細節的畫家,都採用了某種光學儀器來輔助自己創作,其中就有揚·凡·艾克。

這位技藝超絕的宮廷畫師,僅僅以油畫的筆觸便能使不同物體呈現出不同的光澤,這些光芒甚至是只有通過肉眼才能精確捕捉的。《阿諾芬尼夫婦像》中那盞泛著細膩的金屬光澤的、造型繁複的水晶吊燈,大概就是最恰當的佐證。

03

取法東方繪畫的拼貼藝術

霍克尼不止一次地說,他最喜愛的畫家是畢加索。他在紐約時曾大量觀賞了畢加索的油畫,並且認為他的藝術是一份永不窮盡的寶藏。

畢加索的立體主義繪畫方式,在當時的藝術界投下一枚重磅炸彈,這種繪畫的方式革命性地改變了人們觀看事物的方式。

大衛·霍克尼痴迷於立體主義,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波普藝術興盛的時期,他開始打破單一焦點視角,嘗試用拼貼的方式來創作,以達到創作「更大的圖像」的目的。

這是立體主義的更向前的延伸,因為畢加索的立體主義具體究其繪畫方式來說,依舊秉承了傳統的西方單點透視,而霍克尼的「更大的圖像」則取法了東方的繪畫藝術。

《游泳池》

先前提到的新具象繪畫,它的「母親」具象派的畫家試圖以克制的色彩和光線來描繪具體的人物,人物的動作往往帶有符號性,畫家本人的思想則蘊含在作品之後。

這種繪畫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吸收了日本浮世繪和中國肖像畫的方法。而霍克尼的拼貼藝術,則取法於中國的山水畫和風俗畫。

乾隆南巡圖(局部)

他在北京大學和中央美術學院的講座中說,「透視需要被扭轉」。

霍克尼曾提及,1983年,他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初次看到中國手卷《乾隆南巡圖》的那一天,是他「一生中最興奮的一天」,他用三個多小時觀看了這幅長達72英寸的中國畫,畫中與西方傳統透視模式迥然不同的觀看方式深深震撼了他的心靈。

「他們之間的出發點大不相同:一個是坐著的,一個是走動的。中國畫家作畫時,也會坐下來,但是他的作品絕不是坐著繪製的結果,而是在花園裡散步觀察的結果。」

《梨花高速公路》

1986年,霍克尼創作了《梨花高速公路》,這是他最具有代表性的拼貼繪畫作品。在這幅畫中,他選取了風景中不同的角度來創作,然後再度拼接,有點兒像中國繪畫中的「移步換景」,也更增添了趣味性。這種類似實驗性質的創作在霍克尼的手下大放異彩。

就像揚·凡·艾克、塞尚、畢加索等藝術家一樣,霍克尼在用自己的藝術生涯詮釋著「觀看」方式的多樣性。

我們可以在霍克尼不同的藝術時期看到這些先驅藝術家的側面,可以說,大衛·霍克尼身流著古典和現代的血液。

大衛·霍克尼被許多人稱為英國國寶級藝術家,但他大部分時間是一位可愛的、搞藝術的爺爺,渴望著用不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藝術不同的看法。

一年又一年地辦回顧展的同時,他依然在堅持創作,我們也渴望著能看到他更多的、更具有顛覆性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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