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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是我最得心應手的「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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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雲

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江蘇省書法家協會主席

江蘇省文聯副主席

江蘇省美術館名譽館長

全國書法展、蘭亭獎評審委員

中國共產黨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代表

孫曉雲在創作中

三歲開始寫字

孫曉雲成名早,上世紀80年代即具有全國性影響力。作為當代著名女書法家,其聲望不僅來自於持久的書法實踐,還在於她在書法理論上所貢獻的「一家之言」。這兩年,孫曉雲盼來了不用坐班的日子,終於可以埋頭寫字。作為南京的一張名片,南京人對孫曉雲耳熟能詳,連她自己都覺得,「我已經沒什麼可值得採訪的了。」

孫曉雲的外公叫朱復戡,是著名的古文字學家、書畫金石名家。曾經,泰山刻石只剩下十三個字,沒有人能恢復,朱復戡按照李斯的原文和剩下的十三個字,將泰山刻石的其他字形完全恢復出來了。他對古文字非常熟,過目不忘,當年被譽為「三代鬼」(夏、商、周)。「文革」後期,周恩來總理提出要挽救「國寶級」人物,還專門提到他。

就像習武之家都得會翻幾個跟斗,梨園子弟都會來幾嗓子,孫曉雲從小就學書法,看來也很自然。

三歲開始寫字,六十年筆耕不輟,如今的孫曉雲,以「一本好書,一手好字」初步完成了她的使命:把書法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完整地繼承、呈現並傳承下去。在日復一日的筆墨實踐中,疑問越來越多,這些疑問推動她不斷深入探討,對書畫進行循本溯源,開始思考、體悟和尋找正確的書寫方法,成就了一本獨特的書法專著《書法有法》。而從2015年開始,孫曉雲用三年時間,完成了另外一個大工程——小楷手書傳統國學經典「四書」。她說:「我現在60多歲了,如果再不抓緊寫小楷,寫一些精緻的東西,機會將越來越少,所以我還是有危機感的。」

高中生「博導」

孫曉雲不喜歡自己過去的「成果」,無論是作品還是文章。展覽上見到自己的字掛在那裡,扭頭就走,像做錯了事。她不欣賞自己,一直在否定自己,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不是不自信,她恰恰是個很自信的人。「不自信的人,才恨不得別人天天誇自己,所有的自信都源於覺得自己還不夠好,相信自己會做得更好。能好到什麼樣,我自己也不知道。」

中華國學德育經典系列書影

外界對女書家的誤讀和偏見,也造就了她這股不服輸的勁兒。1985年,三十歲的孫曉雲,作品參加全國婦女書法展,評委們看了孫曉雲的字,不相信竟然出自一個年輕女子的手筆。後來驗明正身,確信是本人所作。曾經有一位香港收藏家看到孫曉雲的字,很喜歡,希望買一些作品收藏。見到孫曉雲本人,他一看是個女子,很意外,就提出讓孫曉雲當場寫字,孫曉雲就寫了,這個收藏家才相信。說起這些經歷,孫曉雲很感慨,「書法太男性化了。尤其是行草,所需的果斷、力度、大開大合的氣場,都不是女性輕易所能把握。歷史上女書家大都擅書小楷,罕見寫行草書的」。

孫曉雲做事大氣,不拘小節,也願意下狠勁,後來做管理工作很多年,擔任江蘇省美術館館長、省書協主席,還是全國書法界的黨代表,開闊了她的眼界和心胸。這些歷練體現在書法作品中,形成了孫曉雲剛柔相濟、氣度不凡的書風。

當今社會一個不成文的規則是,在享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後,學歷往往也唾手可得。可孫曉雲從沒想過要給自己增添那道光環,她的最高學歷一直是「高中」,這也不影響她在中央美院帶博士生。她在《書法有法》的自序中寫道:我曾考過兩次大學,都泡了湯。沒有大學學歷,實在是件遺憾的事,很多事都為此受影響。好在並不影響我學習研究,並不影響我寫字。提起這個「博導」,孫曉雲卻說,「我覺得頭銜並不重要,你是博士、博導又怎樣呢?華羅庚連高中都沒有上過,照樣成了數學家。我這些年一直信奉:不是看自己說了什麼,而是看自己做了什麼。我一直鎖定自己的身份——書法實踐者。我的實踐,包括實踐的理論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是我的幸運。」

「書法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孫曉雲處事低調,平時不愛拋頭露面。她說:「我就是一個平常的家庭婦女,不喜歡開會,不熱衷社會活動,喜歡宅在家做家務,把字寫好,和我要把餃子包好、把菜燒好,這個道理是一樣的。」

孫曉雲書國學經典·大學(局部)

「書法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永遠是第一位的。而生活中只要是需要動手的事我一定特別感興趣。前幾天在常州參加一個婦女活動,要切蛋糕,三層的,我看不得別人切,一把就把刀搶過來,我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切成一塊一塊一樣大小,送到每個人的手裡。書法是典型動手的藝術,所以最能吸引我。」

孫曉雲有個著名的書法「女紅」的理論,即把寫字歸到「女紅」一類。她認為,每天都要寫寫字,這個感覺,就像打毛線、燒菜一樣家常,成為自己最心安理得的事情。

當然「女紅」這個概念,取的是「女紅」的心態、女紅的精神,而不僅僅是女紅的技藝。這個概念的提出是有針對性的——二十世紀,女性獲得了跟男性一樣的社會地位,各行各業都有優秀的女子。可是,在現代社會中,如何保持女性自身的特質和精神追求,卻成了擺在現代女性面前的新問題。

作為一個職業女性,孫曉雲體會很深。她常年跟老人生活在一起,在家裡她是賢妻良母,穿針引線、燒菜做飯樣樣拿手,在單位,在社會上,則跟男性一樣承擔著許多社會工作。在這樣的雙重角色中,孫曉雲感受到現代職業女性的困惑和矛盾,她也看到很多女性顧此失彼,失了女子應有的本性。正是在這個背景下,孫曉雲提出「女紅」的概念。

「我一直在想,女性在今天這樣的時代,怎麼樣做才能過得踏實,過得心安理得,過得有寄託。有些領域和分工,從生理和心理上來看,並不是女人不願做、不想做,而是不適合去做。女性能夠發揮自己的強項,有男人沒有的追求,有獨立的精神,這就是『女紅』的精神。」

從這個意義上說,提倡所謂「女紅」,並不是要求現代女性去學繡花,學編織,會燒飯,「女紅」只是一種姿態——以最適合女性生理心理特點的生活方式,在家庭、社會中保持最舒適的位置。這是孫曉雲對女性的理想,也是她努力追求的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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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登於2018年6月3日中國文化報,版權歸原作者,其他平台轉載請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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