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吃四個雞蛋,讓乾隆皇帝大驚,清朝內務府的水很深
有一次,乾隆皇帝一大早就召見大學士汪由敦,看見汪由敦走進來,乾隆帝問他:「你一大早就趕著上朝來,在家裡吃過早飯沒有啊?」
汪由敦回答道:「臣家境貧寒,早晨起來不過吃了四個雞蛋。」
汪由敦
這個回答讓乾隆帝大吃一驚,因為他看過內務府的賬目,上面寫明,買一個雞蛋需要十兩銀子,所以乾隆帝愕然問道:「雞蛋一枚需要十兩銀子,四枚則四十兩。朕尚不敢如此縱慾,卿乃自言貧乎?」
汪由敦一聽,明白這其中必然隱藏著許多的勾當,他可不想得罪別人,給自己惹事,但又不願讓皇帝認為自己家裡很有錢,只好含混地說:「外間賣的雞蛋,都是殘破的,無法和宮中食用的雞蛋相比,所以賣價比較便宜,每枚不過數文錢而已。」
汪由敦急中生智,但這一番話中帶著明顯的破綻。不知道乾隆皇帝是真糊塗還是裝傻,聽過之後,點頭不語,不再談論雞蛋的價格。
在清朝,負責宮廷採買的機構是內務府。清朝的京城官員當中,要論收入最豐厚的,當數內務府的官員。通常,一個內務府的郎中一年就可以有二百萬兩銀子的進賬,其中奧妙,可想而知。
買進宮中的一個雞蛋,報價十兩銀子,單是雞蛋一項,宮中的花銷便相當驚人。到了清末的光緒時代,宮中雞蛋的價格降低了許多,相對而言,還是高價。
何剛德在《春明夢錄》中記錄了另一個類似的故事,意思和乾隆時代那個故事差不多,說光緒皇帝在書房裡和自己的老師翁同龢閑談,問他早晨起來匆匆進朝,出門之前吃的是什麼。翁同龢回答說:「每早吃三個果子(即雞蛋包)。」
當時在內務府的賬目上,每個雞蛋需要三兩銀子,所以光緒皇帝就很吃驚,說:「師傅每早點心,要用九兩銀子了!」
和雞蛋一樣,宮中的食物價錢都不低,比如光緒皇帝喜歡吃燒餅,有太監專門到外面去給他買,一個燒餅要值一兩銀子。內務府官員做假帳的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春明夢錄》中還有一則軼事,聽起來更為誇張,說的是道光皇帝有一條湖縐的褲子,褲腿上破了一個洞,道光皇帝一向崇尚節儉,不肯丟掉再做,就把褲子交給內務府去修補一下。結果事後內務府報上帳來,修補這一條褲子竟然花掉了三千兩銀子。
道光皇帝認為這個價錢貴得離譜,非常生氣,要他們說說清楚。內務府的人早有準備,解釋說:「皇上這條褲子,用的是帶花的湖縐,補的時候自然要讓花紋相吻合,所以剪過幾百匹湖縐,最後總算才配得完滿。」
這是一個騙傻子的借口。同樣的,如果乾隆帝或者光緒帝追問一個雞蛋為什麼需要三、四兩銀子,內務府的人應當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皇上相信。
或者,皇上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