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系列：江湖最後一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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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新奧爾良》by羅伯特·弗蘭克, 1955
「攝影不該記錄無所謂的剎那，攝影不必要攫取情緒最高漲的瞬間。」
——羅伯特·弗蘭克
作者：A_picture_A_story
關鍵詞：美國人、弗蘭克
參考資料：百度、維基、鳳凰藝術、蜂鳥網
羅伯特·弗蘭克(Robert Frank,1924—)可說是20世紀攝影史上的一個特殊現象。他以自己的第一本攝影集《美國人》一舉改變了現代攝影的方向，奠定了自己在攝影史上無可爭議的大師地位。他與布列松（傳送門：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並稱當代攝影界的兩座巔峰。
01
弗蘭克何許人也？
1924年，羅伯特·弗蘭克出生於瑞士，父親是猶太人，在德國幾經輾轉後成了無國籍人士，二戰中弗蘭克和他的家人儘管爭取到了瑞士護照得以安全渡過，但納粹主義的惡劣行徑卻對羅伯特·弗蘭克造成巨大影響。他轉向攝影，原因是為了擺脫家中商業思維模式的限制。他在一些攝影師和平面設計師的訓練下，學習了攝影和平面設計，並在1946年創造他的第一本手工書「40 Fotos」。弗蘭克於1947年移民到美國，並在紐約市《時尚芭莎》做一名時尚攝影師。他很快就又前往南美和歐洲旅行，他把他在秘魯拍攝的照片創作成了另一本手工書，並於1950年回到美國。
1950年那一年對弗蘭克來說非常重要，弗蘭克在會見愛德華斯泰肯後，參加了在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的51名美國攝影師集體展覽。這一年他還娶了雕塑家、畫家瑪麗弗蘭克（這段婚姻持續了19年），他們育有兩個孩子，安德烈亞和巴勃羅。
弗蘭克最初對美國社會和文化持樂觀態度，但他的觀點很快就變了。因為他面對的是美國人快節奏的生活和人們對金錢過分重視。他現在將美國視為一個凄涼、孤獨的地方。這在之後成為鏡頭中的主要視角。他繼續旅行，把家搬到了巴黎。
1953年，他回到紐約，繼續為McCall"s、Vogue、Fortune這些雜誌做自由攝影師。與其他當代攝影師如Saul Leiter和黛安·阿布斯合作。兩年後拿到了古根海姆基金會（成立於 1925 年，是美國最為重要的基金會之一，所頒研究基金歷來被認為是美國文化藝術界和學術界榮譽極高的獎項。不受年齡、國籍、膚色和種族的限制。每年都有超過百人獲得該項獎金的贊助。）的贊助，他帶著家人一起走訪了美國許多城市拍攝不同階層的人，從28000多張照片中選了83張，出版了攝影集「The Americans」（譯為《美國人》）。評論家Sean O"Hagan發表在2014年衛報上的文章評價這本影集「改變了攝影的本質」、「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攝影書」。
02
《美國人》為何影響這麼大？
《美國人》拍攝時的1950年代，正值美國二戰後經濟騰飛，冷戰正酣，麥卡錫主義（指1950年至1954年間肇因於美國參議員麥卡錫的美國國內反共、極右的典型代表，它惡意誹謗、肆意迫害疑似共產黨和民主進步人士甚至有不同意見的人，有「美國文革」之稱。）當道。
1958 年出版的法文版「The Americans」不同於正常的攝影集，左頁印著波伏娃、林肯、亨利米勒等人寫的「美國及美國人論」，和大量美國相關的圖表與統計數字。1959年，美國版一露面即受到抨擊，技術控認為他的許多照片焦點不實、構圖不嚴謹，保守派則認為他的鏡頭充滿惡意。隨著時間推移，這本影集又被認為是「處於拜金熱潮與冷戰恐懼下的美國人的焦慮、不安、冷漠、疏離的最好圖像」。
83張照片，拍了政客、情侶、軍人、黑人、白人、明星、服務員、老人、少年、學生……幾乎涉及到美國人衣食住行的每個方面，但是每一張照片探討的主題又極為棘手。隨著翻閱，觀者的焦慮會一步步加深，83張照片言說著1950年代美國人內心深處的不痛快。它呈現了深植人心的暴力與種族主義，日趨腐朽麻木的思想，美國人生活、工作、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大同小異。
《美國人》發表10年後的1960年代，美國陷入越戰泥潭，美國人逐漸意識到當年讓他們憤怒的這本畫冊的重要性。弗蘭克受到整整一代畫家、攝影家、電影人、作家的熱情稱頌。弗蘭克顛覆了布列松，走出了另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
03
《電車——新奧爾良》如何解讀？
《電車——新奧爾良》是《美國人》首版的封面，可見這張照片在這部作品集中的重要程度。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電車上黑人和白人分區乘車的情景。白人在前，黑人在末尾。顯然這是美國那個年代較為嚴重的種族歧視，前文介紹過美國種族歧視，尤其是對黑人的歧視最甚。（傳送門1：黑與白的較量)
我們敬佩那些為消除種族歧視而戰鬥的人們，也尊重那些為公正、平等甚至是基本生存權而發聲乃至獻身的人們。國家和國家、民族和民族之間不可能沒有矛盾衝突，但只要我們遵循基本的國際規則，不逾越道德法律底線，總會得到緩解甚至是解決的。像弗蘭克這類大師是不可多得，或許他是攝影江湖最後一位大佬，但只要有一位站出來做人性的見證，後人就會有效仿的，社會就會正義無限，也許你就在其中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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