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丈夫藏衣櫃13年,已無法站立,原因令人氣憤…
我和莫子謙是夫妻,十九歲大學未畢業,我便成為他的女人,到現在已經四年,這些年,他對我疼愛有加,我們夫妻過著蜜裡調油一般的日子。我以為,誰都會出軌,莫子謙不會,誰都會離婚,我和莫子謙不會離婚,直到那天,一條陌生的彩信將我的生活徹底推入地獄。
那天,莫子謙有應酬很晚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在客廳里看一部狗血電視劇,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的一震,我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對青年男女圍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兒,小女孩兒頭上戴著生日王冠,一臉甜笑,旁邊的男子正準備幫她吹滅生日蛋糕上的蠟燭。我的目光就被那男子生生定住了,那不是莫子謙嗎?我又迅速地向照片上的女人瞧去,這一瞧之下,卻是再難呼吸,那女人不是……我想起多年前的一幕,那時,我和莫子謙剛剛領證,我去他的單身公寓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床頭柜子上扔著一個皮夾,皮夾上落滿灰塵,顯然許久未被人動過。好奇心驅使,我打開了那皮夾,我的目光也隨即被皮夾夾層里的照片定住了。
照片上的女子一頭捲髮,打扮洋氣,時髦漂亮,這會是誰呢?
正好莫子謙來了,我便懷著疑惑把皮夾丟給了他。
莫子謙是a大畢業的高材生,a大是國內頂尖的大學,莫子謙在大學時期便是風雲人物,大二便開始創業,大學畢業時,別的學生在拚命找工作,他卻已經身家不菲,這樣的男子,會沒有一兩段情史,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我一邊心裡吃味著,一邊暗暗觀感著莫子謙的表情,能被放在皮夾里的照片,想來那人,一定在莫子謙的心裡佔據著不可言說的位置,會是他的初戀嗎?
可我卻只看到莫子謙皺了皺眉,便把那張照片連同皮夾一起丟進了垃圾桶,「多少年前的東西了,早該扔了。」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徑自轉身去收拾別的東西了。
見他反應如此平淡,我心裡一松,那女人或許只是他生命里一位匆匆的過客吧,兩人或許早已沒了交集。只要莫子謙他現在愛的是我,婚後又一直忠心於我們的婚姻,我去關心他的以前做什麼呢?
可話雖如此,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在莫子謙不在的時候,旁敲側擊地問過莫子謙的一個哥們高樂,這小子比我小一歲,在莫子謙的幾個哥們中,和我最說的來。
高樂說,莫子謙在大學時處過一個女朋友,一直到大學畢業兩人還在一起,但那女孩兒凡事我行我素,從不顧意莫子謙的想法,不但經常故意玩失蹤假生病考驗莫子謙,還不顧莫子謙的苦苦哀求,把懷孕五個月的胎兒給打掉了。
五個月呀,那孩子都會動了。高樂說話時,眼睛裡露出深深的婉惜,連一個旁人都會如此難過,何況做為孩子父親的莫子謙,莫子謙被傷透了心,兩人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我在心裡嘆息一聲,為莫子謙難過。好在,那女人只是莫子謙的過去式,我掌握的是莫子謙的未來,想到此處,心裡又開朗起來。
可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既是能放在皮夾夾層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忘記?
我正心思百轉的時候,手機又有簡訊進來,還是那個號碼「莫彎彎,這孩子是我和子謙的,那年同學聚會,子謙抱著我,說一直沒有忘記過我,娶你只是身體需要,希望我回到他身邊。整整一個下午,我們一直在做艾,做的昏天黑地,這孩子就是那天有的。我們的事,子謙爸媽,還有他的幾個發小都知道,子謙每個月都會來鄰市看我們,對了,他明天也會過來。我們會商量結婚的事情,必竟思思已經這麼大了,是時候該給她一個家了。莫彎彎,你還等著子謙趕你走嗎?」
我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眼前閃現著陳麗嫣得意的笑臉,莫子謙和陳麗嫣以及那個孩子,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親密畫面,心口處有什麼在劇烈的翻湧,陳麗嫣、他們的女兒、同學聚會……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和莫子謙屬於閃婚,陰差陽錯我們上了床,他堅決要負責到底,於是三個月後拿到大學畢業證,我便跟他閃婚了。
婚後,他把我寵到骨子裡,我也愛他到極致,那天,我們早上才溫存過,中午他便去參加同學會了。回來時,已是午夜,渾身帶著酒氣,一進門,便將我壓在牆壁上,一邊吻著我,一邊嘴裡呢喃,「彎彎,我愛你。」
我還好笑地擰他的耳朵,我說,「莫子謙,你神經了,我知道你愛我,好了,快點兒洗洗睡吧。」
而他卻摟著我不動,腦袋深深埋進我頸窩,現在想來,應該是對我這個妻子滿懷愧疚吧!
同學會跟前任上了床,怎麼會有臉見自己口口聲聲深愛的妻子?
我捏著手機,雙目充血盯著照片上那個與莫子謙眉眼極是相似的女孩兒,莫子謙,很好。
每月以出差的名義去鄰市,少則一天,多剛三五日,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出差的真實性,原來,他是去鄰市看初戀和女兒,他在那邊早已有家,而我卻被蒙在鼓裡四年。更讓人可氣的是,莫子謙的父母都知道這件事,莫子謙的發小們也知道,只有我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
我牙齒咬的咯咯響,心頭在滴血,那一刻,我想拿把刀,去殺了莫子謙。
莫子謙臨近午夜才回來,我什麼都沒有問,只在他躺下的時候,我爬上了他的身體,女上男下的姿勢,平時都是我撒嬌耍賴的時候,才會用的。
莫子謙眼角和嘴角都彎起來,容顏越發的俊魅,他雙手托住了我的腰,「小饞貓,又想要了?」
我只盯著他的氣質和風華都無雙的臉冷笑,目光下落處是他的喉結,此時此刻,我真想把手狠狠扼在他的喉嚨上。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莫子謙並沒有發現我眸中的冷意和恨,他雙手把我往下一抱,頎長的身形便將我壓在下面,接著,他薄熱的嘴唇便吻了下來。
第2章 在沉默中爆發
我抬手,擋住了他吻過來的嘴唇,眼中不乏冷笑,「莫子謙,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一直沒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你就真的不恨我嗎?」
莫子謙有些意外地看看我,須臾卻是笑了,抬手揉揉我的頭髮,「傻瓜,早說過,你便是我的孩子,我把你當女兒,這一輩子有你一個女兒就夠了。」
把我當女兒,這輩子有我這一個女兒就夠了,呵呵,莫子謙,你說謊話的時候就真的臉不紅心不跳嗎?你知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因為你在外邊早已有了個女兒,說不定哪天還會有個兒子。
此刻,我的心頭恨意更濃,如果手裡有把刀子,我恐怕已經一把插進了莫子謙的心窩。
可莫子謙,他依然沒有發現我的異樣,他閉上眼睛又把臉貼在我的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裡夢幻一般呢喃,「彎彎,你真香。我每天上班的時候,都在想你的體香,好想……」
莫子謙很陶醉的吸氣,清亮又閃爍著情浴的眼睛睜開,眼底里透露著濃濃的寵溺和愛浴,那一刻,我意識有些恍惚,熟悉的體溫和一直依賴的懷抱,呼吸之間淡淡的酒氣繚繞在空氣里,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
陳麗嫣說的話,會是真的嗎?她不會是看我和子謙過的幸福,故意發那些來挑撥離間的吧?可是那孩子長的又分明像極了莫子謙,還有每月莫子謙的出差,這又怎麼說?
就在我深深合上眼睫,心頭一片百味雜沉不知所解的時候,莫子謙忽然就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啊的一聲低呼,莫子謙的吻已經落了下來……雖然在一起四年,我和莫子謙已是老夫老妻,但我們的身體,卻從沒有厭倦過對方,我們非常懂得怎麼讓對方快樂,莫子謙他更甚,這一晚,我在痛恨與懷疑的百味雜沉中卻依然高潮迭起,後來便沉沉睡去。
只是我睡的並不好,夢裡總是出現莫子謙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情節,我聽見莫子謙的聲音,他說娶她不過是身體需要。
我又看見陳麗嫣得意的笑臉,她說我們才是一家,莫彎彎,你該滾了。
醒來時,莫子謙已經穿戴整齊。
「我一會兒去鄰市出差,明晚回來。」
莫子謙走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我的心臟猛的抽痛了一下。
我佯裝不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半個身子掛在他肩膀上,半帶質問半帶委屈的咕濃,「又是鄰市,你該不會在那邊養了個小的吧?」
我明顯看到莫子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笑了笑,抬手捏捏我的小鼻子,「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背叛你。乖,等我回來。」
他又俯身,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而我卻更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就勢一拽,他一身名貴西裝的身體便又壓在了我身上。
他每月過一次鄰市,原來是因為那邊有他的愛人和女兒;他從不因為我不育,而責怪於我,不過是因為他早就有了女兒,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再添個兒子。
而他的父母,我當做親生父母來孝順的人,他們一直都知道,還有他的那些朋友,親切地叫我嫂子的那些人,他們都知道,只有我是蒙在鼓裡的。
恨意忽然上涌,我強忍著想要狠狠掐死莫子謙的衝動,報復性地索取,各種姿勢拚命地折騰他,他的白晳緊實的身上到處是我留下的青青紅紅的痕迹,整個人疲憊不堪。他開始求饒,他說真的不行了,一會兒,他還要出差,怕是沒力氣開車去鄰市了。
我這才疲憊地離開他的身體。
莫子謙確實累壞了,昨天晚上才做過,早上又被我狠狠炸取了一番,是鐵打的也受不住。而且,他身上到處都是被我掐的青青紅紅,有些地方甚至還破了。
「小野貓,今天怎麼這麼欲求不滿。」
莫子謙低頭對著傷處低噓,起床穿衣的時候,半帶寵溺地咕濃了一句,此刻,他仍然未意識到我的異樣,許是我太能刻制了吧,心裡恨他要死,卻還在和他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
莫子謙離開的時候,眉眼間仍帶著疲憊,他白色的賓士車開出小區,那一刻,我開著租來的車子也跟了出去。
經過兩個小時的高速行駛,我跟著莫子謙來到了鄰市,我看著他的車子開到了一處高樓林立的小區外面,莫子謙驗過門禁卡,車子開了進去,我的車子卻被攔住了,保安要我出示門禁卡。
我將幾天前莫子謙落在我包里的身份證拿了出來,說我是跟他一起來的,保安看了看便讓我進去了。
我開著那輛租來的寶萊在這陌生的小區里搜尋,很快找到了莫子謙那輛白色賓士,那車子就靜靜地停泊在一幢幾十層的公寓樓下面。
莫子謙白色的身影站在車子前,眉宇間的疲態,被一片溫柔寵溺取代,他修長的身形臨風玉立,風度翩翩,此刻他正伸出雙臂。
一個身穿紅裙,紅色小皮鞋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兒向他跑過來,「爸爸!」
莫子謙向前兩步將小女孩兒一把抱了起來,連著親吻了那張白嫩的小臉好幾下,俊臉上洋溢的,是無限的溫柔和寵溺,「思思,爸爸來看你了。」
聽著這磁性的、柔和的聲音,我如遭雷擊,原來,那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子謙,你來了。」
一身紅裙的陳麗嫣走了過來,那一刻許是我的錯覺,她的目光似乎是向我這邊瞟了一眼,而後背對著我車子的方向,在莫子謙的身邊站住身形。
與莫子謙皮夾里那張照片相比,生過孩子的她,身材和長相併沒有什麼變化,仍然高挑纖細,眉目如畫。
我捂著心臟的位置,那一刻幾乎窒息,莫子謙和陳麗嫣,他們真的在一起。陳麗嫣說的都是真的。
「爸爸,你也親親媽媽好不好?媽媽每天都在想你。」
甜甜的小女孩兒聲音又在我心口投下一顆炸雷,那一刻,我已經不能呼吸了。我看到莫子謙溫柔的勾起了唇角,臉上有笑意浮現,然而,我沒有等到莫子謙親吻陳麗嫣的那一刻,憤怒和委屈,已經讓我發了狂。
第3章 哀莫大於心死
騙子!你們都去死吧!
我突然尖叫了一聲,猛地踩下油門,黑色的寶萊,向著那一家三口沖了過去。
「沒有孩子又怎麼樣,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你就足夠了。」
「彎彎,我們這一輩子是夫妻,下一輩子還要在一起。」
「彎彎,我愛你。」
……
甜言蜜語言猶在耳,而憤怒和強烈的被羞辱的感覺以及委屈,卻摧毀了我的神智,我像個瘋子一樣,將車子向著那一家三口沖了過去。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莫子謙忽然回頭了,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看到兇猛衝過來的車子時,頓時煞白,笑容變成了深深的震驚,他一把推開背向著我,離車子最近的陳麗嫣,但自己卻再來不及躲開,他抱著那孩子身子滾出去好幾米遠。
我開的寶萊也失控地撞向了小區的假山,血,從我的額頭淌下,很快模糊了我的視線,意識迷朦中,我聽到警笛轟鳴以及救護車的銳響。
睜開眼時,我已經在醫院裡,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腦震蕩讓我頭暈暈的,身體有點兒不受控制。兩個警察站在床邊,正等著我醒來做審問。我也看到好友佳郁焦急擔憂的目光。
「那個殺人犯呢?我要殺了她!」
外面傳來莫子謙的媽媽,吳娟憤怒的喊聲,她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不顧警察的阻攔,揮手就給我兩個重重的耳光。
「你個殺人犯、劊子手,你自己生不出來就算了,竟然還要殺我兒子、我孫女,我今天就讓你去死!」
吳娟撲過來,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的額頭,傷口崩開,鮮紅的血很快又打濕了厚厚的沙布,這個我叫了四年媽媽的女人,我對她如親生母親的女人,她視如不見,只面目猙獰,雙眼腥紅,兩隻手青筋爆跳如惡鬼的厲爪死死地扼著我的喉嚨。
「你快放開!你會掐死她的!」佳郁嚇壞了,趕緊來掰吳娟的手。
可是沒有用,吳娟是恨不得我立刻給他兒子孫女償命的。
我的喉嚨被扼的死死的,已經不能呼吸了,我的眼前一陣陣的發白,我想我就要死了。吳娟不掐死我,我也會被法院判處死刑,因為我撞死了那對父女。
後來,還是警察救了我,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這個劊子手還不能死。
警察將吳娟拉開了,吳娟又哭又罵好半天才被親戚拉走。警察一邊問我為什麼要開車撞莫子謙父女,一邊做著筆錄。
我說,莫子謙騙了我,他家外有家,還生了那麼大的女兒,卻騙了我差點兒四年,我精神受了刺激,才會開車撞他們。
警察的神情是同情的,但同情並不能成為不逮捕我的理由。三天後,我被一輛警車帶走了。
在等待審判的日子裡,陳麗嫣網上發貼,說她和莫子謙本就是一對,是我第三者插足,搶走了她的愛人,又因為生不出孩子,對她的女兒起了殺心。那一天,還好有莫子謙在,要不然,她的女兒就被撞死了。
她聲淚俱下的控訴,滴滴泣血一般,聽者無不震怒,對我這個「小三」恨之入骨。更有律師界的同行們,要自告奮勇幫陳麗嫣打官司,誓要把我送上黃泉。
當然,這一切我並不知道,是佳郁哭著告訴我的。佳郁還告訴我,莫子謙和那女孩兒並沒有死,我的車子撞過去的時候,是莫子謙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那女孩兒,那女孩兒除了手臂有輕微擦傷之外,幾乎毫髮無損,而莫子謙,他原本有可以毫髮無傷的機會,是他推了陳麗嫣那一下,耽誤了逃開的時間,又因全力護著那女孩兒,內臟出血,身體多處骨折,現在仍躺在icu里。
我的眼淚掉下來。
這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過,會把我當成女兒一樣寵的男人,下輩子還要與我做夫妻的男人,他是這樣保護著他外面的女人和孩子。用自己的生命。
吳娟又來了,歇斯底里的罵聲,隔著厚厚的玻璃恨不得一刀一刀將我凌遲的兇狠,我視若無睹,我的心已經死了。
很快,到了庭審的日子,我被兩個警察控制著站在被告台上,身上套著有色馬甲,雙手也被鐵銬銬住。吳娟和莫子謙的父親莫城都來了,莫城一直神色複雜,吳娟見到我便破口大罵,如果不是有警察攔著,她會衝過來,撕爛我的臉。
許是傷重未愈的緣故,莫子謙沒有出庭,莫子謙的幾個發小卻來了,他們有的神情兇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有的一臉無奈和可惜,有的則是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他們一直叫做嫂子的女人原來是一個蛇蠍心腸的魔鬼。
陳麗嫣站在原告台上,哭的渾身發抖,嘴裡只不停地念叨一句「思思還不到三歲,還不到三歲,她怎麼撞的下去……」
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加之人們對弱小的同情,更加激起了吃瓜群眾的憤憤不平,旁觀席上發出請求法官從重判決的吶喊。只有佳郁,她哭著喊,說我是無辜的。
我向佳郁凄然一笑,他們只要我死,你一個人縱使喊破嗓子又有什麼用。
最後是法官制止了這場喧嘩,法院的判決並沒有如吳娟和陳麗嫣的意,因為我撞的人他們沒有死。
我被判處了五年監禁,自此開始了我的囚徒生涯。長長的捲髮被剪成了短短的齊耳發,體面幹練的職業套裝換成了寬鬆樸素的囚服。我像其他女囚們一樣辛苦勞作,一樣吃著最簡單粗糙的食物,住著毫無隱私可言條件簡陋的監獄多人間。
女囚中,還有我經手過的案子的被告人,她們自不會放過這個報復我的機會,有監管人員在的時候是不敢的,但夜色卻成了他們的保護傘。
她們揪我的頭髮,撕我的大腿,用筆尖戳我的皮膚,用開水燙我的胳膊,但凡看不見的地方,但凡所能想到的方式,無所不用其極。
而我,都忍了。
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一向自我保護欲極強的我,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在那種非人的虐待下,生生忍受著。
大概也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我的心死了,身體上的虐待,已經不能激怒我了。我甚至感覺不到疼,因為我的心也麻木了。
入獄三個月後,莫子謙來了。
這還是我在那一日後,第一次見到他,他看起來清瘦了不少,眉眼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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