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著的夢囈——無月夜涼

醒著的夢囈——無月夜涼

自古月亮都被人們用來抒發情懷。或許是因了月的皎潔，清純無暇；或許是因了月的淡雅深幽，靜而無言；亦或許是因了月的圓缺循環，虧而復盈。故而，千百年來，賢人雅士或以月光而思故里，「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白）。或借明月而道春秋，「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李白），或托明月而寄相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張九齡），或憑明月而訴衷情。「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李煜）。

不過，好歹這還有月可吟誦寓意寄情懷，倘要是無月呢？辛棄疾的一闋《一剪梅》便在無月之中訴情懷：「憶對中秋丹桂叢。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樓上一尊同。雲濕紗窗。雨濕紗窗。渾欲乘風問化工。路也難通。信也難通。滿堂惟有燭花紅。杯且從容。歌且從容。」

由此可見，大自然中最能寓情蘊意的景物大概就是高懸的明月了。

不是嗎？

人語靜，院燈黃，落日斜暉煙雨堂。

放眼夜來風景素，憑欄無月意生涼。

——搗練子·月夜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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