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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丈夫一直要求分房睡,他醉酒的話把我氣瘋:愛著初戀

結婚三年丈夫一直要求分房睡,他醉酒的話把我氣瘋:愛著初戀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璃璃安 | 禁止轉載

1

許是因為在街上流浪得久了,阿沅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她一眼便能看出來這街上的行人,哪個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哪個是從窮苦人家出來的。

當顧清讓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的時候,她一眼便認出了他是顧家的小少爺。江南的顧家是近些年才興起的家族,顧家老太太借著辦廠的熱潮,開辦了一家紡織廠,到了現在,顧家已經是金陵城裡面的大家族。

顧老太太生性善良,樂善好施,經常在顧家大門口布施,阿沅去過幾次,見過顧清讓,便記在心裡了。

阿沅的話很少,從小無家可歸,無父無母,便學會了看人眼色,但是大多數時候,她總是緊閉著嘴巴,什麼都不說,有些膽小。所以,不知道的人總以為她是個啞巴。

顧清讓從徐記糕點出來的時候,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多了幾塊兒綠豆糕,幾顆蜜棗。

阿沅便緊緊地盯著他,他顯然也注意到了她。

顧清讓把糕點往自己懷裡藏了藏,朝著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剛走了兩步,似乎心裡不忍,又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她依舊站在那裡盯著自己。

他咬了咬牙,便朝著阿沅走過去,把手裡面的綠豆糕遞給了她。

她不說話,接過來便吃,嘴巴裡面塞得滿滿的。

顧清讓嘆了口氣,又把那幾顆蜜棗遞給了她,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再等他回過頭的時候,便看見她一直跟在自己後面。

「你還沒吃飽嗎?」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我給你買兩個肉包子,你不要跟著我了哦。」

顧清讓拿了兩個肉包子,包子剛從蒸籠裡面拿出來,還冒著熱氣。他被燙得不停地換著手,然後吹了吹,遞給了她。

阿沅接過了包子,但還是一直跟著他。

顧清讓跑了起來,邊跑便往後看,阿沅也一直跟在他後面,她讓自己的腳步盡量趕上他。

「你都吃了那麼多了,還沒飽嗎?你還想吃什麼?」

阿沅搖了搖頭。

「那你不要跟著我了,我該回家了。」

可是阿沅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依舊跟在他身後。

「你待在這兒等我,我等會兒回來找你,好嗎?」顧清讓急著回家,可是阿沅卻一直跟著他,無奈之下,他只好欺騙她,讓她在這裡等他。

顧清讓說完這句話便走了,他回頭看了看,她果然沒有跟著了,他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回家了。

本來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可是顧清讓心裡卻有些過意不去,便又悄悄回到了街邊。

阿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直看著顧清讓離開的方向。

他低下頭,向她走去,「跟在我後面吧。」

顧清讓沒有看到,當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女孩兒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子。

「你叫什麼名字?」

她搖了搖頭。

「嗯,那你叫阿沅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

「清兒,你怎麼把乞丐帶回家了?」

「娘,她不是乞丐,她叫阿沅。」

「阿沅?」顧太太坐了下來,朝著她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

阿沅躲在顧清讓身後,怯生生地看著顧清讓他娘。後來的那些年,阿沅記起來,她似乎一直都是怯怯地躲在顧清讓的身後。

「娘,你不要嚇到她了。」

「清兒,身份不明的人不要往家裡面帶。」

顧清讓抬起下巴,大聲地回答道:「阿沅才不是身份不明的人,她是我的朋友。」

顧老太太心地善良,儘管阿沅是個乞丐,但還是同意了讓她留在顧清讓身邊。

於是,七歲的阿沅便跟在了顧清讓的身邊,一跟便是一輩子。

其實那麼多年過去了,阿沅自己都說不清,她當初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跟著顧清讓。

她記得有一年冬天,她在城外的一個破廟裡面,旁邊有個老瞎子,那老瞎子在旁邊自言自語道:「一切有為法,僅是因緣和合,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現在想來,她和顧清讓之間恐怕是冥冥中註定的。但她終歸是懷著私心的,她知道,只要跟著顧清讓,日後便不需要再受苦了。

2

顧清讓二十歲那年,接到了燕京大學的入學通知。

對於從小便在南京城長大的顧清讓,他無比期待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只要不是南京就好。

顧老太太雖然不舍,但是卻也十分高興。

顧清讓離開的前兩天,阿沅到他房間裡面收拾東西。

顧清讓阻止了她,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然後坐在她的對面。

此時的阿沅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但她的話依舊很少,只有在面對顧清讓的時候才會開口,不過顧清讓已經習慣了她的清冷。

「阿沅,此次我前往燕京求學,一去便是大半年,甚至一年。你在家裡,若是思念我了,便寫信給我。你這些年跟著我雖然學了幾個字,但終究識字不多,你要是想我,便在信紙上畫一個圓圈。我知曉你思念著我,會很高興的。」

阿沅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阿沅,你想說什麼?」

「我聽那每日給老夫人送賬的掌柜的說,北平的天氣嚴寒,不像江南這般溫和,我幫你做幾件衣服,穿著定是不用擔心那天氣了。」阿沅說得一臉認真,卻又小心翼翼,她本想說「我跟你一起去」,最後開口,卻變成了這樣。

顧清讓笑了笑,「別聽他胡說,再說了,要是冷了,我自己去買便好了。」

阿沅最終還是沒再說話了,是啊,買來的衣服又好看又暖和,哪裡還用自己動手呢?

兩天後,顧清讓便離開了,阿沅到火車站送他,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火車。

顧清讓一臉欣喜,他坐在車上,在窗邊向她揮手。顧老太太偷偷抹了抹眼淚,阿沅朝著他笑了笑。緊接著,火車便突然鳴笛,阿沅被嚇得一激靈。

顧清讓看到她這個樣子,笑了起來。

阿沅也笑,看不到他了,她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掉。

顧清讓一走便是一個月,阿沅在信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密密麻麻的,一個套著一個,再套著一個,但她從來沒有將那些信寄出去。

她挑了幾塊布,做了幾套新衣服,都是按照顧清讓的尺寸做的,在袖口上綉了一個小小的清。

阿沅藏了一個小小的私心,她在其中一件青色布衫的領口處,用青色的絲線綉了一個沅,不仔細看,絲毫不會發現。

顧老太太挂念自己的孫子,一下子生了病,老太太不讓家裡人告訴他,顧太太還是找人寫信告訴了他。

沒幾天,顧清讓便回來了。

等待他回來的那幾天,阿沅做什麼都集中不了精神,一顆心一直怦怦怦跳個不停。那日,她正在院子裡面修剪那幾盆菊花,便聽到脆生生的一聲「阿沅」。

她回頭一看,顧清讓便朝著她跑過來了,然後開心地把她抱住了,「你也不寫信給我,竟是這般狠心,我在北平天天盼著你的來信。」

阿沅被他擁在懷裡,眼神有些慌亂,手不知往哪裡放便僵硬地舉著,臉上莫名其妙地飛來一抹緋紅。

顧清讓鬆開了她,「我去看看奶奶,等會兒再和你敘舊。」

顧老太太一看到顧清讓,久病不愈的身體突然好了起來。

顧清讓的假期快到時間了,他臨走的前兩天,總是在阿沅身邊轉悠,告訴她自己要走了。阿沅總是不說話,點點頭。

顧清讓甩一甩袖子,大踏步地離開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阿沅,你跟我一起去吧。北平的飯菜我吃著不太合口,你跟我一起去,幫我洗衣服,做飯,總是在外面洗,浪費。」顧清讓試探性地說了說。

阿沅點了點頭,他便開心地離開了。

3

阿沅跟著顧清讓到了北平,這裡比金陵城大多了。十月份的天氣有些寒冷,阿沅自小便怕冷,還沒入冬,便把自己裹在厚衣服裡面。

顧清讓在外面租了一套房,阿沅和他平時就住在那裡。

阿沅見到姚雙雙的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卑。

姚雙雙自信,漂亮,她和顧清讓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他們嘴裡說的都是一些阿沅沒聽過的新詞。

那天早上,顧清讓滿臉哀愁,他看著阿沅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阿沅問出了口:「怎麼了?」

顧清讓回答道:「阿沅,你覺得我可好?」

阿沅的心「咯噔」一下,但表面上卻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

「你的話還是這般少,我自幼便在南京城長大,雖說有先生教我讀書認字,但到了北平,才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人家都說,七尺男兒,該是要解救人民於水火之中的,我似乎是不太合格。」顧清讓說完這些話便低下了頭。

阿沅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最後輕聲問道:「這些話,是姚小姐說的嗎?」

顧清讓沒說話,可是阿沅知道,這些話定是姚雙雙所說。

自從上次說完那些話之後,顧清讓每天早上天沒亮便離開了,晚上一直到了凌晨才回來。阿沅看不到他,整個北平城裡面也找不到能夠說話的人,整個人越發孤僻了起來。

冬天一晃就到了,第一場雪來得格外早。

這是阿沅第一次看見北平的雪,南京也是有雪的,但南京的雪更像是霰,散落在空中。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雪還能像柳絮一樣,一大朵一大朵的。

她來不及穿上衣服,只披了一件外套,裹著一條紅色的圍巾便跑到了院子裡面,在漫天大雪裡面轉了起來,連寒冷都感受不到了。

等她發現顧清讓的時候,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便快步走到了他身邊,「你怎麼悄無聲息的。」仔細聽聽,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嗔怒,說完這句話便紅著臉跑進了屋裡。

顧清讓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他在這兒待了半天了,看著她在雪裡面笑得像個孩子,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

顧清讓難得閑了一天,阿沅也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

下午的時候,雪終於停了下來,阿沅看著院子裡面積著的厚厚的一層白雪,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往哪裡落腳。就在她苦惱的時候,一個雪球突然朝著她飛了過來,一股刺骨的涼意從她的脖子裡面傳來。

罪魁禍首站在幾米外的地方,看著她哈哈大笑,「阿沅,來打雪仗吧。」

阿沅追了上去,兩個人跑得滿頭大汗。

顧清讓和她坐在屋檐的台階上面,阿沅捧起一捧雪,朝著他吹了過來,他的頭髮上,眉毛上,全是白色的,像極了南京城裡面那個說書的老爺爺。

就在他們兩個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姚雙雙來了,她不知道給顧清讓說了什麼,緊接著兩個人便匆匆離開了。整個大院子裡面又剩下阿沅一個人。

她在台階上坐了很久很久,手腳冰涼,阿沅摸黑走進了屋子裡面,點上了蠟燭。

她舉著蠟燭,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上的灼熱感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蠟油滴在手上,不會出現傷口,可就是鑽心的疼,疼的你下次都不敢再碰蠟燭,生怕再次受到傷害。

4

顧清讓在北平城待了四年,阿沅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對於他所做的事情,阿沅似乎有所了解,但她從來不會去問。

他們兩人沒有任何變化,若非要說,可能是和阿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顧清讓也不願意說話了呢。

1936年,阿沅和顧清讓回到了南京城。

姚雙雙去火車站給他們二人送別。她看著阿沅,最後說了句,「你要照顧好他。」

阿沅點了點頭。

回到金陵城沒多久,姚雙雙也來了。阿沅知道她會來,可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她剛來沒多久,城裡面的人都說:「顧家的小少爺要成親了,新娘子是從北平來的大學生。」

晚上,顧清讓坐在燈下,他問道:「阿沅,你知道什麼是自由戀愛嗎?」

阿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顧清讓在旁邊向她解釋,阿沅不插話,安靜地聽他講。

「你和雙雙姐是嗎?」阿沅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顧清讓嘆了一口氣,最終緩緩搖了搖頭,他輕輕地說:「我有喜歡的姑娘。」

顧清讓的婚禮辦得很隆重,城裡面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來參加了,顧老太太看著新娘子樂得合不攏嘴,大家都在笑,發自內心的笑。

只有阿沅一個人,笑著笑著就哭了,偷偷地抹乾眼淚,接著笑。

大家都說:「顧少爺的貼身丫鬟真是忠誠,開心得都哭了。」那些讀過幾年書的人就在旁邊說:「你懂個屁,那叫喜極而泣。」

姚雙雙的稱呼一下子從姚小姐變成了少奶奶,阿沅叫著不順口,總是叫錯,顧老太太總要呵斥她幾句。

最後,還是顧清讓在飯桌上說:「就叫姚小姐,一個稱呼而已,不必在乎那麼多。」

1937年,顧清讓和姚雙雙成親有一年半了,大家都說:「顧少爺和少奶奶的感情很好,恩愛有加。顧少爺到街上去,兩人總要一起,那眼睛裡面都是化不開的柔情。」

可是姚雙雙的肚子卻沒有半點消息,顧老太太年紀大了,天天盼望著抱孫子,三天兩頭地讓阿沅送補湯過去。

顧清讓近來瘦得多了,只有阿沅一個人知道,顧清讓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板著臉。

阿沅已經很久沒進過顧清讓的書房了,自從他成親以後,他便不讓她進去了。這天晚上,阿沅像往常一樣,幫他送粥,她敲了敲門,把粥放在地上,正準備離開。

門裡面傳來聲音,「進來吧。」(原題:《十年生死》,作者:璃璃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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