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的碎碎念
前不久九江詩人熊俊橋向我要本書,我很錯愕,我以為他是個年輕人,哪知道他七十多歲了,看來熱愛詩歌,容易使人年輕。面對這個老詩人拿出他一大堆的詩歌,我很茫然,這樣的時代,真的是詩歌的時代嗎,雖然我喜歡看古人的詩,也曾寫過長長短短的句子,但是我從來都不敢說自己是詩人,世故地講詩人如這時代是不合時宜的,內心講我怕麻煩,連平仄都不會用,寫出來的東西怎麼能算詩歌呢。
我現在不喜讀書,總是懷念少年時候在鄉下渴求書本的感受,那時是翻遍身邊沒有書可讀,不管是找到什麼書,就算是哥哥們的課本我也會津津有味地看完,現在買的書多半是看不完,更不用說從網上下載的電子書。看得書少,少年時候感受又不多,只能用羞澀的句子來表達自己,自己偷偷喜歡,最後又偷偷燒掉,生怕被別人發現。那時候,最喜歡胡謅古詩,說是唐朝誰誰寫的,唬得同學一愣一愣的。由於自己是野路子出家,因此我對於詩歌傳統多是不知道的,因此就不敢說我們的傳統,只好厚著臉皮來說說詩歌傳統。
對於詩歌傳統,筆者以為第一要點是地域性,這個跟以前文廟裡的鄉賢一樣,說到偉大的詩人,最親切永遠是故鄉詩人,故鄉詩人吃的東西、說的話語、特有的美景可能千百年後還能吃到、聽到、看到,這個太親切,不由使人崇拜,進而模仿。例如本人家鄉是陶淵明曾當過縣令的彭澤,我就一直很喜歡陶淵明的詩,開始是喜歡陶詩的淡遠天然、質樸深厚,很對自己的個性,然後是喜歡陶詩的優美典雅,最後不由著想去了解他,不由自主地喜歡他,少年的我不由寫《寂寞淵明》來記錄那時心情,三年前游陶淵明紀念館也寫散文以紀念。第二點是家庭的熏陶,晏幾道和晏殊史稱「二晏」,就是父子倆,晏殊的成就還要高於父親,這可見家庭的熏陶。筆者喜歡詩歌,也是深受家庭的影響,父母都曾是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員,在那個年代的鄉村,這是特別文藝的事情,因此我和我兩個哥哥都讀的是文科,父親總是說我們這一派在家族裡人丁不算旺,但是出了不少讀書人,因此我總覺得要讀點書,當然讀詩是最省事的。第三點是氛圍的影響,唐詩宋詞成為一個特定的稱謂,本身就說明詩歌繁榮離不開時代,那個時代人人以詩人自豪,以創作為樂,雖然絕大多數人作品湮沒歷史中,但是經過千錘百鍊的精品可以流傳千古。唐宋八大家是那個時代無數詩人的傑出代表,每個詩人記錄那個時代,其實就是記錄他自己和他同時代的人。我們現在社會講究急功就利,詩歌作為文學上最優雅的方式,自然難以待見,幸好還有那麼多堅持的人。氛圍對我而言很重要,一直很喜歡張小硯的文筆,很喜歡她的詩,她能寫詩,作為她同學,我自然也可寫點,好不好就不管了。還有一位我覺得詩寫得好的是周沖,我是從網路上看到她的文字,很喜歡,就一直看她的文,一直向她學習。最後一點是有詩歌的敏感性。詩人需要具有敏感性,要看別人所不能看,感別人不能感,言別人所不能言,最主要是要明白詩歌之所以為之詩歌,筆者以為有三點,首先要有詩形,就是形象要美,給人以美感,如果把長長的句子分開就可以算為詩的話,那是悲哀。其次要有詩情,就是要有真情實意,要讓人感受真摯的情感,不是無病呻吟,更不是不知所云。最後要有詩意,詩歌不能太直白,要有意猶未盡的意思,更要有高度熔煉的智慧。
詩歌是文學最典雅的巔峰,更是高雅藝術的表現,在這物慾橫流的當今,詩歌猶如永不幹涸的涓涓溪流,滋潤著我們精神世界,只要有夢想,詩歌永遠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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