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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何被三個帝王貪戀?絕代佳人的她下場比小周后還慘

四川自古為天府之國,自秦國李冰父子修都江堰,這裡的經濟更是發達。成都古稱益州,諸葛亮在《隆中對》中說:「益州塞險,沃野千里。」成都平原實為天府之國的精華,自古號稱錦城,李白曾有詩形容成都的富庶和秀麗:「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雲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由於有這優越的地理環境,一到分裂時期,這裡就出現獨立政權,五代十國時這裡也先後建立了前蜀、後蜀,但青史留名,廣為傳誦的不是皇帝,也不是文臣武將,而是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是形容女子生很美,「花不足以擬其色,蕊差堪狀其容。」花蕊夫人得名於前蜀開國皇帝王建的妃子徐氏。當時她們兩姐妹都得到王建的寵愛。大徐妃為王建生下一個兒子王衍,他本排行十一,是最小的,卻由於母親、阿姨的關係立為皇太子。王建當上皇帝後不久去世,王衍當上皇帝後荒嬉無度,對吃喝玩樂十分在行,當他陪母親和姨母游青城山時,命宮女衣著都畫雲霞,又令宮女穿著寬鬆的道袍,簪蓮花冠,濃裝艷抹,叫做「醉妝」,他自己跟隨在後,夾著檀板哼哼唱唱:「這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那邊走,這邊走,莫厭金杯酒。」王衍少不更事,一天到晚陪侍兩位徐妃游宴貴臣之家,或周覽蜀中名山寺觀。而大、小徐妃更是結交宦官賣官鬻爵,弄得不成體統,後唐庄宗乘機滅掉前蜀,並將前蜀皇族滅族,可見這位花蕊夫人是不值得稱道的。

為何孟知祥會立孟昶為太子?主要是因為孟知祥死的太倉促了,他根本沒想到一向體壯如牛的他,會死的這麼快,其次是其他兒子都掛了,就剩這一個了。孟昶把自己名字改為昶,意思是旭日東升的朝氣。聽著挺正能量,其實他這人一點也不正能量。廣政六年,公元943年,孟昶下令大選天下女子,凡年13—20歲的女子都在入選之列。百姓吏民騷動,人們紛紛將適齡女兒出嫁,稱為驚婚。據說當時一個知府慌不擇路,竟將女兒半夜叫起來梳妝打扮好,隨手指給府上工作人員,連推帶搡推入洞房,稀里糊塗成了婚。可見孟昶是多麼擾民。大選之後,孟昶覺得特別無聊,後宮的女子雖然多的眼花繚亂,但看久了也不過是鬧眼睛,並且她們美的都很沒有新意,時間長了孟昶差點患上臉盲症。這時他還是有事兒可以消遣,除了作詩填詞以外,他熱衷於給後宮的女子起名字,弄品銜,按照他寵幸的程度階梯式的排列,比如昭容昭儀什麼的。

有一天,一個宦官突然驚慌失措地前來報告,「報告大王,有,有一個絕色……」孟昶厭煩地揮揮手,「去去去,一邊玩去,什麼絕色老子沒見過?等到見了一看,立馬魂不附體,果然是……沒見過這個味道的。其實,美人之所以顛倒眾生,素衣也驚鴻,並不是她們的五官多麼驚艷不同尋常,反正臉是那麼一張臉,可發揮的空間本來也沒多少美人的美,往往是由內到外透出的神韻。費花蕊是頗有詩才的。她對政治沒興趣,不然後蜀也不會這麼快亡國。前蜀有一個徐花蕊,很能搞政治,後蜀有一個費花蕊,比較小女人,對政治沒興趣。孟昶的花心好色終止於費花蕊。因為她實在也太多功能了,一不小心滿足了孟昶全部的興趣愛好,孟昶也懶得著別人了。費花蕊頗有點奇葩之處,首先,孟昶臨幸妃子的時候,都得帶著她。腦補一下這個畫面,真想流鼻血啊。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想的。

其次,她頗為了解上司的心意,上司愛玩,她就比他更能玩出花樣,上司愛吃,她就能弄出更稀奇古怪又美味可口的吃食。時而蹙眉勸上司勵精圖治,時而小女子嬌嗔埋怨的看孟昶一眼,時而陪上司吟風弄月,作詩填詞。孟昶被逗弄的七上八下,三宮六院彷彿都在這裡了。簡單的說,這人識趣,不掃興。花蕊知道怎麼花上司的錢。她一邊教孟昶花錢,一邊存下多餘的。如果孟昶問起來「咦?國庫怎麼又空了?美人?」費花蕊就嬌嗔一聲:「哎呀大王,你那便壺都是用七寶裝飾的,哪樣不需用錢哪?」第四,費花蕊精通廚藝。這點是其他妃子所沒有的。比如有史料稱,孟昶日日飲宴,覺得肴饌都是陳舊之物,端將上來,便生厭惡,不能下箸。花蕊夫人便別出心裁,用凈白羊頭,以紅姜煮之,緊緊捲起,用石頭鎮壓,以酒淹之,使酒味入骨,然後切如紙薄,把來進御,風味無窮,號稱「緋羊首」,又叫「酒骨糟」。孟昶遇著月旦,必用素食,且喜薯葯,花蕊便將薯葯切片,蓮粉拌勻,加用五味,清香撲鼻,味酥而脆,又潔白如銀,望之如月,宮中稱為「月一盤」。從上面史料可以看出,想當寵妃,你得有兩把刷子。存在感不能只靠刷臉,經驗值,能力值,智慧值都是不可或缺的。當寵妃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就成功。自從花蕊夫人來後,孟昶更會花錢了。他們的住處都極盡奢華,奢華到什麼程度呢?

孟昶生性怕熱,於是在摩河池上,建築水晶宮殿,作為避暑的地方,其中三間大殿都用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牆壁,不用磚石,盡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內外通明,毫無隔閡,再將後宮中的明月珠移來,夜間也光明透澈。從此,盛夏夜晚水晶宮裡備鮫綃帳、青玉枕,鋪著冰簟,疊著羅衾,孟昶與花蕊夫人夜夜在此逍遙。這不是皇宮,這簡直就是仙宮。物極必反,繁華到了極致,衰敗也就不遠了。兩人在富庶的蜀地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卻不料北地風雲迭起,山河變色,一出「黃袍加身」的戲碼正在上演。檢校太尉,殿前都檢點趙匡胤效法郭威,取代後周而王天下。公元965年,宋軍大舉南下,孟昶走投無路,投降宋軍,後蜀滅亡。孟昶和他的後宮美人一夜之間便淪為階下囚。孟昶和太后、嬪妃、美人及文武百官浩浩蕩蕩被押往汴京,住進了利仁坊為孟昶造好的府第。費花蕊也被押解汴京。費花蕊從千嬌百媚的貴妃,一下子淪落到婢女都不如的境地。曾經的錦衣玉食頓化雲煙,留下命運嘲諷的笑容。

花蕊夫人沒出現之前,宋太祖還沒覺得孟昶礙眼,頂多覺得他太過奢侈,他評價說,連一個便器都用價值連城的七寶雕刻而成,吃飯的器皿得是什麼樣的?說實話,趙匡胤雖然好色點,但畢竟還是個英雄。對孟昶這種人,他不屑於弄死他。不但不弄死,反而封了個高官做。行吧,你也就這點追求了,在我這裡上個班,在行政部打個雜,運氣好的話可以干到退休。馬桶你都用七寶雕刻,你這不是把我比成屌絲的節奏嗎?

吧,看在你夫人還算漂亮的份上,當個牌位供著吧。見了費花蕊後,一切都不同了。費花蕊出場的姿勢可能練習過幾遍,一出場氣勢就比孟昶強,但氣勢中帶著楚楚可憐的韻味,楚楚可憐中又帶著點凜然不可侵犯的正義。此詩破題就直述國亡之事:「君王城上豎降旗」。史載後蜀君臣極為奢侈,荒淫誤國,宋軍壓境時,孟昶一籌莫展,屈辱投降。詩句只說「豎降旗」,遣詞含蓄。下語只三分而命意十分,耐人玩味。次句「妾在深宮那得知」,純用口語,而意蘊微妙。大致有兩重含義:首先,歷代追咎國亡的詩文多持「女禍亡國」論,如把商亡歸咎於妲己,把吳亡歸咎於西施等等。而這句詩則象是針對「女禍亡國」而作的自我申辯。語似輕聲嘆息,而大有深意。其次,即使退一步說,「妾」及時得知投降的事也照樣於事無補,一個弱女子不可能有回天之力。不過,「那得知」云云畢竟還表示了一種廉恥之心,比起甘心作階下囚的「男兒」們終究不可同日而語。這就為下面的怒斥預留了地步。第三句照應首句「豎降旗」,描繪出蜀軍「十四萬人齊解甲」的投降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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