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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希塔:為絕望之人而戰的伊朗女人

《境界》獨立出品【人物】

文|文道

播音丨明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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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用號:hisjingjie

伊朗女孩安娜希塔16歲時丈夫去世,為尋找安全感再婚,因丈夫被通緝不得不輾轉土耳其逃到丹麥。逃出戰亂的故鄉,卻沒有逃出丈夫家暴的棍棒。她帶著破碎的心來到耶穌面前,被神醫治。她成為牧師,走進受苦難民同胞中,超過1500名穆斯林因此經歷耶穌的愛。

「安娜希塔,你知道我結婚時的年齡嗎?」安娜希塔聳了聳肩,祖母接著說:「我十三歲就嫁給了比我大十三歲的表哥。這不是我的選擇,但這是我的責任。我對他想要什麼樣的妻子一無所知。當時我還只是個孩子,他對我不好。四年後他離開了我,娶了另一個女人,搬到了德黑蘭。」

安娜希塔·帕桑Annahita·Parsan出生在伊朗古老的伊斯法罕省一個穆斯林家庭,從小就常跟著祖母去清真寺做禮拜。她至今還記得她和祖母之間的那次對話。當時她們從清真寺回到家後,本該放鬆一下。很多穆斯林女人一跨過門檻進入自己的家,就可以揭開頭巾,和家人有說有笑。但那天早上,祖母並沒有取下頭巾。祖母認真地對她說:「安娜希塔,我很擔心你重複我糟糕的生活。」語調是那麼悲傷。

祖母18歲時才被允許離婚。原來的家庭不再保護她,所以,她只能與安娜希塔的祖父再婚。自從那天之後,安娜希塔第一次意識到,生活中可能會有比她童年時的惡作劇更多的危險和痛苦。

兒子一出生,她就飽嘗喪夫之痛

在伊朗有兩種類型的婦女。一種接受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出於恐懼而過著被人轄制的生活。這些女性幾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會向父親和兄弟尋求安全感。一旦結婚,又把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他們的整個生活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下。

另外一種就是安娜希塔的母親那一種:堅強、獨立、勇敢。母親是個務實的女人,她反覆告訴安娜希塔,伊朗每個女人都需要知道如何賺錢。在安娜希塔十三歲的時候,媽媽送她去暑期學校花了三個月學習縫紉。

課程最後一周,一位老師問她是否願意嫁給她的兒子,她害羞地婉拒了。第二年,安娜希塔再去暑期學校時,那位女老師又提到結婚的事。「你是個好女孩。我鄰居的兒子正在學習,但他想結婚。你想結婚嗎?」

後來,安娜希塔和老師鄰居的兒子穆罕默德結婚了。穆罕默德對安娜希塔說:「我媽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娶了另一個女人。我沒有錢,沒有任何對未來的保障,但我知道我會為你做一切。」安娜希塔回憶:「我當時就知道他愛我。雖然我只有十五歲,但我知道他的愛是真實的,他對我的尊重是真實的。」

安娜希塔很快就懷孕了。這時,穆罕默德被派往伊朗西部邊境打仗。他們的兒子但以理(Daniel)出生的時候,她的叔叔卻將丈夫因車禍身亡的噩耗帶來。聽到這個消息,安娜希塔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好像所有的恐懼、所有的悲傷和所有的痛苦都是為我編織在一起的。我擔心自己無法呼吸。」

她無法接受丈夫的死亡。有一次,她的媽媽準備按照慣例把穆罕默德用過的東西送給窮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回來時還需要它們。」「他不會回來了!」媽媽的聲音有些大,「醒醒吧!為什麼你看不到?我們已經失去了穆罕默德,我們不能再失去你!」

逃離被暴力籠罩的國家

她的生活被分成了兩部分,一半是對穆罕默德的懷念,另一半是對伊朗國內局勢的恐懼。

伊斯蘭革命衛隊的霍梅尼掌權後,附近的清真寺變成了軍事基地,隔著牆都能聽到十幾歲的男孩被訓練使用步槍的聲音。他們把恐懼帶入人們心中。

後來,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安娜希塔不得不再婚,嫁給一個和穆罕默德一樣的士兵阿斯加。阿斯加的前妻死於車禍,留下一個女兒切麗。安娜希塔希望藉著再婚,能使自己的情況有所改善。

結婚第一天,安娜希塔就發現了丈夫的家暴傾向。從丈夫第一個妻子的日記中,她讀到更多有關丈夫暴力以及他的前妻有多麼不快樂的內容。不過因為害怕再次離婚,她不敢跟父母談論阿斯加的暴力。「不到二十歲,結了兩次婚,已經是莫大的恥辱了。我的兄弟姐妹都沒有結婚,我知道我離婚的醜聞會毀了他們找到一個正直、恭敬有禮之家的機會。」

有一次她的姑姑來訪,看到安娜希塔的一剎那非常震驚。她姑姑上下打量著她,並且撫摸著她說:「這些瘀傷是從哪裡來的?你看起來像個老太婆。」當時已經懷孕的安娜希塔都挺了過來。

他和阿斯加的女兒羅莎娜出生後,阿斯加的家暴減輕了一點,但卻從未讓她完全放鬆。1984年,伊朗與伊拉克戰爭爆發後,阿斯加被霍梅尼政權通緝,想要逃亡土耳其。他想讓安娜希塔先留在伊朗,安頓好再來接他們。

安娜希塔懇求丈夫帶著全家人一起走。最後,他們只能帶著最小的羅莎娜,其他孩子不得不留給親戚照顧。

失而復得的女兒

逃亡路上,因為環境惡劣,羅莎娜失去了呼吸。安娜和丈夫誤以為她死了,傷心之餘,他們把孩子裝在袋子里,想到土耳其再找個地方埋葬。

他們進入土耳其境內,遇到邊防軍。一位士兵向他們走來,仔細看著他們,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袋子,用刺刀朝袋子刺去。安娜希塔大聲叫他停止,她小心翼翼地解開袋子,想讓士兵看一看死去的孩子。她驚訝得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原來女兒又恢復了呼吸!

「我確信她已經死了。當我們在山上時,她沒有呼吸、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活動的跡象。現在她又活過來了。我抓住她,抽泣著。

我很高興,我們沒有放下她,很高興阿斯加把我們從墳墓裡帶出來。所有的痛苦——從頭到腳的凍傷、疲憊和寒冷,瞬間都消失了。我不停流下感激的眼淚,儘管我不知道我感謝的是誰。這是神嗎?祂是否原諒了我對祂的憤怒?這似乎不太可能,但還有誰能施行這樣的奇蹟呢?」

隨後,阿斯加被兩名士兵帶走,安娜希塔和孩子被帶到另一處地方。經過一系列查問後,被帶到一間地下室的監獄。「當我走進監獄時,我能感覺到他們在盯著我。我盡量不去看,但不可能不注意到一些人揉著眼睛,凝視著我和羅莎娜。任何地方都比這更好。甚至有一間屋子裡有血跡斑斑的指甲,地板上還有破損的棍棒。」

「讓孩子閉嘴!」獄警對她說。孩子餓了,但沒有食物可以喂她,安娜希塔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抱緊她,試著用頭巾把她的哭聲掩蓋起來。

「令我吃驚的是,在我們被關在地下室的四個月里,羅莎娜從來沒有生病。雖然我們周圍都是跳蚤和污物,但我們中誰也沒有生病。她只是躺在我的床上睡覺,或溫柔地發出滿足和幸福的聲音。有時我覺得她能忍受這樣的條件真是太好了。」

儘管逃出了兩伊戰爭的恐怖陰影,但安娜希塔仍然被丈夫折磨著。

「從我們搬到地下室的那一刻起,阿斯加的暴力就成了牢房裡正常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我加入獄友的歌聲中,他會叫我閉嘴,扇我耳光。如果有男人感謝我給他們裝水,叫我妹妹;他會指責我是個妓女,再次打我。」

無法逃離的家庭暴力

後來他們被帶到警局,然後被釋放了。獲得自由的安娜希塔卻絲毫沒感到輕鬆,她只知道另一段旅程就要開始了。她們得知丹麥正在接收難民,於是就向丹麥申請庇護。在抵達伊斯坦布爾七個月後,他們收到了丹麥的消息。丹麥政府給他們寄來了簽證和單程機票。

1984年,他們來到丹麥和另外兩個難民家庭共享浴室和廚房。政府給他們安排了就業培訓課程,但丈夫放棄學習的機會,21歲的安娜希塔進入當地的一所大學學習。她想儘快掌握丹麥語,學到更多的東西。

九個月後,他們搬到了哥本哈根郊區的一套公寓里。安娜希塔這時也進入一所新的大學學習。隨著學期的臨近,安娜希塔無意中向阿斯加透露,她被邀請參加一個年終派對。她告訴丈夫她不去,因為丈夫會指責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但丈夫卻180度轉變,讓她一定要去。

從派對回來,阿斯加聞到她身上的氣味,問道:「你喝酒了嗎?」安娜希塔開始解釋,但還是遭到一頓痛打。「他抓起我的頭髮,把我拖向卧室。當時,我感覺到我的頭皮幾乎都要被拽掉了。他把我推到床上,我蜷縮著想躲起來,藏在枕頭和被子下面。但他還是抓住了我,用所有能想到的淫穢語言大聲怒罵。他伸手從床底下拿出一根像我手腕一樣粗的棍子,打我的腿。他以前說要用這個棍子來保護我們不受入侵者的傷害,但那天晚上舉起它來打我。」

安娜希塔的同學知道之後想幫助她,但她的心被恐懼轄制著,不敢接受幫助。「她不可能幫上忙。我在內心深處懷疑,我是否值得被拯救。前夫穆罕默德死後,我聽到的那些『神在懲罰我』的話,仍然困擾著我。……我害怕神,害怕給我的家人帶來更多的恥辱。這種恐懼讓我被困在了牢房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來,把我的故事從同學、老師和父母那裡藏起來,把瘀傷藏在化妝後,把悲傷藏在努力工作的背後。」

安娜希塔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留在伊朗的兒子但以理能來丹麥,後來他們終於如願以償團聚了。但安娜希塔仍然神經緊繃著,當阿斯加不在家的時候,房子里就會有歌聲歡笑聲。但阿斯加一旦回來,就好像有魔鬼從瓶子里被釋放出來。

有一天,阿斯加告訴安娜希塔,他的女兒切麗也會來丹麥,並聲稱這個家庭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安娜希塔寫道:「5年過去了,我終於要見到切麗了,儘管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始終感到作為一個母親對她的愛。然而,有一件事我很確定,阿斯加是不會改變的,不管他如何微笑、擁抱、談論家庭團聚。我知道他的話毫無意義。」

每當阿斯加對安娜希塔施暴,但以理、切麗和羅莎娜就會彼此呵護。但以理學會了迅速把她們帶到安全的地方,把小羅莎娜抱在懷裡,唱著輕柔的搖籃曲給她聽。每次暴風雨過後,安娜希塔都會去洗手間找他們。

我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來到你面前

有一次,幼小的羅莎娜看到了媽媽被毆打的場面,嚇得張大嘴巴,不敢作聲。孩子一整天都在發抖,沒辦法說話。這一次,安娜希塔終於鼓起勇氣,開始了她的「越獄」計劃。

她拿起電話打給了朋友,朋友最終給她聯繫到了安全屋。媽媽對孩子們說:「我想和阿斯加離婚,再也不回到他身邊了。如果你們願意,就和我一起走;如果不願意,就繼續與他住在一起。這取決於你們自己」。六隻小眼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後,就像一個冬天早晨的日出,三個大大的笑容在他們的臉上綻放。他們喊著:「耶,我們自由了!」

當阿斯加發現後,他發誓要報復,並揚言要綁架孩子。安娜希塔覺得自己的處境危險,於是她決定逃往鄰國瑞典。選擇瑞典有一個原因,她知道切麗需要她,去其他地方她無法帶上切麗。阿斯加是她的合法監護人。警察允許安娜希塔把切麗帶到瑞典,只是因為她向警方承諾很快會把切麗帶回丹麥。

後來,她不得不讓切麗回她父親那裡。不出所料,阿斯加沒有善待她。最終社會機構把她接走,安置在一間青年機構里,直到她18歲能夠照顧自己。

在瑞典,除了錢包里的一點兒現金,安娜希塔一無所有,沒有銀行卡,也沒有工作許可。她申請正式移民,兩次都被拒絕了。後來,她在瑞典認識了同樣來自伊朗的謝瓦什,他主動幫助她們。在交往了幾個月之後,他們開始了一段新的感情。

安娜希塔以前學的縫紉現在派上了用場。她在瑞典找到了一份裁縫的工作。老闆是個基督徒,是她見過的最慷慨善良的人。不久,老闆幫助她開了一家自己的服裝店。在丹麥的時候,就有人去她家傳福音,送過一本波斯語聖經給她,但那時她忙於生計,無暇他顧。

和謝瓦什結婚後,他們搬到新的地方。沒想到,隔壁鄰居就是一對伊朗裔的老夫婦。有一天,老先生來敲安娜希塔家的門,邀請她參加一個祈禱會。她以為是穆斯林的祈禱會,就對老先生說:「聽著,先生,不要和我談論神。我不是穆斯林,我也不喜歡和你一起祈禱。」然而,老先生仍然帶著微笑邀請她。安娜希塔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看到聚會的房子外面排列著將近二十雙鞋,這讓她想掉頭就跑。但屋裡傳出來的歌聲卻吸引住她,忍不住走進去。旋律很簡單,但卻很溫暖。房間里擠滿了人,人們手拉著手,有些人哭了,有些人閉著眼睛祈禱,其餘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的牆上。安娜希塔讀到投影在牆上的幾行字:「當我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來到你面前時,你在為我哭泣;當我為你的十字架而哭泣時,你會回答我,你會聽到並醫治我。」

安娜希塔說:「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些話,我從未聽過基督徒在教堂唱聖歌,但好像這些就是為我寫的。」這些話道出了她想說的一切。她膝蓋彎曲,跪在地板上。

當天晚上回家後,她坐在謝瓦什旁邊,看完了帶回家的錄像帶。裡面講述了耶穌的出生、死亡和復活。兩個小時過去了,她的心被改變,她看到了作為一個基督徒的全部意義。第二天早上,她找到隔壁的老先生,希望他轉告牧師,她想受洗。

當安娜希塔滿懷信心地尋求耶穌時,丈夫謝瓦什卻停滯不前。他沒有回到伊斯蘭信仰,但他也沒有把生命託付給耶穌。結婚6年後,謝瓦什搬走了。安娜希塔回憶說:「那是一段糟糕的時光。在悲傷和淚水中,我想起了我生命中許多不幸的時刻。失去、悲傷和煩惱的感受佔據在我的心中。但是天空越暗,我就越知道只有上帝才能幫助我。」

祂讓這些難民看到祂的愛

信主後的安娜希塔在教會裡開始參與服事。牧師多次受到感動,告訴她,她也將成為一個牧師。但她還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因為她的服裝店生意很好,她已經開了第二家店。

有一次她在店裡和一名穆斯林顧客談到了耶穌,她很有感動要在家裡接待那些願意了解基督信仰的穆斯林。當牧師問她是否可以成立一個家庭小組來幫助穆斯林時,她答應了。一開始是4位基督徒、6位穆斯林,大家一起讀聖經、談論耶穌並禱告。其中一位穆斯林母親想為她在伊朗的兒子禱告。他是個癮君子,病得很重。禱告以後,她兒子的身體竟漸漸好轉了,於是母親就信了主。不久後,兒子說他在清真寺里遇見了耶穌,也信了。

很快,聚會人數增加到30個人,所有人都向耶穌禱告,「所有的人都學會了對祂說是」。安娜希塔看到了這些人婚姻的恢復、生活的轉變。許多穆斯林在絕望中尋求耶穌,並將他們的生命交給了耶穌。

有一段時間,新聞接連報道大批伊朗難民從土耳其乘船逃往希臘。安娜希塔在教會和一個叫菲阿茲的難民一起禱告。菲阿茲告訴她,他就是那批難民之一。當時,他和妻子、兩個女兒站在土耳其的海岸,在夜裡等著小船靠近。手電筒的光線微弱,海水冰冷。菲阿茲抱起兩個女兒,叫妻子跟著他,他們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菲阿茲回頭看了看,天太黑,周圍人太多,他沒看到妻子。船離岸後,菲阿茲才發現妻子不在船上。他嚇壞了,但沒有辦法,他只能一直安慰自己,還有其他的船,妻子一定在別的船上。船一登陸,菲阿茲立刻瘋狂地尋找妻子。他在岸邊等了很久,最後不得不離開海灘。之後的九個月,菲阿茲一直尋找妻子的消息,最後才得知,妻子登船時失足掉進海里,就淹死在離菲阿茲只有幾英尺的地方,那時她才23歲。

安娜希塔陪著菲阿茲默默站在十字架前。最後她對菲阿茲說:「只有上帝才能醫治你,你可以向祂敞開你的心扉。」不久後,菲阿茲帶著孩子和一個教會家庭住在一起。安娜希塔說:「前方的道路會很漫長,沒有快速和簡單的解決方案。但神必與他們同在,引導他們、愛他們。每一天祂都會在那裡,讓這些難民看到祂對他們的愛。祂會一次又一次地呼喚吸引他們,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對祂說是。」

帶領1500多人信主

從難民那裡聽到的故事,也讓安娜希塔時常想起自己悲慘的經歷。她在聖經里讀到約瑟被賣的故事,她相信自己過去的痛苦也可以被上帝使用。

她在自傳中寫道:「我經常想起阿斯加,以及我是如何花了多年時間才原諒他的。最終,只有靠上帝的幫助,我才能做到。如果沒有饒恕,這些傷口會變得有毒。除非我們呼求上帝,否則我們很容易陷入困境之中」。

後來,安娜賣掉了自己的服裝店,在2007年,44歲的安娜被推薦到神學院讀了4年神學,一度是難民身份的安娜希塔於2012年被按立為牧師,進入瑞典當地的信義會服侍。

她不僅自己向穆斯林傳福音,還培訓門徒去接觸穆斯林。她說:「我專門尋找講波斯語的穆斯林社區合作。偶爾有穆斯林出於好奇到教會看看,有些穆斯林則是來教會尋求庇護,也有來自伊朗及阿富汗的穆斯林,到此秘密受洗後再返國。5年中,超過1500人成為基督徒。」

兒子但以理在大學裡學習政治學和心理學,目前在斯德哥爾摩工作。經過25年的祈禱,但以理在2017年夏天受洗。女兒羅莎娜獲得了政治學和國際關係雙學士學位,婚後住在斯德哥爾摩,服事一個波斯語教會。她也聯繫上了阿斯加的女兒切麗。切麗結婚了,有了一個兒子,居住在丹麥。現在切麗再次成為安娜希塔生活的一部分,她和她的家庭可以隨時來訪。

「這麼多年來,唯一支撐我活著的就是為兒女而戰的本能,這是一種保護孩子不受傷害的本能。然而,上帝用奇妙的方式改變了這一切。祂幫助我,讓我學會饒恕,祂也讓我心生一種為我所遇到的絕望之人而戰的渴望。……我每年都會受到死亡威脅,例如炸彈襲擊。我的家庭成員也在遙遠的家鄉受到威脅。但對我而言,我所做的是值得的。」安娜希塔說。

(本文成文參考安娜希塔所著《Stranger No More》一書、《今日基督教》等網路資源,一併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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