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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失手殺人,考慮他父母年邁我為他頂罪,誰料他轉身對我起殺心

哥們失手殺人,考慮他父母年邁我為他頂罪,誰料他轉身對我起殺心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岳勇| 禁止轉載

1.死囚暴斃

綉林縣衙大牢里,關著一名死囚,名叫薛義。他本是個木匠,今年25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因酒後行兇,犯下人命官司,被判了死刑。案情呈報到刑部,三司會審後批複:「情實,著秋後處決。」也就是說,只等秋天一到,他便要人頭落地。

薛義在死牢里待了一個多月,眼看秋天就要到了,這一天,忽然有人來探監。

牢頭一看,來者雖然是個年輕姑娘,但臉上卻罩著一塊紅色的輕紗,遮遮掩掩的讓人瞧不清相貌,不由警惕起來,吆喝著不肯讓她進去。

紅紗少女掏出一錠銀子,悄悄塞到他手裡說:「我是薛義的朋友,只跟他說幾句話就走,還請差爺行個方便。」牢頭收了賄賂,立即眉開眼笑,揮揮手,示意獄卒放行。

只見那紅紗少女沿著狹長的通道,走到薛義的監牢前,隔著木柵欄,輕聲細語地對薛義說了幾句話。薛義聽了,忽然興奮地從地上跳起來,把腳鐐鐵鏈拖得嘩嘩直響。

他在監牢里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從身上撕下一塊囚衣布片,咬破手指,蘸著鮮血在上面寫了幾行字,交給了紅紗少女。那少女收好這封血書,隔著紅紗巾揩了揩眼淚,轉身走了出來。

第二天,居然又有人到死牢里來看望薛義。

這次來的,是一位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手裡提著一隻三層朱漆食盒,說自己是薛義的好友,聽說他落難,特地來請他吃頓酒飯,聊表朋友之義。說罷打開食盒讓牢頭檢查,食盒裡裝著幾樣小菜和一壺白酒。

牢頭認得此人是綉林城清泉山莊莊主石清泉,不由肅然起敬。他早就聽說石清泉為人仗義,愛交朋友,他有薛義這樣的朋友,那也不足為奇,急忙開門放行。

「且慢!」石清泉正要跨步進去,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輕喝,回頭看時,只見一個黑衣官差,腰裡挎著鋼刀,沉著臉走了過來。他認得這人是縣衙捕頭趙大海,忙放下食盒拱手行禮。

趙大海俯下身,揭開食盒的蓋子,然後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在每個菜碗里插了一下,又在酒壺裡探了一下,仔細觀察。見針銀並未變色,酒菜中沒有下毒的跡象,這才鬆口氣,對石清泉一笑而道:「石莊主莫怪,薛義是重刑犯,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

石清泉賠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順手掏出一封銀子,足有二十來兩,塞到了趙大海手裡。趙大海臉色一沉,道:「這是幹什麼?想賄賂我么?」

石清泉忙說:「趙捕頭千萬別誤會,聽說知府大人已經給府上下了聘禮,知府大人的大公子相中了您女兒,令愛成親在即,而且知府大人也有意提攜您到知府衙門當差。雙喜臨門,這一點小小意思,權當石某的賀儀,還請笑納。」

「想不到你的消息倒還挺靈通的。」趙大海哈哈一笑,把這一封銀子塞進了衣袖裡,然後揮一揮手,讓他提起食盒,進了牢房。

牢房裡光線昏暗,中間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兩邊排列著十餘間用木柵欄分隔開的監牢。石清泉睜大眼睛尋了好久,才找到關押薛義的那間死牢,大聲道:「薛義兄弟,石某特備薄酒一壺,來看你了。」說罷就將酒菜擺在地上,請薛義吃了。兩人又低聲說了一會兒話,石清泉這才起身告辭,離開大牢。

翌日一早,牢頭巡視牢房時,忽然發現薛義斜躺在地上,口鼻流血,一動不動。不由大吃一驚,急忙打開監牢柵門,進去一看,只見薛義面色烏紫,雙眼翻白,手腳冰涼,鼻息全無,竟然已經死去多時。

2.帶血匕首

這天早上,綉林縣衙新到任不久的縣令周敦儒剛剛起床,正在用青鹽擦牙,忽聽卧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縣衙捕頭趙大海領著一名牢頭前來稟報:「大人,不好了,縣衙大牢死囚薛義,昨晚突然暴斃。」

周知縣不由吃了一驚,囚犯無故暴斃,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當下連臉也來不及洗,就隨趙捕頭一起,來到了縣衙大牢。進了死囚牢房,果然看見薛義口鼻流血,倒斃在地,急忙命人叫來仵作,詳細檢查薛義的死因。

仵作忙了好一陣,才回報說:「死者雙眼翻白,面色紫暗,嘴唇發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眼、耳、鼻間有血流出,應是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周知縣不由皺起了眉頭,說,「犯人囚禁在此,與外面少有接觸,怎麼會中毒?難道是咱們牢房供應的飯菜出了問題?」

牢頭忙說:「那倒未必,牢房裡所有犯人都是吃一樣的牢飯,如果牢飯有毒,被毒死的就不止薛義一個人了。我看也許和這兩天來監牢里探望他的人有關。」於是就把那名紅紗遮面的女子和清泉山莊莊主石清泉分別來牢里探望薛義的事,詳詳細細告訴了周知縣。

周知縣盯著他問:「你是說石清泉來的時候,還提了食盒,帶了飯菜?」

趙大海知道知縣大人的意思,忙躬身說:「石清泉帶了飯菜來不假,可是卑職事先已經用銀針試過,酒菜之中並未下毒。」

周知縣沉吟片刻,看著他問:「那麼依你之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大海想了想說:「卑職見過一些亡命之徒,事先將毒藥藏於假牙內,一旦作案被抓,知道難逃一死,便立即咬破假牙毒囊,自行了斷。我看薛義嘴裡少了幾顆牙齒,他平時也是個好勇鬥狠之輩,很可能也是學了這一招。」

周知縣倒是頗有主見,想了想,搖頭說:「你說得不對。薛義的案子,從案發到審訊,再到刑部批複,已經鬧了好幾個月時間,他若想自行了斷,也不會等到今日。」

趙大海一拍大腿說:「這毒既不是牢房裡的人下的,又不是牢房外的人帶進來的,更不是薛義自己服毒自盡,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周知縣背著雙手在牢房裡來回踱了幾步,瞧著地上的屍體道:「這薛義死得蹊蹺,其中必有隱情。趙捕頭,你速去將薛義一案的全部卷宗拿來給我,我要詳加察看。」他是半個月前才到綉林縣衙上任的新知縣,薛義的人命案是上任知縣審的,所以他並不太知情。

趙大海猶豫一下,說:「大人,薛義的案子,可是已經呈報刑部,皇上硃筆勾決了的,如果橫生枝節,鬧出事端,咱們也擔當不起。不如就報個畏罪自盡,倒還省事。」

周知縣把眼一瞪,道:「混帳,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豈能如此兒戲?你只管按我的話去做就是了,一切自有本官擔當。」趙大海臉色一紅,只好領命而去。

周知縣蹙著眉頭,踱回籤押房,過不多時,趙捕頭就將薛義一案的全部卷宗送了過來。周知縣將自己關在籤押房裡,對著卷宗細細研究了兩天時間,也沒找到一點關於薛義中毒身亡的線索。

薛義所犯的人命案子,其實並不複雜。

薛義是綉林太平坊人,父母早亡,跟人學了些木匠手藝,靠挑著行頭走街串巷給別人打造木器為生,為人仗義,好勇鬥狠,愛打抱不平。有一回,他到清泉山莊做木工,辛辛苦苦幹了一個多月,算工錢時,卻分文不取。

他說自己多年前曾得到清泉山莊施粥救濟,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應以湧泉相報,一個月工錢算得了什麼?清泉山莊莊主石清泉也是個熱情好客,愛交朋友的人,這一來二去,就跟他成了朋友。

事發那日,天下大雨,石清泉相約薛義去望江樓喝酒。到了晚間,兩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冒雨相攜而歸,途中經過一條巷子,遇上一個名叫葛三的潑皮迎面行來。那巷子極窄,不可能讓三人並肩行過,薛義就仗著酒興,喝令對方讓路。

那葛三也喝了點酒,死活不肯相讓,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雙方一言不和,就動手推搡起來。薛義一時衝動,順手拔出一把匕首,就往對方身上捅去。葛三閃避不及,胸口中刀,當場死亡。事件剛好被夜間巡邏的官差撞見,當場就把薛義給逮捕了。

薛義對自己酒後行兇,殺傷人命的事供認不諱。上任知縣沒費多少功夫,就把案子給結了。

周知縣反反覆復將手裡的卷宗看了無數遍,從上面記載的情況來看,此案案情簡單明了,公堂審訊也並無波折,上任知縣的判處也合情合法,從頭到尾,並無不妥。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暗想難道薛義的死,真的只是偶然事件,與其案情並無牽連?閉門思索好久,仍然不得要領。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把趙捕頭叫來問:「薛義一案,可曾留下證物?」

趙大海想了想說:「證物嘛,只有一把匕首,就是薛義用來行兇殺人的那把匕首。據現場抓捕薛義的幾名兄弟回來說,當時他們就對薛義搜了身,他身上除了手裡這把血淋淋的匕首,便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這把匕首也作為重要證物,一直被保存下來。」

周知縣說:「快去拿來給我瞧瞧。」

趙大海轉身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就從存放檔案的倉庫里拿了一個牛皮紙袋過來。周知縣打開紙袋一瞧,裡面果然裝著一把匕首。

他小心地將匕首拿出來,只見這把匕首約有七寸來長,因是證物,不便清洗,所以上面沾滿了薛義行兇時留下的血污。刀柄為鐵質鎏金,鑲嵌著一枚綠松石,看上去頗為名貴。刀鋒上雖然沾滿血污,卻仍透著一般逼人的寒意。

周知縣扯下一根頭髮,放到刀刃上,輕輕吹一口氣,那頭髮立時斷為兩截。果然是一把吹毛斷髮的利器!

他手持匕首,一邊細察一邊暗忖,如此利器,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裸露著刀鋒揣在身上,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刺傷自己。這樣一把鋒利無比,名貴異常的匕首,肯定還配有一個華麗的刀鞘。

可是趙大海剛才說了,案發當時,薛義身上除了這把匕首,並無他物,自然也就沒有刀鞘。如果這把匕首真是薛義的,他身上怎麼會找不到刀鞘?

周知縣忽然心頭一跳:難道這把匕首,並不是薛義的?

3.當堂認罪

第二天早上,周知縣升堂理事,甩下一支簽票,喝道:「速帶清泉山莊莊主石清泉上堂聽審。」

堂下的趙捕頭接到簽票,知道對於薛義暴斃一案,這位縣官大人必定已經心中有底,不由精神一振,領了幾名捕快,急匆匆去了。過不多時,就將石清泉帶到了公堂。

三班衙役跺著水火棍,齊呼:「威——武——」石清泉渾身一顫,不由自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周知縣「叭」的一拍驚堂木,冷聲喝道,「石清泉,你可知罪?」石清泉一怔,抬頭看著坐在堂上的縣官大人,驚詫莫名地問:「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周知縣臉色一沉,道:「石清泉,你借探監之機,在酒菜中下毒,毒死囚犯薛義,還敢說自己無罪?」石清泉急忙磕頭道:「草民冤枉,草民提著酒菜探監之時,趙捕頭已經用銀針將酒菜逐一查驗,證實其中並未下毒。薛義之死,實與草民無關,請大人明察。」

周知縣冷笑道:「本官略通醫術,知道銀針驗毒,只能驗出砒霜之類的毒藥,若是其他種類的毒藥,如毒蕈、毒鼠藥等,就很難驗出。所以趙捕頭雖然用銀針驗過,那也不能就此證明你沒在酒菜中下毒。」

石清泉辯解道:「大人這話從何說起?草民與薛義乃是多年至交好友,兩人間並無冤讎茅盾,草民怎麼會無緣無故下毒害他?」

周知縣威嚴地掃了他一眼,道:「你要殺薛義,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那天真正酒後行兇,失手殺死葛三的人不是薛義,而是你。薛義是為了朋友義氣,才接過你手中的兇器,替你頂罪的。

「本官仔細看過那把行兇的匕首,刀柄鑲嵌著一顆綠松石,甚是名貴,不像是一名窮木匠所能擁有的。最關鍵的是,薛義身上沒有刀鞘。像這樣名貴鋒利的匕首,肯定配有刀鞘。如果本官沒有猜錯,當時刀鞘就在你身上。只可惜案發當時你置身事外,官差沒有搜你的身。」

石清泉臉色一變,道:「如果真是如此,他已經替我頂了罪,刑部的批文都已經下來了,認定他就是殺死葛三的兇手,那我就更沒有理由要殺他了。」

周知縣道:「可惜事情並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麼順利。就在你去縣衙大牢探望薛義的前一天,有一名神秘女子,也同樣去監牢里探望過他。薛義當時還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托她帶出來。如果本官推斷得不錯,那封血書是薛義寫給你的。

「不知是什麼緣故,薛義在替你頂罪、在死牢里關了一個多月之後,突然反悔了,並且寫了這封血書,叫你自己到衙門自首,讓他脫罪出來。而你,為了殺人滅口,一面假裝到監牢里探望他,用言語穩住他,一面讓他吃下了毒酒毒菜,將其害死。石清泉,本官問你,你認罪否?」

石清泉臉色蒼白,鼻尖冒出冷汗,抬起頭來看著高高在上的縣官大人,張張嘴巴,想要辯白,但卻欲言又止,猶豫一下,忽然磕頭道:「大人,草民認罪。那葛三,確是草民酒後所殺。

「薛義念我有家有室,一旦伏罪,妻子兒女失去依靠,孤兒寡母難以為繼,所以就從我手裡接過兇器,替我頂了這殺人死罪。本來這官司已被前任縣官結了案,誰知幾天前忽然有一個用紗巾蒙面的少女來到我家,拿出薛義的血書,說薛義突然反悔,不肯替我頂罪了,叫我去衙門自首,為他脫罪。

「草民為了逃避罪責,就對薛義起了殺心。草民攜帶酒菜前去探監,一面叫薛義再寬限我幾日,待我安排好家小,就去自首,一面讓他吃下了毒酒毒菜……」

周知縣聽他全盤招認,倒是一怔,原本料想不動大刑,他必不肯說實話,卻未想到他竟招認得如此爽快,著實出人意料。

薛義暴斃死牢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聽說知縣大人要開堂公審,公堂門口早已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平日里石清泉為人仗義,樂善好施,頗受鄉人尊敬,此時聽他親口招認,眾人方知他竟是個為求活命不惜毒殺好友的無恥小人,不由大吐口水。

4.風波再起

周知縣在堂上審著案子,旁邊早有師爺將犯人口供一一記錄。

周知縣見案情已經真相大白,不由長吁口氣,一拍驚堂木,喝道:「石清泉,在你酒後行兇,殺傷人命的罪名之後,本官再加你一條冒名脫罪,殺人滅口之罪,你可服罪?」

石清泉面如灰死,啞著嗓子道:「草民服罪。」

見他已經認罪,旁邊的師爺忙將自己整理記錄的口供用一個盤子託了,遞到他面前,讓他簽字畫押。

石清泉看也不看,就在後面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將手指頭蘸了墨水,正要按手印,忽聽有人叫道:「且慢!知縣大人,這案子,您審得不公……」話音未落,便見一名中年女子從外面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大堂上。

石清泉瞧著她,不由大吃一驚,道:「你……你怎麼來了?」

周知縣直把驚堂木拍得山響,喝道:「堂下何人?竟敢咆哮公堂,誣衊本官執法不公,該當何罪?」

那中年女子抬起頭道:「小女子娘家姓李,名翠珠,是石清泉的妻子。大人有所不知,其實下毒害死薛義的人,並不是我丈夫,而是我。」

「哦,是你?」周知縣一怔,一雙銳利的眼睛直朝她盯過來。

李翠珠點頭道:「幾天前,有一個神秘女子拿著一封血書來到我家,我才知道我丈夫酒後殺人,卻由薛義冒名頂罪的事。現在薛義突然反悔,要將我丈夫供出來。我心裡想,要是我丈夫出了事,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那可怎麼辦?

「恰好這時,我丈夫要攜帶酒菜去縣衙大牢探望薛義,我就想,要是這時候,薛義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暴斃,死無對證,這事便再也牽扯不到我丈夫身上。於是我就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小菜,並且在酒菜里投下了毒鼠藥。

「我丈夫並不知情,就提著這些酒菜去了縣衙大牢……大人,薛義之死,實乃小女子所為,與我丈夫毫無關係。請大人明察。」

周知縣越聽越奇,忍不住喝道:「放肆,公堂之上,豈可兒戲。你說那毒是你下的,你丈夫又怎麼會當堂認罪,承認是他下的毒?」

李翠珠道:「因為我丈夫知道,薛義食用的酒菜,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接觸過。如果薛義真是吃了那些酒菜後中毒身亡,定是我二人之中,有一人在酒菜里下了毒。如果不是他,那自然就是我做的了。他怕大人再審下去,會把我牽連進來,所以索性自己認罪,一力承擔。」

石清泉聽到這裡,已忍不住流下淚來,看著妻子道:「翠珠,我犯下的罪,就由我一人承擔罷了,你……你這又是何苦?」

李翠珠苦笑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君,你若不在了,妾身又豈能苟活於世?」

周知縣問:「石清泉,你妻子說的,可是實情?」

石清泉深情款款地瞧著妻子,早已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

周知縣心中已然明了,使個眼色,讓師爺拿口供叫李翠珠簽字畫押,然後一拍驚堂木,當堂宣判:「石清泉酒後行兇,殺傷人命,不思自首,反而找人替罪,以致釀成大禍,罪加一等,判斬監候。李翠珠投毒殺人,罪不可赦,判絞監候。兩名人犯暫時收監,待刑部批文到,一併處決。」

5.神秘來信

周知縣新官上任,便由一把帶血的匕首入手,不但推翻了前任已經審結的一件大案,而且還順帶破了一件案中案,消息傳開,官聲大振。綉林百姓交口稱讚,都說他是「周青天」。周知縣聽了,自是得意非凡。

數日後,周知縣正在縣衙籤押房辦公,忽有一名衙役送來一封書信,說是衙門外一個小孩受一位小姐之託送來的。周知縣吃了一驚,命他把送信的小孩帶進來。誰知那衙役跑出去一看,送信的小孩早已不見了蹤影。

周知縣更覺驚奇,拆開信封,展信一看,內容如下——

知縣大人明鑒:

石清泉夫婦一案,表面看來,您審得滴水不露,周密嚴謹,實則有個老大的破綻。

石清泉白天才來探視過薛義,請他吃過酒飯,晚上薛義便中毒身亡,無論是誰,都會懷疑石清泉送來的酒菜有問題。他們夫妻中無論是誰在酒菜中下的毒,都會被立即查出來。

他們這樣做,非但達不到為石清泉掩蓋酒後殺人、請人替罪的罪行的目的,反而會引火燒身,暴露自己的兇手身份。試問石清泉夫妻並非愚笨之人,怎麼會做出如此蠢事?就算他們夫妻真有殺人滅口之心,也絕不會使用如此簡單直接容易暴露自己的手段,您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您一定會問,如果不是他們夫妻對薛義下的毒,李翠珠又為什麼要當堂認罪?

其中原委,其實並不複雜。那酒菜是李翠珠親手做好後,再交給石清泉的。也就是說,接觸過那些酒菜的,只有他們夫妻二人。按常理推測,如果薛義真是吃了這些酒菜後中毒而死的,那麼下毒者必定是他夫妻二人中的一個。

石清泉自己沒有下毒,就以為這毒一定是妻子下的,所以為了保全妻子,他只好承認是自己下的毒。而李翠珠呢,則以為這毒是丈夫下的。

石清泉先是酒後行兇,殺死葛三,然後為掩蓋罪行,又殺人滅口,毒殺薛義,兩罪並罰,若依本朝律例,非但本人要受絞刑,家中妻小也要沒籍為奴。

李翠珠為保全一雙兒女不永世為奴受虐,同時也為了成全夫妻二人同生共死之義,所以毅然挺身而出,為丈夫分擔了一條殺人重罪。而實際上,他們夫妻二人都不可能在酒菜里下毒。

說到這裡,您又一定會追問,那酒菜只有他夫妻二人接觸過,既不是石清泉下的毒,又不是李翠珠下的毒,那毒藥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其實您只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那些酒菜,除了石清泉夫妻二人,還有第三個人接觸過。

這個人,就是······(原題:《死囚命案》,作者:岳勇。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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