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故鄉去遠方
山水之間
許嵩
00:00/04:36
從無知無覺回歸後,糾結於成長,情感還有錯失中,學著理解悅納自己,接受現實,讓自己快樂,撫平痛苦,微笑寬和地對待自己的時光……好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忽略了自己的感性,讓理性主導,沒有了悲傷,也沒有了靈感和鮮活,沉默和鏽蝕讓我覺得安定,卻也壓抑,痛覺也變得極其遲鈍,那種深切的絕望,歇斯底里的情緒,好像被花光了,空蕩蕩的都是風聲,好像朽木被截斷,有聲響,卻沒有鮮活。根莖被切斷時,眼睛乾澀,平靜得彷彿與自己無關,所有的行動行為變得接近於植物,沒有對睡眠和食物的需要,身體迅速地虛弱,然後通過醫治自己的身體來康復,變得像動物。好像已經默認消耗身體平靜度過心理痛覺和精神痛覺的模式,所以這三年多來,她給予痛苦與變故,我只是病了幾場,虛弱了幾次而已,看起來彷彿沒有傷口,恣意,歡笑,任性。不過,哪有什麼痛苦承受不來,靈魂病了,你的身體在掙扎,感情牽絆,藥物治療,還有慾望,就總會活下去。
其實,我的使命是完成所有能讓我快樂的事情。我的使命是遵循我內心的渴望。我會駐足在一副色彩斑斕的油畫前久久不願離去,我也會穿著最乾淨的白球鞋去最髒的市場閑逛,我也會化著最精緻的妝容參加一個毫無趣味的聚會。我做這些,只為了取悅我自己。
我向來認為,痛苦是永恆的,幸福是短暫的。只有銘記每一個快樂的瞬間,才能讓你在黑暗的深淵裡感受到光的溫暖。所以,我不願意屈服於所謂的常人目光。我更不願意接受那些我從來都不曾認可的使命。我只想做我喜歡做的事情。
我已離開故鄉很久,很久了。
隔著山,隔著水,隔著一座座城,隔著思念,在風雨橋上,站在大海一端眺望,遙遠的故鄉。看,深夜那一盞如豆的燈光,是我的家鄉,搖曳一縷希望,無論我在何方,她都在心上。
那一年,少年的我,只為遠方。離鄉前的一夜,我攜一壺桂花釀,約了幾位好友,爬到屋頂話別。日頭偏西,天兒尚有餘熱,伴著爐房裊裊的輕煙,聽著深夏黃昏後一樹蟬聲,看著梧桐樹一片葉子緩緩舞落。幾個人小手指拉拉勾的約定,蓋上夕陽晚霞的印章,走向青春的分叉口,漂泊,像船隻一樣駛向明亮的遠方……
TAG:全球大搜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