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茶道大師千利休的禪茶之美:何謂幽玄?何謂茶道?
為了茶室里的這一點生機之美,珠光的隔代傳人干利休甚至不惜惹惱將軍。
有一次,豐臣秀吉聽說千利休家的牽牛花開了滿園,就帶著隨從興高采烈地來到千利休家中。推開院門,一朵牽牛花也沒有,竟然全數被千利休剪去了。
豐臣秀吉大怒,闖入千利休的茶室,正待要責問,卻看見茶室的花瓶里插著一朵牽牛花,散發著無可言喻的美感。
豐臣秀吉大驚大喜,不能不對千利休的茶道表示由衷的敬意。
然而,我們要問,千利休的目的僅止於此嗎?恐怕不然。
千利休希望的,大概是豐臣秀吉能夠理解到,這種靠映照、依靠條件局限而綻放的美,以及對這種美的渴求,正是一種心靈的局限。
如果心靈不依賴這些局限,則到處是美,觸目是春。
這樣想來,日本禪茶的幽玄之美真是做作!
然而,回頭自省,人們每天滿腹的高下優劣美醜善惡豈不是更做作嗎?
甚至於,做作到要鑽入這禪茶的小門洞里看那一朵小花,喝那一小杯茶,打那些胡攪蠻纏的機鋒,呼吸那莫名其妙的氛圍。
苦哉!心靈的惡習,正是耽誤在各種限制比較的審美之中,攀緣追逐,還自以為高明,更上層樓。
費盡工夫擺設了幽玄,卻是為了讓茶人明了幽玄的虛妄本質,這正是禪茶苦心孤詣的所在。
幽玄,猶如委婉的棒喝,而心靈一旦從對虛妄的追求中解脫出來,,就會隨處「柳綠花紅」,體會著本真和自然。
這一番大死大活的禪悟,即便在千利休的時代,想來也沒有幾人獲得。
因此千利休要有那服務趙州點茶的感嘆。
禪境不行於世,倒是那「幽玄」的審美,滲入到日本民族的藝術血脈,流淌不停。
朱權所說的茶道「虛玄」之美,是體悟大道運轉、天地造化的大原則,一旦領悟,則成竹在胸,出世入世逍遙自在;其旨趣,是生生不息的希望和長治久安的悲憫。
而日本茶道引申出來的「幽玄」卻是以茶為引,苦心孤詣,為心靈打開自由的通道。
「幽玄」的審美,其實是對道家「虛玄」「有無」等方法論的靈活運用,而它的旨趣,卻再轉一道,歸於消弭慾望之後的心靈寂靜。
或許,這樣一來,就真的能夠做到在大道面前虛心以待,生命完全融合於自然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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