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致陽光燦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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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種聲音,或者一種味道就可以把人帶回真實的過去」,「可是說真話的願望有多麼強烈,受到的各種干擾就有多麼大。我悲哀地發現根本就無法還原真實,記憶總是被我的情感改頭換面,並隨之捉弄我,背叛我,把我搞得頭腦混亂,真偽難辨。」
這樣一個充滿著耀眼的陽光與遍地的紅旗的文革年代,馬小軍喜歡上了米蘭。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嗎?無論重不重要,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馬小軍什麼時候喜歡上米蘭的?是偷偷進她家,發現她照片上燦爛的笑容時,還是在公安局前看見她迷人的背影時,亦或是在路邊嗅到了熟悉的芳香時?甚至更早,在於北婄說起米蘭的時候就對她產生了興趣?哈哈,誰知道呢?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地鬼使神差,不由自主,馬小軍想要去堵米蘭,期望能和米蘭有接觸。經過一段日子的等候,還是沒能見著她。也許正是這一段等候的日子,讓情愫在馬小軍的心裡慢慢兒地發了酵,才會在偶然遇見米蘭後,猛地發現是她又不敢相信地緩緩站起來,這是上天安排的偶遇嗎?馬小軍一定是這樣想的,人一有了心事,就愛亂想。
愛亂想的馬小軍記不清米蘭有沒有在他面前睡著過,只記得米蘭那妙曼的身姿和醉人的芳香;他記不清和劉憶苦有沒有打過架,只記得那天的心情很糟糕,比劉憶苦的名字還要苦;也記不清下雨的那晚米蘭是不是抱了他,只記得他一邊哭一邊嘶吼著米蘭的名字……
那些到底有沒有發生過的事,管它呢,記得過程不就好了嗎?我們誰不是馬小軍呢?心中有一個米蘭,她溫柔,大方,美好,要命的是自己竟不知怎的喜歡上了她?就算沒有發生什麼事,日子一如既往,我們也要在腦海中創造和那個人的美好回憶,或者,只屬於我們的特殊回憶。單戀,就是自己和腦海中的那個人談戀愛,你愛得轟轟烈烈,實際上那個人根本就不明白你到底在幹什麼,這是馬小軍的悲哀,也是千千萬萬個馬小軍,最大的悲哀。
而比這更大的悲哀是,單戀,就像一劑慢性毒藥,腐蝕著單戀者的心靈,但是,某些東西,明明知道沒有意義,卻依然很在意——誰都有這樣的東西。
到最後,馬小軍跳入水中想爬上岸時,也記不清朋友們是在向他伸出援手拉他上岸,還是一人一腳地把他踹回水裡,但馬小軍孤獨地浮在水中央時,像極了內心的真實寫照。這個游泳池就像他的單戀,只困住了他一個人,任他怎麼掙扎,或是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只得一動不動地呆在裡面。我悄想,如果這時候下雨了,看起來會更殘忍一些嗎?但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一面忍受著太陽的曝晒,另一面被沒有安全感的水包圍著,兩面都是煎熬,還有比這更殘忍的嗎?單戀,走出去是陽光,不走出去,包圍著你的將會是一池苦水。
有時候,就算某種聲音或味道把你帶回了真實的過去,即使你記不清是不是真實的記憶了,不要亂,不要去辨認是真是假,只管往前看,和那一池苦水說再見。
你們有過單戀的經歷嗎?堅持了多久?是否刻骨銘心?歡迎留言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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